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逃的很快,谁都没有发现他是怎么走的,就是不见了。要不是延安来电,说他已经回到了延安,我们还以为他被鱼吃了呢。”山田很不舒服。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延安了?”小林不相信道。

    山田点上支烟:“这就是他的能耐,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不过他已经见阳光了,就再不可怕了。”

    小林挥了一下手:“他再敢在我们的面前转,就杀了他。”

    “他已经不再出来了,延安办了一个特工训练班,他是教导主任,时间是一年。”山田说。

    “那就是说,一年内,他没有对皇军威胁了。”

    “嗯!没有他很好!不然的话,睡觉也不安宁。”山田这才看见小林手上的云子。

    小林递给山田:“周林从昆明带回来的。听说他带回很多云子和茶雕,放到了周家岛,又是一个赚钱的项目。”

    “这家伙,对赚钱很有一套。”山田接过了云子,非常喜欢。

    “听说我们的暗线在这次滇池战斗中死了?”小林问道。

    山田的兴趣又没了:“在‘蝶’要上船跑时,他喊了一声,暴露了‘蝶’的行踪,被人一枪打死了。”

    “那他这一死,我们就难找到那个新任的缅甸工高官了。”

    山田狞笑道:“暗线在离开仰光时,发现了新任缅甸工高官的住处,我已经派人盯上了,只等他回来。”

    而这时候,那个新任缅甸工高官樊纲,已经在曼德勒,准备乘车回仰光。

    去时四个人,回来只有三个人,幸好另外的两个人都会水,所以才得以逃脱。

    “怎么他会是日本人的奸细?”樊纲不相信道,那个他们队伍中最年轻的人,竟然是日本人的奸细。

    “我们也不理解,但是他喊破‘蝶’的身份时,我就在他的身边,所以错不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说道。

    “如果他是内奸的话,那么我们回仰光就是凶多吉少。”另外的一个人说道。

    “但是我必须回去,那里有我们的电台。”樊钢说道。

    最后,樊纲还是决定回到仰光去,没有了电台,他就成了聋子,就会与上级失去联系。

    而就在他们快要到达仰光时,周林得到了李十八的消息:日本人正在张网以待,捕捉樊纲。

    如果樊纲被捕,那么玉兰就危险了。

    只要玉兰一暴露,那么周林香君都危险了。

    所以必须阻击樊纲回到他原来住的地方。

    周林看了看时间表,让李十八在樊纲回去的路上等他,警告樊纲不要回到住屋。

    但是,巧合的是,樊纲在回屋的时候,没有走那一条必经之路,而是从小河里爬到了屋后。

    这样一来,樊纲就与李十八错开来了。

    1943年3月9日,离开了仰光二十天的樊纲回到了他的住处。

    一进门,樊纲就感到了情况不对劲,便想转身逃跑。

    可惜的是,他的身边有五六个日军便衣宪兵,挡住了他的去向。最后,他一人难敌数敌,被打倒在地。

    日军便衣抓到了他,马上向弄口走去,那外面有一台汽车。

    在他们经过这条必由之路时,被埋伏的李十八看到。

    当李十八准备救樊纲时,弄堂口冲进来了三十多个日本宪兵。

    李十八望着被日军押走的樊纲,叹息一声,救不了了。

    李十八马上飞快地向着码头跑去,他要告诉周林这一情况。

    当周林听到了这一情况后,也楞住了。

    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让樊纲被日本人抓住了。

    周林马上让香君给延安急电,告诉这个情况。

    一个小时后,延安来电,从安全着想,玉兰马上离开仰光。

    周林苦笑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玉兰走,我们在啊。”

    但是,周林没有办法,现在是什么都不清楚。

    更不清楚樊纲有多大的承受能力,能够经受住日本人的酷刑。

    但是,周林也不能逃走,一则,逃跑就会让日本人警觉。二则,自己能跑,周家岛二十多万人能跑吗?

    “我不走!我一走,日本人更怀疑你。”玉兰高低不愿离去。

    最后,再报延安,延安也同意玉兰不走。

    于是,延安定了两个策略:救人与灭口。

    救人的可能性不大,进了宪兵司令部,很难救出来的。

    如果樊纲叛变了,那就灭口。灭口的话,就靠李十八,偷进宪兵司令部的牢房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灭掉樊纲。

    于是,李十八与吴泳霖便去了宪兵司令部。

    却说,樊纲被日军抓住后,马上押送到了宪兵司令部。

    山田带着小林来到了审讯室,连夜突审。

    “姓名,”山田看着樊纲问道。

    樊纲没有理他,仿佛听不懂的样子。

    这时,一个宪兵冲上去,对着樊纲就是拳打脚踢。

    很快,樊纲被打晕了过去,日本宪兵又用水将他浇醒。

    醒过来的樊纲一双怒目盯着山田,依然不说话。

    打了三次,樊纲晕了三次,他依然没有开口。

    山田见此情此况,便放弃了再次审讯,欲速则不达。

    山田回到了办公室,对小林说:“这个人的心已经死了。”

    小林点点头:“他已经封闭了自己的感觉,外部对他身体的伤害,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山田想了想:“这样的人,是没希望和我们合作的。要想找到他的突破口,就是要找到他的软肋。”

    “他不是本地人,家在广州。”小林看着材料说。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山田问道。

    “在延安,他有老婆儿子,那是我们没办法去抓的。”

    山田笑道:“在延安将他的家人劫出来,那是笑话。”

    “他的老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已经六十多岁了。”

    “发电报通知广州宪兵司令部,让他们明天去花城青石镇樊家村,将樊纲的母亲接过来。”山田看了看手表说。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广州的人都睡了。

    山田也累了,便离开了办公室,去宿舍休息去了。

    而在山田办公室里,从暗处走出来了李十八。

    他打开了山田的抽屉,拿到了樊纲的案宗。

    将樊纲的家庭情况记住后,李十八便象猫一样跳下了宪兵司令部的办公楼,向着远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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