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山雨欲来
宋辽经过百多年的对峙，如今已经进入了相对稳定的时期。军事摩擦时有发生，但互相都很清楚，谁也奈何不了对方。</p>
区别在于，辽国始终掌握着主动权，能够保持对大宋强大的压力。</p>
大宋采取守势，虽然扛住了辽国的压力，但始终胆战心惊，面对辽国的时候底气始终不足。</p>
苏辙前来辽国之前，也是这样的心境。哪怕委曲求全，只要保住大宋江山都可以。</p>
结果得到了全冠清提供的情报，他这才发现辽国居然只是纸老虎。</p>
心里有了底气，苏辙神态怡然，即使面对南院大王门口雄壮的兵锋，他也没有任何动摇。</p>
“无愧，记着，宁死也不能弱了我大宋的气势。”</p>
本来走在一旁的赵君锡听到这话，不免一愣，完全不明白苏辙为何态度大变？</p>
可苏辙是正使，自当以他为主，赵君锡只能点头答应，同时决定看看苏辙的做法，然后给予配合。</p>
至于回去之后如何上奏，那也只能等回去之后再说。</p>
两人走进南院大王府，耶律涅鲁古等辽国官员早已等候。</p>
“诸位宋国朋友远道而来，苏学士更是名满天下，我大辽文人士子早就渴盼一见了。”</p>
当耶律涅鲁古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苏辙心头不禁一喜。他更加明白的是，全冠清的情报是对的。</p>
这个辽国的南院大王果然态度和其他人不一样。</p>
如果没有全冠清的提醒，苏辙只会以为这是偶然，能够在去上京面见耶律洪基之前松一口气。但是现在明白了耶律涅鲁古的心思，苏辙开始构思如何操作了。</p>
耶律涅鲁古完全没有辽国实权人物的高傲，亲自拉着苏辙的手，一一为他介绍今日出席宴会的人。</p>
除了辽国南院大王的官员外，更多的就是辽国的文人士子。</p>
别看大宋在战场上打不过辽国，但是在经济、文化领域那是绝对的王者。宋辽交往的多了，辽国早已身受影响。</p>
很多辽人，尤其是辽国贵族，都以穿汉衣、说汉话、读汉书为荣。基本上大宋流行什么，辽国这边也会跟风。</p>
在这些人眼中，苏辙就跟后世的天王巨星差不多。</p>
有心要做事的苏辙不再隐藏锋芒，宴会上火力全开。说起诗词歌赋来，他虽然不如他哥哥苏轼，但对辽国这些人那是完完全全的碾压。</p>
苏辙不但当场做了好几首词，甚至还现场充当老师，给辽国的文人士子讲解作诗作词的要领，听的辽国众人如痴如醉。</p>
如果不是现场时而有契丹话响起，你甚至会怀疑这里就是汴梁城里的一场欢宴。</p>
等到了游戏环节，苏辙更是用上了武功，各种花样层出不穷，配合上他丰神儒雅的姿态，让他在辽国人的心目中形象愈发高大。</p>
大宋的这些士大夫们，要论吃喝玩乐，那个個都是宗师级别的。只要他们能够放得开，哪怕是在敌国的地盘上，也照样能够carry全场。</p>
等到与会的辽国人都酒酣耳热、迷迷糊糊的时候，苏辙端着酒杯，找上了耶律涅鲁古。</p>
“大王坐镇燕云，文治令百姓安居乐业，武功使宋辽和平，我大宋上下对大王无不敬仰。先皇亦曾有言，大王才是大宋的真正朋友。”</p>
耶律涅鲁古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头脑始终清醒。</p>
他一直都在谋划大事，渴望着那把最高的椅子。除此之外，什么都勾引不起他的兴趣。</p>
他始终坚定地认为，那把椅子本来就该属于他的。是先皇食言而肥，不遵守诺言。那么他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难道不是应该的吗？</p>
耶律涅鲁古性子阴狠，行事果决，一旦认定了目标就百折不挠。不过他也清楚，耶律洪基皇位稳固，拥趸众多，没有合适的时机，很难成功。</p>
为此这些年来他利用身为南院大王的便利，不停地在积蓄力量，同时排除异己。</p>
可以说，如今的南京道早已被他经营的滴水不漏，从上到下都对他唯命是从。</p>
可光是这样还不够，一个南京道没法对抗整个辽国。</p>
他已经在尽量笼络对耶律洪基不满的势力了，但耶律洪基这些年来手段百出，导致很多势力都已经灰飞烟灭。</p>
究竟该怎么增强自身的实力，耶律涅鲁古也颇为头疼。</p>
幸好他的父亲耶律重元掩饰的很好，始终没有被耶律洪基发觉异心，还不断被委以重任。</p>
耶律洪基此人非常喜欢游猎，打着遵循祖制的旗号，常年在外捺钵</p>
如果辽国还是从前的游牧民族，身为皇帝这么干并没有什么。但辽国国祚超过百年，政权已经稳定，并且有着完善的行政制度。</p>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还到处游荡，以打猎为乐，从而荒废国事，早已让许多贵族不满。</p>try{ggauto();} catch(ex){}
耶律涅鲁古觉得，这就是自己的机会。</p>
自从做了南院大王之后，他才发觉燕云之地的富庶，远远不是其他苦寒之地可比。尤其是和大宋的贸易往来，更是让他见识到了金钱的力量。</p>
靠着那些金钱，他才能势力飞速膨胀。</p>
但宋辽之间互不信任的状况，又让他没法得到更多的资源。</p>
现在苏辙主动找上来，还说了这么一番话，耶律涅鲁古登时蠢蠢欲动。</p>
“辽宋早有盟约，许为兄弟之国，自当互敬互爱。奈何本王位卑言轻，无法劝谏陛下，以至于有了去年的误会。唉，依本王之意，辽宋应该始终和平共处才更好啊。”</p>
苏辙做感激敬佩之状，甚至眼泪都在打转，那演技简直神了。</p>
“还请大王多多垂怜百姓苍生之不易，怀仁慈之心，则我大宋铭感五内。”</p>
话说到这个份上，在今天这个场合，其实已经足够了。</p>
毕竟人多眼杂，再继续下去会被有心人盯上。苏辙已经看到好几道异样的目光看过来，内心窃喜，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起到效果了。</p>
这样就刚刚好。</p>
即使被问起，也只说和耶律涅鲁古相谈甚欢，情不自禁。而且这番话怎么解释都行，完全立于不败之地。</p>
但是以他对耶律洪基的了解，这位辽国皇帝肯定寝食难安，后续的谈判中大宋必定能够换来一定的主动。</p>
对于耶律涅鲁</p>
古，事后自然会想办法和大宋建立沟通，希望得到大宋的帮助。</p>
别的不说，大宋哪怕支援他一些兵器铠甲，他的胜算也能增加不少。或者是金钱也行，帮助他收买贿赂上下官员，继续扩充势力。</p>
第二天，南院大王府的一些情况就传扬了出去。</p>
那些辽国的文人士子是最先按捺不住的。</p>
苏辙所作的那些诗词让他们如痴如醉，迫不及待要与人分享。一时间，南京纸贵，凡有人烟处，皆颂小苏词。</p>
全冠清等人离开南京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局面。</p>
虽然那天之后再没有和苏辙见过面，但看到苏辙制造的风潮，他就知道这位长辈做出改变了。</p>
他们一行人落后于大宋使团，一同往辽国上京而去。</p>
等全冠清来到上京城外，恰好看到辽国迎接的官员正在与大宋使团接洽。</p>
本来他只是看个热闹，结果旁边吃瓜群众的话让他听出了不一样。</p>
“连太师大人都出来迎接宋使，看来啊……这仗是打不起来喽。”</p>
耶律乙辛都来了？</p>
全冠清也吓了一跳。</p>
根据情报，这个耶律乙辛乃是辽国第一权臣，极得耶律洪基的信任，甚至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p>
按理说，在辽国强势的背景下，辽国礼部的官员能够出迎就已经很不错了，结果却是辽国的二号人物。</p>
看来南京发生的事，已经传到了这边，耶律洪基感到压力了啊。</p>
待宋国使团被迎进城后，其余人等才被放行。</p>
全冠清几人混在行人当中，不显山、不露水，顺利地进入了辽国的都城。</p>
说实话，这辽国的都城别说和汴梁相比，甚至都远远不如南京。放眼看去，残破至极，怪不得耶律洪基甚至更愿意到处打猎呢。</p>
整天看着这么一座城市，恐怕心情好不到哪里去。</p>
另外和南京不同的地方在于，这里契丹人明显更多，交谈的语言也多以契丹话为主。</p>
不过这样一来，街道巷尾唱起的词曲就更加显眼了。</p>
因为辽国的诗词文章都是学自大宋，自然吟唱诗词只能使用汉话。即便是总角孩童，也不能例外。</p>
“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妆；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p>
看着一堆小孩懵懂无知地嬉戏吟唱，全冠清摇头失笑。辽国简直是邯郸学步，这等香闺艳词也能流行于街巷之间，还被不懂事的孩子听到？</p>
这不成了游走于大久保公园，耳边想起攒劲小曲嘛。</p>
就在他嘲笑辽国人粗鄙无知的时候，旁边路人的话飘进了耳朵。</p>
“哟，皇后娘娘又有新作了？”</p>
“这诗真是皇后娘娘作的？都当了皇后了，伺候皇上还不够吗？”</p>
辽国皇后这么野的吗？</p>
全冠清心头一动，朝着宁世春点头示意，又指了指那些唱诗作戏的小孩。</p>
宁世春会意，拿着银子跑到一旁买了些糖果，很快就跟那些孩子混在了一起。</p>
等到了晚上，宁世春带着情报回来，全冠清就预感到，这辽国皇室内部恐怕要起大风波了。</p></div>
区别在于，辽国始终掌握着主动权，能够保持对大宋强大的压力。</p>
大宋采取守势，虽然扛住了辽国的压力，但始终胆战心惊，面对辽国的时候底气始终不足。</p>
苏辙前来辽国之前，也是这样的心境。哪怕委曲求全，只要保住大宋江山都可以。</p>
结果得到了全冠清提供的情报，他这才发现辽国居然只是纸老虎。</p>
心里有了底气，苏辙神态怡然，即使面对南院大王门口雄壮的兵锋，他也没有任何动摇。</p>
“无愧，记着，宁死也不能弱了我大宋的气势。”</p>
本来走在一旁的赵君锡听到这话，不免一愣，完全不明白苏辙为何态度大变？</p>
可苏辙是正使，自当以他为主，赵君锡只能点头答应，同时决定看看苏辙的做法，然后给予配合。</p>
至于回去之后如何上奏，那也只能等回去之后再说。</p>
两人走进南院大王府，耶律涅鲁古等辽国官员早已等候。</p>
“诸位宋国朋友远道而来，苏学士更是名满天下，我大辽文人士子早就渴盼一见了。”</p>
当耶律涅鲁古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苏辙心头不禁一喜。他更加明白的是，全冠清的情报是对的。</p>
这个辽国的南院大王果然态度和其他人不一样。</p>
如果没有全冠清的提醒，苏辙只会以为这是偶然，能够在去上京面见耶律洪基之前松一口气。但是现在明白了耶律涅鲁古的心思，苏辙开始构思如何操作了。</p>
耶律涅鲁古完全没有辽国实权人物的高傲，亲自拉着苏辙的手，一一为他介绍今日出席宴会的人。</p>
除了辽国南院大王的官员外，更多的就是辽国的文人士子。</p>
别看大宋在战场上打不过辽国，但是在经济、文化领域那是绝对的王者。宋辽交往的多了，辽国早已身受影响。</p>
很多辽人，尤其是辽国贵族，都以穿汉衣、说汉话、读汉书为荣。基本上大宋流行什么，辽国这边也会跟风。</p>
在这些人眼中，苏辙就跟后世的天王巨星差不多。</p>
有心要做事的苏辙不再隐藏锋芒，宴会上火力全开。说起诗词歌赋来，他虽然不如他哥哥苏轼，但对辽国这些人那是完完全全的碾压。</p>
苏辙不但当场做了好几首词，甚至还现场充当老师，给辽国的文人士子讲解作诗作词的要领，听的辽国众人如痴如醉。</p>
如果不是现场时而有契丹话响起，你甚至会怀疑这里就是汴梁城里的一场欢宴。</p>
等到了游戏环节，苏辙更是用上了武功，各种花样层出不穷，配合上他丰神儒雅的姿态，让他在辽国人的心目中形象愈发高大。</p>
大宋的这些士大夫们，要论吃喝玩乐，那个個都是宗师级别的。只要他们能够放得开，哪怕是在敌国的地盘上，也照样能够carry全场。</p>
等到与会的辽国人都酒酣耳热、迷迷糊糊的时候，苏辙端着酒杯，找上了耶律涅鲁古。</p>
“大王坐镇燕云，文治令百姓安居乐业，武功使宋辽和平，我大宋上下对大王无不敬仰。先皇亦曾有言，大王才是大宋的真正朋友。”</p>
耶律涅鲁古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头脑始终清醒。</p>
他一直都在谋划大事，渴望着那把最高的椅子。除此之外，什么都勾引不起他的兴趣。</p>
他始终坚定地认为，那把椅子本来就该属于他的。是先皇食言而肥，不遵守诺言。那么他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难道不是应该的吗？</p>
耶律涅鲁古性子阴狠，行事果决，一旦认定了目标就百折不挠。不过他也清楚，耶律洪基皇位稳固，拥趸众多，没有合适的时机，很难成功。</p>
为此这些年来他利用身为南院大王的便利，不停地在积蓄力量，同时排除异己。</p>
可以说，如今的南京道早已被他经营的滴水不漏，从上到下都对他唯命是从。</p>
可光是这样还不够，一个南京道没法对抗整个辽国。</p>
他已经在尽量笼络对耶律洪基不满的势力了，但耶律洪基这些年来手段百出，导致很多势力都已经灰飞烟灭。</p>
究竟该怎么增强自身的实力，耶律涅鲁古也颇为头疼。</p>
幸好他的父亲耶律重元掩饰的很好，始终没有被耶律洪基发觉异心，还不断被委以重任。</p>
耶律洪基此人非常喜欢游猎，打着遵循祖制的旗号，常年在外捺钵</p>
如果辽国还是从前的游牧民族，身为皇帝这么干并没有什么。但辽国国祚超过百年，政权已经稳定，并且有着完善的行政制度。</p>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还到处游荡，以打猎为乐，从而荒废国事，早已让许多贵族不满。</p>try{ggauto();} catch(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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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做了南院大王之后，他才发觉燕云之地的富庶，远远不是其他苦寒之地可比。尤其是和大宋的贸易往来，更是让他见识到了金钱的力量。</p>
靠着那些金钱，他才能势力飞速膨胀。</p>
但宋辽之间互不信任的状况，又让他没法得到更多的资源。</p>
现在苏辙主动找上来，还说了这么一番话，耶律涅鲁古登时蠢蠢欲动。</p>
“辽宋早有盟约，许为兄弟之国，自当互敬互爱。奈何本王位卑言轻，无法劝谏陛下，以至于有了去年的误会。唉，依本王之意，辽宋应该始终和平共处才更好啊。”</p>
苏辙做感激敬佩之状，甚至眼泪都在打转，那演技简直神了。</p>
“还请大王多多垂怜百姓苍生之不易，怀仁慈之心，则我大宋铭感五内。”</p>
话说到这个份上，在今天这个场合，其实已经足够了。</p>
毕竟人多眼杂，再继续下去会被有心人盯上。苏辙已经看到好几道异样的目光看过来，内心窃喜，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起到效果了。</p>
这样就刚刚好。</p>
即使被问起，也只说和耶律涅鲁古相谈甚欢，情不自禁。而且这番话怎么解释都行，完全立于不败之地。</p>
但是以他对耶律洪基的了解，这位辽国皇帝肯定寝食难安，后续的谈判中大宋必定能够换来一定的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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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事后自然会想办法和大宋建立沟通，希望得到大宋的帮助。</p>
别的不说，大宋哪怕支援他一些兵器铠甲，他的胜算也能增加不少。或者是金钱也行，帮助他收买贿赂上下官员，继续扩充势力。</p>
第二天，南院大王府的一些情况就传扬了出去。</p>
那些辽国的文人士子是最先按捺不住的。</p>
苏辙所作的那些诗词让他们如痴如醉，迫不及待要与人分享。一时间，南京纸贵，凡有人烟处，皆颂小苏词。</p>
全冠清等人离开南京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局面。</p>
虽然那天之后再没有和苏辙见过面，但看到苏辙制造的风潮，他就知道这位长辈做出改变了。</p>
他们一行人落后于大宋使团，一同往辽国上京而去。</p>
等全冠清来到上京城外，恰好看到辽国迎接的官员正在与大宋使团接洽。</p>
本来他只是看个热闹，结果旁边吃瓜群众的话让他听出了不一样。</p>
“连太师大人都出来迎接宋使，看来啊……这仗是打不起来喽。”</p>
耶律乙辛都来了？</p>
全冠清也吓了一跳。</p>
根据情报，这个耶律乙辛乃是辽国第一权臣，极得耶律洪基的信任，甚至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p>
按理说，在辽国强势的背景下，辽国礼部的官员能够出迎就已经很不错了，结果却是辽国的二号人物。</p>
看来南京发生的事，已经传到了这边，耶律洪基感到压力了啊。</p>
待宋国使团被迎进城后，其余人等才被放行。</p>
全冠清几人混在行人当中，不显山、不露水，顺利地进入了辽国的都城。</p>
说实话，这辽国的都城别说和汴梁相比，甚至都远远不如南京。放眼看去，残破至极，怪不得耶律洪基甚至更愿意到处打猎呢。</p>
整天看着这么一座城市，恐怕心情好不到哪里去。</p>
另外和南京不同的地方在于，这里契丹人明显更多，交谈的语言也多以契丹话为主。</p>
不过这样一来，街道巷尾唱起的词曲就更加显眼了。</p>
因为辽国的诗词文章都是学自大宋，自然吟唱诗词只能使用汉话。即便是总角孩童，也不能例外。</p>
“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妆；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p>
看着一堆小孩懵懂无知地嬉戏吟唱，全冠清摇头失笑。辽国简直是邯郸学步，这等香闺艳词也能流行于街巷之间，还被不懂事的孩子听到？</p>
这不成了游走于大久保公园，耳边想起攒劲小曲嘛。</p>
就在他嘲笑辽国人粗鄙无知的时候，旁边路人的话飘进了耳朵。</p>
“哟，皇后娘娘又有新作了？”</p>
“这诗真是皇后娘娘作的？都当了皇后了，伺候皇上还不够吗？”</p>
辽国皇后这么野的吗？</p>
全冠清心头一动，朝着宁世春点头示意，又指了指那些唱诗作戏的小孩。</p>
宁世春会意，拿着银子跑到一旁买了些糖果，很快就跟那些孩子混在了一起。</p>
等到了晚上，宁世春带着情报回来，全冠清就预感到，这辽国皇室内部恐怕要起大风波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