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鱼神雕塑
【海岛二十六日】</p>
又见方明！</p>
隐匿林间，方明竟也能凭气味寻到我！</p>
观其形貌，已尽非人，好似一只……成精的青鲤鱼！</p>
骇人听闻！不寒而栗！</p>
然其理智尚存，一字一句叙说之事，更耸人听闻！</p>
“世间根本没有月鱼！</p>
“有的只是一只只人鱼！</p>
“是你，是我，是所有人。</p>
“带我们来，根本不为捕捉月鱼，是将我们，变成月鱼！”</p>
月鱼是人所变！</p>
这二十几日来，我所吃的，岂非是……</p>
（腥臭的呕吐污痕）</p>
【海岛二十八日】</p>
岛主说，方明也捕到月鱼，已然离开了。</p>
我重又回到沉船底仓，只为吃一口月鱼。</p>
食之可止痒，食之可安神，食之可登仙！</p>
（字迹逐渐潦草疯狂）</p>
人肉！人肉！</p>
世间根本无月鱼！月鱼即是人！</p>
（再次腥臭的呕吐污痕）</p>
【海岛二十九日】</p>
我见到了！</p>
月鱼！</p>
好大的月鱼！</p>
真正的月鱼！</p>
就在鱼神庙底！</p>
赞颂月鱼！礼敬月鱼！尊崇月鱼！</p>
（上句重复五行）</p>
我非我，我非我，我非我！</p>
滚出去！</p>
滚出去！</p>
（此处撕扯断页）</p>
【海岛三十一日】</p>
只剩我一人了。</p>
原来如此。</p>
一人只捉一只月鱼，即可离开。</p>
然从无一人真正离开。</p>
只因一人一生，只能捉一只月鱼。</p>
即是将自己，变作鲜美月鱼！</p>
一人一只！</p>
县令、县尉、张家盆满钵满！</p>
老忠、方明、我，为人分食！</p>
不甘！不甘！不甘！</p>
食肉！食肉！食肉！</p>
（字迹再度扭曲疯狂）</p>
杀之！杀之！杀之！</p>
（一段无意义鬼画符）</p>
【海岛最后一日】</p>
（以下皆是血字）</p>
我已非人。</p>
前胸后背，四肢关节，俱长出鱼鳞。</p>
疯狂时，撕下胸前一张鳞皮，竟不觉痛楚。</p>
躯壳将被占据。</p>
魂魄退为野兽。</p>
我的姓名将再无人知晓。</p>
墨已尽。</p>
血将干。</p>
人将死。</p>
徒呼哀哉！</p>
望后来人若有缘发现此册，请记住我之姓名。</p>
——绿莲居士……</p>
（一笔忽然撇开，字迹再度扭曲）</p>
然无辜者无辜死，该死者仍未死！</p>
身化恶鬼，也当杀之！</p>
杀之！</p>
杀之！</p>
（大片空白，翻至最后一页，方才有字）</p>
（无题）</p>
（一行歪歪扭扭，不似人写的字体）</p>
皆…死…尽…归…鱼…神…</p>
（完）</p>
一阵唏嘘。</p>
宋阳合上记录册，文字中透出的彻骨寒意，似乎令他的呼吸也随之凝滞了几分。</p>
“这个绿莲居士……就是鱼魔首领倪祭乐！”</p>
难怪从它身上，会抽出笔和纸。</p>
将人变成鱼魔，再将鱼魔肉包装成月鱼肉卖出去……</p>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p>
这世上最凶恶的鬼，从来就在人间，再凶悍的鱼魔，也远不能及。</p>
良久，他再次翻开记录册。</p>
拿起囊袋自带的那支染血狼毫，沾了沾草叶上湿漉漉的露珠，在【最后一日】那页，未完成的字迹后，为其补充完整。</p>
——绿莲居士倪祭乐绝笔。</p>
世事难料。</p>
一个怯懦、正义、夹着尾巴做人的书生，因缘际会到最后，竟成了凶残霸道、“执行正义”的鱼魔首领。</p>
“大概是因为他撑得时间最久，超过了其他所有人，最后才异变成为鱼魔首领吧？”</p>
甚至，或许正是因为他异变成为了鱼魔首领，方才破坏了县令、县尉、张家培养鱼魔的计划，以至于鱼魔疫病，向着人类文明世界不可控制的扩散出去？</p>
真相如何，已无人知晓，也不重要了。</p>
宋阳翻找到记录册中，倪祭乐说自己，真正看见月鱼的那段。</p>
“月鱼，在鱼神庙之下……”</p>try{ggauto();} catch(ex){}
倪祭乐当时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看到的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p>
可若他是真正看到的……</p>
回想整座鱼神庙的格局，宋阳心中隐约有了几分猜测。</p>
用鱼魔鳞皮重新包裹记录册，宋阳没有将其带走，而是放回到原本的地方，用木板合上，甚至做了个标记。</p>
若是这世界还有幸存的有缘人，说不定将来还能够发现。</p>
然后再次转到鱼神小庙之前。</p>
庙内，放置一夜的鱼魔尸骸已经开始腐败，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p>
按理说，丛林中遍布各类动物，鱼魔尸体虽然难啃，但肯定也有牙尖嘴利的，不介意过来饱餐一顿。</p>
但满地的鱼魔尸骸，却是一只未少，甚至连翻动的痕迹都没有。</p>
“野兽精准的领地意识……它们不敢过来。”</p>
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洒落庙顶与房檐，一片斑驳。</p>
日光只能照到庙门前的石阶，庙宇内仍是一片昏晦，仅有几缕散乱的光辉，从庙顶的裂缝钻进来，如同金线，正好落在月鱼雕塑之上。</p>
与满地狼藉的尸骸相比，粗糙的月鱼雕像，竟生出一股，神秘的庄严感。</p>
宋阳一步步向着鱼神庙走。</p>
跨上庙门石阶时，他本能地感到一种，心脏被隐隐攥住的惊悚感。</p>
——知道的越多，越恐惧。</p>
一路走到鱼神雕塑之前。</p>
抽卡的结果，倪祭乐的记载……</p>
“所以……是这座雕塑的下面吗！”</p>
他蹲下来，仔细看向雕塑祭台与地面交界的地方。</p>
——昨天就该发现的。</p>
这座巨大的祭台，并非平放在地面上，而是陷进地下！</p>
看起来，就仿佛是祭台太过沉重，将地面压塌陷进去一样。</p>
“所以祭台下方，另有乾坤？”</p>
宋阳再次用力推了推雕塑和祭台，雕塑祭台就是纹丝不动，甚至连抖动一下都没有。</p>
“鱼魔是怎么挪动它的？所有鱼魔一起上吗？”</p>
但看祭台和雕塑周围，并没有鱼魔的爪痕。</p>
宋阳转身出门。</p>
很快扛着一根大腿粗细的粗粝树干走了进来。</p>
将树干一端，插入雕塑与祭台之间的缝隙，另一端抵在地上，做成一个杠杆。</p>
他则来至突出一端，半蹲下来，用肩膀顶住树干，借助两腿的力量，向上用力顶！</p>
他可是2.5倍常人体魄，尤其是双腿更是人体最强大的肌肉力量来源。</p>
猛地用劲，便听到嘎吱嘎吱的声响……</p>
嗯？！</p>
祭台还是没动！</p>
嘎吱嘎吱，是树干发出的声音！</p>
树皮层层皲裂，木屑自树干与雕塑接触的地方不断崩散出，坚硬的树干，随着宋阳不断向上顶，竟是弯成一个弧线形状。</p>
“力量还是不够吗？”</p>
宋阳一咬牙，轻轻低声一喝，双腿肌肉仿佛爆炸一般，将全身的力道全都迸发出来！</p>
喀嚓！</p>
树干应声而断！</p>
靠宋阳的半截，甚至因为用力过猛，甩飞起来，在空中打了两个转，重重地砸在月鱼雕塑上，将月鱼雕塑半个脑袋都砸裂开来了！</p>
宋阳早已退开，看着断成两截的树干咣当落地。</p>
“这样也不动，下面难道是固定死的吗？”</p>
树干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已经压出一道道裂痕。</p>
“等等，这是……”</p>
宋阳走近月鱼雕塑，伸手摸了摸树干砸裂的雕塑部分。</p>
噼里啪啦。</p>
一大片薄薄的陶壳剥落下来，露出下方，漆黑一片的金属材质。</p>
“这是……铁？钢铁！”</p>
鱼魔雕塑内，竟然是铁实心的！</p>
伸手继续扒拉，雕塑表层的裂纹立刻扩散，更多的薄陶壳被拔下来。</p>
宋阳这才看清楚了，这长度接近三米长的鱼魔雕塑，里头竟然是一大块实心浇筑的，梭形的钢铁！</p>
不止如此，恐怕底下的祭台部分，里头肯定也浇筑了一部分钢铁，否则绝对无法稳固！</p>
“这特么太奢侈了！这恐怕，得有几万斤往上了吧！</p>
“难怪纹丝不动！”</p>
“这能是一个小县城能搞出来的事情？！”</p>
古代钢铁产量原本就少，一个小县城县尉，哪怕是一个地方小族，打包一块儿卖了，恐怕也凑不出这么多的钢铁！</p>
“所以，这座岛的后头，还有更大的势力支持？”</p>
只是，这雕像这么沉，要怎么挪开？</p></div>
又见方明！</p>
隐匿林间，方明竟也能凭气味寻到我！</p>
观其形貌，已尽非人，好似一只……成精的青鲤鱼！</p>
骇人听闻！不寒而栗！</p>
然其理智尚存，一字一句叙说之事，更耸人听闻！</p>
“世间根本没有月鱼！</p>
“有的只是一只只人鱼！</p>
“是你，是我，是所有人。</p>
“带我们来，根本不为捕捉月鱼，是将我们，变成月鱼！”</p>
月鱼是人所变！</p>
这二十几日来，我所吃的，岂非是……</p>
（腥臭的呕吐污痕）</p>
【海岛二十八日】</p>
岛主说，方明也捕到月鱼，已然离开了。</p>
我重又回到沉船底仓，只为吃一口月鱼。</p>
食之可止痒，食之可安神，食之可登仙！</p>
（字迹逐渐潦草疯狂）</p>
人肉！人肉！</p>
世间根本无月鱼！月鱼即是人！</p>
（再次腥臭的呕吐污痕）</p>
【海岛二十九日】</p>
我见到了！</p>
月鱼！</p>
好大的月鱼！</p>
真正的月鱼！</p>
就在鱼神庙底！</p>
赞颂月鱼！礼敬月鱼！尊崇月鱼！</p>
（上句重复五行）</p>
我非我，我非我，我非我！</p>
滚出去！</p>
滚出去！</p>
（此处撕扯断页）</p>
【海岛三十一日】</p>
只剩我一人了。</p>
原来如此。</p>
一人只捉一只月鱼，即可离开。</p>
然从无一人真正离开。</p>
只因一人一生，只能捉一只月鱼。</p>
即是将自己，变作鲜美月鱼！</p>
一人一只！</p>
县令、县尉、张家盆满钵满！</p>
老忠、方明、我，为人分食！</p>
不甘！不甘！不甘！</p>
食肉！食肉！食肉！</p>
（字迹再度扭曲疯狂）</p>
杀之！杀之！杀之！</p>
（一段无意义鬼画符）</p>
【海岛最后一日】</p>
（以下皆是血字）</p>
我已非人。</p>
前胸后背，四肢关节，俱长出鱼鳞。</p>
疯狂时，撕下胸前一张鳞皮，竟不觉痛楚。</p>
躯壳将被占据。</p>
魂魄退为野兽。</p>
我的姓名将再无人知晓。</p>
墨已尽。</p>
血将干。</p>
人将死。</p>
徒呼哀哉！</p>
望后来人若有缘发现此册，请记住我之姓名。</p>
——绿莲居士……</p>
（一笔忽然撇开，字迹再度扭曲）</p>
然无辜者无辜死，该死者仍未死！</p>
身化恶鬼，也当杀之！</p>
杀之！</p>
杀之！</p>
（大片空白，翻至最后一页，方才有字）</p>
（无题）</p>
（一行歪歪扭扭，不似人写的字体）</p>
皆…死…尽…归…鱼…神…</p>
（完）</p>
一阵唏嘘。</p>
宋阳合上记录册，文字中透出的彻骨寒意，似乎令他的呼吸也随之凝滞了几分。</p>
“这个绿莲居士……就是鱼魔首领倪祭乐！”</p>
难怪从它身上，会抽出笔和纸。</p>
将人变成鱼魔，再将鱼魔肉包装成月鱼肉卖出去……</p>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p>
这世上最凶恶的鬼，从来就在人间，再凶悍的鱼魔，也远不能及。</p>
良久，他再次翻开记录册。</p>
拿起囊袋自带的那支染血狼毫，沾了沾草叶上湿漉漉的露珠，在【最后一日】那页，未完成的字迹后，为其补充完整。</p>
——绿莲居士倪祭乐绝笔。</p>
世事难料。</p>
一个怯懦、正义、夹着尾巴做人的书生，因缘际会到最后，竟成了凶残霸道、“执行正义”的鱼魔首领。</p>
“大概是因为他撑得时间最久，超过了其他所有人，最后才异变成为鱼魔首领吧？”</p>
甚至，或许正是因为他异变成为了鱼魔首领，方才破坏了县令、县尉、张家培养鱼魔的计划，以至于鱼魔疫病，向着人类文明世界不可控制的扩散出去？</p>
真相如何，已无人知晓，也不重要了。</p>
宋阳翻找到记录册中，倪祭乐说自己，真正看见月鱼的那段。</p>
“月鱼，在鱼神庙之下……”</p>try{ggauto();} catch(ex){}
倪祭乐当时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看到的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p>
可若他是真正看到的……</p>
回想整座鱼神庙的格局，宋阳心中隐约有了几分猜测。</p>
用鱼魔鳞皮重新包裹记录册，宋阳没有将其带走，而是放回到原本的地方，用木板合上，甚至做了个标记。</p>
若是这世界还有幸存的有缘人，说不定将来还能够发现。</p>
然后再次转到鱼神小庙之前。</p>
庙内，放置一夜的鱼魔尸骸已经开始腐败，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p>
按理说，丛林中遍布各类动物，鱼魔尸体虽然难啃，但肯定也有牙尖嘴利的，不介意过来饱餐一顿。</p>
但满地的鱼魔尸骸，却是一只未少，甚至连翻动的痕迹都没有。</p>
“野兽精准的领地意识……它们不敢过来。”</p>
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洒落庙顶与房檐，一片斑驳。</p>
日光只能照到庙门前的石阶，庙宇内仍是一片昏晦，仅有几缕散乱的光辉，从庙顶的裂缝钻进来，如同金线，正好落在月鱼雕塑之上。</p>
与满地狼藉的尸骸相比，粗糙的月鱼雕像，竟生出一股，神秘的庄严感。</p>
宋阳一步步向着鱼神庙走。</p>
跨上庙门石阶时，他本能地感到一种，心脏被隐隐攥住的惊悚感。</p>
——知道的越多，越恐惧。</p>
一路走到鱼神雕塑之前。</p>
抽卡的结果，倪祭乐的记载……</p>
“所以……是这座雕塑的下面吗！”</p>
他蹲下来，仔细看向雕塑祭台与地面交界的地方。</p>
——昨天就该发现的。</p>
这座巨大的祭台，并非平放在地面上，而是陷进地下！</p>
看起来，就仿佛是祭台太过沉重，将地面压塌陷进去一样。</p>
“所以祭台下方，另有乾坤？”</p>
宋阳再次用力推了推雕塑和祭台，雕塑祭台就是纹丝不动，甚至连抖动一下都没有。</p>
“鱼魔是怎么挪动它的？所有鱼魔一起上吗？”</p>
但看祭台和雕塑周围，并没有鱼魔的爪痕。</p>
宋阳转身出门。</p>
很快扛着一根大腿粗细的粗粝树干走了进来。</p>
将树干一端，插入雕塑与祭台之间的缝隙，另一端抵在地上，做成一个杠杆。</p>
他则来至突出一端，半蹲下来，用肩膀顶住树干，借助两腿的力量，向上用力顶！</p>
他可是2.5倍常人体魄，尤其是双腿更是人体最强大的肌肉力量来源。</p>
猛地用劲，便听到嘎吱嘎吱的声响……</p>
嗯？！</p>
祭台还是没动！</p>
嘎吱嘎吱，是树干发出的声音！</p>
树皮层层皲裂，木屑自树干与雕塑接触的地方不断崩散出，坚硬的树干，随着宋阳不断向上顶，竟是弯成一个弧线形状。</p>
“力量还是不够吗？”</p>
宋阳一咬牙，轻轻低声一喝，双腿肌肉仿佛爆炸一般，将全身的力道全都迸发出来！</p>
喀嚓！</p>
树干应声而断！</p>
靠宋阳的半截，甚至因为用力过猛，甩飞起来，在空中打了两个转，重重地砸在月鱼雕塑上，将月鱼雕塑半个脑袋都砸裂开来了！</p>
宋阳早已退开，看着断成两截的树干咣当落地。</p>
“这样也不动，下面难道是固定死的吗？”</p>
树干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已经压出一道道裂痕。</p>
“等等，这是……”</p>
宋阳走近月鱼雕塑，伸手摸了摸树干砸裂的雕塑部分。</p>
噼里啪啦。</p>
一大片薄薄的陶壳剥落下来，露出下方，漆黑一片的金属材质。</p>
“这是……铁？钢铁！”</p>
鱼魔雕塑内，竟然是铁实心的！</p>
伸手继续扒拉，雕塑表层的裂纹立刻扩散，更多的薄陶壳被拔下来。</p>
宋阳这才看清楚了，这长度接近三米长的鱼魔雕塑，里头竟然是一大块实心浇筑的，梭形的钢铁！</p>
不止如此，恐怕底下的祭台部分，里头肯定也浇筑了一部分钢铁，否则绝对无法稳固！</p>
“这特么太奢侈了！这恐怕，得有几万斤往上了吧！</p>
“难怪纹丝不动！”</p>
“这能是一个小县城能搞出来的事情？！”</p>
古代钢铁产量原本就少，一个小县城县尉，哪怕是一个地方小族，打包一块儿卖了，恐怕也凑不出这么多的钢铁！</p>
“所以，这座岛的后头，还有更大的势力支持？”</p>
只是，这雕像这么沉，要怎么挪开？</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