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全城震动！功名只向马上取！【6200】
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第1卷青登捕物帐第21章全城震动！功名只向马上取！【6200】江户，某条偏僻小巷——</p>
“喂！兄弟们！快看呐！我们出人头地的机会来了！”</p>
一名体型健壮却又衣衫褴褛的浪人，一边面露激动的表情，一边高举手中的瓦板小报。</p>
瓦板小报上，简练的文字与精致的配图相得益彰。</p>
配图里的内容相当简单：身穿威武战铠、腰佩三刀的年轻武士，大马金刀地端坐在马扎上……画中所绘之人，自然便是青登了。</p>
壮汉的面前，即这条偏僻小巷的深处，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名同样是一袭破衫的浪人。</p>
“老大，怎么了？”</p>
“出人头地的机会？”</p>
“什么意思？”</p>
脸上现出疑惑之色的浪人们，七嘴八舌地反问道。</p>
“兄弟们！幕府有大动作了！”</p>
说着，壮汉把举过头顶的瓦板小报递回至眼前，接着将上头所写的内容飞快地概述了一遍。</p>
京畿镇抚使……组建新部队……提兵上洛……在听完这些字眼后，浪人们始惊后喜终狂。</p>
“京畿镇抚使……那个橘青登今年不过20岁吧？年仅20就凭着一刀一枪搏出赫赫功名，如今不仅已是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而且还跟那个千叶佐那子有着无比亲昵的关系……啧！真是一个令人连嫉妒他的勇气都没有的家伙啊……！”</p>
“由京畿镇抚使·橘青登亲自统率的战斗部队……这支新部队有正式名称吗？”</p>
“还没有。只不过，大家都将这支即将编成的新部队惯称为‘镇抚军’。”</p>
“不问出身，不问年龄，人人皆可报名……这是真的吗？！就连咱们这样的无主浪人，也能报名加入橘青登的麾下吗？”</p>
“是的！没错！瓦板小报里写得清清楚楚，别说是浪人了，即使是连武士都不是的农民，也有机会为仁王效力！”</p>
“农民？哼！只懂得往土里刨食的农民，哪可能懂得打仗！”</p>
“不过，瓦板小报里也写了：并不是往征兵署里报个名就能万事大吉了，是有选拔的。只有通过严格的选拔，方能成为镇抚军的一员队士。”</p>
“啊，还有选拔啊……”</p>
“哈哈哈！怎么？山田君，你是对自己的本领没有自信吗？”</p>
“怎、怎么可能！我可是镜心明智流的目录持有者啊！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区区的选拔！”</p>
正当浪人们议论纷纷时，壮汉深吸一口气，高声道：</p>
“兄弟们！请听我说！”</p>
此言一出，嘈杂的巷弄顿时安静下来。</p>
浪人们的目光整齐划一地落至壮汉的身上。</p>
“兄弟们，我们既是同乡，又是志同道合的战友。”</p>
壮汉缓缓地转动视线，在扫视面前的这一张张面庞的同时，以颇具感染力的腔调，把话接了下去：</p>
“一年前，我们弃家门于不顾，毅然脱藩，远赴江户。”</p>
“为的是什么？”</p>
“为的就是尽忠报国！”</p>
“为的就是杀身成仁！”</p>
“但是，在来到江户后，残酷的现实给了我们一记重击。”</p>
“那些高高在上的幕臣们，根本没空理会我们这些身份低贱的浪人。”</p>
“我们满腔热枕，却又报国无门，只能浑噩度日。”</p>
“而现在……吾等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p>
说到这，壮汉再一次地高举手中的瓦板小报。</p>
表情之威严，举止之庄敬……仿佛正举着什么珍贵的圣器。</p>
“我决定了！我要参加明年1月3日的征兵选拔！我要跟仁王一起上洛！我要借此机会，一展宏图！”</p>
“你们愿意陪我同往吗？”</p>
壮汉的话音甫落，浪人们便抢道：</p>
“老大，你在说啥傻话呢！”</p>
“我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啊！”</p>
“我早就受够现在这种跟乞丐没什么两样的生活了！”</p>
“反正也是烂命一条！此时不拼，更待何时！”</p>
眼见浪人们一个个都慷慨激昂，壮汉不由咧开嘴角，喜笑颜开。</p>
噌！</p>
他猛地拔出腰间刀，刀尖直指天空。</p>
“好！那我们就一起加入镇抚军！功名只向马上取！”</p>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p>
浪人们纷纷像壮汉那样拔出佩刀，剑指青空。</p>
刀刃林立，寒光闪耀。</p>
……</p>
……</p>
江户，旗本聚居地，某座豪华府邸——</p>
一名身穿华服、眉清目秀的少年，神情激动地快步走在缘廊上，地板被踩得“咚咚”作响。</p>
须臾，他在一扇精致的房门前方停下脚步。</p>
“父亲！”</p>
少年推门而入。</p>
“嗯？”</p>
房间内，一名富态的中年人正斜倚着肘靠，悠然地吞云吐雾。</p>
眼见少年突然来犯，他当即放下手中的烟枪，不疾不徐地反问道：</p>
“三郎，怎么了吗？”</p>
少年端坐在中年人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仍热乎着的瓦板小报。</p>
“父亲，我想加入镇抚军，请允准！”</p>
说罢，少年将瓦板小报推至中年人的膝前。</p>
“镇抚……军……？”</p>
中年人捡起小报，一目十行地阅读起来。</p>
不消片刻，他的整张脸变得一会儿黑，一会儿青。</p>
“胡闹！”</p>
嘶啦——中年人将小报撕成两半并揉成纸团，狠狠地扔到地上。</p>
“三郎，这可不是参加节日庆典！这是参军！是要打仗的！”</p>
“你难道不明白眼下京都的局势吗？”</p>
“长州、萨摩和会津之间早已是一片剑拔弩张，整片京畿随时都有可能沦为腥风血雨的战场！”</p>
“打仗是要死人的！”</p>
“我不准你参加什么镇抚军！”</p>
少年仿佛早就料到了中年人会有如此反应似的，他面不改色地低着头，不卑不亢地朗声道：</p>
“父亲，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明白。”</p>
“我知道目前的京都已是布满战云。”</p>
“我也知道打仗是会死人。”</p>
“然而……不论如何，我还是想去京都！想加入镇抚军！”</p>
“我是家中的三子，无缘继承家业。”</p>
“我未来的道路，无非就只有两条，要么在某座剑馆任职，靠剑术为生；要么就待在家里，当一只现在被父亲您赡养，之后被兄长赡养的米虫。”</p>
“我既不想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剑术老师，也不想当米虫！”</p>
说到这，少年抬起脑袋，目光炯炯地跟中年人四目相对。</p>
“父亲！我想建功立业！”</p>
“这可是阔别近三百年的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p>
“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时机，还得追溯到战国时代的织田家！”</p>
“我要用我的剑，搏取远超祖先的功业！”</p>
……</p>
……</p>
江户，郊外，某座乡村——</p>
几名扛着锄头的农民，一边并肩走向农田，一边神采奕奕地交谈着。</p>
“若是能立下大功劳的话，成为一城一地之主，甚至是成为下一个丰臣秀吉，也不是没可能啊！”</p>
“哼！得了吧！你懂武术吗？你知道怎么挥刀吗？你就一只懂得挥锄头的农民，还想着成为一城一地之主？还想着成为下一个丰臣秀吉？”</p>
“丰、丰臣秀吉在发迹之前，不也是农民吗？人家不也是从一介农人一步步地登上‘天下人’的宝座了吗？人家能行，我为什么不能行？”</p>
……</p>
……</p>
江户，某地——</p>
一名衣衫简朴的武士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瓦板小报。</p>
虽然小报被脚印和脏水给弄脏了一些，但仍能依稀看清上面的字样。</p>
“京畿镇抚使……”</p>
武士一手拿着小报，另一手轻抚腰间刀，轻声嘟囔。</p>
他的全副身心、全部注意力，都被小报上的“京畿镇抚使”、“征兵”等字眼给牢牢吸引。</p>
这时，他的身后走来一名满身绮罗的商人。</p>
“喂！锹次郎！锹次郎！大石锹次郎！”</p>
武士的身子轻抖了几下，回过神来，循声望向商人。</p>
“嗯？老板，怎么了吗？”</p>
“你竟然还问我‘怎么了吗’……该走了！”</p>
“哦，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p>
大石锹次郎将手中的瓦板小报折叠好，随手塞进怀里。</p>
“真是的……锹次郎，虽然你的本领确实很厉害，但是你也要多上点儿心才行呀！我可是花了好大一笔钱来雇你当保镖的，你得让我有一种‘物有所值’，乃至‘物超所值’的感觉才行啊！”</p>
“呵呵呵，不好意思，我之后会注意的。”</p>
……</p>
……</p>
……</p>
……</p>
江户，伊东道场——</p>
“镇抚京畿……京畿……”</p>
伊东大藏怔怔地凝睇手里的瓦板小报，若有所思。</p>
……</p>
……</p>
江户，某间旅店——</p>
“芹泽！芹泽！芹泽！”</p>
一名体型瘦削的武士，三步并作两步地迈入一间布满酒气的卧房。</p>
房间内，一名肌肉发达，体型壮硕，身高六尺有余的壮汉仰躺在榻榻米上，双臂枕在脑后，脸上盖着一本摊开来的《大日本史》。</p>
“唔……！新见，吵死了……！”</p>
芹泽以刚睡醒般的慵懒声音，不耐地斥责道。</p>
新见无视芹泽的牢骚，盘腿坐到其身边，一边递出手里的小报，一边快声道：</p>
“芹泽，别睡了，快起来！幕府责令橘青登编成新的战斗部队，择日提兵上洛！”</p>
“嗯？”</p>
芹泽一个骨碌坐起身。</p>
盖在其脸上的《大日本史》也自然而然地滑落在地。</p>
只见他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光看面相就能本能地感受到此人不好招惹。</p>try{ggauto();} catch(ex){}
芹泽一把夺过新见手里的小报，五行并下地飞速阅览。</p>
少顷，他咧开嘴角。</p>
紧接着，难以自抑的笑声从其嘴中泄出。</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待笑得尽兴之后，他抓过身旁的打刀，“噌”的一声将刀身拉出半截。</p>
雪亮的刀面映出他那被压瘪的、闪烁着狠厉眸光的双眼。</p>
“蛰伏了那么久……吾等总算是可以大显身手了！”</p>
……</p>
……</p>
江户，某地——</p>
清河八郎面色阴沉地阅读手中的小报。</p>
每看一词、每读一句，聚集在其颊间的阴云都会变得浓厚几分。</p>
终于，还未看完小报上的全部内容，他便满脸不耐烦地将小报揉成一团，狠狠地扔飞出去。</p>
“哼！实现大义之路，果然是满地荆棘啊……！”</p>
……</p>
……</p>
江户，试卫馆，道场——</p>
近藤勇手提竹剑，一如往常地检查、指导、纠正学徒们的剑术动作。</p>
渐渐的，他察觉到一股违和感——学徒们今天都怪怪的。</p>
有好一些人很不专心，总是在窃窃私语，而且所交谈的内容令他甚感在意。</p>
“喂，你们知道了吗？”</p>
“嗯，在来试卫馆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p>
“你们有兴趣去报名吗？”</p>
“我很想去，可是……内子已有7个月的身孕，我实在是没法弃她于不顾。”</p>
“我也是，我不仅有一个怀有身孕的老婆，还有一个才刚过4岁的儿子，我若战死他乡，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没法在这样的乱世里生存下去啊。”</p>
听着这些人的交谈，近藤勇终于是按捺不住旺盛已极的好奇心，喊住一人，问道：</p>
“藤井君，你们都在交头接耳些什么呢？”</p>
“啊，小师傅，难道您不知道吗？”</p>
虽然近藤勇已正式继承天然理心流宗家四代目掌门人之位，但是资历较老的学徒仍习惯性地管他叫“小师傅”，管近藤周助叫“师傅”或“老师傅”。</p>
“嗯？什么意思？”</p>
“哎呀，难道橘先生还没告诉您吗？”</p>
“青登他自昨日去奉公之后，就一直没有归家，只托人跟我们说了一声‘他今晚不回来吃饭、睡觉’。”</p>
“这样啊……小师傅，出大新闻了哦！橘先生荣升为京畿镇抚使！幕府将广泛招募有报国志向的才俊，编组成一支全新的、由橘先生亲自统率的军团。等到明年二月时，橘先生将率领这支崭新军团驰援京畿！”</p>
霎时间，近藤勇的两道浓眉在隆起的眼角上耸了耸。</p>
“广泛招募有报国志向的才俊……详细地说给我听听！”</p>
……</p>
……</p>
江户，千事屋——</p>
柜台上的账簿、笔架、砚台等物被全数推至一边，好腾出空位来铺放桐生老板刚买来的最新的瓦板小报。</p>
桐生老板盘膝而坐，双臂抱胸。</p>
木下舞则趴在他的背上，小脑袋探出其肩头。</p>
二人一起目不转睛地阅读小报。</p>
“橘君，你要去京都了吗……”</p>
桐生老板轻声呢喃，颊间现出追忆之色，一副仿佛回想起了某个人的样子。</p>
较之于表情复杂的桐生老板，木下舞的神态变化要简单得多——她的脸上布满忧色。</p>
“青登……”</p>
大橘猫·多多注意到了主人的异样。</p>
它缓步走到木下舞的身下，一边用圆润的大脑袋轻蹭那留有淡淡齿印的白嫩脚脖子，一边“喵喵喵”地叫着。</p>
……</p>
……</p>
江户，桶町，小千叶剑馆——</p>
刚练完武的佐那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满身香汗，几缕头发黏在微微泛粉的脸蛋上。</p>
乌黑的秀发、因刚剧烈运动完而显得白里透粉的肌肤……这二者差异明显却又珠联璧合，看上去分外诱人。</p>
顺着她的下颔、指尖等处滴落而下的汗珠，在她脚边形成一滩又一滩的晶莹水泊。</p>
换作在平日里，爱干净的佐那子早就用汗巾将自己的身体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去浴室里洗个舒舒服服的澡了。</p>
然而，刻下的她却顾不得擦汗，甚至顾不上放下手里的练武用的木制薙刀。</p>
此时，她的全副身心都放在了面前的千叶重太郎身上。</p>
精准点来讲，是放在了千叶重太郎所讲的话上。</p>
“……总之，就是这样，等到明年2月的时候，青登就要离开江户了。”</p>
说来也巧，在得知此事后，佐那子露出了跟木下舞无比相似的震惊表情。</p>
她怔怔地平视前方的虚空，好半天没有开口讲话。</p>
……</p>
……</p>
是夜——</p>
江户，小石川小日向柳町，试卫馆——</p>
青登是在今日临近傍晚的时候，才总算是回到了试卫馆。</p>
甫一归来，他甚至都来不及跟总司等人打声招呼，就马不停蹄地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俯首案前，奋笔疾书着什么。</p>
兵者，国之大事。</p>
不论是募兵，还是出征，都是一件需要联动数个、十数个、乃至上百个部门才能顺利完成的复杂活动。</p>
更何况，承平日久的江户幕府已许久没有进行过类似于此的军事行动了。</p>
简而言之，一句话——仅靠青登一人，是绝对没可能赶在明年开春之前提兵上洛的。</p>
因此，德川家茂任命松平主税介、山冈铁太郎、鹈殿鸠翁、杉浦正一郎、松冈重三郎为“浪士取缔役”，由他们负责协助青登打理镇抚军的编制事宜。</p>
自打昨日下午接受德川家茂的委任后，青登就一直待在江户城里跟松平主税介等人协商募集人才、购置装备等种种事宜。</p>
松平主税介——德川家系里难得一见的杰出剑客，先祖为德川家康的六男忠辉，学问剑术概甚杰出，目前在讲武所担任剑术师范。</p>
此次的远征，涉关能否肃清法诛党——换言之，涉关青登能否顺利摆平法诛党这个重大威胁。</p>
因此，青登久违地拿出了十二万分的干劲。</p>
凭着“元阳+1”、“神脑+9”、“强精+2”等天赋所赋予的充沛精力，青登硬是发挥除了极强的主观能动性，生产队的驴见了都要自愧不如。</p>
他连续工作了28个小时，同他共事的松平主税介等人都几近累倒在地了，他仍神采奕奕地工作。</p>
甚至在回到试卫馆后，他还捡起尚未完成的重要工作，继续挑灯夜战。</p>
在“聚神”的加持下，青登眼里的世界只剩下手里的笔及眼前的卷轴。</p>
“聚神”真乃战斗、工作两不误的神级天赋。</p>
“神脑+9”配合“聚神”……青登的工作效率数倍于常人。</p>
正当他焚膏继晷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其思绪——</p>
咚、咚、咚。</p>
紧随敲门声之后的，是总司的声音。</p>
“橘君，是我。”</p>
青登停下手中的毛笔。</p>
“怎么了吗？”</p>
“呃，那个……佐那子和木下小姐都来了，她们……还有我，都想见你一面。橘君，你现在有空吗？”</p>
青登愣了愣，随后面露混合着惊讶和无奈的复杂表情</p>
虽然他早就料到三女势必会来逼问上洛的因果，但他没料到她们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p>
反正也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也不在乎早晚了……青登心想。</p>
他一边将手里的毛笔搁回至笔山上，一边轻声道：</p>
“进来吧。”</p>
他的话音刚落，“哗”的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便即刻响起。</p>
紧接着，蓝、红、紫三道倩影鱼贯而入。</p>
在进房后，三女同时一愣。</p>
只见房间的榻榻米上堆满写有各种字样的纸张、卷轴，几无落脚之地。</p>
“抱歉，有点乱。”</p>
说着，青登随手将面前的纸张和卷轴推开，腾出一片空地。</p>
“青登，我们应该没有打扰到你的工作吧？”</p>
木下舞怯生生地问道。</p>
要说有没有被打扰，那肯定是有被打扰的……青登在心里说。</p>
如若实话实说的话，势必会让三女感到失落、内疚。</p>
因此，青登撒了一个善意的小谎言：</p>
“并没有，我正准备休息呢。”</p>
木下舞轻轻颔首：</p>
“那就好……”</p>
“都快坐吧，别一直站着了。”</p>
听见青登这么说，三女纷纷屈膝跪坐，在青登的面前一字排开。</p>
佐那子坐在C位，她的左右两边分别是木下舞和总司。</p>
因为显著的身高差，所以从青登的视角望过去，三女恰好构成一个中间高、两边低的“山”字。</p>
谁都没有讲话。</p>
三女皆是一副目光闪烁、欲言又止的模样，似是在构思措辞。</p>
一时之间，房间内的诡异氛围渐浓。</p>
为了掬起开始沉重下去的气氛，青登主动开口道：</p>
“佐那子，阿舞，你们是一起过来的吗？”</p>
佐那子答道：</p>
“我在得知你已回到试卫馆后，就立即赶过来了，然后就在半路遇见同样急匆匆地赶往试卫馆的木下小姐。”</p>
木下舞点了点头，以示附和。</p>
眼见佐那子和木下舞竟能配合地如此默契，青登不由挑了下眉，露出一脸“看见罕见的东西了”的表情。</p>
只要是在没有外人在场的场合里，佐那子和木下舞总会吵架、互相说点怪话来阴阳对方。</p>
她们俩不仅没有斗嘴，反而还一起心平气和地回答青登的问题……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少见。</p>
*******</p>
*******</p>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写到镇抚军的队士选拔了。然后那个必不可少的环节就要来了。</p>
如何？最近的剧情节奏是不是很利落、很爽快</p>
所以——求月票！求推荐票！</p>
</p></div>
“喂！兄弟们！快看呐！我们出人头地的机会来了！”</p>
一名体型健壮却又衣衫褴褛的浪人，一边面露激动的表情，一边高举手中的瓦板小报。</p>
瓦板小报上，简练的文字与精致的配图相得益彰。</p>
配图里的内容相当简单：身穿威武战铠、腰佩三刀的年轻武士，大马金刀地端坐在马扎上……画中所绘之人，自然便是青登了。</p>
壮汉的面前，即这条偏僻小巷的深处，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名同样是一袭破衫的浪人。</p>
“老大，怎么了？”</p>
“出人头地的机会？”</p>
“什么意思？”</p>
脸上现出疑惑之色的浪人们，七嘴八舌地反问道。</p>
“兄弟们！幕府有大动作了！”</p>
说着，壮汉把举过头顶的瓦板小报递回至眼前，接着将上头所写的内容飞快地概述了一遍。</p>
京畿镇抚使……组建新部队……提兵上洛……在听完这些字眼后，浪人们始惊后喜终狂。</p>
“京畿镇抚使……那个橘青登今年不过20岁吧？年仅20就凭着一刀一枪搏出赫赫功名，如今不仅已是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而且还跟那个千叶佐那子有着无比亲昵的关系……啧！真是一个令人连嫉妒他的勇气都没有的家伙啊……！”</p>
“由京畿镇抚使·橘青登亲自统率的战斗部队……这支新部队有正式名称吗？”</p>
“还没有。只不过，大家都将这支即将编成的新部队惯称为‘镇抚军’。”</p>
“不问出身，不问年龄，人人皆可报名……这是真的吗？！就连咱们这样的无主浪人，也能报名加入橘青登的麾下吗？”</p>
“是的！没错！瓦板小报里写得清清楚楚，别说是浪人了，即使是连武士都不是的农民，也有机会为仁王效力！”</p>
“农民？哼！只懂得往土里刨食的农民，哪可能懂得打仗！”</p>
“不过，瓦板小报里也写了：并不是往征兵署里报个名就能万事大吉了，是有选拔的。只有通过严格的选拔，方能成为镇抚军的一员队士。”</p>
“啊，还有选拔啊……”</p>
“哈哈哈！怎么？山田君，你是对自己的本领没有自信吗？”</p>
“怎、怎么可能！我可是镜心明智流的目录持有者啊！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区区的选拔！”</p>
正当浪人们议论纷纷时，壮汉深吸一口气，高声道：</p>
“兄弟们！请听我说！”</p>
此言一出，嘈杂的巷弄顿时安静下来。</p>
浪人们的目光整齐划一地落至壮汉的身上。</p>
“兄弟们，我们既是同乡，又是志同道合的战友。”</p>
壮汉缓缓地转动视线，在扫视面前的这一张张面庞的同时，以颇具感染力的腔调，把话接了下去：</p>
“一年前，我们弃家门于不顾，毅然脱藩，远赴江户。”</p>
“为的是什么？”</p>
“为的就是尽忠报国！”</p>
“为的就是杀身成仁！”</p>
“但是，在来到江户后，残酷的现实给了我们一记重击。”</p>
“那些高高在上的幕臣们，根本没空理会我们这些身份低贱的浪人。”</p>
“我们满腔热枕，却又报国无门，只能浑噩度日。”</p>
“而现在……吾等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p>
说到这，壮汉再一次地高举手中的瓦板小报。</p>
表情之威严，举止之庄敬……仿佛正举着什么珍贵的圣器。</p>
“我决定了！我要参加明年1月3日的征兵选拔！我要跟仁王一起上洛！我要借此机会，一展宏图！”</p>
“你们愿意陪我同往吗？”</p>
壮汉的话音甫落，浪人们便抢道：</p>
“老大，你在说啥傻话呢！”</p>
“我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啊！”</p>
“我早就受够现在这种跟乞丐没什么两样的生活了！”</p>
“反正也是烂命一条！此时不拼，更待何时！”</p>
眼见浪人们一个个都慷慨激昂，壮汉不由咧开嘴角，喜笑颜开。</p>
噌！</p>
他猛地拔出腰间刀，刀尖直指天空。</p>
“好！那我们就一起加入镇抚军！功名只向马上取！”</p>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p>
浪人们纷纷像壮汉那样拔出佩刀，剑指青空。</p>
刀刃林立，寒光闪耀。</p>
……</p>
……</p>
江户，旗本聚居地，某座豪华府邸——</p>
一名身穿华服、眉清目秀的少年，神情激动地快步走在缘廊上，地板被踩得“咚咚”作响。</p>
须臾，他在一扇精致的房门前方停下脚步。</p>
“父亲！”</p>
少年推门而入。</p>
“嗯？”</p>
房间内，一名富态的中年人正斜倚着肘靠，悠然地吞云吐雾。</p>
眼见少年突然来犯，他当即放下手中的烟枪，不疾不徐地反问道：</p>
“三郎，怎么了吗？”</p>
少年端坐在中年人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仍热乎着的瓦板小报。</p>
“父亲，我想加入镇抚军，请允准！”</p>
说罢，少年将瓦板小报推至中年人的膝前。</p>
“镇抚……军……？”</p>
中年人捡起小报，一目十行地阅读起来。</p>
不消片刻，他的整张脸变得一会儿黑，一会儿青。</p>
“胡闹！”</p>
嘶啦——中年人将小报撕成两半并揉成纸团，狠狠地扔到地上。</p>
“三郎，这可不是参加节日庆典！这是参军！是要打仗的！”</p>
“你难道不明白眼下京都的局势吗？”</p>
“长州、萨摩和会津之间早已是一片剑拔弩张，整片京畿随时都有可能沦为腥风血雨的战场！”</p>
“打仗是要死人的！”</p>
“我不准你参加什么镇抚军！”</p>
少年仿佛早就料到了中年人会有如此反应似的，他面不改色地低着头，不卑不亢地朗声道：</p>
“父亲，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明白。”</p>
“我知道目前的京都已是布满战云。”</p>
“我也知道打仗是会死人。”</p>
“然而……不论如何，我还是想去京都！想加入镇抚军！”</p>
“我是家中的三子，无缘继承家业。”</p>
“我未来的道路，无非就只有两条，要么在某座剑馆任职，靠剑术为生；要么就待在家里，当一只现在被父亲您赡养，之后被兄长赡养的米虫。”</p>
“我既不想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剑术老师，也不想当米虫！”</p>
说到这，少年抬起脑袋，目光炯炯地跟中年人四目相对。</p>
“父亲！我想建功立业！”</p>
“这可是阔别近三百年的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p>
“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时机，还得追溯到战国时代的织田家！”</p>
“我要用我的剑，搏取远超祖先的功业！”</p>
……</p>
……</p>
江户，郊外，某座乡村——</p>
几名扛着锄头的农民，一边并肩走向农田，一边神采奕奕地交谈着。</p>
“若是能立下大功劳的话，成为一城一地之主，甚至是成为下一个丰臣秀吉，也不是没可能啊！”</p>
“哼！得了吧！你懂武术吗？你知道怎么挥刀吗？你就一只懂得挥锄头的农民，还想着成为一城一地之主？还想着成为下一个丰臣秀吉？”</p>
“丰、丰臣秀吉在发迹之前，不也是农民吗？人家不也是从一介农人一步步地登上‘天下人’的宝座了吗？人家能行，我为什么不能行？”</p>
……</p>
……</p>
江户，某地——</p>
一名衣衫简朴的武士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瓦板小报。</p>
虽然小报被脚印和脏水给弄脏了一些，但仍能依稀看清上面的字样。</p>
“京畿镇抚使……”</p>
武士一手拿着小报，另一手轻抚腰间刀，轻声嘟囔。</p>
他的全副身心、全部注意力，都被小报上的“京畿镇抚使”、“征兵”等字眼给牢牢吸引。</p>
这时，他的身后走来一名满身绮罗的商人。</p>
“喂！锹次郎！锹次郎！大石锹次郎！”</p>
武士的身子轻抖了几下，回过神来，循声望向商人。</p>
“嗯？老板，怎么了吗？”</p>
“你竟然还问我‘怎么了吗’……该走了！”</p>
“哦，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p>
大石锹次郎将手中的瓦板小报折叠好，随手塞进怀里。</p>
“真是的……锹次郎，虽然你的本领确实很厉害，但是你也要多上点儿心才行呀！我可是花了好大一笔钱来雇你当保镖的，你得让我有一种‘物有所值’，乃至‘物超所值’的感觉才行啊！”</p>
“呵呵呵，不好意思，我之后会注意的。”</p>
……</p>
……</p>
……</p>
……</p>
江户，伊东道场——</p>
“镇抚京畿……京畿……”</p>
伊东大藏怔怔地凝睇手里的瓦板小报，若有所思。</p>
……</p>
……</p>
江户，某间旅店——</p>
“芹泽！芹泽！芹泽！”</p>
一名体型瘦削的武士，三步并作两步地迈入一间布满酒气的卧房。</p>
房间内，一名肌肉发达，体型壮硕，身高六尺有余的壮汉仰躺在榻榻米上，双臂枕在脑后，脸上盖着一本摊开来的《大日本史》。</p>
“唔……！新见，吵死了……！”</p>
芹泽以刚睡醒般的慵懒声音，不耐地斥责道。</p>
新见无视芹泽的牢骚，盘腿坐到其身边，一边递出手里的小报，一边快声道：</p>
“芹泽，别睡了，快起来！幕府责令橘青登编成新的战斗部队，择日提兵上洛！”</p>
“嗯？”</p>
芹泽一个骨碌坐起身。</p>
盖在其脸上的《大日本史》也自然而然地滑落在地。</p>
只见他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光看面相就能本能地感受到此人不好招惹。</p>try{ggauto();} catch(ex){}
芹泽一把夺过新见手里的小报，五行并下地飞速阅览。</p>
少顷，他咧开嘴角。</p>
紧接着，难以自抑的笑声从其嘴中泄出。</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待笑得尽兴之后，他抓过身旁的打刀，“噌”的一声将刀身拉出半截。</p>
雪亮的刀面映出他那被压瘪的、闪烁着狠厉眸光的双眼。</p>
“蛰伏了那么久……吾等总算是可以大显身手了！”</p>
……</p>
……</p>
江户，某地——</p>
清河八郎面色阴沉地阅读手中的小报。</p>
每看一词、每读一句，聚集在其颊间的阴云都会变得浓厚几分。</p>
终于，还未看完小报上的全部内容，他便满脸不耐烦地将小报揉成一团，狠狠地扔飞出去。</p>
“哼！实现大义之路，果然是满地荆棘啊……！”</p>
……</p>
……</p>
江户，试卫馆，道场——</p>
近藤勇手提竹剑，一如往常地检查、指导、纠正学徒们的剑术动作。</p>
渐渐的，他察觉到一股违和感——学徒们今天都怪怪的。</p>
有好一些人很不专心，总是在窃窃私语，而且所交谈的内容令他甚感在意。</p>
“喂，你们知道了吗？”</p>
“嗯，在来试卫馆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p>
“你们有兴趣去报名吗？”</p>
“我很想去，可是……内子已有7个月的身孕，我实在是没法弃她于不顾。”</p>
“我也是，我不仅有一个怀有身孕的老婆，还有一个才刚过4岁的儿子，我若战死他乡，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没法在这样的乱世里生存下去啊。”</p>
听着这些人的交谈，近藤勇终于是按捺不住旺盛已极的好奇心，喊住一人，问道：</p>
“藤井君，你们都在交头接耳些什么呢？”</p>
“啊，小师傅，难道您不知道吗？”</p>
虽然近藤勇已正式继承天然理心流宗家四代目掌门人之位，但是资历较老的学徒仍习惯性地管他叫“小师傅”，管近藤周助叫“师傅”或“老师傅”。</p>
“嗯？什么意思？”</p>
“哎呀，难道橘先生还没告诉您吗？”</p>
“青登他自昨日去奉公之后，就一直没有归家，只托人跟我们说了一声‘他今晚不回来吃饭、睡觉’。”</p>
“这样啊……小师傅，出大新闻了哦！橘先生荣升为京畿镇抚使！幕府将广泛招募有报国志向的才俊，编组成一支全新的、由橘先生亲自统率的军团。等到明年二月时，橘先生将率领这支崭新军团驰援京畿！”</p>
霎时间，近藤勇的两道浓眉在隆起的眼角上耸了耸。</p>
“广泛招募有报国志向的才俊……详细地说给我听听！”</p>
……</p>
……</p>
江户，千事屋——</p>
柜台上的账簿、笔架、砚台等物被全数推至一边，好腾出空位来铺放桐生老板刚买来的最新的瓦板小报。</p>
桐生老板盘膝而坐，双臂抱胸。</p>
木下舞则趴在他的背上，小脑袋探出其肩头。</p>
二人一起目不转睛地阅读小报。</p>
“橘君，你要去京都了吗……”</p>
桐生老板轻声呢喃，颊间现出追忆之色，一副仿佛回想起了某个人的样子。</p>
较之于表情复杂的桐生老板，木下舞的神态变化要简单得多——她的脸上布满忧色。</p>
“青登……”</p>
大橘猫·多多注意到了主人的异样。</p>
它缓步走到木下舞的身下，一边用圆润的大脑袋轻蹭那留有淡淡齿印的白嫩脚脖子，一边“喵喵喵”地叫着。</p>
……</p>
……</p>
江户，桶町，小千叶剑馆——</p>
刚练完武的佐那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满身香汗，几缕头发黏在微微泛粉的脸蛋上。</p>
乌黑的秀发、因刚剧烈运动完而显得白里透粉的肌肤……这二者差异明显却又珠联璧合，看上去分外诱人。</p>
顺着她的下颔、指尖等处滴落而下的汗珠，在她脚边形成一滩又一滩的晶莹水泊。</p>
换作在平日里，爱干净的佐那子早就用汗巾将自己的身体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去浴室里洗个舒舒服服的澡了。</p>
然而，刻下的她却顾不得擦汗，甚至顾不上放下手里的练武用的木制薙刀。</p>
此时，她的全副身心都放在了面前的千叶重太郎身上。</p>
精准点来讲，是放在了千叶重太郎所讲的话上。</p>
“……总之，就是这样，等到明年2月的时候，青登就要离开江户了。”</p>
说来也巧，在得知此事后，佐那子露出了跟木下舞无比相似的震惊表情。</p>
她怔怔地平视前方的虚空，好半天没有开口讲话。</p>
……</p>
……</p>
是夜——</p>
江户，小石川小日向柳町，试卫馆——</p>
青登是在今日临近傍晚的时候，才总算是回到了试卫馆。</p>
甫一归来，他甚至都来不及跟总司等人打声招呼，就马不停蹄地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俯首案前，奋笔疾书着什么。</p>
兵者，国之大事。</p>
不论是募兵，还是出征，都是一件需要联动数个、十数个、乃至上百个部门才能顺利完成的复杂活动。</p>
更何况，承平日久的江户幕府已许久没有进行过类似于此的军事行动了。</p>
简而言之，一句话——仅靠青登一人，是绝对没可能赶在明年开春之前提兵上洛的。</p>
因此，德川家茂任命松平主税介、山冈铁太郎、鹈殿鸠翁、杉浦正一郎、松冈重三郎为“浪士取缔役”，由他们负责协助青登打理镇抚军的编制事宜。</p>
自打昨日下午接受德川家茂的委任后，青登就一直待在江户城里跟松平主税介等人协商募集人才、购置装备等种种事宜。</p>
松平主税介——德川家系里难得一见的杰出剑客，先祖为德川家康的六男忠辉，学问剑术概甚杰出，目前在讲武所担任剑术师范。</p>
此次的远征，涉关能否肃清法诛党——换言之，涉关青登能否顺利摆平法诛党这个重大威胁。</p>
因此，青登久违地拿出了十二万分的干劲。</p>
凭着“元阳+1”、“神脑+9”、“强精+2”等天赋所赋予的充沛精力，青登硬是发挥除了极强的主观能动性，生产队的驴见了都要自愧不如。</p>
他连续工作了28个小时，同他共事的松平主税介等人都几近累倒在地了，他仍神采奕奕地工作。</p>
甚至在回到试卫馆后，他还捡起尚未完成的重要工作，继续挑灯夜战。</p>
在“聚神”的加持下，青登眼里的世界只剩下手里的笔及眼前的卷轴。</p>
“聚神”真乃战斗、工作两不误的神级天赋。</p>
“神脑+9”配合“聚神”……青登的工作效率数倍于常人。</p>
正当他焚膏继晷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其思绪——</p>
咚、咚、咚。</p>
紧随敲门声之后的，是总司的声音。</p>
“橘君，是我。”</p>
青登停下手中的毛笔。</p>
“怎么了吗？”</p>
“呃，那个……佐那子和木下小姐都来了，她们……还有我，都想见你一面。橘君，你现在有空吗？”</p>
青登愣了愣，随后面露混合着惊讶和无奈的复杂表情</p>
虽然他早就料到三女势必会来逼问上洛的因果，但他没料到她们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p>
反正也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也不在乎早晚了……青登心想。</p>
他一边将手里的毛笔搁回至笔山上，一边轻声道：</p>
“进来吧。”</p>
他的话音刚落，“哗”的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便即刻响起。</p>
紧接着，蓝、红、紫三道倩影鱼贯而入。</p>
在进房后，三女同时一愣。</p>
只见房间的榻榻米上堆满写有各种字样的纸张、卷轴，几无落脚之地。</p>
“抱歉，有点乱。”</p>
说着，青登随手将面前的纸张和卷轴推开，腾出一片空地。</p>
“青登，我们应该没有打扰到你的工作吧？”</p>
木下舞怯生生地问道。</p>
要说有没有被打扰，那肯定是有被打扰的……青登在心里说。</p>
如若实话实说的话，势必会让三女感到失落、内疚。</p>
因此，青登撒了一个善意的小谎言：</p>
“并没有，我正准备休息呢。”</p>
木下舞轻轻颔首：</p>
“那就好……”</p>
“都快坐吧，别一直站着了。”</p>
听见青登这么说，三女纷纷屈膝跪坐，在青登的面前一字排开。</p>
佐那子坐在C位，她的左右两边分别是木下舞和总司。</p>
因为显著的身高差，所以从青登的视角望过去，三女恰好构成一个中间高、两边低的“山”字。</p>
谁都没有讲话。</p>
三女皆是一副目光闪烁、欲言又止的模样，似是在构思措辞。</p>
一时之间，房间内的诡异氛围渐浓。</p>
为了掬起开始沉重下去的气氛，青登主动开口道：</p>
“佐那子，阿舞，你们是一起过来的吗？”</p>
佐那子答道：</p>
“我在得知你已回到试卫馆后，就立即赶过来了，然后就在半路遇见同样急匆匆地赶往试卫馆的木下小姐。”</p>
木下舞点了点头，以示附和。</p>
眼见佐那子和木下舞竟能配合地如此默契，青登不由挑了下眉，露出一脸“看见罕见的东西了”的表情。</p>
只要是在没有外人在场的场合里，佐那子和木下舞总会吵架、互相说点怪话来阴阳对方。</p>
她们俩不仅没有斗嘴，反而还一起心平气和地回答青登的问题……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少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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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写到镇抚军的队士选拔了。然后那个必不可少的环节就要来了。</p>
如何？最近的剧情节奏是不是很利落、很爽快</p>
所以——求月票！求推荐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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