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给人收钱办事,干过不少次盯梢的,反应及时,说不准就会露出马脚了。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心头有直觉告诉他,一定要小心这个妹妹,否则有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行,太危险了!

    司昭觉得自己之所以会畏缩,纯粹是自己太弱了。

    今天的事情,若换作是余大丫,肯定不会偷偷摸摸打量,而是大大方方地盯着看。

    以余大丫的能耐,压根不怕司兰个黄毛丫头。

    司昭咬牙切齿,掰着自己的臭脚丫盘了起来,要争分夺秒地修炼。

    尽管他已经很勤快了,但他还是觉得不够。

    以往他觉好,都是粘床就睡,但最近他都很少睡了,几乎每夜都在打坐中过去。

    一直到快到天亮的时候,才会睡上一两个时辰。

    当然,中途还是得出去一趟。

    为了能省下点药,他每天都是亲自去送的。

    不料他刚运行了一大周天,正要起身出去,就感觉不对。

    本应在房间里睡觉的司兰竟然起来了,轻手轻脚跳窗出去,转眼消失夜幕当中。

    若非他自修炼后,五感变得极为敏锐,根本不会察觉。

    司昭未免疑惑,摸着下巴沉思,大半夜司兰出去做什么?看她的身手,可一点都不像普通人。

    不过司兰要做什么他管不着,倒是现在时候不早了,该去送药了。

    司昭将门反锁,从窗口跳了出去。

    只是去送药而已,可没想过要跟着司兰,哪知事情就这么巧,竟然跟司兰同一条道。

    本来以他现在的速度,跑到枇杷村只需小半个时辰,遇到司兰后就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才刚过月中,月亮还微有些圆,司昭不敢跟得太近。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头吐槽,怎么就那么凑巧,竟走的同一条道。

    司兰走得很急,尽管她也很小心了,还时不时警惕四周,可她由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后面跟了个人。

    司昭视线还不错,尽管吊得挺远的,但还是能隐约看到司兰在警惕,心底下就更好奇了。

    不曾想,更好奇的还在后面。

    司昭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一跟就跟到了枇杷村,直至看到司兰翻墙进了李家。

    司昭犹豫了,要不要偷偷进去看一眼?

    心头就跟猫抓了似的,好奇死了。

    可司兰的样子明显身手不错,虽说比起他来还差点。然而谁知道里头除了司兰以外,还会不会有武功高墙的人呢?

    若是被发现……

    呸,怕个卵!

    结果他刚靠近,一只小奶狗就夹着尾巴凄厉地叫喊了起来,声音很是惊恐,明显是认出他来了。

    汪汪!

    司昭:……

    敲里良,吃你狗肉!

    “谁!”屋内一声低喝传来。

    吓得司昭狗急跳墙……呸,是人急跳墙,有门都不走了,直接顺着墙头就跳进了徐家。

    并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徐问的房间,并将门反拴住。

    徐问欲点灯,被司昭按了下来。

    “要命了,快躺床上去,不要有动静。”司昭低声说完,迅速滑进床底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徐问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来人如此谨慎,便赶紧躺了下去,装作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才刚刚躺好,就有一人翻墙进了徐家院子。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先是推了推徐月的房间,又趴在门上听了听。

    紧接着又去了徐问的房间,同样伸手推了推,并贴上耳朵仔细听了听。

    司昭五感极为敏锐,尽管对方动作很轻,但他也还是注意到了,不自觉摒住了呼吸。

    直到那人离开房间,他才轻轻地又长长地喘上一口气,不过仍未轻举妄动,老实躺在床底下。

    果然那人探一遍后,仍不放心,竟然爬到了屋顶上,揭开瓦往房间里看。

    司昭暗骂贼人够鸡贼的,却一动也不动敢。

    怀疑打不过对方,因此他很老实。

    正想着对方要什么时候才走,那人竟在揭正房瓦时,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一块瓦片掉了下去,落在桌上的水壶上,发出‘铛’一道声响,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为响亮。

    正房床上躺着打呼噜的徐父猛地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屋顶被开了天窗,猛地爆喝一声:

    “谁,是谁在上面。”

    那人背着月亮,看不清嘴脸,但明显面色一变。

    就见徐父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挥手抽了一把大刀,从床上一跳而已,那人吓得连忙扔下瓦片飞快逃走。

    黑夜里视线不是很好,徐父追出去没多远,就把人给追丢了。

    担心妻儿,又连忙跑了回来。

    徐父回到家中,见一切平静,却仍旧不放心,逐个敲响一双儿女的门。

    “刚来了个贼子,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徐月睡得迷迷糊糊,什么也不知道,刚徐父那一声爆喝她都没听到,此时被吵醒正一脸的懵逼。

    “贼子?来贼了吗?”

    “咱们家来贼了?”徐问装出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却不想没能逃过徐父的眼。

    徐父面色一变,拎着大刀就冲进了徐问的房间。

    无比警惕地在房间里扫了一眼,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却在转身的瞬间一刀捅进床底。

    “卧槽!”司昭低呼一声。

    这人这么彪的吗?要不是他躲得快,都被捅穿了。

    刚从床底窜出来,还未等逃,脖子上就被一手掐住了

    司昭:……

    他娘的,要不要这么厉害?

    徐父也吓了一跳,这贼子不一般,身手厉害得很,要不是他算计得准,都抓不住他。

    所以讲,司昭是吃亏在没经验。

    “好……”徐父也真的狠,一手已经掐住脖子了,另一只手竟举刀就要砍。

    司昭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抓住徐父拿刀的胳膊,一旁的徐问也下意识捂住徐父的嘴。

    徐父两眼一瞪,贼人还手也罢了,怎么儿子也帮倒忙?

    “爹,爹你冷静点,他不是坏人,他是……”徐问汗滴滴,连忙压低声音迅速解释了起来。

    司昭连忙点头,刚差点没命,好险好险的。

    听到徐问的解释,徐父先是愣了一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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