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杀人动机
11月1日,燕京火车站。</p>
“呜!”</p>
绿皮火车缓缓地停了下来。</p>
龚樰透过车窗往外看,月台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放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p>
小心地护着行李,里面不仅仅装着介绍信、换洗的衣服,更有专门送人的礼物。</p>
从人群里穿梭而出,就见出口处举着一个个木牌子,就见其中的一个清楚地写着:</p>
“刚石子,欢迎回家!”</p>
“真是坏透了。”</p>
龚樰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外号,咬了咬唇,脚步加快地跑了过来。</p>
迎面看到一脸坏笑的方言,正准备“兴师问罪”,却突然发现迎接她的还有方红。</p>
“小樰,你可算来啦!”</p>
“红、红……”</p>
“看看,又忘了不是,该改口叫什么?”</p>
“姐。”</p>
龚樰红了红脸,声音小得宛如蚊蝇。</p>
方言见状,噗嗤一笑,立刻招来了方红的白眼,她没好气地教训道:</p>
“笑笑笑,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帮小樰提行李啊!”</p>
“诶!”</p>
看到他吃瘪的样子,龚樰嘴角上扬,果然再强的弟弟,也逃不过姐姐的血脉压制。</p>
“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姐说。”</p>
方红挽着她的手臂,亲如姐妹般地走着。</p>
龚樰问出了自己很想问出的问题,“姐,你怎么来了呢?”</p>
“那你得问他咯。”</p>
方红瞥了眼在身后拿行李的方言。</p>
前两天,方言刚从东京回到燕京,趁着分发礼物的机会,当着全家人的面交代了跟龚樰的一切。</p>
即便自己和杨霞早就有几分心理准备,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p>
一想到当时闹哄哄的场面,既惊喜又幽怨地瞪了眼他这個始作俑者。</p>
“都、都说开了?!”</p>
龚樰手慌乱地拨弄着祖母绿的戒指。</p>
“说开了,就连他去见你家里人的事也交代了。”</p>
方红半开玩笑道:“你们俩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忒好了,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p>
“对不起,姐,我……”</p>
瞧着自家的傻媳妇一脸忏悔,方言撇撇嘴,“姐,你就甭拿她寻开心了,伱跟妈不早就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p>
方红轻拍了下龚樰的手背,“我结婚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你们两个准有事,一直在等着你们什么时候能成事。”上下打量着她,“这下,悬在我们心上的石头可以落下了。”</p>
龚樰边走,边唠起家常。</p>
“家里有房子住,干嘛还住招待所啊!”</p>
方红轻声地透露,方言又大手大脚地买了几套四合院,把韩跃民也给带坏了。</p>
“岩子他就这毛病,当初在沪市的时候,还问我能不能在沪市买房。”</p>
龚樰莞尔一笑,随后说要住在什刹海烟袋斜街的宅子,可以跟方红家更近一些。</p>
“什刹海好啊,跟我想到一块去了。”</p>
看到她们有说有笑,方言跟着笑了起来。</p>
而后,三人来到什刹海的四合院,方红很识趣地给这对小情侣腾出单独相处的空间。</p>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剧组了。”</p>
“剧组?”</p>
龚樰不禁纳闷,看向方言,就听他说方红砸了铁饭碗,现在在《红楼梦》剧组里当服装设计师。</p>
“是啊,今天我就请了半天的假。”</p>
方红挥手告别,“岩子,好好照顾小樰,还有,记得过几天带她到家里吃饭。”</p>
龚樰听到要去见家长,心里不由一紧,当看到方言嬉皮笑脸地说“慢走”时,抿了抿唇:</p>
“你今天也住这里吗?”</p>
“那你是想让我住,还是不住呢?”</p>
方言露出玩味的笑容。</p>
“你自己的房子,你爱住不住!”</p>
龚樰娇羞地加快脚步,来到自己的房间。</p>
干干净净,明显经过一番精心的布置,看上去居然有几分婚房的样子,顿时心乱如麻。</p>
方言帮她安顿好后,不无戏谑道:“我跟家里说过了,今晚也住在这里,就住在……”</p>
龚樰心怦怦乱跳,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张了张嘴:“你……你……能不能等……”</p>
方言牵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走出屋子,“我住在你的隔壁,就这一间!”</p>
龚樰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望去,这才意识到自己遭到了“调戏”,羞恼地举拳就打:</p>
“你真是坏透了!”</p>
“坏?我还没开始使坏!”</p>
方言抱着她的腰,揽入怀里,像封闭的山谷猛然敞开,大风无休无止地刮进来。</p>
院子里飘零的落叶,就像彼此之间的思念般,厚厚一叠。</p>try{ggauto();} catch(ex){}
明明是秋天,但在她的唇边,却是呼之欲出的春天。</p>
…………</p>
不知不觉,过了很久。</p>
方言牵着龚樰的手,绕着整个院子,里里外外地看了个遍。</p>
“以后这儿可以种些花花花草草,那儿安个狗窝,养两只狗,你一只,我一只……”</p>
“这里就是仓库了!”</p>
“怎么有这么多箱子。”</p>
龚樰看到堆积如山的箱子,“里面都装着什么?”</p>
方言打开其中的一个箱子,“当然是你最喜欢的字画了,这里大概有9000多幅吧。”</p>
“九千?!”龚樰难以置信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啊?这得花多少钱!”</p>
“不贵不贵,也就20来万吧。”</p>
伴随着《那山那人那狗》在日本的畅销,方言的腰包鼓囊囊的,富得流油。</p>
龚樰惊了个呆,但也很快恢复了过来。</p>
毕竟,他不是在香江买房子,就是在美国投股票,自己渐渐麻木,甚至开始习惯了。</p>
“你不是喜欢字画嘛,以后随时随地就可以欣赏,怎么样,开不开心?”</p>
方言眨了眨右眼。</p>
“开心倒是开心。”</p>
龚樰道:“不过你好像没说实话吧?”</p>
方言也不隐瞒,如实相告,“以后啊,咱们就办个私人艺术博物馆,你呢就来当馆长。”</p>
“门口再安排俩英国管家,戴假发,特绅士的那种,游客一进门,甭管有事没事,‘mayIhelpyou,sir’,一口地道的英国伦敦腔,倍儿有面子!”</p>
“里面除了字画,再摆些老物件,香薰炉点上好烟,就一个词,逼格满满!”</p>
“……”</p>
“小樰,你说这样的艺术博物馆以后对外开放的话,门票收多少钱合适呐?”</p>
“十块?”</p>
龚樰强忍着笑意,陪他说着相声。</p>
“十块?那是成本,至少二十起!”</p>
方言乐道:“也别嫌贵,还不打折!”</p>
“那到底你是馆长,还是我是馆长啊?”龚樰白了眼,“你做主呢,还是我做主呢?”</p>
方言道,“那当然你是馆长,你做主呗。”</p>
“那不就结了,要是我做主的话,我更希望让更多的人都有机会欣赏这些字画。”</p>
龚樰跟着他离开了仓库,走进书房。</p>
方言道:“这儿,你上次已经来过了。”</p>
“跟小静、小瑜她们一起来的。”</p>
龚樰嗯了一声,左顾右盼,视线很快地落在摆在桌上的一摞摞侦探悬疑。</p>
方言简单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所以,我准备写一本推理。”</p>
龚樰问道:“想好要写什么了吗?”</p>
“我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偏古代公案的历史推理。”</p>
方言说,“另一个就是社会派推理,用叙述性诡计的手法,写一出好戏。”</p>
龚樰追问:“叙述性诡计是什么?”</p>
“叙述性诡计是推理惯用的模式,就跟密室式、预言式、暴风雪山庄式一样。”</p>
方言笑了笑,“其实无非就是利用叙事技巧,玩弄文字,设计圈套,误导读者。”</p>
龚樰被他抱在自己的大腿坐下,红着脸蛋,听他举出例子。</p>
“比如,我是一个工人,虽然抽烟喝酒烫头,但领导夸我是积极分子,邻居夸我是好人,向来表现得与人为善,人畜无害。”</p>
“结果有一天,我去朋友家做客,却发现朋友已经死了,而且很显然是一场谋杀。”</p>
“我立刻报了警,警察对我做了笔录,而我也提供一些看似可靠的线索,最后对警察说,‘朋友被杀之后,整天以泪洗面,心情跌落到低谷,请务必把杀害我朋友的凶手找到!”</p>
“情况进展迅速,不到两天就把案子给破了,警察把我传讯到警局一起开庆功大会。”</p>
“庆功大会上,公安对我说,杀害你朋友的犯人已经找到了,然后给我戴上了银手铐。”</p>
“也就是说,这个‘我’就是凶手对吗?”</p>
龚樰眼前瞬间一亮。</p>
“没错,这就是在利用第一发现者的身份制造假线索,来博取读者的信任。”</p>
方言笑了笑,“当然这是最简单,复杂的就要属年龄、性别、认知这些了。”</p>
龚樰越发感兴趣:“那你呢?”</p>
方言道:“我打算在动机上动些心思。”</p>
龚樰好奇道:“动机?”</p>
“俗话说,有因必有果,是不是只要杀人,就一定要有动机?还是说,发生命案必须要有大家都认可的动机存在。”方言说,“杀人动机的背后,可以涉及社会问题、人性的冲突,甚至是温暖,你瞧瞧,多有意思啊!”</p></div>
“呜!”</p>
绿皮火车缓缓地停了下来。</p>
龚樰透过车窗往外看,月台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放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p>
小心地护着行李,里面不仅仅装着介绍信、换洗的衣服,更有专门送人的礼物。</p>
从人群里穿梭而出,就见出口处举着一个个木牌子,就见其中的一个清楚地写着:</p>
“刚石子,欢迎回家!”</p>
“真是坏透了。”</p>
龚樰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外号,咬了咬唇,脚步加快地跑了过来。</p>
迎面看到一脸坏笑的方言,正准备“兴师问罪”,却突然发现迎接她的还有方红。</p>
“小樰,你可算来啦!”</p>
“红、红……”</p>
“看看,又忘了不是,该改口叫什么?”</p>
“姐。”</p>
龚樰红了红脸,声音小得宛如蚊蝇。</p>
方言见状,噗嗤一笑,立刻招来了方红的白眼,她没好气地教训道:</p>
“笑笑笑,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帮小樰提行李啊!”</p>
“诶!”</p>
看到他吃瘪的样子,龚樰嘴角上扬,果然再强的弟弟,也逃不过姐姐的血脉压制。</p>
“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姐说。”</p>
方红挽着她的手臂,亲如姐妹般地走着。</p>
龚樰问出了自己很想问出的问题,“姐,你怎么来了呢?”</p>
“那你得问他咯。”</p>
方红瞥了眼在身后拿行李的方言。</p>
前两天,方言刚从东京回到燕京,趁着分发礼物的机会,当着全家人的面交代了跟龚樰的一切。</p>
即便自己和杨霞早就有几分心理准备,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p>
一想到当时闹哄哄的场面,既惊喜又幽怨地瞪了眼他这個始作俑者。</p>
“都、都说开了?!”</p>
龚樰手慌乱地拨弄着祖母绿的戒指。</p>
“说开了,就连他去见你家里人的事也交代了。”</p>
方红半开玩笑道:“你们俩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忒好了,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p>
“对不起,姐,我……”</p>
瞧着自家的傻媳妇一脸忏悔,方言撇撇嘴,“姐,你就甭拿她寻开心了,伱跟妈不早就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p>
方红轻拍了下龚樰的手背,“我结婚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你们两个准有事,一直在等着你们什么时候能成事。”上下打量着她,“这下,悬在我们心上的石头可以落下了。”</p>
龚樰边走,边唠起家常。</p>
“家里有房子住,干嘛还住招待所啊!”</p>
方红轻声地透露,方言又大手大脚地买了几套四合院,把韩跃民也给带坏了。</p>
“岩子他就这毛病,当初在沪市的时候,还问我能不能在沪市买房。”</p>
龚樰莞尔一笑,随后说要住在什刹海烟袋斜街的宅子,可以跟方红家更近一些。</p>
“什刹海好啊,跟我想到一块去了。”</p>
看到她们有说有笑,方言跟着笑了起来。</p>
而后,三人来到什刹海的四合院,方红很识趣地给这对小情侣腾出单独相处的空间。</p>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剧组了。”</p>
“剧组?”</p>
龚樰不禁纳闷,看向方言,就听他说方红砸了铁饭碗,现在在《红楼梦》剧组里当服装设计师。</p>
“是啊,今天我就请了半天的假。”</p>
方红挥手告别,“岩子,好好照顾小樰,还有,记得过几天带她到家里吃饭。”</p>
龚樰听到要去见家长,心里不由一紧,当看到方言嬉皮笑脸地说“慢走”时,抿了抿唇:</p>
“你今天也住这里吗?”</p>
“那你是想让我住,还是不住呢?”</p>
方言露出玩味的笑容。</p>
“你自己的房子,你爱住不住!”</p>
龚樰娇羞地加快脚步,来到自己的房间。</p>
干干净净,明显经过一番精心的布置,看上去居然有几分婚房的样子,顿时心乱如麻。</p>
方言帮她安顿好后,不无戏谑道:“我跟家里说过了,今晚也住在这里,就住在……”</p>
龚樰心怦怦乱跳,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张了张嘴:“你……你……能不能等……”</p>
方言牵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走出屋子,“我住在你的隔壁,就这一间!”</p>
龚樰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望去,这才意识到自己遭到了“调戏”,羞恼地举拳就打:</p>
“你真是坏透了!”</p>
“坏?我还没开始使坏!”</p>
方言抱着她的腰,揽入怀里,像封闭的山谷猛然敞开,大风无休无止地刮进来。</p>
院子里飘零的落叶,就像彼此之间的思念般,厚厚一叠。</p>try{ggauto();} catch(ex){}
明明是秋天,但在她的唇边,却是呼之欲出的春天。</p>
…………</p>
不知不觉,过了很久。</p>
方言牵着龚樰的手,绕着整个院子,里里外外地看了个遍。</p>
“以后这儿可以种些花花花草草,那儿安个狗窝,养两只狗,你一只,我一只……”</p>
“这里就是仓库了!”</p>
“怎么有这么多箱子。”</p>
龚樰看到堆积如山的箱子,“里面都装着什么?”</p>
方言打开其中的一个箱子,“当然是你最喜欢的字画了,这里大概有9000多幅吧。”</p>
“九千?!”龚樰难以置信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啊?这得花多少钱!”</p>
“不贵不贵,也就20来万吧。”</p>
伴随着《那山那人那狗》在日本的畅销,方言的腰包鼓囊囊的,富得流油。</p>
龚樰惊了个呆,但也很快恢复了过来。</p>
毕竟,他不是在香江买房子,就是在美国投股票,自己渐渐麻木,甚至开始习惯了。</p>
“你不是喜欢字画嘛,以后随时随地就可以欣赏,怎么样,开不开心?”</p>
方言眨了眨右眼。</p>
“开心倒是开心。”</p>
龚樰道:“不过你好像没说实话吧?”</p>
方言也不隐瞒,如实相告,“以后啊,咱们就办个私人艺术博物馆,你呢就来当馆长。”</p>
“门口再安排俩英国管家,戴假发,特绅士的那种,游客一进门,甭管有事没事,‘mayIhelpyou,sir’,一口地道的英国伦敦腔,倍儿有面子!”</p>
“里面除了字画,再摆些老物件,香薰炉点上好烟,就一个词,逼格满满!”</p>
“……”</p>
“小樰,你说这样的艺术博物馆以后对外开放的话,门票收多少钱合适呐?”</p>
“十块?”</p>
龚樰强忍着笑意,陪他说着相声。</p>
“十块?那是成本,至少二十起!”</p>
方言乐道:“也别嫌贵,还不打折!”</p>
“那到底你是馆长,还是我是馆长啊?”龚樰白了眼,“你做主呢,还是我做主呢?”</p>
方言道,“那当然你是馆长,你做主呗。”</p>
“那不就结了,要是我做主的话,我更希望让更多的人都有机会欣赏这些字画。”</p>
龚樰跟着他离开了仓库,走进书房。</p>
方言道:“这儿,你上次已经来过了。”</p>
“跟小静、小瑜她们一起来的。”</p>
龚樰嗯了一声,左顾右盼,视线很快地落在摆在桌上的一摞摞侦探悬疑。</p>
方言简单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所以,我准备写一本推理。”</p>
龚樰问道:“想好要写什么了吗?”</p>
“我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偏古代公案的历史推理。”</p>
方言说,“另一个就是社会派推理,用叙述性诡计的手法,写一出好戏。”</p>
龚樰追问:“叙述性诡计是什么?”</p>
“叙述性诡计是推理惯用的模式,就跟密室式、预言式、暴风雪山庄式一样。”</p>
方言笑了笑,“其实无非就是利用叙事技巧,玩弄文字,设计圈套,误导读者。”</p>
龚樰被他抱在自己的大腿坐下,红着脸蛋,听他举出例子。</p>
“比如,我是一个工人,虽然抽烟喝酒烫头,但领导夸我是积极分子,邻居夸我是好人,向来表现得与人为善,人畜无害。”</p>
“结果有一天,我去朋友家做客,却发现朋友已经死了,而且很显然是一场谋杀。”</p>
“我立刻报了警,警察对我做了笔录,而我也提供一些看似可靠的线索,最后对警察说,‘朋友被杀之后,整天以泪洗面,心情跌落到低谷,请务必把杀害我朋友的凶手找到!”</p>
“情况进展迅速,不到两天就把案子给破了,警察把我传讯到警局一起开庆功大会。”</p>
“庆功大会上,公安对我说,杀害你朋友的犯人已经找到了,然后给我戴上了银手铐。”</p>
“也就是说,这个‘我’就是凶手对吗?”</p>
龚樰眼前瞬间一亮。</p>
“没错,这就是在利用第一发现者的身份制造假线索,来博取读者的信任。”</p>
方言笑了笑,“当然这是最简单,复杂的就要属年龄、性别、认知这些了。”</p>
龚樰越发感兴趣:“那你呢?”</p>
方言道:“我打算在动机上动些心思。”</p>
龚樰好奇道:“动机?”</p>
“俗话说,有因必有果,是不是只要杀人,就一定要有动机?还是说,发生命案必须要有大家都认可的动机存在。”方言说,“杀人动机的背后,可以涉及社会问题、人性的冲突,甚至是温暖,你瞧瞧,多有意思啊!”</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