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骗人,以寻常人的走路的速度,进山走大半个时辰,有个泉水瀑布。

    离瀑布大概二百米的地方,就有个不深的老虎洞。

    那头大白母老虎生了两只老虎崽,就住在老虎洞里。她之前去过一次,那母老虎凶得很,她差点没打过它。

    可能母老虎伙食太好,竟长了三百多公斤,怀疑它已经返祖。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时代的老虎野得很,有可能就是个祖宗。

    余夏儿扛着箱子,还没走到老虎洞,就被母老虎发现了,跑洞口外面冲她呲牙大吼。

    余夏儿学着它呲牙,也想跟着吼两声来着,想了想还是不比了。

    比力气她行,比嗓子就差远了,才不上赶着去受虐。

    母老虎呲着牙,无比狰狞地咆哮着,不断威胁着不让余夏儿靠近。

    同时又很惧怕,心虚之下咆哮声更大。

    它认出这只两脚兽来了,心里头又害怕又郁闷,这只两脚兽怎么又来了。

    难不成真是抢地盘的?

    上次打完它就跑,它本来想着自己打输了,就想带着两只崽子离开。

    可等了几天也没见这只两脚兽回来,就以为这只两脚兽看不上这里,犹豫了下就没走。

    结果才放心没两天,这只两脚兽又来了。

    想到身后才半岁大的崽,母老虎咬牙不退后,决定先下手为强,朝两脚兽扑了过去。

    啪!

    上次可是费不小的劲,才把这母老虎给打服,这次却没多费劲就一巴掌将母老虎抽飞出去。

    “果然力气大了不少。”

    余夏儿看了看自己的手,对自己有多大力气也没个谱,瞅了倒霉母老虎一眼,扛着箱子就进了老虎洞。

    吼!

    母老虎很快就爬回来,见状疯狂地大吼,朝余夏儿扑了上去。

    以为余夏儿要杀它幼崽,要疯了。

    结果……自然又被一巴掌抽飞。

    不过母老虎没放弃,又晕呼呼地跑回来,继续朝余夏儿扑过去。

    余夏儿刚好把箱子放下,感觉到背后的风声,下意识往边上一闪。

    砰!

    就看到一头大傻虎,在她眼前撞了壁。

    不知它脑袋疼不疼,反正她看着,都忍不住替它疼。

    母老虎被抽了两下脑袋,又撞了一回墙,这会头晕得很,一时半会也爬不起来。

    两只小脑斧,才两三个月大,什么也不懂。看到余夏儿不但没有害怕,还很好奇地跑过来,扒拉着玩儿。

    余夏儿见它们可爱,伸手摸了摸它们的脑袋。

    大猫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小时候比较可耐,长大了就有点可怕了。

    老虎洞虽然不深,但并不小。

    余夏儿把箱子放到了最里头,藏在一块石头的后面,从外面往里看是看不到的,除非进到老虎洞里。

    伸手摸了摸母老虎,发现它只是脑袋有点肿,但问题并不大,便松了一口气。

    又摸了摸两只小脑斧,就离开了。

    余夏儿前脚刚走,母老虎就站了起来,冲自家两崽子低吼,还下爪子轻拍了好几下。

    傻崽子,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吗,就敢往上凑!

    偏生这两崽子还啥都不懂,被拍得东倒西歪也不怕,以为跟它们玩,蹦跶得特别欢实。

    母老虎:……

    它生的这两崽子,怕是脑子不太灵光。

    母老虎忽然想到什么,往里头跑了进去,冲着箱子就是一阵抓挠,各种吼叫。

    它干不过一两脚兽,难不成还干不过这么个怪东西吗?

    把怪东西挠得面目全非后,母老虎开始思考,是不是该换个地盘了?

    可它的两个崽子才三个月大,它能去哪?

    离这不太远的地方,有一条比它大腿根还粗的蛇,它把嘴巴张得最大都咬不住;远一点的地方有一头大黑熊,那家伙个头比它大不少,它不敢惹;再远一点的地方,有一群狼……

    这么一想,好像没地儿去。

    母老虎深感屈辱,愤怒不已,又回头挠了怪东西好几爪子,这才回去跟崽子躺到一起。

    一只黄毛崽子特别兴奋,咬住母老虎的耳朵使劲甩着,母老虎嫌它烦,一爪子将它摁倒。

    舔了舔唇,继续思考虎生。

    咕咕!

    肚子传来剧烈的抗议声,母老虎嘴皮子抖了抖,决定暂时不想了,将淘气的小黄崽子扒拉到一边,起身出去捕猎。

    快要出到洞口又转了回去,冲着箱子又狠狠挠了几爪子,这才雄赳赳地离开。

    看吧,它还是很雄壮的!

    余夏儿可不知道,她把箱子放到洞里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几乎让母老虎给挠烂了。

    母老虎雄不雄壮很难说,但她那个箱子是特别结实的,哪怕用斧头来劈,也不一定能劈开了。

    而且那箱子也很值钱,就算里头没银子,把空箱子拿去卖,也能卖个一百两银子。

    司昭回到家里,避开那母子几人进了书房。

    此时书房里就只剩下司父一个,司昭把一包肉丢到他跟前,拉了椅子往上一坐,吊儿郎当地说道:

    “给你的,趁热赶紧吃了。”

    司父打开大叶子一看,里头有半斤多的肉,光闻着就很香。

    “你又上山了?”司父皱起了眉头。

    “跟你有啥关系,让你吃你就吃,废话那么多。”司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又想留着害我,让我那好后娘知道我吃独食,回头好找理由拿棍子抽我,骂我白眼狼?”

    司父:“……”

    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最后司父还是吃了,吃得一脸纠结,欲言又止,好生为难的样子。

    司昭要不知道他吃的是香喷喷的鸡肉,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吃屎。

    不知好歹的糟老头子!

    “大昭,这日子你难道要一直这么过下去?”鸡肉很好吃,司父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肉,但还是皱起了眉头。

    “不然呢?”司昭反问。

    “你今年已经二十了,该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了。”司父叹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心疼,可他管不了家。

    “我难道不想吗?可谁让我有个就会和稀泥爹,可一个总想往我床上塞歪瓜裂枣的后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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