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在完成最后一架击落以后,中国机群在杜剑南的手势命令和先行空射的示范下,纷纷打完了所有的子弹。

    然后,开始飞向维也纳国际机场。。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中国机群降落副二跑道,中国机群降落副二跑道;各单位做好接机准备,各代维做好接机准备。”

    东乡茂德,松冈洋右,瓦内尔克,西野恒夫,——

    都是一脸震惊的望着塔楼的大喇叭。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中国机群降落副二跑道,中国机群降落副二跑道。——”

    大喇叭又重复了一遍。

    “哔哔——”

    随着尖利的哨子声起,伴随着各种大喊和命令,机场地勤,消防车,信号兵,——

    纷纷朝着机场副二跑道飞奔而去。

    “瓦内尔克助理!”

    东乡茂德脸色铁青扭曲的远望着在安倍邦夫,片山二良的陪伴下,搀扶着女人艰难走向主跑道中段的大岛浩夫妇。

    还有那在跑道上面瘫坐在一起,紧紧搂抱着的男女。

    远远看去,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不知道是松冈晓子的桃红和服,还是大岛一郎喷涌出来的鲜血。

    以及那正在猛烈燃烧的战机。

    然后,又看看在3千米外的四周空域盘飞,以及已经让出进入空域路径的德国战机,正在俯冲压飞过来的中国机群。

    还有奔跑向副二跑道的机场地勤,信号兵,消防车。

    在这个时候,一种荒谬绝伦的思想,充满了东乡茂德的心灵。

    这特么的似乎不是日德结盟。

    而是特么的中德结盟!

    “尊敬的先生们,请不要动怒,作为外交官,山崩地裂不变色,才是你我优秀的品质。”

    瓦内尔克脸色扭曲着,尽量露出笑容,艰涩而生硬的解释道:“其实,这个我也能解释,——战斗已经结束了不是?他们停在哪里其实都无所谓了;而且,还可以省下来一点燃油。”

    “省你麻痹!”

    东乡茂德,西野恒夫,松冈洋右,昌谷忠宝,——

    都是强忍着心里的愤怒,乌黑着脸暗暗咒骂:“你特么就缺这点燃油?”

    然而,却都是无可奈何!

    战败者没有底气和勇气,更加没有资格质问事情的对与不对,这是东洋人百年以来形成的扭曲习性。

    所以在整时候,明知道瓦内尔克是强词夺理的诡辩,但是既然不能和德国因此而翻脸。

    也只有捏着鼻子忍着恶心和怒火,吃下这一大泡中德两国这个混蛋,拉下来的热乎乎的翔。

    “啊——杜剑南!”

    而在机场主跑道中段,一辆消防车正在远远的对着燃烧的战机进行泡沫灭火。

    一辆救护车停在大岛一郎那里,下来的两个医生已经离开了被松冈晓子紧紧抱着的大岛一郎,准备上车离开。

    宣告了死亡。

    松冈晓子仰天嘶喊,神情狰狞,原本秀气的眼睛里面,充血的露着疯狂和绝望:“我要你死!”

    “嗡——”

    一架中国Bf-109c,开始在维也纳国际机场副二跑道,高速滑行。

    ——

    “去机场喽!”

    “走!”

    “一起,一起!”

    在这一刻,维也纳城内外,三四千中国人大喊大叫,欣喜若狂。

    租赁,或者自己驾驶着汽车,摩托车,自行车,拥挤上维也纳到菲沙门德的公交车。

    甚至步行,打算沿途蹭车。

    涌向菲沙门德。

    “滴滴滴滴答滴滴答——”

    在维也纳总领事馆,狂喜的陈介,连忙把电报发向武汉。

    而在黄婉君,萧青花的张罗下。

    刘小蕊,王璐璐,程琪,钟玲,苏念,邹青青,笑盈盈的忙碌着。

    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

    ——

    “太弱了,简直就是不堪一击的让人难以置信!”

    在英国驻维也纳总领事馆三楼楼顶天台,丘吉尔吃惊之下,随手把还剩大半支的雪茄按进了烟灰缸。

    “滋——”

    丘吉尔这才反应过来,惋惜的看了泡水的雪茄一眼。

    这支雪茄,是中日机群第一轮遭遇的时候点燃的,还剩这么多,可惜了。

    然后怒着刻薄骂道:“这就是大英帝国当做亲爹,整整扶持了半个世纪的东洋?”

    伯特伦·拉姆齐笑着说道:“虽然您骂着舒服,可是实际上还是当亲儿子,而不是亲爹;您哪里见过对自己的爹,这么孝敬的亲儿子?”

    “哈哈,一群蠢货!不过,最头疼的应该还是那头笨狗熊。”

    丘吉尔听了心里舒服起来,微笑着说道:“我听说沙波什尼科夫也来到了维也纳,想来看了今天的空战,他们有可能会在远东做一些小动作。要知道,一旦任凭东洋吞并中国,不用十年休养,莫斯科将会面对一头极度膨胀起来的野兽的撕咬;与其等到养虎为患,不如先——,即使不能打死,也要趁着没有成长起来,多敲断几颗牙齿!”

    “怎么样?”

    朱可夫:“仅过是不是很意外,在今天我感觉珍格欧洲都会很意外!”

    “中国就那3架战机操控不俗,其余的都是——,瞎子碰到傻子。如果东洋空军的精锐就是这样的话,张鼓峰那边,已经可以围山圈地了!”

    沙波什尼科夫也是一脸的震惊:“看来莫斯科还是太保守了,先不说中国的东北,至少在俄日战争中,被强占盛产石油的南萨哈林(库页岛南半岛),是该回到莫斯科的手中了!”

    ——

    武汉珞珈山,听松庐。

    “滴滴滴滴答——”

    接收的发报员,只是看了一眼电头,就激动的喊道:“维也纳电报!”

    “赶紧电译!”

    一直等得心里发急的林蔚,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此时,虽然已经是下午6点,然而外面依然炎炎烈日,即使在山腰别墅,从开着的窗户外,也不断的涌进来热浪翻滚。

    一如此时整个听松庐,甚至整个武汉,大中华的焦急心情。

    我中华大地,

    所有的无线广播电台,都停止了各种时事播报,只是在播放着歌曲,或者戏曲唱段。

    所有报刊杂志的印刷工人,都没有下班,等着消息。

    往常武汉,广州,西安,郑州,成都,重庆,桂林,福州,绍兴,九江,——

    这些城市在这个时间,城市里面的防空大喇叭,在半晚这个时候,也会播放一些前线的战况,或者歌曲,戏曲,广告。

    此时,都是沉默。

    焦急的等待着。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在今天这个时候数万里的欧洲,一场激烈的空战,正在爆发。

    战败者,必死无疑!

    “杜队长一定会胜的,昨天不就打下来5架,谁给我赌我就同谁赌!”

    “老六,你喝傻了吧,这种事儿,谁和你赌,哪个不是巴望着咱们能赢?”

    “对一定能赢!”

    尤其是在这个开饭前的时间,城市,镇子,甚至那些家里阔气的有收音机的农村。

    在播放的歌曲里面,焦急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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