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中午,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炙烤着眼前的一切:小区里的水泥地面和对面的楼房就像一面面铜镜,刺得眼睛都睁不开;树儿们都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挨着这难熬的时光,不时地又抬起头,好像在看远处的天空能否有乌云飘过。此时的地面,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蒸笼罩住了,让人热的透不过气来。

    “爹......爹!你醒醒啊!”

    “走!去看看!”

    在五环十字路口不远处,围着一大群人,在他们中间停着一辆宝马,看样子是出车祸了宝贵和明海两人穿过人群,看到了一位年迈的老大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爹吧!求求你了!”

    “你先别急!明海快打120!”

    宝贵在狼牙特种部队里学到过一些简单的急救措施。将伤病员翻成仰卧姿势,放在坚硬的平面上。打开气道。成人:用仰头举颏法打开气道,使下颌角与耳垂连线垂直于地面。接着判断呼吸,一看,看胸部有无起伏。二听,听有无呼吸声三感觉,感觉有无呼出气流拂面。

    “喂!在市中区五环十字路口处有一名老人被车撞伤,现在并没有出血的情况,患者估计处于半昏迷状态,我们不排除患者有颅内出血的情况,请你们赶快派人过来!”

    “好的,我们会尽快赶往现场的!”

    宝贵双手掌根同向重叠,十指相扣,掌心翘起,手指离开胸壁,双臂伸直,上半身前倾,以髋关节为支点,垂直向下、用力、有节奏地按压三十次。

    “诶——你!”

    宝贵将放在伤病员前额的手的拇指、食指捏紧伤病员的鼻翼,吸一口气,用双唇包严伤病员口唇,缓慢持续将气体吹入。他现在可顾不了这些,宝贵居然把自己的初吻献给了一个不知名的老大爷,看来他也是够拼的啊!

    “我——我爹没事吧!”

    “现在还不好说!可以肯定的是,你爹应该是颅内有淤血没排出!”

    宝贵连续给这位老大爷做了多次的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老大爷基本上清醒了。过了一会,老大爷突然从嘴里吐出来大量的鲜血,血液溅到了宝贵的衣服上。老大爷已经把大部分的淤血给排出来了,但现在不能保证,可能会有复发的情况。

    “麻烦让一下!”

    “我们给这位老大爷做了简单的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现在老大爷颅内的淤血基本已经排除,但我们不排除有复发的可能!”

    医生在现场重新给病人做了个简单的检查,结果发现刚才的那人说的完全没错。然后就叫医护人员从救护车上拿下担架来,把老大爷抬上担架后,正准备开车送往总医院。

    “你们看见刚才救我爹的那人去哪儿了吗?”

    “那两个小伙子啊!早走了!”

    老大爷的女儿从地上捡起一个证件,打开一看,发现这是士官证,上面印着八一军辉,这是军人的一种崇高的荣誉,她怕被别人捡去了,有不好的行为,所以她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跟着救护车一起上了医院。

    “我们这是不是可以叫叫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得了吧,不就是救个人,你嘚瑟个什么鬼啊!”

    宝贵和明海在公共厕所里的水龙头清洗着身上的血迹和汗水,总算没白忙活了一阵,最起码,这也算是个实战,考验了他们的急救措施与实践。

    “你——你衣服呢?”

    “我衣服不就在——诶,我衣服!”

    宝贵这才意识到,在刚才的紧急救助中,自己把衣服脱掉仍在旁边了。衣服丢了倒也不重要,关键是衣服里的士官证,这是军人的荣誉,也是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一个重要证件!

    “遭了!肯定是被那个老大爷的女儿拿走了!”

    “你呀你!该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宝贵和明海两人不想再为这件事而头疼,他们按原来的计划,去逛街买东西。而陈子阳可没他们那个闲工夫,他回家也不是,出去也不是。似乎这个世间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打电话,把自己的死对头,萧依含找了出来,约定在酒吧见面。

    这个酒吧的名字叫:嬉戏谷。一些在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里狂乱的人群中舞动的人,一些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bartender玩弄酒瓶的人,一些聒噪的落寞的兴奋的低沉的强势的无助的人。那酒瓶在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

    “你来了!”

    萧依含看见陈子阳坐在酒吧前台,喝着一杯红酒,陈子阳摇着酒杯。酒满了,满了则溢,可是那溢流出去的到底是谁多余的惆怅?

    他想用喝醉的方法,把最近的烦恼最近的不快都一饮而尽!在别人眼里也许他是海量,或许说我喝酒很痛快,可其中的酸辛也只有自己心理在打鼓掂量。

    “你别喝了!你再喝下去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

    “没事儿!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我——我能喝!”

    “你倒是喝醉了一了百了,可是我呢,我又该怎么办?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惦记那个梁涵韵,可是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忘记她!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来到狼牙,就喜欢和你较劲,喜欢和你做死对头,久而久之,我对你形成了一种依赖,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萧依含原本以为陈子阳听到了自己说的话,可是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他那酣睡的样子,使人不由得升起一阵怜悯。在部队里,陈子阳总是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的心酸和痛苦!

    萧依含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过了,他不知道陈子阳住什么地方,所以只能拖着他到附近的宾馆去。这家宾馆设计以金黄色为主色调,弥漫着浓郁的地中海风情。

    “您好!是需要住宿吗?”

    “奥,是的!”

    “额——请问你们是要单人的,还是.....”

    “单人的!他一个人住!”

    宾馆的服务员给了萧依含房卡,她拖着陈子阳好不容易打开了房门,直接就把他给仍在了床上。也许是巧合吧,萧依含刚要转身离开,不料,自己的衣服钩在了陈子阳的身上,一用力就反身躺在了陈子阳的身上!

    “别走!别离开我!”

    陈子阳紧紧的抱住萧依含,怎么也不肯放手。萧依含想起身离开,可是自己的衣服钩在了陈子阳身上,稍微一动都有可能出现什么尴尬的场面。就这样,陈子阳和萧依含一起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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