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今日前来应该不是为了与士元叙旧,只怕还有其它事吧!”庞统眯了一口酒,笑眯眯地看着徐庶,一语说中他的心思。既然酒喝了一半,庞统也不客气了,直接了当地点明徐庶来意。

    徐庶笑道:“士元此话何意?元直来此本就是与士元叙旧,哪有其它什么想法!”

    庞统道:“士元乃耒阳县县令,赵将军乃桂阳太守,可以说在他的帐下。以赵将军的身份屈尊来此见士元,本就于理不合,后赵将军道出是无忌告之,这才欣然前来。若是士元没说错,元直前来应该也是受了无忌指点,只有他与魏延二人知晓我来了。”

    “魏延与我不熟悉,也不会多嘴多舌,只有司马无忌才会使出这样的计谋。赵将军心直口快,又是爽朗之人,却愿意忍受士元怪脾气,这本来就有些不对劲,非赵将军风格。”

    “元直前来虽然带有酒,不过士元也明白来意与赵将军一般无二,不知士元说的可对否?”

    徐庶见庞统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他也不在兜圈子,点点头回道:“士元说的不错,元直前来是无忌告之,亦是前来叙旧。既然话说到这里,那元直也把话说开了吧!”

    “士元认为吾主刘豫州如何?”

    “枭雄也!”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庞统也就不客气了,言简意赅地说道。

    “既然是枭雄,那士元可愿与我等一起辅佐吾主夺得天下否?”

    庞统微微一笑,道:“当今天下,局势纷乱,当得枭雄人物非刘玄德一人矣!北有曹孟德,东有孙权皆是枭雄也。如今刘玄德占据荆州六郡,是喜事亦是悲事,势力已成,足以与曹孟德、孙权逐鹿中原。”

    “益州牧刘璋乃酒囊饭袋之辈,汉中张鲁不思进取,西凉马腾父子一直与曹操敌对,暂时不足为虑;士燮为交州一带的军阀,年少时师事学者刘陶,其后逐渐升任交趾太守。后被朝廷加职绥南中郎将,迁安远将军,封龙度亭侯,兼任交趾太守。”

    “但是孙权更是棋高一着,他派遣步鸷为交趾刺史,孙权已经占领江东六郡,士燮心知不知东吴军对手,已经率领部将愿意听从步鸷调遣,也就是说交州一带彻底划为江东势力势力范围,而士燮被孙权任命为左将军。”

    “苍梧太守吴巨与原任交州剌史的赖恭关系交恶,更是发兵进攻赖恭,无奈之下赖恭逃回零陵,亦是他的家乡。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刘玄德应该见过此人。步鸷心知吴巨有异心,只是表面归顺,快刀斩乱麻的将他除去,这也是为何士燮心甘情愿遵从步鸷命令的重要原因。”

    “可以说,占据江东的孙权势力已经不容小觑,就算不与刘玄德联盟,以他现有的兵力足以抵御曹操大军。益州牧刘璋更是在巴蜀之地,曹操亦不会出兵攻打,所以最危险的应该是刘玄德。”

    徐庶问道:“士元以为吾主该如何化解危机?”

    “牢牢控制住荆州六郡,以此为据点,不与其它军阀发生战事,更是与江东孙权修好,也就是稳固两军联盟关系,不可在这个时候让联盟关系破裂。”庞统正声道,“只要联盟不复存在,曹操大军必会前来,到时候孙权大军又再次攻来,不仅荆州六郡危矣,只怕刘玄德自身难保。”

    “其次,当今天下能与曹操、孙权争天下者非刘玄德莫属,以士元的见解必须稳固现有势力,再图谋巴蜀之地。巴蜀之地易守难攻,退居巴蜀,那刘玄德才是真正的大势已成,便可与曹操、孙权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赵云见庞统将天下大势分析的十分透彻,他也暗自佩服,恭敬地问道:“敢问先生,益州刘璋有十余万大军,要是我军前去攻打,势必引起其他人怀疑,只怕那个时候得不偿失。”

    “士元以为将军是当世鲜有敌手的大将,却不曾想如此胆怯!”庞统嘲讽一声,“益州牧刘璋为人猜疑,虽有十余万大军,没有大将率领犹如百姓一样,不足为虑。”

    “并且,刘璋与汉中张鲁结有仇怨,张松、法正更是与刘玄德交好,刘璋为了消灭张鲁,解除后患,必会引兵前往CD,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得到巴蜀之地。”

    徐庶点头赞成道:“刘璋本与曹操交好,因张松等人的提议与曹孟德断了,便与吾主交好。如果张鲁真的率领大军前去攻打巴蜀之地,刘璋必会心惊胆战,无奈之下必会请求援军相助,如此一来我军便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巴蜀之地,无懈可击。”

    “话虽如此,不过以刘玄德性子决不会答应贸然进攻巴蜀之地!”庞统看人很准,他与刘备初次相见便断定他的性子,道:“刘玄德以貌取人,命士元为耒阳县令,实乃不识大才也。”

    徐庶笑道:“士元还为此事纠结?”

    庞统回道:“非纠结,乃是实情!以刘玄德如此目光,又是枭雄之资,居然如此看低士元,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若不是与司马无忌打赌,士元输了,也不会来此受这个气。”

    “这事关三弟什么事?”赵云疑惑地问道。

    庞统在水酒的刺激下,更加自负高傲,不过更容易亲近一点,他也没有隐瞒,便将自己与司马无忌二人相约的事情说了。众人才知道庞统是被司马无忌用计骗来,就算发现了也没办法改变,庞统为了遵守约定,这才留在耒阳县,要不然刘备当初如此待他,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

    “当初士元以为刘玄德亦是仁德明主,又有司马无忌前来说服,士元这才欣然前来,不曾想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庞统越想越生气,刘备是以貌取人,可是他气得是司马无忌居然蒙他,破口大骂道:“这个司马无忌真不是个东西,要不是他巧舌如簧,骗我入局,也不至于受这个气了,下次见到他非要好好的教训才行。”

    徐庶见庞统心中怨气难消,也没替司马无忌说话,微微一笑道:“士元要是想教训无忌的话,元直自然赞成。”

    “士元兄在背后如此说我,无忌实在是悲痛万分啊!”

    “司马无忌!”庞统见徐庶的笑容有些奇怪,正好听到司马无忌的声音,转头看了过去,发现司马无忌早已在自己身后等待多时,整个人都傻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以及司马无忌身边的刘备。

    司马无忌作势心痛不已的模样,庞统不予理会,他知道司马无忌这是假装的,不过刘备亲自前来,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刘备看见庞统,躬身施礼,歉意的说道:“玄德让先生屈才至此,实在是大材小用也,未能发现先生大才乃玄德之过,还望先生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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