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明显一慌,没有想到肖遥会留这样一手,显然和自己的计划对不上。

    顾左右而言其他,眼睛滴溜溜的看向旁处:“我……我如何知道的那么详细?”

    “那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我们药铺治死的,我也可以说你是从别的地方治死的然后受人唆使抬到我们药铺来陷害!”

    肖遥这话说的神情肃穆,任谁都不会觉得悬壶药铺做出这样不耻的事情来。

    至于受到谁的唆使,结果就不言而喻了!红街这段时间就是悬壶药铺和白家药铺斗的厉害,且最后白家更逊一筹,关门大吉,惹的京城人家都注目,料想这护国公夫人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可不就今天就来了吗!看热闹的百姓半信半疑,有的猜想是护国公府出的招,专门用来对付悬壶药铺的,也有人想到谁敢用性命开玩笑啊,一定是这药铺出了岔子害了人命才有如此结果!众说纷纭,总之他们都在等着双方拿出强有力的证据。

    混在家属中的一男人眼珠转了转,暗自庆幸夫人连这出就想到了。

    干脆的站起身来,道:“既然小东家都说了,我是陪着我大哥来看病的,对时间记得最清楚,我们是三日前从药铺里买来的药,当时还是你们这里的许大夫开的,药渣我们也还带着,就是怕你们药铺死不认账,”肖遥见那人毫不畏惧,心里一噔,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了。

    接下来,果不其然的那男人将某年某日某月抓了多少副药都说的清清楚楚,人群哗然。

    许大夫就坐不住了,家属为了这病人来到这里闹,且这人还是他接诊的,换句话说,就是他治死的,若是名声传出去,这京城哪还有人再找他看病!“胡说!”

    许大夫也不退缩在后面了,事关自己的清白名声,必须要站出来澄清。

    他从肖遥的手里接过那个病册,仔细查找到那人的一页,来回翻阅半天后道:“你丈夫明明只是普通的风寒,理应吃几服药就该好全了。

    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死者媳妇道:“是啊,我相公就是普通的病症,怎么吃了你们药铺的药就一命呜呼了!你还我相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许大夫的话更是给死者媳妇撑了腰,至少他坐实了自己相公的确是吃了这个药铺的药,至于为什么会死,谁会在乎呢!只要一口咬定是悬壶药铺的就行了!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摘掉头上的帽子!肖遥是应该想到若是白家来找她的麻烦,定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找出破绽,而且白素素也不是简单的女人,听过她那么多事迹以后,肖遥总算是得出了这女人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必然要置人于死地。

    这样诬陷的方式对于一个药铺来说打击最为严重,若是这次不能好好解决,恐怕悬壶药铺就会如同第二个白家药铺,且要名声更狼狈。

    毕竟白家药铺是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但她的悬壶药铺是医死了人,到哪里都要被戳脊梁骨吧!输人不输阵,肖遥当然不会让这妇人带着走,她不是喜欢胡搅蛮缠嘛!行啊,说起斗嘴甩锅自己还没怕过谁!看着妇人,肖遥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她:“你刚刚也听到许大夫怎么说了吧?”

    妇人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肖遥为什么提这种让人很容易抓住她痛脚的问题:“对啊,若不是庸医误人,我相公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肖遥道:“我们许大夫也说了啊,他开的药方和抓的剂量都是合乎常理且对病情有很大治愈性的,别说什么我们在药方里面下毒什么的,对我们药铺有什么好,还是说你相公值得我们药铺连医者本心都不要做这种腌臜的事情?

    至于说将药材抓混了以至于药性相克,怕你是没有好好研读这个药方吧,里面的药材都是滋阴温补,刺激性小,就算和别的药材弄混了,人吃下去也无大碍。

    伤着你相公的条件都这么苛刻了,你认为会是我们药铺失手吗?”

    妇人被肖遥这一大长串的猜测弄糊涂了,但不管她说的合理还是不合理,但想到上头之人交代的,若是被人质问回答不上来的时候哭就得了!正准备哭天喊地的抹眼泪时看到肖遥似笑非笑的问她:“这位夫人你是因为回答不上来我的问话又想借着大哭来混淆视听吗?”

    “诸位父老乡亲,我们悬壶药铺自开店以来就童叟无欺,但如今人家的脏水都泼到身上来了,我也不能学他们那等低贱的手段。

    说完,高声对自家的家丁说将大理寺请过来调查!”

    身正不怕影子斜,白素素将人逼到这个地步,若是还畏畏缩缩的,岂不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那找来闹事的男人也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肖遥敢将事情闹的这般大,一般人的药铺不是应该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这要弄的满城皆知怎么办!妇人也被肖遥这个举动惊呆了,眼神不由看向那男人,似乎是在询问他怎么做!男人此时也没了主意,自然无法给她意见。

    一时间妇人连说了好几个我字都没有下文。

    肖遥看出了两人的端倪,问道:“我药册上确实有那么一个人,你说你是田大武的媳妇?”

    妇人点了点头:“对啊,这个你都可以问问我们田家巷的乡亲父老,谁不知道田大武是我男人!”

    肖遥又看刚刚那个起哄的男人:“他是你丈夫的兄弟?”

    女人正要点头回答的时候,那男人咳嗽了一声,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妇人,妇人嗫嚅了嘴唇,没敢答应。

    肖遥暂时不管这件事情是否是护国公夫人白素素在后头指使的,但死者的媳妇和来闹事的男子之间一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说啊!”

    肖遥抓住了这个点自然不肯放。

    原先外面的人还在看悬壶药铺和死者的热闹,这下听到肖遥的质问,不禁也对的这两人的事情感到好奇。

    见到这妇人脸色慌张,不肯多说半句,底下人还起哄让他们别藏着掖着,快将实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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