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面的,秦伯庄真是眼睛都亮了。

    可后一句落下,他脸黑了。

    个糟丫头果然坏得很,不过话说回来……真有药方?

    秦伯庄心里头痒痒的,很想确认是不是真的,可又拉不下面子去要。

    其实他的脸不是第一次长痘了,以前也经常这样,厉害的时候也是这般满脸都是,什么药都不管用。

    言笑看向秦伯庄的眼神,简直一言难尽,你说你说不过,又打不过的,为何总要去招惹,贱的吗?

    挺不理解的,明明以前挺沉默寡言的,怎么遇上余姑娘就……

    第二天一早,病历送了过来。

    本打算去海边的,结果没去,窝在驿站里研究病历。

    余夏儿仔细看了好几遍,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毕竟没有看到病人,仅凭着病历,还是不太好判断的。

    不过她认真看过了,结合所看到的褐鼠,觉得是与自己所识瘟疫极为相似,想必用药也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褐鼠有点大,品种可能不太一样,感觉要更可怕一些。

    余夏儿陷入沉思,这里的老鼠为什么会这么大呢?都出现返祖了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可惜她不能去那三城,否则可以查探一下。

    “我开几个药方,如果想尽了办法都没有用,可以试着用这几个药方。”余夏儿研究了一天一夜,才决定了三个药方。

    刚提笔要写,又不自觉地停住了。

    言笑还等着看呢,见状疑惑:“余姑娘,怎么了?”

    余夏儿纠结了一下,才问道:“若是我的药方起了作用,是不是该给我药方的钱?”

    “…………”

    见二人表情怪异,不像要给钱的样子,余夏儿面色难看起来。

    “你们不会是想白嫖吧?拿了我的药方,治好了人,却不给我钱?”余夏儿不介意做好事,但做了好事却没有好处,这种亏本的事情她是不乐意的。

    “你放心,崇安国贴出告示,谁若能将瘟疫治好,奖励黄金万两。”言笑抽搐着嘴角说道。

    “咱们是大夏皇朝的人,算数吗?”余夏儿又问。

    “算,不管是谁,只要能治理瘟疫,就能拿钱。”言笑说道。

    “那我把药方写好,你帮我拿去要钱。”利用起人来,余夏儿是认真的,一点都不客气。

    言笑脱口问:“钱分我一半?”

    余夏儿:“你想吃屁?!”

    言笑:“不分吗?”

    余夏儿很是犹豫,最后还是坚决摇头:“你爱去不去,反正不分你。”

    大有言笑不帮忙,她就自己去的决心。

    “你可真是小气。”言笑无奈地摇头,“我帮你就是了,省得你不老实,给我闹出点什么事情。”

    余夏儿‘切’了一声,不以为然。

    她才不会闹事,顶多就偷跑去看看,或许只要看上一眼,对药的使用会更贴切。

    言笑就是知道她这样,才不敢让她一个人去,再且她写的药方若是有用的话,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有钱可拿,余夏儿就认真许多,又仔细思考了一下,挥笔写下三个药方。

    “这三张药方上面有记号,一二三,先试编号一,如果药效不好,或者不明显,就换二,二若还不够,就换成三。”说到三,余夏儿皱了皱眉,本来不打算写这一张的。

    这一张药效虽强,却很是伤身,得养很久才能恢复。

    不过效果却是杠杠的,药效比前两个要快许多。

    只是这三张药方起作用的前提是,病历上的记载没有半点错,若有什么不符合的话,就很难说了。

    可惜看不到病人,否则就能更回确定。

    不管什么病,只要有细微不一样,治疗的方向也有可能会不样,必须谨慎。

    就好比如风寒感冒与风热感冒,症状看着都差不多,可用药却不一样。

    言笑接过药方,并未直接拿出去,而是找了几名医师来看了看。

    确定药方没有任何问题,从用药方面来说,看起来确实很适合这次瘟疫,并且一张比一张犀利。

    几名医师惊叹,写下这药方的人,分明是鬼才。

    言笑听得心头一阵诧异,神色不自觉地就有些古怪,为了以防万一,决定亲自去送药方。

    药方送过去后,并非一时半会就能看到效果,估计还要等上几天。

    闲来无事,余夏儿就去了海边。

    *

    徐问用药的第十二天,四月二十七,芒种那天,隔壁办起了喜事。

    他们徐家也在邀请人里面,但徐家没一个人去的。

    枇杷村谁不知道徐才子跟李家闺女相好,为此还闹出不少事情,甚至把养了十年的童养媳都撵走。

    结果才过一个来月,李家闺女就要嫁人了,但嫁的人却不是徐才子。

    谁都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为啥?

    无非是看徐才子脸毁了,认定了没出息,才火急火燎地把人嫁了。

    不过这李家闺女也真是好福气,没了徐才子,竟还找了个更好的。

    刘家可是仙来镇首富,家中有三百多亩上等地不说,还有一间粮铺,嫁过去是真真享福。

    一个个既羡慕又嫉妒,咋他们就没有个长这么好看的闺女,也能运气好嫁个有钱人呢。

    他们是来喝喜酒的,就算心里头再不爽快,此刻也是一脸笑容。

    不过暗底里怎么想的,就不好说了。

    虽说几日没有见到徐问,但李燕还是挺自信的,已准备了满腹的稿子,等着徐问来再说。

    可一直等到她被李昂背进轿子,也没有等到徐问来。

    而此时的徐问?

    累瘫了。

    徐父觉得自家儿子就是过得太好,打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吃过苦闲的,才有心思去悲伤,寻死觅活。

    于是徐父出了个招,让徐问上山砍柴。

    一天砍不够十担柴,晚饭没得吃。饿了累了,就没心思去想那么多。

    还别说,徐问累了整整三天,压根没空去难过。

    徐母心疼得不行,每天回房睡觉前,都要哭着捶徐父一顿。

    不过令徐母欣慰的是,在李燕出嫁这天,儿子一觉睡到大中午,顺利错过了李燕出嫁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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