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判断
那确实就是马大奎，他上楼顶打扫卫生呢。</p>
可能是天气热了的缘故，他今天没戴口罩，李言诚凝神看了看，跟照片上大差不差，按档案年龄来说的话确实有点显老。</p>
当年建户籍的时候，他最少谎报了十岁的年龄。</p>
这种情况当年还是不少的，有的人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年生的，就随便冒估，有的人是为了能弄到一份工作，故意的。</p>
这个马大奎跟他老婆俩人应该是后者，可以说无伤大雅吧。</p>
李言诚他自己的年龄也是收养他那个老爷子给冒估的。</p>
马大奎也看到这边楼顶的人了，可能是老眼昏花看不清吧，他还专门走到楼顶边上，抬手在眼上搭了个棚子往这边看呢。</p>
见状，苏孝同走到这边的边上跟他挥手打了个招呼。</p>
看着对面楼顶那低矮、偏瘦的身形，李言诚皱了皱眉头。</p>
“孝同，按照你刚才说的，其实现在的马大奎和哈兰，到底是不是四十年前跟着父母过来讨生活的那俩人，根本没法确定对不对？”</p>
跟那边刚打完招呼转过身的苏孝同，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你要这么说也没错，怎么，你怀疑这两口子？”</p>
一边说着，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照片。</p>
真要说的话，这两口子的身高体型挺像的，都是一米六出头的个子，体型偏瘦。</p>
跟曹万泉和薛保来嘴里说的那个神秘上线的身高体型，确实也能靠的上边，可是……</p>
苏孝同抬起头看向李言诚，有些迟疑的说道：“可是言诚，哈兰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一个瞎子没什么区别，三四十公分开外都看不清人模样，咱们的人已经试探过好几次了。</p>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马大奎才来找的老厂长给他们两口子弄过来的。</p>
难道说，马大奎是曹万泉的上线，而薛保来那个女上线是另有其人？</p>
这样的话，哈兰知道她丈夫的情况不？她是同案犯，还是说她基本上不知情，跟梁金花的情况差不多？</p>
如果真是马大奎，倒也符合韦海平嘴里说的意想不到，确实挺让人吃惊的。</p>
要不然直接把他带回去，你给咱审审？”</p>
哒哒哒哒</p>
这边就问了一句而已，苏孝同一下就说了一堆，末了又提了个狗屎提议。</p>
让李言诚忍不住的直翻白眼。</p>
这货是典型的不嫌事大，别人一丁点疑点都没有，说抓就抓，说审就审，这样子搞会乱套的。</p>
领导绝对会把他俩一起给活劈了。</p>
“走吧，就算想审他，也好歹得找到点疑点或者线索吧。”</p>
李言诚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转身就往楼梯间走去。</p>
苏孝同站在那里翘着嘴角笑笑，也抬脚往楼梯间走去，只是在进入楼梯间前，他又回头看了眼正在对面楼上背对着这边扫地的马大奎。</p>
但也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他便走进楼梯间下楼去了。</p>
而对面楼上那道身影始终在拿着扫把哼哧哼哧的打扫着卫生。</p>
“其实马大奎身上还真有疑点。”</p>
李言诚刚下到楼下走出单元门栋，苏孝同就从后边追上来说道。</p>
“你想说的是不是关于那个地道，很可能是他告诉关维正的？”</p>
“原来你也想到了啊，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p>
这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人，大家以前还都在那口水井打水吃，始终没人知道那里还有地道。</p>
关维正才来这个院子多久他怎么就会知道？而且那时候水井房已经废弃被锁起来了，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p>
这里的楼可就是马大奎以前所在建筑队盖的，建筑队那会儿开火做饭也是从那个水井里打水，他知道那里有地道很正常。”</p>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李言诚对苏孝同的推断给予了充分的肯定。</p>
“但你准备就用这套说辞去向领导们申请，让我来审讯的授权吗？”</p>
“呃……”</p>
苏孝同被问的呆立在当场。</p>
安全委的正式文件前天就已经下来了，虽然还没调整李言诚的工作岗位，但文件上已经明文规定。</p>
从即日起，如果要使用李言诚的特殊审讯方式对嫌疑人或者犯罪分子进行审讯，一是必须有书面材料，二是必须一级一级审批，最终由最少两名安全委的委员授权签字方可。</p>
也就是说，无论哪个单位现在想让李言诚帮着审批，首先需要走完自己单位的审批流程，最终上报到安全委。</p>
当然啦，如遇紧急情况，李言诚可自行斟酌，但事后必须补一份情况说明。</p>
这里这个紧急情况也做了个比较详细的说明，就例如上次那个封连顺，威胁说在其他地方还安放了定时爆炸物。</p>try{ggauto();} catch(ex){}
这个就算是紧急情况，抓住后必须就地尽快撬开罪犯嘴巴，李言诚完全可以随意使用。</p>
但非紧急情况的就要走审批流程了。</p>
审批流程会不会一拖好几天先不说，你报上去的书面材料得有能让领导签字的理由才行。</p>
苏孝同刚才说的那个根本就不能算理由，那只是他自说自话。</p>
他要敢那样报上去，就算老许能给签字，钟局也要喷死他。</p>
而且领导肯定还会问他，需不需要给住在仪器厂家属院的所有人全部来一遍特殊审讯。</p>
“我说言诚，领导不是还给你自行斟酌的权力了吗。”</p>
追上李言诚的脚步后，苏孝同有些不死心的说道。</p>
“你这是憋着劲害我是吧？”</p>
“言诚你这话说的就有点夸张了，你老婆好歹把我叫声哥，你也算是我妹夫呢，我怎么会害你。</p>
我是觉得吧，假如……咱说假如啊……”</p>
“嗯，你说，我听着呢。”</p>
一边往家属院大门口走着，李言诚点点头应到。</p>
“言诚你看，现在咱们可以说已经把这个小组搞出来的一明一暗两条线都给斩断了。</p>
如果说这个小组那两位神秘的上线都没有撤离，那你觉得他们还留在这里是为什么？</p>
按理来说，他们的触角都已经被咱们斩断了，任务是肯定没法完成，可这两个人却不撤离，这是不是表示，他们还有其他任务？</p>
或者说，他们是否还有一条隐藏更深的暗线，而这条暗线依然还在运转着？</p>
当然，我说的这些前提条件是那神秘上线还在这里的情况下，如果人家都已经撤离了，那我说的就都不成立。”</p>
跟家属院门卫的保卫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俩人一前一后跨出家属院大铁门上开的小门。</p>
走出来后，李言诚停下了脚步。</p>
“我听明白你说的意思了，你其实想说的是，如果马大奎就是那个上线，在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下，他为什么还不撤是不是？”</p>
“你可以这样认为。”</p>
“所以你想说的是，这个隐藏的很深的小组说不定还有其他意图。”</p>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我不认为他们还能再发展出合适的下线，我觉得项目组里边应该不至于还有隐藏更深的潜伏者。</p>
即使有，现在有保卫处在项目组里驻扎，那个人也完全没机会动手干什么。</p>
可如果说没有下线了，而这个神秘上线又不是项目组的人，他继续潜伏肯定就还是有其他目的，我是担心他会不会是想对项目组不利。”</p>
“搞破坏吗？”</p>
“对”苏孝同点了点头。</p>
“我和林君还有孙河、洪林、茂飞，等等我们几个人的看法差不多。</p>
我们现在都怀疑，这个神秘上线很可能还有下一步的动作。”</p>
走到车边后，李言诚没急着上车，而是又掏出烟点上了一根。</p>
“你们为什么不认为这个神秘上线已经撤离了？”</p>
“言诚，这段时间咱们把仪器厂周边都快翻三遍了，说实话，我对这里比对我家附近还熟悉，这跟前也没人突然离开啊。”</p>
“咱们划定的范围肯定是没错的，最起码曹万泉背后的上线应该是在这周边生活了不短的时间。</p>
附近既然最近这段时间没人突然离开，那你们的判断应该没问题。</p>
这样吧孝同，回去后叫上处长，咱们一起跟……算了算了，别跟钟局汇报了，汇报了以后让领导还为难。</p>
你看这样行不行，找人给马大奎和他老婆做思想工作，如果他们同意自愿接受审讯，那就不用领导审批了。”</p>
！！！</p>
苏孝同半张着嘴看向李言诚，他没想到文字游戏还可以这样玩。</p>
那份文件上虽然没说嫌犯如果自愿接受特殊审讯，还需不需要上报审批，但也没写必须上报。</p>
这样搞的话相当于是钻了个空子。</p>
如果这次的审讯有结果，那估计这个空子上边的领导会一直留着。</p>
如果审讯后证实马大奎两口子确实没问题，那这个空子肯定就会被堵住。</p>
可当真的听到李言诚同意了，苏孝同反而犹豫了。</p>
“兄弟，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p>
“我已经将我那个审讯方法做了一点调整，上次在南市时搁薛保来身上就试验了一下。</p>
现在只要审讯时间越短，后遗症的时间也就会越短，具体多长时间现在还不敢肯定。</p>
我正想找人试一下，一分钟以内如果只让嫌犯昏迷一天的话，那带来的影响就会小很多。”</p></div>
可能是天气热了的缘故，他今天没戴口罩，李言诚凝神看了看，跟照片上大差不差，按档案年龄来说的话确实有点显老。</p>
当年建户籍的时候，他最少谎报了十岁的年龄。</p>
这种情况当年还是不少的，有的人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年生的，就随便冒估，有的人是为了能弄到一份工作，故意的。</p>
这个马大奎跟他老婆俩人应该是后者，可以说无伤大雅吧。</p>
李言诚他自己的年龄也是收养他那个老爷子给冒估的。</p>
马大奎也看到这边楼顶的人了，可能是老眼昏花看不清吧，他还专门走到楼顶边上，抬手在眼上搭了个棚子往这边看呢。</p>
见状，苏孝同走到这边的边上跟他挥手打了个招呼。</p>
看着对面楼顶那低矮、偏瘦的身形，李言诚皱了皱眉头。</p>
“孝同，按照你刚才说的，其实现在的马大奎和哈兰，到底是不是四十年前跟着父母过来讨生活的那俩人，根本没法确定对不对？”</p>
跟那边刚打完招呼转过身的苏孝同，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你要这么说也没错，怎么，你怀疑这两口子？”</p>
一边说着，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照片。</p>
真要说的话，这两口子的身高体型挺像的，都是一米六出头的个子，体型偏瘦。</p>
跟曹万泉和薛保来嘴里说的那个神秘上线的身高体型，确实也能靠的上边，可是……</p>
苏孝同抬起头看向李言诚，有些迟疑的说道：“可是言诚，哈兰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一个瞎子没什么区别，三四十公分开外都看不清人模样，咱们的人已经试探过好几次了。</p>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马大奎才来找的老厂长给他们两口子弄过来的。</p>
难道说，马大奎是曹万泉的上线，而薛保来那个女上线是另有其人？</p>
这样的话，哈兰知道她丈夫的情况不？她是同案犯，还是说她基本上不知情，跟梁金花的情况差不多？</p>
如果真是马大奎，倒也符合韦海平嘴里说的意想不到，确实挺让人吃惊的。</p>
要不然直接把他带回去，你给咱审审？”</p>
哒哒哒哒</p>
这边就问了一句而已，苏孝同一下就说了一堆，末了又提了个狗屎提议。</p>
让李言诚忍不住的直翻白眼。</p>
这货是典型的不嫌事大，别人一丁点疑点都没有，说抓就抓，说审就审，这样子搞会乱套的。</p>
领导绝对会把他俩一起给活劈了。</p>
“走吧，就算想审他，也好歹得找到点疑点或者线索吧。”</p>
李言诚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转身就往楼梯间走去。</p>
苏孝同站在那里翘着嘴角笑笑，也抬脚往楼梯间走去，只是在进入楼梯间前，他又回头看了眼正在对面楼上背对着这边扫地的马大奎。</p>
但也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他便走进楼梯间下楼去了。</p>
而对面楼上那道身影始终在拿着扫把哼哧哼哧的打扫着卫生。</p>
“其实马大奎身上还真有疑点。”</p>
李言诚刚下到楼下走出单元门栋，苏孝同就从后边追上来说道。</p>
“你想说的是不是关于那个地道，很可能是他告诉关维正的？”</p>
“原来你也想到了啊，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p>
这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人，大家以前还都在那口水井打水吃，始终没人知道那里还有地道。</p>
关维正才来这个院子多久他怎么就会知道？而且那时候水井房已经废弃被锁起来了，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p>
这里的楼可就是马大奎以前所在建筑队盖的，建筑队那会儿开火做饭也是从那个水井里打水，他知道那里有地道很正常。”</p>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李言诚对苏孝同的推断给予了充分的肯定。</p>
“但你准备就用这套说辞去向领导们申请，让我来审讯的授权吗？”</p>
“呃……”</p>
苏孝同被问的呆立在当场。</p>
安全委的正式文件前天就已经下来了，虽然还没调整李言诚的工作岗位，但文件上已经明文规定。</p>
从即日起，如果要使用李言诚的特殊审讯方式对嫌疑人或者犯罪分子进行审讯，一是必须有书面材料，二是必须一级一级审批，最终由最少两名安全委的委员授权签字方可。</p>
也就是说，无论哪个单位现在想让李言诚帮着审批，首先需要走完自己单位的审批流程，最终上报到安全委。</p>
当然啦，如遇紧急情况，李言诚可自行斟酌，但事后必须补一份情况说明。</p>
这里这个紧急情况也做了个比较详细的说明，就例如上次那个封连顺，威胁说在其他地方还安放了定时爆炸物。</p>try{ggauto();} catch(ex){}
这个就算是紧急情况，抓住后必须就地尽快撬开罪犯嘴巴，李言诚完全可以随意使用。</p>
但非紧急情况的就要走审批流程了。</p>
审批流程会不会一拖好几天先不说，你报上去的书面材料得有能让领导签字的理由才行。</p>
苏孝同刚才说的那个根本就不能算理由，那只是他自说自话。</p>
他要敢那样报上去，就算老许能给签字，钟局也要喷死他。</p>
而且领导肯定还会问他，需不需要给住在仪器厂家属院的所有人全部来一遍特殊审讯。</p>
“我说言诚，领导不是还给你自行斟酌的权力了吗。”</p>
追上李言诚的脚步后，苏孝同有些不死心的说道。</p>
“你这是憋着劲害我是吧？”</p>
“言诚你这话说的就有点夸张了，你老婆好歹把我叫声哥，你也算是我妹夫呢，我怎么会害你。</p>
我是觉得吧，假如……咱说假如啊……”</p>
“嗯，你说，我听着呢。”</p>
一边往家属院大门口走着，李言诚点点头应到。</p>
“言诚你看，现在咱们可以说已经把这个小组搞出来的一明一暗两条线都给斩断了。</p>
如果说这个小组那两位神秘的上线都没有撤离，那你觉得他们还留在这里是为什么？</p>
按理来说，他们的触角都已经被咱们斩断了，任务是肯定没法完成，可这两个人却不撤离，这是不是表示，他们还有其他任务？</p>
或者说，他们是否还有一条隐藏更深的暗线，而这条暗线依然还在运转着？</p>
当然，我说的这些前提条件是那神秘上线还在这里的情况下，如果人家都已经撤离了，那我说的就都不成立。”</p>
跟家属院门卫的保卫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俩人一前一后跨出家属院大铁门上开的小门。</p>
走出来后，李言诚停下了脚步。</p>
“我听明白你说的意思了，你其实想说的是，如果马大奎就是那个上线，在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下，他为什么还不撤是不是？”</p>
“你可以这样认为。”</p>
“所以你想说的是，这个隐藏的很深的小组说不定还有其他意图。”</p>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我不认为他们还能再发展出合适的下线，我觉得项目组里边应该不至于还有隐藏更深的潜伏者。</p>
即使有，现在有保卫处在项目组里驻扎，那个人也完全没机会动手干什么。</p>
可如果说没有下线了，而这个神秘上线又不是项目组的人，他继续潜伏肯定就还是有其他目的，我是担心他会不会是想对项目组不利。”</p>
“搞破坏吗？”</p>
“对”苏孝同点了点头。</p>
“我和林君还有孙河、洪林、茂飞，等等我们几个人的看法差不多。</p>
我们现在都怀疑，这个神秘上线很可能还有下一步的动作。”</p>
走到车边后，李言诚没急着上车，而是又掏出烟点上了一根。</p>
“你们为什么不认为这个神秘上线已经撤离了？”</p>
“言诚，这段时间咱们把仪器厂周边都快翻三遍了，说实话，我对这里比对我家附近还熟悉，这跟前也没人突然离开啊。”</p>
“咱们划定的范围肯定是没错的，最起码曹万泉背后的上线应该是在这周边生活了不短的时间。</p>
附近既然最近这段时间没人突然离开，那你们的判断应该没问题。</p>
这样吧孝同，回去后叫上处长，咱们一起跟……算了算了，别跟钟局汇报了，汇报了以后让领导还为难。</p>
你看这样行不行，找人给马大奎和他老婆做思想工作，如果他们同意自愿接受审讯，那就不用领导审批了。”</p>
！！！</p>
苏孝同半张着嘴看向李言诚，他没想到文字游戏还可以这样玩。</p>
那份文件上虽然没说嫌犯如果自愿接受特殊审讯，还需不需要上报审批，但也没写必须上报。</p>
这样搞的话相当于是钻了个空子。</p>
如果这次的审讯有结果，那估计这个空子上边的领导会一直留着。</p>
如果审讯后证实马大奎两口子确实没问题，那这个空子肯定就会被堵住。</p>
可当真的听到李言诚同意了，苏孝同反而犹豫了。</p>
“兄弟，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p>
“我已经将我那个审讯方法做了一点调整，上次在南市时搁薛保来身上就试验了一下。</p>
现在只要审讯时间越短，后遗症的时间也就会越短，具体多长时间现在还不敢肯定。</p>
我正想找人试一下，一分钟以内如果只让嫌犯昏迷一天的话，那带来的影响就会小很多。”</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