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不能是沙漠里捡的吧？
首都气温骤降，渐渐有了些寒意。</p>
一大早，张明瑞罕见的提了个大包，来到了孙长兴的办公室。</p>
他一贯的形象是干净利落，不喜欢背包和提袋子，就算有文件什么的，也是尽量夹在腋下，手里能空着就空着。</p>
所以他走进办公室里，孙长兴的注意力首当其冲的来到了他手里的包上。</p>
“提的什么？手榴弹啊？”</p>
孙长兴放下笔，一脸的好奇。</p>
“提手榴弹干嘛，我跟你又没仇。”</p>
张明瑞顺手关上门，还反锁了一下，然后才把包放在桌子上。</p>
缓慢的拉开拉链，里面透出点点红光。</p>
“中华？我不是让你把礼品退回去吗？你有点过分了。”</p>
孙长兴仅仅管中窥豹，就看清楚了包里的东西，立刻表露出不满。</p>
上次张明瑞提过的。</p>
顺风那边给他送了礼，问怎么处理来着。</p>
这种事儿没有什么可商量的，送一根牙签都得还回去，是严肃的纪律问题。</p>
张明瑞直接把烟掏了出来，摆在桌子上，没有丝毫的遮掩。</p>
“我自个儿买的。”</p>
“伱买中华？我咋一点不信呢？”</p>
“给你买的。”</p>
张明瑞扯出一抹笑容，背后似乎有陷阱。</p>
孙长兴也不是吃素的，哪怕看着桌子上的中华馋疯了，但还是克制住了冲动。</p>
张明瑞他是了解的。</p>
专业高，纪律强，年富力更是没的说，三处的一把好手。</p>
一般情况下不会搞虚头巴脑的东西。</p>
所以这条烟他有点拿不准来着。</p>
“怎么个意思，你知道的，你嫂子现在管得严，不让我碰烟。”</p>
“我知道。”张明瑞顺手撕开了中华的塑封。</p>
看到这个动作。</p>
孙长兴心理防线已经松动了。</p>
“干嘛干嘛！过分了！吸烟有害健康，你莫害我。”</p>
张明瑞笑的和花儿一样：“我知道，孙主任是高举反对吸烟大旗。”</p>
“知道你还撕！”</p>
“为了高举这杆大旗，见到烟草咱不得第一时间焚烧销毁？”</p>
“？？？”</p>
你别说。</p>
张明瑞这小子手还真快，三两下烟盒都已经拆开了。</p>
打火机啪塔一声。</p>
孙长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p>
但脸上还是有些内疚：“你啊……害我！我戒烟好几天了都！”</p>
“所以戒烟的感觉怎么样？”</p>
“好啊，不咋咳嗽了，精神也好一些了，桌面也干净了许多，钱也花的少了，各方面都挺好，就是有点不想活了。”</p>
张明瑞眼看着烟已经烧了一半。</p>
觉得是时候挖个坑了。</p>
于是表情谄媚了起来。</p>
“我啊，有个小事儿要麻烦主任一下。”</p>
“咦……你这不是腐蚀我吗？”</p>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p>
“你小子搁哪儿学得这股老六劲儿？”</p>
“从陈晨那里学的。”</p>
张明瑞丝毫不掩饰，他现在把陈晨当偶像来着。</p>
他觉得陈总无论是专业技术，还是为人处世方面，都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包括那张嘴。</p>
尤其是在职业发展方面。</p>
张明瑞年轻，摆在他面前的前途是很开阔的。</p>
照他目前的路子走下去。</p>
一路从论证处上爬，后续就算无功，保底也能混个将军。</p>
之前张明瑞也是这么打算的，但遇到陈晨之后，他有些犹豫了。</p>
直至今日。</p>
他觉得一直在指导性部门搞理论，似乎不是他想要的。</p>
“孙主任，我想去一线。”</p>
话题转的太快，孙长兴有些反应不过来，发愣道：“一线？”</p>
“嗯啊，装备一线，我想接触一些更具体的工作。”</p>
“搞飞机啊？”</p>
“对的，纸上得来终觉浅。”</p>
“你搞这些四六八句是要考研？”</p>
孙长兴掐灭了烟，目光认真了一些。</p>
看张明瑞的样子，他好像是下了决心了。</p>
如张明瑞所说。</p>
他是工程师出身，专业能力够。</p>
又在论证处搞指导工作很久，理论知识和战略眼光绝对够。</p>
但因为论证处主抓指导工作，活儿要比一线的科研所好干一些，所以一般人到了这儿就不想往下走，都躺平了。</p>
孙长兴想不通：“为啥呢？干的不是好好的吗？”</p>
“我想从事一些具体的工作，科研也好，一线部队也好，我想要实践。”</p>
“是因为陈晨吧？”</p>
“有点原因吧，陈总有句话说的很好，‘装备在这玩意儿只有打在敌人身上才叫装备’，我想去打敌人。”</p>
孙长兴眉毛一立：“你知道，你要是不走，我退休的话，你必接我的位置。”</p>
“那你什么时候退休，明天退的话我可以考虑不走。”</p>
“好小子，你干脆给我勒死得了。”</p>
“嘿嘿，我开个玩笑，关于调动，我是认真的，请主任帮帮忙。”</p>try{ggauto();} catch(ex){}
孙长兴看了看桌子上拆开了的中华，心说现在下贼船也晚了。</p>
不过从内心深处讲。</p>
张明瑞的想法是有点东西的。</p>
论证处纯理论指导，更像是个玩嘴的部门。</p>
最大的工作内容就是开会，论证这个，研究那个。</p>
说没有用吧，有一点。</p>
说有用吧，很有限。</p>
这里适合五十岁往上的老头待着。</p>
想到这儿，孙长兴收起了香烟：“我试试，你有什么理想的去处吗？”</p>
“西飞、北飞蓉飞都行，只要是一线搞飞机的地方，我都能去，哪怕当个基层研究员呢。”</p>
“呵，你看看你的肩章，再看看你履历上的立功次数，怎么可能让你当个研究员？我中华都收了，总得给你办点事儿吧？”</p>
听到这话，张明瑞肃立敬礼：“谢谢主任。”</p>
“别谢了，你过来帮我参考一下。”</p>
孙长兴从家桌子上拿起自己正在研究的那份会议纪要。</p>
“昨天刚从空军参谋部那边回来。”</p>
张明瑞一边低头看，一边问道：“又有新项目了？”</p>
“不算项目，战法上的论证。”</p>
会议纪要的标题很清楚。</p>
【无人装备在实战中的应用】</p>
类似的提法在最近两年很常见，空军有一半时间都在讨论这个问题。</p>
尤其是孙长兴和张明瑞这些行内人，更是耳熟能详。</p>
空军的战术革新在装备，这是所有人的共识。</p>
但许多年前，大多人都认为这种革新是随着助理歼击机和轰炸机的更新而发展。</p>
现在呢。</p>
歼击机和轰炸机确实在更新换代。</p>
可大家对于战术战法的研究都落实在了无人机上。</p>
这玩意儿才是推动战术革新的最大原因。</p>
孙长兴在电脑上点开了一份加密的参考文件。</p>
“情报，拖鞋军前天凌晨发动了一次袭击。”</p>
“出动了几十架飞机。”</p>
“攻击目标是鹰酱的水面舰艇。”</p>
张明瑞突然来了兴趣：“成功了吗？”</p>
“战术上没成功，没有一架击中目标。”</p>
张明瑞能听出来，领导在卖关子，所以附和道：“那战略上……？”</p>
“战略上大获全胜。”</p>
孙长兴打开了一个几乎空白的文档，上面只起了个头——《论无人机与不对称战争》。</p>
“拖鞋的无人机说破大天，一两千美元。”</p>
“这次袭击，鹰酱出动的防空系统，每枚导弹成本两百万美元。”</p>
“以前都说不对称战争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你看这玩意儿还真成一种战法了。”</p>
孙长兴联想起自己刚刚进入论证处的时候。</p>
那时大家都在提不对称三个字。</p>
所谓不对称，只是一种被动的称呼。</p>
因为双方实力太过悬殊，弱者只能被动的使用所谓不对称的方式去应付，并不是真正的战法。</p>
可现在，不对称也能成为主动的选择。</p>
就像眼前的情报一样。</p>
两千美元换两百万美元，你防不防？</p>
防，钱血亏。</p>
不防，船血亏。</p>
“这玩意儿用不了一两千美金的。”</p>
正在孙长兴从战法层面解释的时候，张明瑞伸手放大了图片画面，注意力来到了无人机上。</p>
“你关注的重点是这个啊？”</p>
张明瑞只能用一小段视频和模糊的图片来辨认飞机。</p>
他也算是一本无人机小百科全书了。</p>
但图片上的东西他感觉到很陌生。</p>
疑惑道：“看着样子，像是纸飞机啊。”</p>
“年轻人的眼睛就是好，这你都能看到？那这样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p>
“可说呢，从这个图片看，气动布局有点意思的。”</p>
孙长兴连连点头：“纸这玩意儿看着简单，但不好弄，没有工业能力是搞不出来的。”</p>
俩人面面相觑。</p>
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p>
低水平的自杀式无人机在那个地方很普遍。</p>
大多都是朗子产的小摩托，要么就是一些消费级无人机改装的。</p>
纸飞机看着简陋，实则一点都不简单。</p>
非得要完整的设计，成套的生产线，才能搞出来。</p>
此时他们已经不在纠结什么战术战法的问题了，只想知道这些飞机的来源。</p>
中东看着鸟不拉屎，沙漠成片。</p>
但实则是古文明发源地，有点魔力在的。</p>
他们的沙漠动不动就能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DF3什么的。</p>
甚至还能长出中文的说明书。</p>
因此孙长兴有些自我怀疑：“不能是沙漠里捡的吧？”</p>
“不能，一两架飞机沙漠里兴许能长出来，但拖鞋出动几十架，分明是已经有了集群的能力，他们那破沙漠总不能长出一套生产线吧？”</p>
“嗯……查一查吧。”孙长兴点点头，“这种事儿我们心里得有谱，赶明鹰酱把屎盆子扣过来，我们还不知道，那就尴尬了。”</p></div>
一大早，张明瑞罕见的提了个大包，来到了孙长兴的办公室。</p>
他一贯的形象是干净利落，不喜欢背包和提袋子，就算有文件什么的，也是尽量夹在腋下，手里能空着就空着。</p>
所以他走进办公室里，孙长兴的注意力首当其冲的来到了他手里的包上。</p>
“提的什么？手榴弹啊？”</p>
孙长兴放下笔，一脸的好奇。</p>
“提手榴弹干嘛，我跟你又没仇。”</p>
张明瑞顺手关上门，还反锁了一下，然后才把包放在桌子上。</p>
缓慢的拉开拉链，里面透出点点红光。</p>
“中华？我不是让你把礼品退回去吗？你有点过分了。”</p>
孙长兴仅仅管中窥豹，就看清楚了包里的东西，立刻表露出不满。</p>
上次张明瑞提过的。</p>
顺风那边给他送了礼，问怎么处理来着。</p>
这种事儿没有什么可商量的，送一根牙签都得还回去，是严肃的纪律问题。</p>
张明瑞直接把烟掏了出来，摆在桌子上，没有丝毫的遮掩。</p>
“我自个儿买的。”</p>
“伱买中华？我咋一点不信呢？”</p>
“给你买的。”</p>
张明瑞扯出一抹笑容，背后似乎有陷阱。</p>
孙长兴也不是吃素的，哪怕看着桌子上的中华馋疯了，但还是克制住了冲动。</p>
张明瑞他是了解的。</p>
专业高，纪律强，年富力更是没的说，三处的一把好手。</p>
一般情况下不会搞虚头巴脑的东西。</p>
所以这条烟他有点拿不准来着。</p>
“怎么个意思，你知道的，你嫂子现在管得严，不让我碰烟。”</p>
“我知道。”张明瑞顺手撕开了中华的塑封。</p>
看到这个动作。</p>
孙长兴心理防线已经松动了。</p>
“干嘛干嘛！过分了！吸烟有害健康，你莫害我。”</p>
张明瑞笑的和花儿一样：“我知道，孙主任是高举反对吸烟大旗。”</p>
“知道你还撕！”</p>
“为了高举这杆大旗，见到烟草咱不得第一时间焚烧销毁？”</p>
“？？？”</p>
你别说。</p>
张明瑞这小子手还真快，三两下烟盒都已经拆开了。</p>
打火机啪塔一声。</p>
孙长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p>
但脸上还是有些内疚：“你啊……害我！我戒烟好几天了都！”</p>
“所以戒烟的感觉怎么样？”</p>
“好啊，不咋咳嗽了，精神也好一些了，桌面也干净了许多，钱也花的少了，各方面都挺好，就是有点不想活了。”</p>
张明瑞眼看着烟已经烧了一半。</p>
觉得是时候挖个坑了。</p>
于是表情谄媚了起来。</p>
“我啊，有个小事儿要麻烦主任一下。”</p>
“咦……你这不是腐蚀我吗？”</p>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p>
“你小子搁哪儿学得这股老六劲儿？”</p>
“从陈晨那里学的。”</p>
张明瑞丝毫不掩饰，他现在把陈晨当偶像来着。</p>
他觉得陈总无论是专业技术，还是为人处世方面，都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包括那张嘴。</p>
尤其是在职业发展方面。</p>
张明瑞年轻，摆在他面前的前途是很开阔的。</p>
照他目前的路子走下去。</p>
一路从论证处上爬，后续就算无功，保底也能混个将军。</p>
之前张明瑞也是这么打算的，但遇到陈晨之后，他有些犹豫了。</p>
直至今日。</p>
他觉得一直在指导性部门搞理论，似乎不是他想要的。</p>
“孙主任，我想去一线。”</p>
话题转的太快，孙长兴有些反应不过来，发愣道：“一线？”</p>
“嗯啊，装备一线，我想接触一些更具体的工作。”</p>
“搞飞机啊？”</p>
“对的，纸上得来终觉浅。”</p>
“你搞这些四六八句是要考研？”</p>
孙长兴掐灭了烟，目光认真了一些。</p>
看张明瑞的样子，他好像是下了决心了。</p>
如张明瑞所说。</p>
他是工程师出身，专业能力够。</p>
又在论证处搞指导工作很久，理论知识和战略眼光绝对够。</p>
但因为论证处主抓指导工作，活儿要比一线的科研所好干一些，所以一般人到了这儿就不想往下走，都躺平了。</p>
孙长兴想不通：“为啥呢？干的不是好好的吗？”</p>
“我想从事一些具体的工作，科研也好，一线部队也好，我想要实践。”</p>
“是因为陈晨吧？”</p>
“有点原因吧，陈总有句话说的很好，‘装备在这玩意儿只有打在敌人身上才叫装备’，我想去打敌人。”</p>
孙长兴眉毛一立：“你知道，你要是不走，我退休的话，你必接我的位置。”</p>
“那你什么时候退休，明天退的话我可以考虑不走。”</p>
“好小子，你干脆给我勒死得了。”</p>
“嘿嘿，我开个玩笑，关于调动，我是认真的，请主任帮帮忙。”</p>try{ggauto();} catch(ex){}
孙长兴看了看桌子上拆开了的中华，心说现在下贼船也晚了。</p>
不过从内心深处讲。</p>
张明瑞的想法是有点东西的。</p>
论证处纯理论指导，更像是个玩嘴的部门。</p>
最大的工作内容就是开会，论证这个，研究那个。</p>
说没有用吧，有一点。</p>
说有用吧，很有限。</p>
这里适合五十岁往上的老头待着。</p>
想到这儿，孙长兴收起了香烟：“我试试，你有什么理想的去处吗？”</p>
“西飞、北飞蓉飞都行，只要是一线搞飞机的地方，我都能去，哪怕当个基层研究员呢。”</p>
“呵，你看看你的肩章，再看看你履历上的立功次数，怎么可能让你当个研究员？我中华都收了，总得给你办点事儿吧？”</p>
听到这话，张明瑞肃立敬礼：“谢谢主任。”</p>
“别谢了，你过来帮我参考一下。”</p>
孙长兴从家桌子上拿起自己正在研究的那份会议纪要。</p>
“昨天刚从空军参谋部那边回来。”</p>
张明瑞一边低头看，一边问道：“又有新项目了？”</p>
“不算项目，战法上的论证。”</p>
会议纪要的标题很清楚。</p>
【无人装备在实战中的应用】</p>
类似的提法在最近两年很常见，空军有一半时间都在讨论这个问题。</p>
尤其是孙长兴和张明瑞这些行内人，更是耳熟能详。</p>
空军的战术革新在装备，这是所有人的共识。</p>
但许多年前，大多人都认为这种革新是随着助理歼击机和轰炸机的更新而发展。</p>
现在呢。</p>
歼击机和轰炸机确实在更新换代。</p>
可大家对于战术战法的研究都落实在了无人机上。</p>
这玩意儿才是推动战术革新的最大原因。</p>
孙长兴在电脑上点开了一份加密的参考文件。</p>
“情报，拖鞋军前天凌晨发动了一次袭击。”</p>
“出动了几十架飞机。”</p>
“攻击目标是鹰酱的水面舰艇。”</p>
张明瑞突然来了兴趣：“成功了吗？”</p>
“战术上没成功，没有一架击中目标。”</p>
张明瑞能听出来，领导在卖关子，所以附和道：“那战略上……？”</p>
“战略上大获全胜。”</p>
孙长兴打开了一个几乎空白的文档，上面只起了个头——《论无人机与不对称战争》。</p>
“拖鞋的无人机说破大天，一两千美元。”</p>
“这次袭击，鹰酱出动的防空系统，每枚导弹成本两百万美元。”</p>
“以前都说不对称战争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你看这玩意儿还真成一种战法了。”</p>
孙长兴联想起自己刚刚进入论证处的时候。</p>
那时大家都在提不对称三个字。</p>
所谓不对称，只是一种被动的称呼。</p>
因为双方实力太过悬殊，弱者只能被动的使用所谓不对称的方式去应付，并不是真正的战法。</p>
可现在，不对称也能成为主动的选择。</p>
就像眼前的情报一样。</p>
两千美元换两百万美元，你防不防？</p>
防，钱血亏。</p>
不防，船血亏。</p>
“这玩意儿用不了一两千美金的。”</p>
正在孙长兴从战法层面解释的时候，张明瑞伸手放大了图片画面，注意力来到了无人机上。</p>
“你关注的重点是这个啊？”</p>
张明瑞只能用一小段视频和模糊的图片来辨认飞机。</p>
他也算是一本无人机小百科全书了。</p>
但图片上的东西他感觉到很陌生。</p>
疑惑道：“看着样子，像是纸飞机啊。”</p>
“年轻人的眼睛就是好，这你都能看到？那这样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p>
“可说呢，从这个图片看，气动布局有点意思的。”</p>
孙长兴连连点头：“纸这玩意儿看着简单，但不好弄，没有工业能力是搞不出来的。”</p>
俩人面面相觑。</p>
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p>
低水平的自杀式无人机在那个地方很普遍。</p>
大多都是朗子产的小摩托，要么就是一些消费级无人机改装的。</p>
纸飞机看着简陋，实则一点都不简单。</p>
非得要完整的设计，成套的生产线，才能搞出来。</p>
此时他们已经不在纠结什么战术战法的问题了，只想知道这些飞机的来源。</p>
中东看着鸟不拉屎，沙漠成片。</p>
但实则是古文明发源地，有点魔力在的。</p>
他们的沙漠动不动就能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DF3什么的。</p>
甚至还能长出中文的说明书。</p>
因此孙长兴有些自我怀疑：“不能是沙漠里捡的吧？”</p>
“不能，一两架飞机沙漠里兴许能长出来，但拖鞋出动几十架，分明是已经有了集群的能力，他们那破沙漠总不能长出一套生产线吧？”</p>
“嗯……查一查吧。”孙长兴点点头，“这种事儿我们心里得有谱，赶明鹰酱把屎盆子扣过来，我们还不知道，那就尴尬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