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见余成实在难受,又好虚弱的样子,没忍住发善心:“公子可要来一贴安魂符?”

    余成虚弱道:“要。”

    莫寒微笑:“谢谢惠顾,一张三两银子。”

    余成:……

    “来十张的。”还好他出来时捡了一块金子,要不然还真买不起。

    余成偷偷抹了把汗。

    俩人商量安魂符的事情去了,余夏儿回去看大昭。

    “哎,你再不醒来,冰皇要把我架走了。”余夏儿试探着凑近大昭的耳边说了一句,然后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

    结果屁反应都没有。

    余夏儿皱起了眉头:“你再不起来,绯绯就要喊太子二爹,冰皇三爹了。”

    仍旧是木有反应,但脸色红润,看起来半点毛病都没有的样子。

    余夏儿扭头就走了出去,听说太子殿下也没有醒过来,她要去看看太子殿下如何了,是不是也得了跟大昭一样的毛病。

    看到人后,就有点嫌弃。

    “又不是没水,为什么不给他洗一下?”余夏儿看到的是一个脏兮兮的太子殿下,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侍从很是无奈,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我们倒是想给殿下洗,可回来后我们连太子的身都近不了,不信您看。”侍从说着咽了咽口水,朝太子殿下的衣领伸手。

    结果一股冰寒气息扑面而来,可怜的侍从直接被冻成棍,咣当倒在地上。

    余夏儿:……

    哦,好厉害的样子。

    余夏儿撸了袖子,兴致勃勃地凑了过去:“我来试试。”

    “女君殿下您小心啊。”侍从躺在地上直打颤,看着余夏儿颤声提醒。

    “没事,他要敢冻我,我烧死他。”余夏儿说道。

    侍从∑(っ°Д°;)っ

    别介样,卧家殿下还是很好的。

    后来他发现,他家殿下挺狗的,他们谁只要靠近一分,就会被冻成棍儿。

    可女君殿下靠近,屁事没有。

    余夏儿何止是靠近了,她还掐了太子殿下的脸,但都没有被冻着。

    其实开始的时候,她是感觉到了一股森寒的,不过很快那股森寒就退了回去。

    “女君殿下,既然我家殿下不拒绝您的靠近,不如您给我家殿下洗洗?”侍从眼巴巴地看着余夏儿。

    “你在想屁吃。”又不是三岁小孩,就算她垂涎他的美色,也不可能给他洗澡的。

    “可我家殿下这样,多不合适啊。”看着就怪没面子的,侍从觉得都没眼看的。

    余夏儿也觉得不合适,可让她给他洗澡更加不合适,毕竟她是有丈夫孩子的人,怎么可以随意触碰别的男人身体。

    转念一想,好像没非要扒干净了,可以合衣涮涮的。

    对,涮涮!

    余夏儿一把抓住太子殿下肩膀的衣服,把人从床上拖了下来,朝屏风后面的浴桶走去。

    浴桶里有水,她把人丢了进去。

    然后凝聚真气化作一条水龙,一阵猛烈的冲刷。

    看得侍从眼皮儿直跳跳,感觉这劲老大了,比他老娘用搓衣板洗衣服那劲还要大得多。

    不知殿下疼不疼,反正他替殿下疼。

    不过话说回来,应该挺干净的。

    本来这般冲涮已经够什么的了,结果冲干净后,女君殿下还抓着他们家殿下两边肩上的衣服,把人拎起来甩了甩,就跟甩衣服一样。

    侍从:……

    差点以为她要把殿下挂起来晾。

    挂起来晾倒不会,余夏儿把人拎回去的途中,就用热气把人身上的衣服烘干了。

    余夏儿是要给他吹干头发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的。

    太子的头发竟然成了白色。

    “变身的后遗症吗?”余夏儿皱起了眉头。

    “大概是,我家殿下从古墓出来,头发就变成白色了的。”侍从说道。

    “你去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我有点事情要做。”余夏儿说道。

    侍从不知她要做什么,但相信她不会伤害他家殿下,便点头走了出去。

    结果刚打开门,就发现一条大狗横在门口,毛黑得发亮的那种。

    看到他出来,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余夏儿等侍从出去,指尖落在太子眉心上,闭上眼睛试图进入他的识海。

    她以为会很难,甚至会与大昭一样。

    然而她轻易就进去了,就如进自己家后花园一样,没有半点阻拦。

    给她的感觉怪怪的,莫名有些警惕。

    放眼望去,是一片深海,水是极冷的那种。

    仿佛受到了指引,她朝一处游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株冰莲,以及一个透明的水晶球。

    不管是冰莲,还是水晶球,都是那么的眼熟。

    冰莲看起来与在祖地看到那株无异,而水晶球里有只鲛人。

    两者似乎正在对抗着,冰莲明显比较弱,但鲛人似乎被封印了,能动作的力量并不多。

    此时二者似乎势均力敌,一时半会谁也赢不了谁。

    不过余夏儿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最后赢的定然是会鲛人。

    余夏儿不知为何,总觉得冰莲给她的感觉很是熟悉,迟疑地喊了一声:

    “哥哥?”

    冰莲颤了一下,似在回应她。

    鲛人猛地睁开眼开,看了她一眼,眼神无比深邃,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吞噬一般。

    余夏儿:……

    看什么看,狗男人,又没叫你。

    “你别看我,我真不是龙笙,龙笙在寒潭呢,没个几百年肯定出不来的,你再急也没有用。”余夏儿一脸认真。

    鲛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余夏儿拍了拍胸口,这条死鱼看人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

    又看了冰莲一眼,莫名又有另一种熟悉感,她忍不住又试喊了一声:“大昭?”

    冰莲又颤了一下。

    余夏儿眼皮子跳了跳,你这颤来颤去,是几个意思?恕本庄主愚钝,看不懂你这玩意。

    “你们玩,继续玩,我就……先走了哈。”余夏儿摸了摸鼻子,赶紧跑。

    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这样很不好,想得太多容易早衰,做个无知妇人就挺好。

    余夏儿很快就从太子的识海里退出来,看了他一眼,心头略有点慌,就坐不住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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