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九月，天气渐至深秋。</p>
数日前，因要至雒阳进学太学，孙资向张虞、郦嵩告别之后，遂离开了大麓山。</p>
临行当日，孙资将他从王宏那边探听来的消息，告诉于张虞。</p>
因碍于王、温两家世交关系，王宏并未明确拒绝，而是用时间说辞，委婉拒绝温劭的求亲。温劭为了能让王宏答应，表示明年会继续前来大麓山游学，王宏无奈答应。</p>
故孙资希望张虞能抓紧时间，好生把握机会，莫要让温劭抱得美人归！</p>
面对事态发生的变化，张虞并未着急向王霁寻求答案。</p>
至于为何？</p>
其缘由不难理解，情爱这种东西非单人所能强求，而是两个人的事，故有时不需要答案，在顺乎自然的情况下，就能得到相应的结果。</p>
换句话说，关系不是确立出来，而是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反应出来。到时候你不用着急，对方反而会着急，希望你能够给个答复。</p>
如此之下，张虞一如既往，在闲暇之时，偷偷到后山，与王霁见上一面。期间，二人关系愈发亲密，暧昧已在彼此间存续。</p>
黄昏时分，炊烟袅袅升起。</p>
石亭内，红娘拎着漆盒，说道：“天气渐冷，郎君还需多穿些衣物，免得着凉了！”</p>
“好的！”</p>
张虞笑了笑，说道：“只是过些日子，我将返程归乡矣！”</p>
“归乡？”</p>
红娘疑惑道：“郎君不继续游学了吗？”</p>
“游不了了！”</p>
张虞收拾着石桌上的竹简，笑道：“太原十月，大雪将至。我居边塞，道路漫长，若不早些归乡，恐大雪封道，寸步难行。”</p>
并州的冬天会比南方来的更早些，天寒地冻，难以进学。故在上一讲的尾声，王宏便强调仅剩最后一讲，让跟随他游学的士人早作归乡的安排。</p>
张虞已和家人去了书信，约定下月中旬回乡，与贩马商队一同归乡。</p>
红娘眉头微皱，说道：“郎君这么快便要走了吗？”</p>
“舍不得？”张虞逗弄道。</p>
红娘没好气说道：“早些回去也好，省得我经常来送糕点！”</p>
张虞盯着红娘的脸庞，说道：“画上红痣，红娘着实更漂亮了！”</p>
红娘指尖微摸了摸红痣，神情有些羞涩，说道：“你倒是有些眼光，能看出我画痣，会更好看些。”</p>
张虞将竹简收到书囊里，说道：“我明岁还会来，到时候可能是为另外一件事。”</p>
“何事？”</p>
张虞瞧着红娘俊俏的面容，笑道：“劳红娘看在红痣上，不知能否如实解我心中疑惑！”</p>
“请讲！”</p>
斟酌少许，张虞问道：“我闻温劭向千金求亲，不知千金态度如何？”</p>
红娘摇了摇头，说道：“我听千金言，家主不喜温劭，遂拒温氏求亲。而千金以为温劭非良配，严词拒绝。”</p>
眨了眨眼，红娘好奇问道：“不知郎君为何相问？”</p>
张虞玩笑道：“怕红娘随千金嫁入温氏，今后会被温劭所欺。”</p>
红娘神情有些阴郁，说道：“之前温劭登门拜会，有位姐姐受命服侍，然温劭仗着身份，脾气骄横，多喜责骂。若非姐姐为我王氏侍婢，怕不是会被温劭所欺。我若随了他，怕是真如郎君所言了！”</p>
张虞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我若向千金求亲，不知红娘愿否？”</p>
红娘美眸寻上张虞那张俊脸，问道：“郎君此话当真？”</p>
张虞神情略有郑重，说道：“此话怎敢有假！”</p>
盖有些害羞，红娘背过身子，说道：“郎君既有求亲之意，何不速速求之？我仅为仆婢，做不了千金的主！”</p>
张虞苦笑几下，说道：“我家世卑微，不如温氏著世，恐难入王公之眼。”</p>
红娘半转身子，柔声说道：“因家主宠爱千金，故在婚事上，家主颇重千金意见。今郎君欲迎娶千金，不如了解千金心意。如若郎君能合千金心意，郎君尚有成事之机会。”</p>
张虞单手负背，一手抚腰，说道：“红娘聪慧贤淑，又久随千金左右，不知有何见解？”</p>
红娘沉吟片刻，说道：“温劭登门求亲时，千金曾言，能为其夫君者，上马挽弓，下马治学，相貌俊朗，敢行常人所不敢为之事。以此言语观之，加之郎君与千金之关系，千金多半有意郎君。”</p>
继而，红娘瞧上张虞，说道：“郎君不日归乡，不如以此询问千金心意。”</p>
张虞注视着红娘的俏脸，说道：“红娘善解人意，心灵手巧，今后我当厚遇之！”</p>
言语虽未明示，但红娘非愚笨之人，她听出了张虞的变向承诺。这承诺或许有些贪心，但对红娘来说，却是较好的归宿。</p>try{ggauto();} catch(ex){}
毕竟作为王霁的仆婢，天生就是王霁的附属，无法选择自己的未来，因而能遇见贴心的男君，算是难得之事。</p>
红娘低下美眸，怀抱漆盒，说道：“明日夫人需带千金下山，后日千金或有时间。”</p>
“如此麻烦红娘！”张虞说道。</p>
“天色已晚，郎君早些回去！”</p>
张虞拜离红娘之后，背着书囊寻道而归，沿途好巧不巧遇见温劭。</p>
不过眼下的温劭似乎没心情来找张虞的麻烦，神情有些低沉，与左右漫步在山道上。</p>
“少君，看张虞那厮！”侍从指着张虞，兴奋说道：“今他单人在此，不如抓来围殴一顿，以报昔日之仇。”</p>
温劭瞥了眼张虞，兴致不高，说道：“打了他，能让我娶王妹吗？”</p>
侍从面面相觑，沉默了下来。自家少主自从被拒婚之后，天天闷闷不乐，常常会带他们来到山院，假借看望王宏之名，实际来看王霁。</p>
但王霁仅见了一次温劭，便不再会见温劭，这让温劭愈发郁闷。</p>
陪读士人李普小心翼翼，说道：“少君，天下美人众多，何必单思王氏女？”</p>
温劭摇了摇头，烦闷说道：“王妹之色，岂是寻常艳俗女子可比？识大体，善琴术，言行恍如天仙。我若能娶她，愿折十年寿。”</p>
顿了顿，温劭想起什么，问道：“可有探听到王妹心仪何家子弟？”</p>
“未有！”</p>
李普沉吟少许，说道：“不过据王氏仆婢所言，王千金谓王公，言欲嫁文武双全，胸怀大志之男子。且这男子还需样貌英俊，敢行常人所不敢为之事。”</p>
“这~”</p>
闻言，温劭犯起了难，嘀咕说道：“让我习文倒好，就是那习武骑射实属难办。”</p>
李普心中忍不住诽腹，何止习武骑射困难，单凭那相貌英俊这一条，温劭便达不了标准。王氏女漂亮归漂亮，但他实在搞不懂，温劭为何痴迷王氏女。</p>
与此同时，李普看了眼路过的张虞，顿感张虞非常符合王氏女的要求。</p>
一个大胆想法涌上心头，李普说道：“少君，王千金所说心仪男子样貌，似乎与张虞颇有几分类似。”</p>
“张虞？”</p>
温劭冷笑几下，不屑说道：“张虞纵有容貌，但不过为牧牛放马之辈，王妹除非眼瞎，否则岂会看上张虞？”</p>
话虽这么说，温劭却心里泛起嘀咕。之前王妹见他有说有笑，自打张虞拜入王宏门下，却愈发冷遇自己，天天到后山宅院弹琴。</p>
“少君，那市井之仇报不报？”侍从摩拳擦掌，似乎非常想教训张虞。</p>
念及市井之仇，温劭心情愈发烦闷，问道：“找到那卖马的少年没？”</p>
“有消息！”</p>
李普点了点头，说道：“据门客打探，近几月卖马少年郝昭又出现在马市，但不同以往，其左右有大量马队随行，故门客不敢下手。不过的话，门客却有探听到，那郝昭在为云中张氏商队贩马。”</p>
“云中张氏？”</p>
温劭眉头皱起，说道：“可是张虞所在张氏？”</p>
“然也！”</p>
李普说道：“据我所知，云中诸氏中，张氏唯张虞一族。”</p>
“张虞匹夫胆子真不小！”</p>
本就烦恼的温劭，念及张虞与他的几次的冲突，心中报复的念头愈重，脑海中不断思索如何报复张虞。</p>
李普察言观色一番，小声说道：“少君，仆在了解云中张氏时，偶然得知一事。少君如若欲报复张虞、郝昭，或可从此下手！”</p>
“说？”</p>
“回少君，我听云中人言，云中张氏与鲜卑中的叱干部有仇，昔叱干胡人盗马，张虞单骑杀胡夺马而归，名声响动定襄、云中。”</p>
李普眯着三角眼，凑到温劭的耳畔，嘀咕道：“少君如欲报复张虞，不如这般行事……。”</p>
“好主意啊！”</p>
温劭眼睛一亮，说道：“我之所以不敢寻仇，是因担心被王公发觉。当下如按你所言行事，既能消心头之恨，又能不让王公知晓此事，实为一举两得啊！”</p>
“嘿嘿！”</p>
李普摸着胡子，笑道：“纵张虞骑射超群，亦要被少君所擒杀。”</p>
“此事便交由你去负责，”</p>
温劭拍了拍李普的肩膀，说道：“事成之后，我当赏你田宅。”</p>
“多谢少君！”</p>
温劭盯着渐行渐远的张虞背影，冷笑说道：“竹门敢和朱门斗，怕不是活腻了！”</p></div>
数日前，因要至雒阳进学太学，孙资向张虞、郦嵩告别之后，遂离开了大麓山。</p>
临行当日，孙资将他从王宏那边探听来的消息，告诉于张虞。</p>
因碍于王、温两家世交关系，王宏并未明确拒绝，而是用时间说辞，委婉拒绝温劭的求亲。温劭为了能让王宏答应，表示明年会继续前来大麓山游学，王宏无奈答应。</p>
故孙资希望张虞能抓紧时间，好生把握机会，莫要让温劭抱得美人归！</p>
面对事态发生的变化，张虞并未着急向王霁寻求答案。</p>
至于为何？</p>
其缘由不难理解，情爱这种东西非单人所能强求，而是两个人的事，故有时不需要答案，在顺乎自然的情况下，就能得到相应的结果。</p>
换句话说，关系不是确立出来，而是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反应出来。到时候你不用着急，对方反而会着急，希望你能够给个答复。</p>
如此之下，张虞一如既往，在闲暇之时，偷偷到后山，与王霁见上一面。期间，二人关系愈发亲密，暧昧已在彼此间存续。</p>
黄昏时分，炊烟袅袅升起。</p>
石亭内，红娘拎着漆盒，说道：“天气渐冷，郎君还需多穿些衣物，免得着凉了！”</p>
“好的！”</p>
张虞笑了笑，说道：“只是过些日子，我将返程归乡矣！”</p>
“归乡？”</p>
红娘疑惑道：“郎君不继续游学了吗？”</p>
“游不了了！”</p>
张虞收拾着石桌上的竹简，笑道：“太原十月，大雪将至。我居边塞，道路漫长，若不早些归乡，恐大雪封道，寸步难行。”</p>
并州的冬天会比南方来的更早些，天寒地冻，难以进学。故在上一讲的尾声，王宏便强调仅剩最后一讲，让跟随他游学的士人早作归乡的安排。</p>
张虞已和家人去了书信，约定下月中旬回乡，与贩马商队一同归乡。</p>
红娘眉头微皱，说道：“郎君这么快便要走了吗？”</p>
“舍不得？”张虞逗弄道。</p>
红娘没好气说道：“早些回去也好，省得我经常来送糕点！”</p>
张虞盯着红娘的脸庞，说道：“画上红痣，红娘着实更漂亮了！”</p>
红娘指尖微摸了摸红痣，神情有些羞涩，说道：“你倒是有些眼光，能看出我画痣，会更好看些。”</p>
张虞将竹简收到书囊里，说道：“我明岁还会来，到时候可能是为另外一件事。”</p>
“何事？”</p>
张虞瞧着红娘俊俏的面容，笑道：“劳红娘看在红痣上，不知能否如实解我心中疑惑！”</p>
“请讲！”</p>
斟酌少许，张虞问道：“我闻温劭向千金求亲，不知千金态度如何？”</p>
红娘摇了摇头，说道：“我听千金言，家主不喜温劭，遂拒温氏求亲。而千金以为温劭非良配，严词拒绝。”</p>
眨了眨眼，红娘好奇问道：“不知郎君为何相问？”</p>
张虞玩笑道：“怕红娘随千金嫁入温氏，今后会被温劭所欺。”</p>
红娘神情有些阴郁，说道：“之前温劭登门拜会，有位姐姐受命服侍，然温劭仗着身份，脾气骄横，多喜责骂。若非姐姐为我王氏侍婢，怕不是会被温劭所欺。我若随了他，怕是真如郎君所言了！”</p>
张虞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我若向千金求亲，不知红娘愿否？”</p>
红娘美眸寻上张虞那张俊脸，问道：“郎君此话当真？”</p>
张虞神情略有郑重，说道：“此话怎敢有假！”</p>
盖有些害羞，红娘背过身子，说道：“郎君既有求亲之意，何不速速求之？我仅为仆婢，做不了千金的主！”</p>
张虞苦笑几下，说道：“我家世卑微，不如温氏著世，恐难入王公之眼。”</p>
红娘半转身子，柔声说道：“因家主宠爱千金，故在婚事上，家主颇重千金意见。今郎君欲迎娶千金，不如了解千金心意。如若郎君能合千金心意，郎君尚有成事之机会。”</p>
张虞单手负背，一手抚腰，说道：“红娘聪慧贤淑，又久随千金左右，不知有何见解？”</p>
红娘沉吟片刻，说道：“温劭登门求亲时，千金曾言，能为其夫君者，上马挽弓，下马治学，相貌俊朗，敢行常人所不敢为之事。以此言语观之，加之郎君与千金之关系，千金多半有意郎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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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虞注视着红娘的俏脸，说道：“红娘善解人意，心灵手巧，今后我当厚遇之！”</p>
言语虽未明示，但红娘非愚笨之人，她听出了张虞的变向承诺。这承诺或许有些贪心，但对红娘来说，却是较好的归宿。</p>try{ggauto();} catch(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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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低下美眸，怀抱漆盒，说道：“明日夫人需带千金下山，后日千金或有时间。”</p>
“如此麻烦红娘！”张虞说道。</p>
“天色已晚，郎君早些回去！”</p>
张虞拜离红娘之后，背着书囊寻道而归，沿途好巧不巧遇见温劭。</p>
不过眼下的温劭似乎没心情来找张虞的麻烦，神情有些低沉，与左右漫步在山道上。</p>
“少君，看张虞那厮！”侍从指着张虞，兴奋说道：“今他单人在此，不如抓来围殴一顿，以报昔日之仇。”</p>
温劭瞥了眼张虞，兴致不高，说道：“打了他，能让我娶王妹吗？”</p>
侍从面面相觑，沉默了下来。自家少主自从被拒婚之后，天天闷闷不乐，常常会带他们来到山院，假借看望王宏之名，实际来看王霁。</p>
但王霁仅见了一次温劭，便不再会见温劭，这让温劭愈发郁闷。</p>
陪读士人李普小心翼翼，说道：“少君，天下美人众多，何必单思王氏女？”</p>
温劭摇了摇头，烦闷说道：“王妹之色，岂是寻常艳俗女子可比？识大体，善琴术，言行恍如天仙。我若能娶她，愿折十年寿。”</p>
顿了顿，温劭想起什么，问道：“可有探听到王妹心仪何家子弟？”</p>
“未有！”</p>
李普沉吟少许，说道：“不过据王氏仆婢所言，王千金谓王公，言欲嫁文武双全，胸怀大志之男子。且这男子还需样貌英俊，敢行常人所不敢为之事。”</p>
“这~”</p>
闻言，温劭犯起了难，嘀咕说道：“让我习文倒好，就是那习武骑射实属难办。”</p>
李普心中忍不住诽腹，何止习武骑射困难，单凭那相貌英俊这一条，温劭便达不了标准。王氏女漂亮归漂亮，但他实在搞不懂，温劭为何痴迷王氏女。</p>
与此同时，李普看了眼路过的张虞，顿感张虞非常符合王氏女的要求。</p>
一个大胆想法涌上心头，李普说道：“少君，王千金所说心仪男子样貌，似乎与张虞颇有几分类似。”</p>
“张虞？”</p>
温劭冷笑几下，不屑说道：“张虞纵有容貌，但不过为牧牛放马之辈，王妹除非眼瞎，否则岂会看上张虞？”</p>
话虽这么说，温劭却心里泛起嘀咕。之前王妹见他有说有笑，自打张虞拜入王宏门下，却愈发冷遇自己，天天到后山宅院弹琴。</p>
“少君，那市井之仇报不报？”侍从摩拳擦掌，似乎非常想教训张虞。</p>
念及市井之仇，温劭心情愈发烦闷，问道：“找到那卖马的少年没？”</p>
“有消息！”</p>
李普点了点头，说道：“据门客打探，近几月卖马少年郝昭又出现在马市，但不同以往，其左右有大量马队随行，故门客不敢下手。不过的话，门客却有探听到，那郝昭在为云中张氏商队贩马。”</p>
“云中张氏？”</p>
温劭眉头皱起，说道：“可是张虞所在张氏？”</p>
“然也！”</p>
李普说道：“据我所知，云中诸氏中，张氏唯张虞一族。”</p>
“张虞匹夫胆子真不小！”</p>
本就烦恼的温劭，念及张虞与他的几次的冲突，心中报复的念头愈重，脑海中不断思索如何报复张虞。</p>
李普察言观色一番，小声说道：“少君，仆在了解云中张氏时，偶然得知一事。少君如若欲报复张虞、郝昭，或可从此下手！”</p>
“说？”</p>
“回少君，我听云中人言，云中张氏与鲜卑中的叱干部有仇，昔叱干胡人盗马，张虞单骑杀胡夺马而归，名声响动定襄、云中。”</p>
李普眯着三角眼，凑到温劭的耳畔，嘀咕道：“少君如欲报复张虞，不如这般行事……。”</p>
“好主意啊！”</p>
温劭眼睛一亮，说道：“我之所以不敢寻仇，是因担心被王公发觉。当下如按你所言行事，既能消心头之恨，又能不让王公知晓此事，实为一举两得啊！”</p>
“嘿嘿！”</p>
李普摸着胡子，笑道：“纵张虞骑射超群，亦要被少君所擒杀。”</p>
“此事便交由你去负责，”</p>
温劭拍了拍李普的肩膀，说道：“事成之后，我当赏你田宅。”</p>
“多谢少君！”</p>
温劭盯着渐行渐远的张虞背影，冷笑说道：“竹门敢和朱门斗，怕不是活腻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