（460）第一章 最好的医师、最恶的士兵
“我总是被即将到来的事、被今天或明天所吸引。”有个低语的声音说。</p>
“这大概就叫做希望吧……。”</p>
“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这种话吗？不，或者说，你知道自己是谁吗？”</p>
镜子不会言语，静静映出丑陋的面庞。</p>
低语的声音开口，“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人在等我。”</p>
“一个瞎子？丑陋的瞎子？”</p>
“我们的情报人员带回了消息，收留你是我个人的决定，不要让他们知道你。”</p>
“对了，你应该不会以为我是在限制你找回自己来历的途径吧？”</p>
很难想象丑陋的面庞是如何露出如此柔软的表情，低语的声音说，“我还没愚蠢到这种地步。”</p>
对话的声音沉默地轻笑了一声，没怎么犹豫地离开了帐篷。</p>
“欧洲那边，收到了好消息吗？”</p>
“是的。”</p>
“在哪里？”</p>
“远东，日本。”</p>
黄沙被沟壑的风漫过，简短的对话发生在指挥官与副手之间。</p>
……</p>
并未第一时间离开3D打印苹果的世界。</p>
白川泉本想探索更多与自己原本世界或有或无的差异，结果刚刚见过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送出了和果子店的限量大福，一离开武装侦探社范围便遭到了袭击。</p>
无视被自己打昏的攻击者们——异能力金属于空气中化作沉重的一点击中脖后枕骨，扫过袭击者清一色的黑西服，白川泉微微垂眼。</p>
就地取材给自己的枪换好零件与子弹，白川泉转身就离开了3D打印苹果世界。</p>
看样子，局势应当是紧绷起来了。</p>
饥不择食连自己——先前首领太宰治应当明确交代过无需处理的特权者——都想带回去拷问情报。</p>
作为首领，青年太宰治真是完全的失格。白川泉手指微屈，忍不住想，港口黑手党原先的势力越庞大，这段时间会有的动乱也将牵扯越大范围。</p>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是自己这个外来者需要担心的事情了。</p>
既然……本该负责的青年太宰治都可以放弃了它。</p>
冷淡地眯起眼，白川泉低下头，再抬起时又是自然平和的轻松笑意。</p>
踏出港口黑手党的监管范围，白川泉顺道买了份便当，索性在便利店用完餐才踏上回家的路。</p>
“白川”</p>
自建宅门牌依旧一如第一次见时簇新。</p>
“我回来了。”</p>
回到熟悉的住宅，白川泉直奔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擦干头发从浴室走出，趴在了床铺上，纳罕地看着带回来的3D打印苹果世界的特产——</p>
“书”。</p>
封面上写着新人赏的文学杂志内里，只有一页空白。</p>
《夫妇善哉》——织田作之助</p>
本属于故事的页面被一页白纸替代了。</p>
白川泉的手指甫一触及空白的页面，白色页面就彻底消融，露出了底下的页面。</p>
“……”沉默半秒，一言难尽的表情出现在黑发蓝眼年轻人脸上。</p>
“很好。……上次找不到的‘书’去向清楚了。”</p>
“废物系统或者沙之书，凶手就在你们两个之间。”</p>
扯动嘴角，白川泉忍不住吐槽。</p>
“合着我一碰‘书’‘书’就会消失？——这是什么被动技能？”</p>
这不比“好感增益”更废材？</p>try{ggauto();} catch(ex){}
对于使用者的控诉，白川泉的异能力系统稳如老狗，没有半点回应。</p>
同理可见不会表达的《沙之书》。</p>
白川泉等待着沉默半秒，微妙语气的话语从空气中响起。</p>
“……啊，说到底，论起装死，不分活物死物身份，都一样擅长。”</p>
放弃了。</p>
长叹了口气，白川泉换了个话题，“系统，你知道我的意思，营养液呢？”</p>
“该死的N也压根找不到踪迹，不知道是军方保密太可怕，还是坏事做多被人绑架了。”</p>
这个问题，系统总算发出了动静。</p>
迷迷糊糊如同水中雾气的文字一个个向上漂浮。</p>
【最好的医师即将抵达横滨。】</p>
【最恶的士兵即将抵达横滨。】</p>
【为了——，你决定……】</p>
【A：为了孩子的健康，你决定聘请挖角最好的医师。】</p>
【B：为了孩子的安全，你决定消灭罪恶的士兵。】</p>
“……啊。”低着头摸了摸杂志封面，白川泉认真提出意见。</p>
“别的先不管。”</p>
“系统，你有没有考虑过克制一下自己的恶趣味，考虑一下使用者的体验回馈？”</p>
看这说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川泉是名身怀六甲的准父亲。</p>
“再说了，这也不是我的孩子啊。”</p>
白川泉接下来的话语义正言辞，“中原大人的兄弟，不是我的。”</p>
中原中也作为实验室产品，兄弟姐妹比一般家庭还多，也是相当离谱的事儿。</p>
随意瞥了眼两个选项，白川泉叹了口气，“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自然……我选第一项。”</p>
“尚未成年”白川泉语速飞快，坦然改口。</p>
“招聘？消灭？……不管是听起来或者实施，应当是第一项比较安全。”</p>
“……但凡垃圾系统你做个人。”</p>
随口补充着，白川泉显然不抱希望。视野内的画面表明着事实正是如此。二选一系统默不作声。</p>
天真的一厢情愿总是在所难免。</p>
使用者白川泉所有现在的庆幸都会成为未来吐槽自家异能力的话语。</p>
某种意义上，没人比二选一系统更了解自己使用者的德行。</p>
对于自己异能力的谋算尚不知情，白川泉抬眼回顾端详着简短的话语。</p>
“最好的医师？”</p>
“最恶的士兵？”</p>
“……是文学措辞还是世界排名？”懒洋洋地给自己翻了个面，白川泉支着胳膊趴在被褥上，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杂志书页。</p>
“虽然废物系统喜欢用借代，这般不像动物的指代，大概是事实。”</p>
“而且，这个‘即将’，”白川泉垂眸，“……也很值得思考啊。”</p>
谁知道系统的时间观念，是不是与命运女神一样变幻无常呢。</p>
“不对！……等等！混蛋系统，别转移话题！”</p>
猛然想起什么，白川泉一个翻身弹坐起来，抓住了重点。</p>
“我记得之前你说的是‘去首领是太宰治的世界，就能解决我的难题’的吧？别用问号回应问号啊！”</p>
隐隐绰绰的字迹清晰显露于白川泉眼中。</p>
【物品名：不知名病菌】</p>
【形容：第十学区研究员生产的不知名报废品，慎用。】</p>
【……】</p>
白川泉：“……啊。”</p></div>
“这大概就叫做希望吧……。”</p>
“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这种话吗？不，或者说，你知道自己是谁吗？”</p>
镜子不会言语，静静映出丑陋的面庞。</p>
低语的声音开口，“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人在等我。”</p>
“一个瞎子？丑陋的瞎子？”</p>
“我们的情报人员带回了消息，收留你是我个人的决定，不要让他们知道你。”</p>
“对了，你应该不会以为我是在限制你找回自己来历的途径吧？”</p>
很难想象丑陋的面庞是如何露出如此柔软的表情，低语的声音说，“我还没愚蠢到这种地步。”</p>
对话的声音沉默地轻笑了一声，没怎么犹豫地离开了帐篷。</p>
“欧洲那边，收到了好消息吗？”</p>
“是的。”</p>
“在哪里？”</p>
“远东，日本。”</p>
黄沙被沟壑的风漫过，简短的对话发生在指挥官与副手之间。</p>
……</p>
并未第一时间离开3D打印苹果的世界。</p>
白川泉本想探索更多与自己原本世界或有或无的差异，结果刚刚见过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送出了和果子店的限量大福，一离开武装侦探社范围便遭到了袭击。</p>
无视被自己打昏的攻击者们——异能力金属于空气中化作沉重的一点击中脖后枕骨，扫过袭击者清一色的黑西服，白川泉微微垂眼。</p>
就地取材给自己的枪换好零件与子弹，白川泉转身就离开了3D打印苹果世界。</p>
看样子，局势应当是紧绷起来了。</p>
饥不择食连自己——先前首领太宰治应当明确交代过无需处理的特权者——都想带回去拷问情报。</p>
作为首领，青年太宰治真是完全的失格。白川泉手指微屈，忍不住想，港口黑手党原先的势力越庞大，这段时间会有的动乱也将牵扯越大范围。</p>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是自己这个外来者需要担心的事情了。</p>
既然……本该负责的青年太宰治都可以放弃了它。</p>
冷淡地眯起眼，白川泉低下头，再抬起时又是自然平和的轻松笑意。</p>
踏出港口黑手党的监管范围，白川泉顺道买了份便当，索性在便利店用完餐才踏上回家的路。</p>
“白川”</p>
自建宅门牌依旧一如第一次见时簇新。</p>
“我回来了。”</p>
回到熟悉的住宅，白川泉直奔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擦干头发从浴室走出，趴在了床铺上，纳罕地看着带回来的3D打印苹果世界的特产——</p>
“书”。</p>
封面上写着新人赏的文学杂志内里，只有一页空白。</p>
《夫妇善哉》——织田作之助</p>
本属于故事的页面被一页白纸替代了。</p>
白川泉的手指甫一触及空白的页面，白色页面就彻底消融，露出了底下的页面。</p>
“……”沉默半秒，一言难尽的表情出现在黑发蓝眼年轻人脸上。</p>
“很好。……上次找不到的‘书’去向清楚了。”</p>
“废物系统或者沙之书，凶手就在你们两个之间。”</p>
扯动嘴角，白川泉忍不住吐槽。</p>
“合着我一碰‘书’‘书’就会消失？——这是什么被动技能？”</p>
这不比“好感增益”更废材？</p>try{ggauto();} catch(ex){}
对于使用者的控诉，白川泉的异能力系统稳如老狗，没有半点回应。</p>
同理可见不会表达的《沙之书》。</p>
白川泉等待着沉默半秒，微妙语气的话语从空气中响起。</p>
“……啊，说到底，论起装死，不分活物死物身份，都一样擅长。”</p>
放弃了。</p>
长叹了口气，白川泉换了个话题，“系统，你知道我的意思，营养液呢？”</p>
“该死的N也压根找不到踪迹，不知道是军方保密太可怕，还是坏事做多被人绑架了。”</p>
这个问题，系统总算发出了动静。</p>
迷迷糊糊如同水中雾气的文字一个个向上漂浮。</p>
【最好的医师即将抵达横滨。】</p>
【最恶的士兵即将抵达横滨。】</p>
【为了——，你决定……】</p>
【A：为了孩子的健康，你决定聘请挖角最好的医师。】</p>
【B：为了孩子的安全，你决定消灭罪恶的士兵。】</p>
“……啊。”低着头摸了摸杂志封面，白川泉认真提出意见。</p>
“别的先不管。”</p>
“系统，你有没有考虑过克制一下自己的恶趣味，考虑一下使用者的体验回馈？”</p>
看这说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川泉是名身怀六甲的准父亲。</p>
“再说了，这也不是我的孩子啊。”</p>
白川泉接下来的话语义正言辞，“中原大人的兄弟，不是我的。”</p>
中原中也作为实验室产品，兄弟姐妹比一般家庭还多，也是相当离谱的事儿。</p>
随意瞥了眼两个选项，白川泉叹了口气，“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自然……我选第一项。”</p>
“尚未成年”白川泉语速飞快，坦然改口。</p>
“招聘？消灭？……不管是听起来或者实施，应当是第一项比较安全。”</p>
“……但凡垃圾系统你做个人。”</p>
随口补充着，白川泉显然不抱希望。视野内的画面表明着事实正是如此。二选一系统默不作声。</p>
天真的一厢情愿总是在所难免。</p>
使用者白川泉所有现在的庆幸都会成为未来吐槽自家异能力的话语。</p>
某种意义上，没人比二选一系统更了解自己使用者的德行。</p>
对于自己异能力的谋算尚不知情，白川泉抬眼回顾端详着简短的话语。</p>
“最好的医师？”</p>
“最恶的士兵？”</p>
“……是文学措辞还是世界排名？”懒洋洋地给自己翻了个面，白川泉支着胳膊趴在被褥上，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杂志书页。</p>
“虽然废物系统喜欢用借代，这般不像动物的指代，大概是事实。”</p>
“而且，这个‘即将’，”白川泉垂眸，“……也很值得思考啊。”</p>
谁知道系统的时间观念，是不是与命运女神一样变幻无常呢。</p>
“不对！……等等！混蛋系统，别转移话题！”</p>
猛然想起什么，白川泉一个翻身弹坐起来，抓住了重点。</p>
“我记得之前你说的是‘去首领是太宰治的世界，就能解决我的难题’的吧？别用问号回应问号啊！”</p>
隐隐绰绰的字迹清晰显露于白川泉眼中。</p>
【物品名：不知名病菌】</p>
【形容：第十学区研究员生产的不知名报废品，慎用。】</p>
【……】</p>
白川泉：“……啊。”</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