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山城，感觉很糟糕。</p>
姜宁还好，他去过比这里更热的地方。</p>
冯雨和冯雪可就不行了，快被热的怀疑人生。</p>
从贵州到山城，就好像从初春一下子到了炎热的盛夏。</p>
那种反差太强烈了，住进酒店后，冯雨就不想出门了。</p>
老家也热，但和山城比起来，就有点小巫见大巫。</p>
虽然温度相差不大，但两种热不一样。</p>
老家只要躲在没太阳的地方，还能受得了。</p>
山城不行，待在酒店不开空调都难以忍受。</p>
一直待到下午，才出去吃饭。</p>
感觉满大街都是火锅串串店，随便去一家，味道都比北安的火锅串串强的多，山城火锅天下知名，还真不是老家那种红油都看不到几两的清汤寡水能比的。</p>
姜伟爱吃，经营的又是餐饮。</p>
经常往山城跑，哪里有好吃的都门清。</p>
还看上了几个餐饮项目想干，但却苦于手里没钱。</p>
玩了三天，尝遍了山城美食，逛了逛商场，消费了一波。</p>
眼看时间不多，才打道回府。</p>
……</p>
农场，食堂前。</p>
老杨领着几个办公室的人员，送走了一个大客户。</p>
北安热力公司以前属于国企，后来私有化，就变成了民营企业，老板是个外地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少有人知道，其实相当有能量。</p>
老杨认识对方，最近正大力开拓业务。</p>
听说对方来了北安，就请到农场参观。</p>
在食堂二楼刚刚装好的包厢摆了一桌兔子宴接待。</p>
顺便谈了谈合作的事情。</p>
北安只有一家热力公司，负责给县城所有装了暖气的建筑供热，是北安毫无争议的第一用煤大户，据说一年要烧掉十万吨煤，这样的大户怎能放过。</p>
农场堆积的废料就近十万吨。</p>
树还在长，后面还会有。</p>
这么大量，让那四个煤老板分销，不可能卖完的。</p>
说白了那四个煤老板不过就是个二道贩子。</p>
做点零售生意，一年撑死卖个两三万吨煤。</p>
怎么可能吃得下农场这么大的量。</p>
所以还得找热力公司这种大客户。</p>
谈的还算不错，私人老板嘛，只考虑成本和利润。</p>
农场的这些废料不管卖多少都是赚的。</p>
老杨很有信心拿下这个大户，不只是因为农场的燃料便宜，还因为县里也出面了，请示了老板后，一吨燃料县里拿二十，有好处，县里当然上心。</p>
现在的北安财政是真难。</p>
没什么像样的企业，那点可怜的税收也只是杯水车薪。</p>
财政全靠卖地，但卖了这么些年，县城周边有价值的土地基本都卖完了，剩下的就是没人要的荒地和荒滩，农村宅基地到是能卖，可问题北安的农村都没人了。</p>
想卖也没人要。</p>
西北地大人少，可不像南方农村。</p>
财政赤字几十个亿，每年的利息都是个天文数字。</p>
为了应付开支，县里可谓是绞尽脑汁。</p>
冯雨五月份的工资都还没发。</p>
据说没钱，被补窟窿了。</p>
现在只要有人给财政做贡献，就是好同志。</p>
有了县里出面协调，再加上成本优势。</p>
老杨觉的，拿下这个大客户不成问题。</p>
把县领导送走，看了看时间，又快下班了。</p>
晚上还约了几个老朋友吃饭，虽然已经吃过饭了，但还是要去。</p>
就算吃不了几个菜，坐着吹吹牛逼聊聊天也是好的嘛！</p>
不然这么长的时间可怎么熬过去。</p>
老同志缓缓神，就叫上司机开车走人。</p>
出了南门，看到有辆车跟在后面。</p>
门卫竟然没有拦下，直接就放出来了。</p>
这还了得。</p>
老同志当时就火了，让司机停车。</p>
然后下车将车拦下，打算好好问一问。</p>
车窗落下，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p>
老杨问道：“你是农场职工还是老张的人？”</p>
男人说道：“农场职工。”</p>
老杨就冲门卫招了招手：“老徐过来。”</p>
门卫老头跑了过来：“杨总啥事？”</p>
老杨问道：“这车出来为什么不检查？”</p>
“这……”</p>
老徐有点迟疑，似乎有难言之隐。</p>
开车的中年男人道：“我是姜宁舅舅。”</p>
老杨有点意外：“老板的舅舅我认识，你是哪来的舅舅？”</p>
男人就道：“我和他妈是表姐弟。”</p>
老杨释然，农场里老板亲戚太多，他也不是全都见过和认识，忽然冒出来个表舅，到也不算奇怪，训斥道：“就算你是老板的舅舅也得遵守规矩，况且你还是农场职工。张跃东的车出来也得让门卫检查，你搞什么特殊。”</p>
男人一脸尴尬。</p>
老同志又训斥门卫：“你怎么看门的，说了多少遍了，出了农场是亲戚，进了农场就是职工，农场里多少老板亲戚，人人都搞特殊，都不检查就放行了，那还要你有什么用？”</p>try{ggauto();} catch(ex){}
老徐诺诺不敢说话。</p>
老杨训斥一通，才吩咐：“还不去检查？”</p>
老徐不敢废话，忙过去拉开车门检查。</p>
车里没有东西。</p>
可等打开后备厢时，却有点傻眼。</p>
后备厢里装了两只兔子，没宰杀，是活的。</p>
用绳子把腿给绑了。</p>
老徐一时头大，不知道是当作没看到。</p>
还是现场揭发。</p>
老杨是什么人，一看不对劲，就知道肯定有问题。</p>
过去瞅了一眼，看到了两只兔子。</p>
老杨到没发作，喊了声：“那个谁，你下来。”</p>
男人下车，到是一点也不慌。</p>
老杨问他：“兔子的小票呢！”</p>
男人就道：“没票。”</p>
老杨这才火了，刚刚应酬时喝了点酒，不像平时装得住，直接就训：“混账东西，外人偷东西还可以理解，亲戚偷东西，还是亲戚吗？你是怎么有脸说你是老板舅舅的？”</p>
现在农场多了许多规矩。</p>
都是老同志定下的。</p>
车子出大门要检查，带兔子出厂得有小票。</p>
小票证明这兔子是买的，而不是偷的。</p>
没有小票，那这兔子就不是买的。</p>
刚建设的时候，张跃东工地上干活的工人想吃兔子了随便抓。</p>
甚至有抓了卖钱的。</p>
但现在显然不行了。</p>
就算农场职工，想吃也得买。</p>
内部价五十块。</p>
要是没个规矩，都抓兔子去卖钱，还了得。</p>
姜宁以前拿枪吃饭，哪里有什么管理经验。</p>
虽然搞农场学习了不少，但对这种精细化管理也不是太上心。</p>
主要是嫌麻烦，看老同志挺上心，就都推给了老杨。</p>
还不用自己得罪人。</p>
这些规矩制度都是同老志一点点给建立完善的。</p>
要是抓住外人，到也不至于这么火大。</p>
可眼前这家伙，竟然还臭屁哄哄的说是老板的舅舅。</p>
老同志岂能不火大，舅舅就干的这事？</p>
没皮没脸的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p>
老同志火大的不行，狠狠一顿训。</p>
男人被训的挂不住，拉下脸呛了一句：“你就一个打工的，牛逼个什么。”</p>
这下可把老同志气坏了。</p>
本来打算骂一顿就算了。</p>
好歹也是老板舅舅，给几分面子。</p>
却没想到还敢撞顶自己，一时搞的就有点下不来台。</p>
门卫就在旁边看着。</p>
这要处理不好，以后门卫直接摆烂了。</p>
估计老板所有亲戚出厂，都不会查了。</p>
老杨当时就下了话：“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爱上哪上哪去。”</p>
男人一听，也来火：“还把你牛逼的，老板是我外甥，哪轮得到你做主。”</p>
老杨彻底被逼到了墙角，再无半点余地了，老同志当时就拿出手机指着鼻子道：“我现在就给老板打电话，不让你滚蛋，明天我就不干了。”</p>
男人嗤的一声，一点不怵他。</p>
姜宁正在吃火锅呢，接到老头的电话。</p>
听了几句，人都有点懵。</p>
老同志只说了大概经过，没有说的太详细。</p>
毕竟有些话他也不好说出来。</p>
就比如男人呛他说的那些话，他也不好说的太详细。</p>
姜宁虽然不太了解详细情况，但电话里都能听到老同的怒火和血压正在狂飙，能把骂人都从来笑着骂的老同志气成这样，可想那位表舅有多不当人子。</p>
安抚几句，让老头把电话给门卫。</p>
问了一下门卫，才了解到详情和始末。</p>
姜宁觉的扯蛋，那位表舅也太没脑子。</p>
舅舅张跃东是个明白人，自从老同志开始规范管理后，张跃东一直积极配合，开车进出大门就算门卫不查，也会主动停下让门卫瞅上两眼，不会让自己为难，同时也给其他亲戚做表率。</p>
这位表舅显然没有那个觉悟。</p>
被抓住后，不但不承认错误。</p>
反而顶撞老杨，真不知脑子长哪去了。</p>
这下可好，把老同志给逼到墙角。</p>
老头已经放话，不让这表舅滚蛋，明天他就走。</p>
姜宁还能如何，这都不用想。</p>
给舅舅张跃东打个电话，说了下事情。</p>
……</p>
现场。</p>
老杨和男人一个瞪一个，还在那僵持。</p>
等了十几分钟，张跃东开着车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p>
下车先给老头道歉：“杨总不好意思，我们的家人不争气，你别见怪。”</p>
老头气的呼呼冒火：“这混账太不是东西了，你看着办吧，我给老板说过了，今天要么他走，要么明天我走人。”</p>
张跃东赔着笑，安抚了一阵，才扭头就骂男人：“没出息的东西，瞧你干的屁事，一只兔子五十块钱，月月领着工资你也吃不起？我这个亲舅舅都得守规矩，你是什么东西，在这摆什么谱，赶紧滚回去收拾铺盖滚蛋，自己找的打工去，再别在这丢人现眼了。”</p></div>
姜宁还好，他去过比这里更热的地方。</p>
冯雨和冯雪可就不行了，快被热的怀疑人生。</p>
从贵州到山城，就好像从初春一下子到了炎热的盛夏。</p>
那种反差太强烈了，住进酒店后，冯雨就不想出门了。</p>
老家也热，但和山城比起来，就有点小巫见大巫。</p>
虽然温度相差不大，但两种热不一样。</p>
老家只要躲在没太阳的地方，还能受得了。</p>
山城不行，待在酒店不开空调都难以忍受。</p>
一直待到下午，才出去吃饭。</p>
感觉满大街都是火锅串串店，随便去一家，味道都比北安的火锅串串强的多，山城火锅天下知名，还真不是老家那种红油都看不到几两的清汤寡水能比的。</p>
姜伟爱吃，经营的又是餐饮。</p>
经常往山城跑，哪里有好吃的都门清。</p>
还看上了几个餐饮项目想干，但却苦于手里没钱。</p>
玩了三天，尝遍了山城美食，逛了逛商场，消费了一波。</p>
眼看时间不多，才打道回府。</p>
……</p>
农场，食堂前。</p>
老杨领着几个办公室的人员，送走了一个大客户。</p>
北安热力公司以前属于国企，后来私有化，就变成了民营企业，老板是个外地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少有人知道，其实相当有能量。</p>
老杨认识对方，最近正大力开拓业务。</p>
听说对方来了北安，就请到农场参观。</p>
在食堂二楼刚刚装好的包厢摆了一桌兔子宴接待。</p>
顺便谈了谈合作的事情。</p>
北安只有一家热力公司，负责给县城所有装了暖气的建筑供热，是北安毫无争议的第一用煤大户，据说一年要烧掉十万吨煤，这样的大户怎能放过。</p>
农场堆积的废料就近十万吨。</p>
树还在长，后面还会有。</p>
这么大量，让那四个煤老板分销，不可能卖完的。</p>
说白了那四个煤老板不过就是个二道贩子。</p>
做点零售生意，一年撑死卖个两三万吨煤。</p>
怎么可能吃得下农场这么大的量。</p>
所以还得找热力公司这种大客户。</p>
谈的还算不错，私人老板嘛，只考虑成本和利润。</p>
农场的这些废料不管卖多少都是赚的。</p>
老杨很有信心拿下这个大户，不只是因为农场的燃料便宜，还因为县里也出面了，请示了老板后，一吨燃料县里拿二十，有好处，县里当然上心。</p>
现在的北安财政是真难。</p>
没什么像样的企业，那点可怜的税收也只是杯水车薪。</p>
财政全靠卖地，但卖了这么些年，县城周边有价值的土地基本都卖完了，剩下的就是没人要的荒地和荒滩，农村宅基地到是能卖，可问题北安的农村都没人了。</p>
想卖也没人要。</p>
西北地大人少，可不像南方农村。</p>
财政赤字几十个亿，每年的利息都是个天文数字。</p>
为了应付开支，县里可谓是绞尽脑汁。</p>
冯雨五月份的工资都还没发。</p>
据说没钱，被补窟窿了。</p>
现在只要有人给财政做贡献，就是好同志。</p>
有了县里出面协调，再加上成本优势。</p>
老杨觉的，拿下这个大客户不成问题。</p>
把县领导送走，看了看时间，又快下班了。</p>
晚上还约了几个老朋友吃饭，虽然已经吃过饭了，但还是要去。</p>
就算吃不了几个菜，坐着吹吹牛逼聊聊天也是好的嘛！</p>
不然这么长的时间可怎么熬过去。</p>
老同志缓缓神，就叫上司机开车走人。</p>
出了南门，看到有辆车跟在后面。</p>
门卫竟然没有拦下，直接就放出来了。</p>
这还了得。</p>
老同志当时就火了，让司机停车。</p>
然后下车将车拦下，打算好好问一问。</p>
车窗落下，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p>
老杨问道：“你是农场职工还是老张的人？”</p>
男人说道：“农场职工。”</p>
老杨就冲门卫招了招手：“老徐过来。”</p>
门卫老头跑了过来：“杨总啥事？”</p>
老杨问道：“这车出来为什么不检查？”</p>
“这……”</p>
老徐有点迟疑，似乎有难言之隐。</p>
开车的中年男人道：“我是姜宁舅舅。”</p>
老杨有点意外：“老板的舅舅我认识，你是哪来的舅舅？”</p>
男人就道：“我和他妈是表姐弟。”</p>
老杨释然，农场里老板亲戚太多，他也不是全都见过和认识，忽然冒出来个表舅，到也不算奇怪，训斥道：“就算你是老板的舅舅也得遵守规矩，况且你还是农场职工。张跃东的车出来也得让门卫检查，你搞什么特殊。”</p>
男人一脸尴尬。</p>
老同志又训斥门卫：“你怎么看门的，说了多少遍了，出了农场是亲戚，进了农场就是职工，农场里多少老板亲戚，人人都搞特殊，都不检查就放行了，那还要你有什么用？”</p>try{ggauto();} catch(ex){}
老徐诺诺不敢说话。</p>
老杨训斥一通，才吩咐：“还不去检查？”</p>
老徐不敢废话，忙过去拉开车门检查。</p>
车里没有东西。</p>
可等打开后备厢时，却有点傻眼。</p>
后备厢里装了两只兔子，没宰杀，是活的。</p>
用绳子把腿给绑了。</p>
老徐一时头大，不知道是当作没看到。</p>
还是现场揭发。</p>
老杨是什么人，一看不对劲，就知道肯定有问题。</p>
过去瞅了一眼，看到了两只兔子。</p>
老杨到没发作，喊了声：“那个谁，你下来。”</p>
男人下车，到是一点也不慌。</p>
老杨问他：“兔子的小票呢！”</p>
男人就道：“没票。”</p>
老杨这才火了，刚刚应酬时喝了点酒，不像平时装得住，直接就训：“混账东西，外人偷东西还可以理解，亲戚偷东西，还是亲戚吗？你是怎么有脸说你是老板舅舅的？”</p>
现在农场多了许多规矩。</p>
都是老同志定下的。</p>
车子出大门要检查，带兔子出厂得有小票。</p>
小票证明这兔子是买的，而不是偷的。</p>
没有小票，那这兔子就不是买的。</p>
刚建设的时候，张跃东工地上干活的工人想吃兔子了随便抓。</p>
甚至有抓了卖钱的。</p>
但现在显然不行了。</p>
就算农场职工，想吃也得买。</p>
内部价五十块。</p>
要是没个规矩，都抓兔子去卖钱，还了得。</p>
姜宁以前拿枪吃饭，哪里有什么管理经验。</p>
虽然搞农场学习了不少，但对这种精细化管理也不是太上心。</p>
主要是嫌麻烦，看老同志挺上心，就都推给了老杨。</p>
还不用自己得罪人。</p>
这些规矩制度都是同老志一点点给建立完善的。</p>
要是抓住外人，到也不至于这么火大。</p>
可眼前这家伙，竟然还臭屁哄哄的说是老板的舅舅。</p>
老同志岂能不火大，舅舅就干的这事？</p>
没皮没脸的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p>
老同志火大的不行，狠狠一顿训。</p>
男人被训的挂不住，拉下脸呛了一句：“你就一个打工的，牛逼个什么。”</p>
这下可把老同志气坏了。</p>
本来打算骂一顿就算了。</p>
好歹也是老板舅舅，给几分面子。</p>
却没想到还敢撞顶自己，一时搞的就有点下不来台。</p>
门卫就在旁边看着。</p>
这要处理不好，以后门卫直接摆烂了。</p>
估计老板所有亲戚出厂，都不会查了。</p>
老杨当时就下了话：“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爱上哪上哪去。”</p>
男人一听，也来火：“还把你牛逼的，老板是我外甥，哪轮得到你做主。”</p>
老杨彻底被逼到了墙角，再无半点余地了，老同志当时就拿出手机指着鼻子道：“我现在就给老板打电话，不让你滚蛋，明天我就不干了。”</p>
男人嗤的一声，一点不怵他。</p>
姜宁正在吃火锅呢，接到老头的电话。</p>
听了几句，人都有点懵。</p>
老同志只说了大概经过，没有说的太详细。</p>
毕竟有些话他也不好说出来。</p>
就比如男人呛他说的那些话，他也不好说的太详细。</p>
姜宁虽然不太了解详细情况，但电话里都能听到老同的怒火和血压正在狂飙，能把骂人都从来笑着骂的老同志气成这样，可想那位表舅有多不当人子。</p>
安抚几句，让老头把电话给门卫。</p>
问了一下门卫，才了解到详情和始末。</p>
姜宁觉的扯蛋，那位表舅也太没脑子。</p>
舅舅张跃东是个明白人，自从老同志开始规范管理后，张跃东一直积极配合，开车进出大门就算门卫不查，也会主动停下让门卫瞅上两眼，不会让自己为难，同时也给其他亲戚做表率。</p>
这位表舅显然没有那个觉悟。</p>
被抓住后，不但不承认错误。</p>
反而顶撞老杨，真不知脑子长哪去了。</p>
这下可好，把老同志给逼到墙角。</p>
老头已经放话，不让这表舅滚蛋，明天他就走。</p>
姜宁还能如何，这都不用想。</p>
给舅舅张跃东打个电话，说了下事情。</p>
……</p>
现场。</p>
老杨和男人一个瞪一个，还在那僵持。</p>
等了十几分钟，张跃东开着车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p>
下车先给老头道歉：“杨总不好意思，我们的家人不争气，你别见怪。”</p>
老头气的呼呼冒火：“这混账太不是东西了，你看着办吧，我给老板说过了，今天要么他走，要么明天我走人。”</p>
张跃东赔着笑，安抚了一阵，才扭头就骂男人：“没出息的东西，瞧你干的屁事，一只兔子五十块钱，月月领着工资你也吃不起？我这个亲舅舅都得守规矩，你是什么东西，在这摆什么谱，赶紧滚回去收拾铺盖滚蛋，自己找的打工去，再别在这丢人现眼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