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真的很生气,自己手受伤了不会说吗?她又不闲着没事,一天到晚打量儿媳妇。

    再说了,就那一点点小伤,稍微挡一下就看不见,她就算真看了,也不一定就能看得出来。

    刘母觉得李燕是故意的,可她没有证据,很想丢下不管了,可眼下小儿子还病着,又不能不管。

    管了又生一肚子气,心头恼火得很,就更恨李燕了。

    李燕自然知道的,却不怎么在意,相反她还希望刘母更厌恶她一些,到时候放她走就会干脆一些。

    没错,李燕起了别的心思。

    本来李燕就不太想嫁到刘家来,再加上才刚成亲刘成就生病,害她得了个扫把星的名头,就更加不喜。

    如今徐问已经好了,李燕就想跟徐问重归于好。

    但徐问是读书人,将来是要考取功名的,因此李燕想得很多。

    自己不能是被休,或者是和离的,否则她与徐问在一起,会遭人诟语,甚至还会影响到前程。

    可若是丧偶,那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说闲话的人肯定也会有,但只要稍微运作一下,问题就不大。

    因此让李燕伺候刘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她甚至还要与刘成保持距离。

    看刘成的病日渐加重,说不准熬不了几天了,李燕就没有很着急,心想着只要慢慢等着就行。

    李燕很自信刘成会死,因为刘成这病是李老给看的,连李老都看不好,自然是好不了的。

    等刘母一走,李燕将刘成扶回房间里,以要安静刺绣为名,到另外一个房间去了。

    这边屋里就剩下刘成一个,偶而有帮工进来看看。

    生病的人最是敏感,刘成又不是个傻子,他虽心里头爱着李燕,想要护着,可也隐约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

    或许是怕被过了病气吧,刘成心里头想到。

    此时此刻,他除了自我安慰,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病很是严重,有可能会好不了了。

    直到现在,刘成都不后悔冒雨去踢轿门,只是重来一次的话,他会让人给他打个伞。

    余夏儿在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想着,要不然半夜的时候跑刘家去,偷摸看看刘成得了啥病?

    要是能治,就早点治了。

    实在是李燕太闲了,不给她找点事干,总觉得不得劲。

    不经历过风吹雨打的爱情,不牢固,她得给李燕还有徐问之间,添加点阻拦才行。

    这最大的阻拦,自然由刘成来当比较合适。

    前世虽不知刘成是什么时候死的,但显然他就算这次没死,身体肯定也垮了。

    毕竟前世寡妇李燕,可是干净地跟着徐问的。

    也就是说刘成压根就没挨她的身子,白娶这么个漂亮媳妇了。这怎么可以呢,娶媳妇可是花了钱,又用了真感情的,怎么可以连什么都得不到,就嗝屁了。

    她倒要看看,等刘成好了,看李燕还能干净不,徐问又是否能完全无无芥蒂。

    这么一想,她好像有点坏,报复心还挺强。

    “大丫大丫大丫……”

    大黑驴刚走到桥边,那边正忙着收拾东西的司昭就看到了,跳着脚挥手,朝她嗷嗷直嚷。

    不知道是不好意思,是避免麻烦,还是怕被人觊觎美色,脸上仍旧戴着个猴子面具。

    就是学聪明了,以免吃饭麻烦,戴的是半边脸面具,把嘴巴露了出来。

    余夏儿骑驴过去,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样戴面具,很快就会晒出乌青眼,阴阳脸来的。”

    司昭:……

    刚想说点啥来着,好像忘了。

    “那可咋办?我长得也太好看了些,往外溜达一圈,大小娘们往我身上扔手绢。以前吧,我这二流子的名头好使得很,现在就没什么用了。”

    司昭摸着下巴,一脸为难:“你都不知道,以前我想找份正事干有多难。现在往大街上一站,给我找活干的人,都快从集头排到集尾了。”

    他往县城跑了一趟,甚至还有个有钱人家姑娘啥也不用他干,只要他肯娶她,家里头的财产都是他的。

    他虽是二流子,但也是个有原则的二流子。

    换作是以前也就罢了,现在的他怎么可能会为了金钱而折腰,他可是余大丫的人。

    无论贫穷富贵,都是余大丫的。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余夏儿膛目结舌,他这不要脸的程度,她拍着马也赶不上。

    “我可不胖,他才胖。”司昭指了指身后正挥洒着大汗的金胖子。

    余夏儿探脑袋,朝司昭身后看去。

    “忙活了一整天,就这样?”二三十个人呢,用了两天时间都没给她把木楼弄出来,干点活真够费劲的。

    司昭朝她翻白眼:“你这是要建木楼,又不是垒土墙,每块板都要锯要磨,哪那么容易。”

    “土墙很容易吗?”余夏儿反问。

    “当然容易,挖些黏土,放点茅草搅均匀了使模子一压,一大块土砖就出来了。等土砖干了,再弄点土往上一垒,才多大点事?”

    司昭眼珠子一转,又说道:“要买青砖的话,那就更简单了。”

    余夏儿沉默:……

    所以讲,她是为什么非要建小木楼?

    “大丫,不是我说,建木楼真的很不好,要是谁看你不顺眼,一把火扔过去,整个楼都会被烧掉。”司昭皱着眉头说道。

    反正他是不敢住木楼的,凭他那老爱得罪人,想让他死的人多了去。

    余夏儿:……

    不讲话能死吗?

    “要不然这木楼咱不建了,回头把这些木板全卖了,换的钱拿来买青砖?”司昭冲她挤眉弄眼。

    余夏儿在想,本姑娘不要面子的吗?

    建,必须要建!

    不过可以考虑再弄个砖房,土砖就算了,要弄自然要弄最好的,青砖红瓦小别墅了解一下。

    “我看你晚饭是想吃屁,有猪蹄猪肝猪肘,和一只烧鸡,但没你的份!”

    余夏儿哼了一声,解开大黑的绳子,让它自己随意跑去,拎着东西就钻进马车里。

    这一进去,就发现不对劲,少了三个袋子。

    一袋五十斤,那就是少了一百五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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