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吃了一顿年夜饭。”江宁回到了楼上。

    狭小的房间里面挤满了人,因为他把克莉丝汀娜和米雪也拉了来。

    一到楼上,他从储物袋里面掏出了两箱啤酒,还有几瓶子葡萄酒,没有白酒,因为他的酒量太小。

    这家伙想干什么?……大家肯定懂的。

    “看来你早有企图。”喵姐看了看江宁,又看了看另外两个女人。

    现在她明白了,这家伙原本说好了的在华山过年,却偏偏选择大年夜走人,走得还这么匆忙,原来是这么回事。

    “上次没有珍惜,这次没门。”吕玉翎一口拒绝。

    “倒也不是没可能,我去拿几瓶白酒,你把白酒干了作为赔罪……我本来想在华山多待几天的,另外我也没见到陈抟。”喵姐倒也没把门全部关上,但是这个条件有点高。

    一听到要来几瓶白酒,江宁立马蔫了。

    真以为一运内功,就可以把酒逼出来?

    那是假的。

    一个走的是肠胃,一个走的是汗腺,两边根本没有直接相连的通道。如果不怕肾衰竭的话,倒是有可能变成尿,再逼出来。

    至于醒酒的法术……他很后悔没找人问问。

    难道现在就去问?

    找谁呢?

    突然江宁心头一动。

    “我去给老祖宗请个安去。”随着白光一闪,他从房间里面消失了……这家伙一向都没兴趣走路,能传送就传送,偷懒是一种美德。

    下一瞬间他出现在了正中央的天井里面。

    “老祖宗,我刚刚知道一件事,原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江家上上下下全都是你,你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想的?”江宁盘腿坐下,像绕口令似地说道。

    那只木头兔子没反应。

    “我说你装什么装?既然醒了,就打个招呼,老祖宗您这样……让我很为难啊。”江宁拍了拍兔子头。

    木头兔子仍旧没反应。

    这样刺激都没反应……要不要学那俩熊孩子一样,给老祖宗脸上来一副眼镜?要不然画几朵小花?

    江宁胡思乱想起来。

    想了半天,他最后觉得还是对老祖宗尊重点好。

    他把木头兔子托在手里,“嘭嘭嘭”拍了三下屁股,一脸讨好地说道:“今天是大年夜,人家长辈看到晚辈都会给压岁钱,您这压岁钱都拖欠了好几百年了,怎么的也该意思意思吧?”

    木头兔子还是没反应。

    “既然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用不着的宝贝送我两件总可以吧?”江宁换了副口气。

    始终没反应。

    “抠门。”江宁没办法了,他放下木头兔子。

    这边没戏,再找谁呢?苟德生?朱世禄?

    重新化作一道白光,江宁传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打算先翻一下袁经理当初给他的那个U盘里面的东西。

    说不定里面有呢?他又没全都看一遍。

    刚一回到房间,江宁顿时瞪大了眼睛……房间里面风光旖旎,峰峦叠嶂,沟谷纵横。

    “哇欧——”他一下子蹦了起来,好在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用不着担心会撞头,只见他一个空翻,紧接着又是一个空翻,连打了几个跟头……他不是在发神经,第二个空翻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了一只剥光兔。

    接下来就是一个兔子扑食……可惜没扑到,一个都没扑到,他才扑到一半就被一只手提溜在半空中。

    他的一身本事全都在装备上,没有那些触丝,没有眼镜,没有脑波放大仪,没有十倍时间延迟,没有内甲,没有软甲……他就什么都不是。

    “喝酒。”出手的是喵姐,她把一罐子啤酒塞到了江宁的手里。

    “你觉得现在合适喝酒?”江宁低头看了看,他的旗杆挺得非常难受。

    “是啊,不急。”克莉丝汀娜歪着脑袋在那里欣赏着。

    “想吗?可以先给你一点福利喔!”米雪此刻像极了一只妖精。

    “先喝酒,然后再……”吕玉翎在那里卖关子。

    ………………

    累、很累、不但累、还腰疼,江宁此刻一动都不想动了。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他这个转世大妖很水,水得要命,如果不靠装备的话,他真的什么都不是。

    做这事能靠装备吗?……好像能,小日本就喜欢这么干……问题是他不是小日本啊,他们可以不要脸,他是要脸的。

    另外他还知道了一件事,想要做花花公子没那么容易,想要左拥右抱的花花公子更不容易,想要一个打十个,那更是得有绝顶高手的实力才行。

    作为一个菜鸟,他一上来就选择了地狱级别的难度……没死,还能剩半口气,已经非常不错了。

    “还喝吗?”不知道谁问了一声。

    “喝不动了。”江宁连说话声都有些含糊起来。

    “这个量也太小了吧?”

    “这又有什么关系?以后慢慢练呗。”

    “恐怕量没炼出来,命已经没了。”

    “理论再好有什么用?一动手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很正常,因为现实之中可没有强度调节开关。”

    “……”

    一帮女人在那里冷嘲热讽,她们在趁机发泄怨气。以前江宁和她们拉手的时候,不但调节敏感强度,还锁血、锁体力,简直是无耻之尤。

    这一次她们总算给这只无耻的兔子一点颜色看看了。

    江宁很郁闷,他倒是想表现得强硬一些,可惜身子不给力。

    算了,丢脸就丢脸吧,回头就把强度开关调到最低,真以为现实之中就没强度调节?就算原来没有,他也可以搞一个出来。

    江宁打定主意,过年之后他就想办法攻关,一定要把这东西搞出来……不知不觉,这家伙睡着了,太累了。

    “喂——可以醒了,别再装睡。”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江宁一激灵,猛然间抬起头来。

    他看到了一只兔子,一只很肥很大的兔子。

    “老祖宗?你是老祖宗?”江宁揉了揉眼睛。

    “灰孙子,非常感谢你没在我脸上画眼镜。”那只兔子笑着说道。

    江宁感觉到那笑容很贱,现在他越发肯定这是他老祖宗了。

    “那啥……您怎么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现在出来?您刚才看到些什么,为老不尊可不好。”江宁板着脸说道。

    “你不是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吗?你老婆不就是我老婆?”老兔子显然也是一个懒怠货色。

    “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吗?”江宁连忙回答,这时候他肯定不会承认的,身为男人,谁如果承认了,谁就是兔子。

    “不过,说实话,我真弄不明白,咱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算什么?分身?还是转世?”江宁变得正经起来。

    “这件事解释起来有点麻烦。”那只老兔子叹息一声:“你所说的分身其实就相当于扦插,长出来的东西和原来一样。我用的手法就不同了,更像是果实,我只是把元神分裂成无数份,然后退化成为神魂,最终融于血脉之中,但是只凭这点神魂,生出来只会是一个傻子,所以还有另外一部分神魂,属于你们自己的神魂……”

    “明白了,就像是一个寄生体。”江宁很不客气。

    “你怎么不说是烙印?”老兔子怒了。

    “您打算干什么?您不会说,这样做是为了照顾子孙后代吧?”江宁嘿嘿一笑,今天发生的那些事让他明白了不少道理。

    亲戚只是一个称谓。

    如果互相之间认可,那么不亲也亲。如果互相之间没有认可,那么亲也不亲。

    “你小子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好吗?”老兔子不乐意了:“你以为我打算夺舍?”

    “别不承认,您敢说从头到底没有一丁点这样的想法?来个指天发誓。”江宁嘿嘿一笑,他敢肯定老祖宗不敢。

    他和一般人不一样,他被那些冥冥之中的存在拽进过意识空间,从那之后他就有种感觉,他已经被天意盯上了。

    一般情况下这并没什么好处,反倒要处处小心,但是遇到赌咒发誓,就会变得特别灵验。

    果然他这话一出口,他家老祖宗立刻闭嘴了,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道:“也不能算夺舍。”

    “我懂,我还是我,只不过主意识却成了您,我之前就已经搞明白了,其实就是前世和今生的区别,一个更在意前世,另外一个更在意今生,一个是现在的我,一个是过去的我。”江宁又开始绕口令。

    “好了好了,反正我已经放弃你了。”老兔子干脆说道,它倒是没撒谎,确实是真放弃,毕竟它这个灰孙子被天道时刻关注着,这对它来说,压力实在太大了。

    “也别用江聪、江勤和江兰,反正你的子孙后代多着呢!对了,说实话这点我挺佩服您,别的妖怪想生一个孩子都做不到,您却生了一堆,子孙后代绵延不断……您老肯定有什么秘诀吧?能不能教我两手?不对,四五六手……算了,反正您留着也没用,干脆全都教我吧!”

    江宁想起了之前的事。

    本来他还想问怎么逼酒的?但是转念一想……已经没必要了,他现在不是酒量不行,而是那个量不行。

    另外,他的老婆也多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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