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还在跳动着。

    阎烈既庆幸又担忧,余夏儿所说之话,他记在心上。

    “李老先生,我夫人她何时能醒?”阎烈问道。

    “不知道,不清楚,别问我。”李老语气很冲,脾气坏得很,坐在那里生着闷气呢。

    药童嘴角抽了抽,有些同情地看了阎大人一眼。

    “大人,您不如喊两个人进来,先把屋里清理一下。毕竟您夫人她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整天,到明日早晨才能够挪动。”药童不由得提醒一下。

    阎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了点头。

    药童又看向自家师父:“师父……”

    “别喊我,你个叛徒,叛徒!”

    “……”

    药童抹了把脸,他师父这是口吐芬芳啊,都喷他一脸了,就是一大早还没漱口,有点臭。

    ——

    余夏儿匆忙洗漱一番,也不急着补觉了,先跑驿站去找钱。

    昨日那两王八蛋跑来跑去,吆喝来吆喝去的,忙得快要飞起来,压根没空给她钱。

    瞅他们时间忙,她就先去了医馆。

    “今儿个应该不忙了吧?”余夏儿嘴上嘀咕着,骑着驴就去了驿站。

    路过棺材铺的时候,往里头瞅了一眼。

    哟呵,金胖子在。

    “大丫妹子!”金胖子蹭一下站了起来,冲余夏儿挥手喊。

    余夏儿停了下来,一脸嫌恶:“你个死胖子,一大早就在吃猪蹄,也不怕胖死了。”

    “怕啥,大丫妹子你是不知道,打从我把那条虫子吐出来后,我就是天天喝油也在瘦。这不才一个月不到,我就瘦了十五斤,我怕瘦得太快不好,就赶紧补补。”

    金胖子说着,忽然问道:“大丫妹子,酱猪蹄,要来两只不?”

    余夏儿面无表情:“这也太油腻了,就来两只吧,多了我怕吃了会胖。”

    说着从驴背上跳了下来,由着大黑自己进后院去。

    讲真的,她不是为了吃猪蹄,而是要了解金胖子的情况,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了。

    “这酱猪蹄还行,谁做的?”昂呜又是一口。

    “街头那家馆子做的,味道不错吧?我经常去他们家买。”

    “回头我忙完了,也去买点。”

    “……大丫妹子,你这已经是第四只了,给我留点。”

    “你那么肥,吃屁吧!”

    “……”

    吃着猪蹄的功夫,骑着大马的捕快就过去了两拨,似乎在找着什么。

    余夏儿有些好奇,就随口问了一下。

    “那两拨都是捕快吧,他们这一拨跟着一拨的,干啥呢?”

    “嗨,这不是出了事么。不知谁那么牛掰,把横霸多年的五虎给打成了残废,被孙大财给捡漏举报了,官府就趁机把五虎给抓了起来。都押送到大河郡一个来月了,谁知道那边的知府是咋回事,不早点把人给砍了,还不小心让人给逃了,这两天正到处翻着找人呢。”金胖子说道。

    余夏儿面色就有些古怪,五虎这么倒霉的吗?才让她打骨折了,就又让人给收拾了一顿?

    话说回来,官府都是吃屎的,都打成残废了,竟然还能让人逃走。

    金胖子伸脖子往外扫了一眼,这才小声说道:“我听人说,那五虎又回了咱们县,十有八九就藏在咱们仙来镇呢。至于在哪个村子里,那就不好说了。”

    余夏儿嘴角一抽:“他们没地方去了吗?在咱们镇给抓的,又跑回咱们镇去,脑子是不是有坑?”

    金胖子迟疑:“莫非以为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

    不过从捕快一拨接着一拨地跑,就知道大概是躲没成功的,还是让人知道了大概踪迹。

    说不准把人找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不知为何,眼皮总在跳跳。

    这五虎之所以被人打残,貌似也有她一份功劳,不会偷摸跑来找她算账吧。

    “我有事,先走了。”算了,还是先去把钱拿了,然后赶紧回村去。

    金胖子一脸惊讶:“你不是说要给我看病?这还没看,你就要走了?”

    余夏儿瞥了他一眼:“你能吃能喝,身体健康,有啥毛病可看的。”

    金胖子:……

    所以讲,你其实是酱馋猪蹄了。

    余夏儿牵了驴出来,骑上就走,可不认为自己是馋猪蹄了,只是他喊她吃,她就勉强吃一点。

    要不然,多不给他面子啊。

    金胖子看着余夏儿走,往前追着走了几步,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又,又老想不起来,急得直抓脑袋。

    最后都没想起来,歪着脑袋闷闷地回去了。

    “猪蹄呢?”张四财蹲茅坑出来了,想吃猪蹄来着,发现装猪蹄的盆子空了。

    十几个猪蹄呢,全没了?

    金胖子眼神飘忽,有些躲闪:“刚大丫妹子来了,我请她吃了点。”

    说完觉得自己有理,又理直气壮了:“人家上次帮了老舅你那么大个忙,你连一点礼都没送人家,这会人家路过,吃你几个猪蹄咋了?”

    张四财:……

    老子也没说啥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大早的他屁颠屁颠地跑去买猪蹄,就只闻了个味?

    “老子那是不想送礼吗?你也不想想老子是干啥的,卖棺材的给人送礼,合适么?”张四财翻了个白眼。

    金胖子冲他傻傻地‘呵’了一声。

    余夏儿骑着驴去了驿站,快到驿站的时候才想起来,快一个月没回来了,刚也没问问金胖子,最近有没有别的事情。

    不过也没多在意,反正明天也该回去了。

    有啥事,回去便知。

    离驿站还有二百米的时候,就发现一群将士都在,将驿站重重守卫了起来。

    同时余夏儿也注意到,将士的数量明显少了许多。

    少了的那些人,余夏儿宁愿他们是受了伤,正待在某个地方养伤。

    “咸鱼姑娘。”陈柱看到余夏儿,恭敬地喊了一声。

    可神色是恭敬了,喊出来的话,却叫人喜欢不起来。

    尼玛喊谁咸鱼呢?本姑娘哪长得像咸鱼了?

    余夏儿瞪了他一眼,余光瞥向附近几个人虽面无表情,但眼底下暴露的情绪却在告诉她,他们在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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