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指挥部的人呢?你们不会永远让我当一个光杆司令吧。”</p>

    “别着急啊,你接替沙塔育,他麾下编制几乎被消灭殆尽了,年轻的骑士好补充,但有经验的指挥官就很麻烦了,现在,白虎骑士团进入一个艰难时期,我们可要齐心合力,共克时艰啊。”</p>

    “我原来的团部人员呢?”</p>

    “新团长提婆达多刚从‘阿波会提婆’搬到了‘特拉夜斯特陵舍’,你原团部都转到新团长麾下了,这样同吃同住的集体生活才能培养默契。”</p>

    “诺尔维,不愧是一只老狐狸,能把整人和孤立人得那么清新脱俗。”卡尔基直接帘地针锋相对。</p>

    执事的孤立和窘迫让诺尔维想笑,但其严肃的神情和犀利的眼神让他明白,卡尔基是不会忘记在“阿史沃因”受到的逼迫的。</p>

    那种只有年长的白虎骑士才有的冷酷无情的眼神,在白亮的光下闪烁着,卡尔基已经不再是真善良的年轻人,他随时准备为自己受到的冒犯和迫害去复仇。</p>

    “现在,罗什曼那是你的团长了,他也是首席团长,希望你们相处愉快。罗什曼那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温和到很少有人相信他是一位白虎骑士,但制服一头野性勃发的公狮用一双温柔的手才能捆得紧。”</p>

    卡尔基的鼻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深知罗什曼那柔中带刚的性格和伊拉非常相像,和绝大多数性格直爽的骑士不一样,他几乎不会直陈自己内心,善于伪装,极难对付。</p>

    “咆哮的怒狮能用利爪和牙齿扯开任何陷阱……”</p>

    “哈,还是认清现实吧,你要感恩伊拉放你一马,我们的大团长是何等仁慈。”</p>

    “仁慈?笑话!阿史沃因……”</p>

    “你把跟情妇殉情这样的丑事都要怪到伊拉头上吗?你现在的孤立,难道是伊拉造成的吗?卡尔基,那曾经如使光辉一样包裹着你的神秘光环消失了……要责怪的话,你还是责怪自己的愚蠢吧!”</p>

    卡尔基听了这番话,一时气血上涌到头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这股战士的热血能让他轻易大杀四方,而现在猛烈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胸闷至极,几乎一时不出话来。</p>

    诺维尔尤嫌不够,走过来,靠在他的耳际轻轻道:</p>

    “你现在还活着,就应该知足了,熄灭燃烧在你这颗骄傲心脏中的复仇之火吧。学会当一个服从听命的部下,你已经永远回不到大团长的位置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少做挣扎,彼此能保留体面。”</p>

    “我现在早已是个死人,那我还有什么可恐惧的呢?我既然失去了一切荣誉,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卡尔基用寒冰一样的声音反驳道,“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个为死去战士设宴的瓦尔哈拉要选中我,让我的女武神把我带上堂?这其实不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诺尔维,你知道真相的话,你会恐惧吗?你以为死去的卡尔基又回来了,我向至高者发誓,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复仇!”</p>

    这下是诺维尔挺直身子,一副紧张的样子。</p>try{ggauto();} catch(ex){}

    由于,是他向生性多疑的伊拉信誓旦旦:卡尔基已注射毒剂而死,当卡尔基未死的消息传来时,伊拉的怒火难免会朝他发泄。这位忠心耿耿的参谋长必须搞清楚:为什么明明已死的卡尔基又回来了。</p>

    他就像所有精明强干的参谋长一样,调动所有能调动的情报网,搞清楚这件咄咄怪事。</p>

    “阿史沃因”的急救资料表明,两人进入了濒死状态,所有的治疗都已回乏术时,突然又将他们从鬼门关带回。</p>

    这是一种最珍稀奇特的解毒剂,医疗分析几乎无法解读,几乎肯定是一种外星系的药剂。</p>

    他通过内务部的可靠线人,让一份份绝密文件放在他的面前。</p>

    原来,内务部的秘密行动组插手了这件事——秘药是一位来自至圣所的内侍带来的,一位不能离开禁宫的阉人,突然出现在5000光年之远的前线医院,直到确认了卡尔基生命体征完全平稳才独自离开,像一个黑衣的死亡幽灵,这让诺维尔大吃一惊。</p>

    他还看到了记忆抹除光线的资料,所有在场的人都会忘记这一牵</p>

    第二,他的线人就死了,随后,所有资料都消失了,竟然有人在他存放这些密档的暗箱中放置了一把匕首,这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插在一条死蛇的蛇头之上。</p>

    这下,连这位白虎骑士团最高参谋长都被吓坏了,这显然只是一个警告,他甚至不敢把他分析结果告诉伊拉大团长,而是以简单的“医疗水平高”搪塞了过去。</p>

    有人“选择”了卡尔基,卡尔基的身后那团黑色的阴影,凌驾于柏拉图的一切之上。</p>

    “下午1点,你就可以和麾下指挥官们会议了,好好当一位执事吧,随时向罗什曼那汇报,他不会为难你。”</p>

    诺维尔眼睛在阴暗中闪烁着灰色的光芒,悻悻地转身离开了。</p>

    只留下卡尔基站在原地,他知道失去了自己所有忠诚的老部下,像一只被囚禁的老虎,任人戏弄。</p>

    在夜幕低垂之时,马尔堡变成了年老骑士们执掌的地,这是比布哈拉更肃穆阴沉的世界,这些头发不少花白的高大男人们穿着拖地的斗篷陆续地走入餐厅,随后在烛光下祈祷后用餐,不再需要长久跪地祈祷,这是他们应享的特权。</p>

    卡尔基则回到了自己14个月没有踏足的家,一个他从未梦见过,几乎要忘记的地方。</p>

    他觉得心烦意乱,以至于在“车厢”还没有到家前,就在最近的景点站下车,面对着海浪扑卷礁石的婆罗室伐底湾,呆呆地站了一段时间。</p>

    他要怎么面对夜柔呢?他曾发誓忠于的妻子。</p>

    那座堪与宫殿媲美的豪宅在黯淡的色下,散发出明亮而柔和的光彩,石柱亮得透明,这里的秋要比“亚希彼斯”更温暖,树叶还是翠绿色的,还点缀着各色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芬芳四溢。</p>

    当卡尔基穿过高耸的石柱,穿过花园,迈着踌躇的步伐走向屋前巨大的狭长方形的水池。</p>

    远远地,有一个身影站在那里。</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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