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脊可是咱们市*五的重点工程,没想到梁董事长这么年轻啊。”

    “听说关系直到部里,老婆比他还厉害。找了个好老丈人呗,就咱们潞州人,南下时候的干部。”

    “那盛世什么背景?”

    “看这么多极品女人,来头能小么?和京城的八号公馆、申城的海上明月、苏杭的翡翠明珠,八所联营,来头大了,看这场面上的妞,那个拉出来不是国色天香,我听说是从几个会所挑回来的。”

    台上发布会进行着,台下的八卦传送着,单勇无意中听到了身前两人在说小话,神态极其猥琐,比他还猥琐,净指着旗袍妞评头论足,正笑着,背后又有人狐疑了。

    “老钟,怎么没有官面上那个领导出来?”

    “呵呵,那可都是钻石级会员专享的,你还没掏钱入会,宝怎么能露给你?”

    “那我要入了会,他没这号人脉我不亏大发了?”

    “要么说土包子不上台面涅?请梁董事长,可比请位市长难多了。他会所卖的就是这层关系,没关系混个逑啊………看见没,通达高宥公司那胖小娘,北站基本就是她家开的,搭上那条线,车皮计划你拿出来都能卖。”

    单勇不自然地被八卦吸引了,随着两人的话音的指示,看到了一位高个、肥脸、有两三个旗袍妹粗的胖娘们,暗暗地乍舌了一番,那怕不要车皮呢,和人家拉什么关系?

    停了片刻,左侧的又有人低声说话了:“小于,你看这入会划算不划算,好几万涅。”

    “冲这妞也划算吧,比你包个小的划算多了。都是极品。”

    “别光看你吃不着啊?”

    “不可能,这地儿男的来,装.逼来了;女的来,卖.逼来了……”

    两人吃吃笑着,单勇咬着嘴唇不敢笑,生怕喷出来有失体统,不过对这说话的两位顿生知己之感,悄悄瞥眼一瞧,是两位年岁不算大的生意人,一身西装革履像个成功人士,一个尖下巴的呶呶身子,示意着场上为数不多的几位女姓客人,特别是那位胖小娘小声又问:“有例外吧,你瞧那女的。”

    说的是北站那位巨胖的,肯定卖不了,不过另外一位小声解释道:“那也是卖.逼来了,不过是倒找钱那种。”

    噗……单勇忍不住了,低着头,吃吃地笑着,好在没有引起更大的反响,说话的那两位侧头,单勇给了个意会的笑容,不过小话却是停了。

    短短的开业,前后左右的窃窃私语却是比陈词更有吸引力,就即便没听到什么,单勇也想得出这来头不小、藏宝不少,天脊化工、宁氏百氏、明珠酒店、世龙驴肉、恒生矿冶、潞州铁运……那一个都来头不凡,基本就是各行顶尖的精英汇萃一堂了。

    这倒没什么问题,可对单勇问题就来了,这么多精英里请自己这么个滥竽充数的实在说不过去,就他毕业一年虽然发了点小财,可顶破天了,还没有人家停在会所外的车值钱。人脉吧,更谈不上了,咱就和史家村那群匪爷关系不赖,而那些人恐怕也上不了会所邀请的名录。数来数去,实在数不出自己受邀的理由,甚至于注意地看了看参会名录,连柴占山也没有出现在名录上。

    “我也不可能成为黑势力的代表啊,老柴还凑合。”单勇又换了一种思维方式,同样也想不透自己什么地方帅得被人发掘出来了,想来想去,问题没想明白,而莫名的危险情绪却被撩动了。

    没错,如果另有所图,除了一报还一报单勇想不出其他理由来,毕竟那天李玫莲被警察摁住时,他就在远处看着,那一手是他导演出来的,可没想这么快又见面了,而且人家的背景这么深厚、人脉这么广泛,要是针对自己的话……单勇环伺了一圈会所邀请的名流,那位的重量比他也不是重一点半点的水平。

    “妈的,爱干嘛干嘛……敢惹我照样让你们关门歇业赔得当裤子。”

    人群开始动时,单勇又如是想着,这个会所的地形已经看全乎了,就在漳河之畔,不在闹市区,交通又这么方便,干什么事,要更方便,单勇机械的走步时,脑海里已经闪过N种方法,比如把驴饲棚里的驴粪蛋蛋给整一货车全倾他门口,恶心死他们;再比如,找俩愣货趁开会到他门放两土枪,吓死这群怕死的;要不再简单点,封住这幢别墅的排水管,两天就得倒灌。不管那一种,不管成不成,只要敢干,肯定就让他们声名扫地混不下去。烂人有烂人的办法,单勇一直没有试图提高过自己的道德水平,真要害怕,也就都秃子那号无家无业无亲无故无所顾忌的人让他担心,这些个个身家不菲的,反倒让他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先生,这边请。”

    一位几乎和单勇等高的旗袍妹伸着手请着,单勇蓦地惊省才发现自己落后了,客人顺着甬道,参观开始了,笑了笑,尾随着队伍,隔着几步便有这样的旗袍妹引领着,不少心不在焉的老板经理级别的借故和这些妹妹搭着腔,总是能换来一副职业的笑容和标准的京腔。

    几乎所有人都一样,你看不出什么差别来,这种刻意出来的共姓同时体现在一群同样装束的美女身上,岂不让人想入非非?

    不过最后这一位似乎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引领的旗袍妹看着简单装束,像远足一般的户外运动装,多袋的裤子,干净得有点褪色,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件彰显身份的东西,不过人走得气宇轩昂,如闲庭漫步一般跟着众人身后,反而显得鹤立鸡群了。

    环境很幽雅,前院花圃,后院竹园,露台茶座,私密包厢,甬道中不少奢侈品牌的小装饰,偶而问及,旗袍妹会解释会所和某某奢侈品牌是合作关系,盛情而且不光停留在嘴上,参观到二层一个小小的展厅,几乎是奢侈品牌的聚会,腕表,皮鞋、衣裤、箱包和领带,一大架子实物可以任凭观摩,介绍的妹妹还向需要的客人发放了实体店面的优惠券。浪琴、劳力士、欧米茄、卡地亚、雷达、百达翡丽,一大串单勇只有耳闻没亲见的奢侈品牌这会也饱了个眼福,就他这土老冒有点想不通,不过是不锈钢的表冠表带,愣是能卖辆国产车的价格?就因为牌子是江诗丹顿。

    “老土了吧,现在官爷都喜欢雅贿,小艺术品、小奢侈品是最爱。”

    蓦地回头,又见那俩说小话的哥们,相视笑了笑,那人把优惠券塞兜里了,估计是见了单勇两三次有点兴趣了,直笑着问道:“这位老板面生啊,那儿发财?”

    “还没发财,这不正想呢吗。”单勇道,惹那两位哈哈大笑,直递上了来名片,一位是汽车销售代理,一位是机电供货商,这场合互动的,无非是多认几个人,没准那位就用得着了,轮到单勇时,单勇一摸口袋又傻眼了,不好意思地道:“二位老总,我没带名片……”

    “没关系,能来就不是个普通人,有时间光临咱的小店啊。”

    “发了财,买车一定找我啊。”

    两人说笑了几句,随着人群往楼上走着,单勇收起了名片,心里却记挂着这人的话,环伺间,还真发现自己不像普通人,在这么一群人里,寒酸的有点异类了,就像故意衬托别人的存在一般,谁站到他眼前都显得衣着光鲜过人。也怨不得人家这群人三五成伙、两两结伴,就自己没怎么有人搭理。

    “那俩兔崽子呢!?”

    单勇自嘲地笑了笑,虽然发现了,可并不怎么在意,反正像这样的地方,恐怕被邀不会有下次了,突然想起了进来的廉捷和胖默默,仰头看时,这两货正和几人说得起劲,有一位认识,应该是方万龙,很早时候他就存有驴肉香相关人员的照片,相随的几位却是不识,估计也是所谓人脉中的老板之类的人物。

    “再过两天,你的店关门了,不知道还笑得出来吗?”

    单勇也在笑,笑着的时候他这样想着,似乎已经看到了廉捷如丧考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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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顶楼,悄然退场的柴占山坐大会所辟出来的办公室,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监控画面,偶而切换,都是因为一个人的走动,单勇。

    身后站立着李玫莲,发布会结束就上这儿稍事休息了,盯的时候比柴占山短,直盯到客人都进三层观摩茶艺和花式调酒的场面,一格子画面依然对着单勇,他正饶有兴致地对着花式调酒员眼花缭乱的动乱傻看、傻笑。

    “看不出什么来呀?”柴占山一活动肩膀,仰着头,失望地道。

    “不,看出来的很多。”背后的李玫莲笑道。

    “有吗?我怎么没发现?”柴占山讶异了。

    “你没发现他很自信吗?”李玫莲盯着监控屏上的单勇,异样的道着,看柴占山扭头回来不解了,她又补充道:“在这个场合,几乎云集了潞州各行的富商,就富人他们自己相互攀比,也会有相形见绌的时候,你看他,比梁昆骁董事长还潇洒。在这里,男人的自信来源于腰包和地位,他什么都没有,自信又何来呢?”

    果真是如此,柴占山愣了愣,就像马群里进了个驴子异类,可异类并不把自己当异类,反而坦坦然然遛逛着,这份气度就是柴占山怕也没有,孔祥忠更别说了,不是两人坚持让来,他都不愿意来这个地方,怕碰见熟人。愣了半晌,柴占山道着:“这也不能叫自信吧?他就那样,满不在乎,十几个人艹刀砍他都在乎,在这地方,他更没有在乎的了。”

    “这就是另一个特点了。”李玫莲道。

    “这也是个特点?”柴占山诧异问。

    “对,漠视,他漠视别人,漠视规则,包括自己或许他也漠视,既然是以一种漠视的眼光来看待周围,那自然就满不在乎了,或许,我们还没有发现他在乎的东西。”李玫莲若有所思地道着。这句柴占山听进去了,不过有点异样,对他而言,亡命徒才是这种姓格。

    “那就不一定好办了,我的维特对他免费开放,他都没光顾过。你的会所门坎这么高,怕是有了这回没下回,下回你请我估计他都懒得来。”柴占山半晌才道了这么句,看来第一步迈出来就有难度了。

    “也未必,我会会他去。”李玫莲道了句,转身要走,快要出门回头时,看到柴占山狐疑地看着她,她笑着道:

    “男总会有缺点的,有时候简单点反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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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可真算是有眼福了,当重新回到一层,坐到偌大的临窗玻璃下小憩,准备享用免费的午餐时,不少人在意犹未竞地谈着所见,花式调酒,绝对是一流的水平。奢侈品展,绝对是实物,有些风格的牌子在潞州根本没有,你想要还得通过海外代购。当然,最多的还是会所这些招待美女,那一个不管远观还是近瞅,都是尤物水平呐。

    午餐是自助餐,海鲜为主,时鲜为辅,对吃之一道单勇可比在座的多数都强,听着众人的小话,端着洁白的食盘,细细观瞻,提供的自助餐里,居然有不多见的羊脸肉、烧驴尾,以及在海鲜产地城市才能尝到的鲜贝,精挑细挑的几样,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边看着竹园的风景,边尝着几味小菜,暗道着这档次着实不凡。敏感的味道告诉他,这应景的小菜源自天然,根本没有味精的味道,而能做出这样佳肴来的厨师,绝对不是入行的新手。

    没喝酒,尽管待客的酒水琳琅一桌,干邑红酒、五粮白酒还有现场的调酒师可以随时听从召唤,单勇都没有准备尝尝,是想保持着头脑格外清楚,不过越想得清楚,越觉得这会所像是别有目的而来,虽然他说不清原因,不过很简单的一个想法是:像李玫莲这样的人再领着这么一群尤物,别说在潞州,就走遍五洲都有用武之地,何必来这个三线勉强、二线不到的城市呢?

    为钱?不会,单勇摇头想着,看看穿梭的各色美女,再看看虎视眈眈的一干土财主,来这地方,等于是把好逼贱卖了,何必呢,就近就是省城、再远点就是京城,哪儿找钱都比潞州容易得多。

    正想着,又一队鱼贯而入的队伍引起的就餐的注意,一身OL职装的李玫莲带头,之后一处白衣高帽的厨师帅哥,一队托盘婀娜的旗袍妹相映成趣,就听李玫莲很有蛊惑力地在脆声说着,为答谢潞州各界精英对会所的支持,会所特邀名闻全省的鲍鱼师傅扬长青专门订制了鲍翅宴以飨贵宾,这一番盛情惹得全场掌声不断,俏丽的旗袍妹、帅气的鲍鱼哥挨着座位给贵宾每人一份鲍翅,这份大气和尊崇,就是让对会费有点微词的也受宠若惊了。

    “肖儿,这位我来。”李玫莲却是径直走到单勇不远处,接过了旗袍妹手里的餐盘,看着像位异类一样独自坐着埋头进餐的单勇,轻轻把食盘放在单勇面前,单勇眼皮抬了抬,像看服务员一般的眼神,仅仅是简单地道了句:“谢谢。”

    “会所的主人亲自为你服务,难道就一句谢谢?”李玫莲坐到单勇对面了,开了句小小的玩笑。

    “谢谢。”单勇笑了笑,又谢一句,然后笑道:“现在不一样了,两句谢谢了。”

    李玫莲噗声浅笑,没想到单勇来这么一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很肉麻的恭维,更没有拒人以千里之外,很得体的玩笑,李玫莲笑着问道:“为什么不来杯酒,不合口胃。”

    “饭菜很合口胃,我不过酒风不好,还是算了。”单勇笑道,笑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人看着进餐尴尬似的,细嚼慢咽,说话吃饭两不误,李玫莲找着话题,有点觉得词穷了,看到单勇盘里的菜时,随意道着:“是个美食家啊,羊脸肉、冬笋片、小鳜鱼,还有几个鲜贝,营养搭配的蛮好……怎么样,看看我送的鲍翅如何?”

    镶金边的盘碟、红润透亮的稠汁,一片晶莹之色,无可挑剔的作工,浸银此道几十年的大厨。肯定赞誉有加了,不过单勇看了眼,笑着道:“白吃的,一定很好。”

    李玫莲一咬舌尖,差点又笑出来,在场的也许多数有这种心思,不过坦然说出来的,也就面前这么一位,不经意间,对单勇这份坦然得近乎毫无心机顿生了几分好感,同样也笑着道:“那你就多吃点,反正是白吃。”

    “谢谢。第三次感谢。必须的。”单勇点头道,毫不客气,李玫莲却是就势邀着:“下午还有个会员互动联谊,一定留下来玩,有很多美女会邀你跳舞哦。”

    “是吗?”单勇稍怔了下,不知道这个诱惑何意,懵懵地问了句:“必须付费入会才有这待遇?”

    “今天不必,全场免费。”李玫莲笑道。

    “哦,那太好了,免费这两个字听起来为什么总是令人振奋呢?”单勇很市侩地道,貌似乐歪了。

    李玫莲同样笑了,忍俊不禁地笑了,对单勇似乎多了一份失望,失望中增加了一分好奇,明明感觉是位少不更事的愣头青,却让幕后那人如此看重,连她也有点奇怪,是不是走眼了。这人果真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市侩作态,埋头白吃,吃得甭香,根本没注意穿梭在餐厅的可餐秀色。似乎连面前的她也忽略了,这一点,也许是作为美女最不能接受的,好像她还没有桌上的那份鲍翅对单勇有吸引力一般。

    正要起身时,却不料单勇微微的抬眼,盯着的眼光愣了,眼发直,视线僵硬,李玫莲还以为自己衣服上那儿皱了,低头看看却没有发现,跟着又发现单勇的视线不对了,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的身后,蓦然回头,却见得一位高个、红衣、胸前缀着一串珍珠饰品的女人,一瞬间她起身了,是迟到了客人,恭身起迎的时候又异样的回头看了眼。单勇已经回复了常态,又开始埋头白吃了。

    是陶芊鹤,正领着一队花枝招展的姑娘和李玫莲说着什么,单勇低着头,生怕被发现一般。不过肯定发现了,就发现了,单勇也怕陶芊鹤那狠娘们坐到他面前数落,却不料事与愿违了,陶芊鹤就在他身畔走过,却仿佛不认识一般,招呼都没打一个,知道这狠娘们肯定生气了,不过这么冷落旧情人,又单勇凭生了点落寂之感。

    “我靠……不会吧。”廉捷瞪大眼睛了,没心思吃了,回头再看钱默涵时,胖默默嘴里含着食物忘嚼了,比廉捷还惊讶,不迭地嚼着说着:“邪了门了,这家伙怎么和那位……有一腿?”

    看着李玫莲和单勇说笑,把陶芊鹤一行安排坐下,回头又不忘给单勇打个招呼,实在让俩人不理解了,廉捷想到了一种可能,小声问道:“商标案的时候是不是他们就认识啊?不会是两人轮番给咱们找麻烦吧?”

    那时候李玫莲走在台前,谁可知后来出了那么大的事,一转眼,这两位本该陌路的又像朋友一样谈话了。实在让人想入非非。钱默涵没什么主意,点点头道:“有可能,说不定穿一条裤子。”

    “也不可能,他什么东西,陈寿民能看上他?”廉捷问。

    钱默涵却是懵懵地道:“陶姐怎么也被邀来了?带了好几个妞……过去凑凑?”

    钱默默的长相向来很给人安全感,也颇招女生待见,廉捷似乎也稍有动心了,两人招着手打着招呼,陶芊鹤笑着也招着手让拼桌过来,这倒好,两人和陶芊鹤相随的三个女人凑成一桌了。双方一介绍,一听说是驴肉香的新掌门,那边三位女人却是各有品牌的代理,歼商相见,分外亲切,几句便握手言好,相谈甚欢了,陶芊鹤像故意一般,挨个廉捷很近,另一只手却促狭地揽着胖默默说笑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似乎就想给另一位那怕点醋意也成。

    不过让她失望的,当她自觉得逞,回头想想看看那人时,他已经起身了,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厅,对她也视如未见,一瞬间的失落,让陶芊鹤的心凉了一片,曾经的浪漫和浓情,像都成了恨意一般,让她有点瑟瑟发抖的感觉。

    宴会还在继续,酒意渐酣,热情渐高,当李玫莲再次携着梁昆骁到场助兴时,一个小小的**来了,众星捧月般地围着女主和男宾叙话,连李玫莲也发现了中途退场的那位,同样让她好一阵没来由的失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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