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拿自己当心肝宝贝眼珠子疼的家人全部入狱,而唯一一个还没有入狱的嫡母,也拿自己当仇人看待,且丝毫不顾及与父亲几十年的夫妻分,从衙门里出来当街就把自己嫁给了一个山里来的猎户,左侍丞公子彻底崩溃了。狂沙文学网</p>

    崩溃之余还对嫡母满是仇恨,既恨她不讲究妇德,让他们家的脸面彻底丢尽;又恨父亲和大娘与一失势,嫡母就撕破脸,再不顾忌他分毫。那他还如何活的下去,如何能继续过上优哉游哉的好子?</p>

    脑残.左侍丞公子至今还想着父亲能从牢狱中出来,大娘和也能继续照拂他。可惜,幻想只是幻想,他到死也没再过上一天好子。</p>

    说到死,侍丞公子倒是比左侍丞大人死的晚了些,但也没晚多久。</p>

    左侍丞大人在五天后被午门砍首的,彼时侍丞公子连出面给父亲收尸都不敢,自怨自艾的躲在一个小破房子里过子。</p>

    在这不久后,侍丞公子上出现一系列斑点霉状,常年在风雪场所混的,这样的况他只听说过还没见过。抱着侥幸的心思,侍丞公子颤颤巍巍的偷偷找了个老大夫给他诊脉,可惜老大夫眼明心厉,一眼看出这不是什么好病。且已经到晚期了,就是现在吃药控制,也不见得会见效了。</p>

    医德尚在,老大夫到底开了几剂药,让侍丞公子先吃着调理,可惜侍丞公子早就被自己得了花柳病的骇闻吓得尿失了。再来他无分文,早先抄家上藏着的玉佩,前两天也被偷了。这几天他餐风露宿的,早先的知己好友也都和他断了往来,他饿的脸饭都吃不上,那里还吃的上药?</p>

    加上父亲死了,大娘和眼看要被发配到南岭做苦役,侍丞公子一时间觉得人生再没有指望,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所以也懒得去想办法弄药来了,真就这般不死不活的熬着。结果就是,还没熬到花柳病发死于病痛折磨,就先在一场秋雨中的冻得感冒发烧。因为无人救治,三天后直接烧断气了。</p>

    当然,这都是后事了。且说如今,徐二郎一从衙门回来,瑾娘就牵着他的衣袖好奇的问,“左侍丞一家下了牢狱,那管媒婆呢?难道就这么放过了?”</p>

    徐二郎不急不慢的解开上官服的扣子,从容的换了一家常穿的常服。</p>

    随后又他洗了把脸,将自己打理好,才有空理会瑾娘,“慌什么?饭要一口一口吃,仇要一个一个报,你这么急,难道不知道心急吃不了豆腐的道理。”</p>

    瑾娘瞪他,“咱们俩到底谁更心急一些?我这刚从浍河手中拿了查到的消息,才想出折磨人的法子,结果你那边就让墨河上手了。我这慢一步的都没来得及做什么呢,你都快把事做完了。就这你还好意思说我心急?”瑾娘一副“你给我好好说说,咱俩到底谁更坐不住,谁更心急?”的眼光瞪着徐二郎,徐二郎就笑了。</p>

    见屋中此刻没外人,他一把揽了她过来,让她坐在腿上,才慢悠悠赔不是,“是我心急,刚才胡言乱语惹怒夫人了,是我不是。只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瑾娘好,毕竟总不好让那些杂碎脏了瑾娘的手,瑾娘说对不对?”</p>

    瑾娘:她现在耳根发烫,浑虚软,根本听不清徐二郎在说什么。不过这不耽搁她点头认怂,“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那管媒婆呢?”</p>

    管媒婆作为黑了心肠的帮凶,不管是瑾娘还是徐二郎,都不可能放过她。只是能让管媒婆判死刑的关键证据还在路上,一时间倒不好处理她。</p>

    瑾娘闻言就说,“那就让她再逍遥几天。”</p>

    说是逍遥几天,真就是几天时间,三天不到,管媒婆就被官府刑拘了。罪名还不少,零零碎碎的罗列了七八项,其中有些罪名还是浍河没有查到的,都是审问管媒婆那天,有百姓来报案从新审查出来的。</p>

    最后管媒婆也被罚没了全部家,直接入了牢狱,等候大理寺人上奏申请死刑的批复下来,也逃不了死的结局。</p>

    左侍丞家和管媒婆入狱的入狱,死的死,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p>

    然而这和翩翩预想中不一样,小姑娘难得动一次歪心思,要给自己出口气,可惜还没想出好办法,敌人就再无反抗之力了。</p>

    翩翩:有种磨刀霍霍向牛羊,牛羊已经大卸八块躺在案板上的无措感觉。</p>

    翩翩和瑾娘说起此事时,就道,“是嫂嫂动的手吧?嫂嫂出手太快了,我原本还想亲自报仇呢。”</p>

    瑾娘谢绝领工,将徐二郎推出去,“没我啥事儿,都是你二哥的功劳。”又把之前徐二郎和她说的话,拿出来堵翩翩的嘴,“你二哥怕脏了我的手,肯定更怕脏了你的手。他都不让我费这心思,你更别说。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管家学本事吧,外边那些污糟事儿,咱们都不管,都交给你二哥处理。”</p>

    翩翩半是甜蜜半是忧伤的道,“好吧。”</p>

    翩翩的忧伤很快被长安长平的回归打散。</p>

    不知不觉间,两小孩儿已经入学半个月了,如今恰逢半月一次的假期,两人欢欢喜喜的回了家。</p>

    有关翩翩被提亲一事,瑾娘没了两人说,甚至于,整个京城对于管媒婆替左侍丞家求娶翩翩一事都不知。那辆小孩儿年纪更小,瑾娘自然没有和他们提及此事的道理。</p>

    两小孩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家,很是不适应了几天。长平别看一开始兴致勃勃的,可等入了学院,很是哭了两天。好在这家伙天生适应能力强,交际手腕也好,等到第三天就渔有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小伙伴。</p>

    他不孤单了,也就不想家了。可以到学校放假的子,长平也是坐不住,早早就收拾了一点东西,火速拉着长安往自家的马车上跑。</p>

    瑾娘和翩翩几人在家中等到长安和长平,半个月时间不见,两人看似瘦了些,但精气神还好。且似乎因为离开了家,两人上多了些独立的气质,看起来不像以前那样一团孩子气了。</p>

    长安满面含笑的给瑾娘行了礼,长平大眼在屋内扫了一圈,眼睛不自觉就红了。</p>try{ggauto();} catch(ex){}

    瑾娘面上含笑,心里却无奈,长平当真是个中人。这孩子心思纯正,原以为去了书院见识里边的小纷争,多少会长进些,不再那么绪化,可惜,她还是太甜了。</p>

    不过孩子心好当家长的灭有嫌弃的道理,所以瑾娘遗憾过后,就亲的拉着两人说起书院的事。</p>

    不仅瑾娘对他们在应天书院的事好奇,就连翩翩、长乐,甚至是最小的小鱼儿,都眨巴着眼睛耐心等他们这些天的经过。</p>

    长平表现强,不等长安说话就巴巴的把这半个月的经历交代了。</p>

    从进了班级做了介绍后,夫子就安排了考试,然后一考考了一整天,他整个人都快被烤成焦圈了。到第二天就出了成绩,然后他和长安、板儿,成功考到前五名中。</p>

    “为什么是前五名?不是说前三名才有升级的可能么?你只说前三名就行了,说前五名没意义。”翩翩惯吐槽过后,脑子突然一激灵,“长平,你给我说实话,不会是你刚好就考了第五名吧?”</p>

    长平捂着口,耷拉着脑袋,好吧,不用问了,看这表就知道,这小子绝对就时第五名。</p>

    翩翩:“……长平你这不行啊。当初去书院的时候,不是你口口声声说一定会考到前三名,然后和长安、板儿一起升级到丙班?结果可好,长安和板儿做到了,你却食言了。”</p>

    长平抑郁,“我也不想啊,我也很烦恼啊。小姑姑我已经够努力了,可是,可是……”可是谁让班里还有另外两个小变态呢。其中一人差点和大哥打个平手,也就稍稍逊了大哥一筹。另外一人也天资聪颖,和板儿不相上下。他不及大哥和板儿,自然也不及那两人,所以就被排挤到第五名了。</p>

    一想到不考到前三,就不能升级,长平委屈的想哭。</p>

    他都这么可怜了,偏偏小姑姑还没有同心的揭他伤疤。“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你想想,你和长安起点是一样的,之前开始读书的时候,你俩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如今高下立现了吧。”</p>

    长平:“……”</p>

    翩翩:“你就承认天赋没有长安高,还没有长安努力,这又不难。所以就承认吧,你就是不如长安在读书上有天分。”</p>

    长平:不,我就是不承认!我还就不信了,回头我三更眠五更起,还不能赶上大哥……好吧,就是赶不上大哥,最起码要赶上板儿,赶上板儿也就赶上了魏庆耀,那他就是板上钉钉的第三名!</p>

    所以努力吧长平,你的前途还是很光明的!!</p>

    长平被打击了,也不恼,又兴致高涨的说起马术课上他一手骑术吸引人眼球,被马术老师看上眼,亲自点了他做辅助。</p>

    翩翩又插话,“辅助什么?”</p>

    “就是给夫子打下手,帮衬学生骑马,还要做好考勤,同时每堂课课前要去将马匹牵过来,课上完后再把那些小马驹一头不拉的送回去。”</p>

    瑾娘:其实就是马术课的课代表。</p>

    翩翩:“哦,原来就是个打杂的啊。”</p>

    长平:“……小姑姑你可以不说话么?你接话接的我谈兴都不佳了。”</p>

    翩翩:“好吧,我不说了,你继续说吧。”</p>

    长平又说起书院的伙食如何,他们住处几人一个房间,同宿舍的学生都是哪里来的,脾如何。还提到诸位讲课的夫子怎样,包括长相脾都说了几句。当然,期间也不忘吐槽,比如那个夫子一口家乡话,他们听课听得简直费神极了。不仅要努力听懂夫子的俚语,还要听懂他传授的知识,实在折磨人。还有那位夫子有洁癖,甚至有点强迫症,每次他们读书的动作都要整齐划一,衣裳和书本上不能有一点脏污,不然夫子拒绝讲课和批改作业。另外还有拖堂的夫子,炫耀的夫子,课堂上吃小零食的学生,接老师话头,结果被屡次罚站,偏还恶不改的学生……</p>

    长平讲的栩栩如生,不时还亲自演一段。长安不打断他,只在长平遗忘的时候,恰如其分的补充一句,于是长平说兴更浓了,瑾娘和翩翩几人的兴趣也更大了。长乐和小鱼儿这两个更没见识的,听着听着出了神,不一会儿就竟然流出口水来……</p>

    最后等长平中间歇息,喝口水缓一缓时,几人才注意到,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p>

    瑾娘甚至还在靠近门边的地方,看见一个黑影,她初始吓了一跳,随即看到是徐二郎。这人不知道什么到家了,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听着他们闹腾。</p>

    瑾娘就站起招呼他,还轻责备了一声,“到家了也不说一声。”</p>

    “看你们说的开心,就不扰你们的兴致了。”</p>

    长安和长平赶紧起来给徐二郎行了礼,随即长平兴奋的问道,“二叔你听到我刚才说的书院的事了么?二叔书院真有趣,虽然有些学生烦了点,有的夫子脾气不好。但书院人多,课程也安排的好,我还喜欢的,嘿嘿。”</p>

    徐二郎就道,“那就好好学,争取学出个模样,几年之后也让书院以你为荣。”</p>

    长平郑重的应了一声,“是。”</p>

    就连长安都跟着应和了一声。</p>

    徐二郎回来了,天也晚了,瑾娘就让人上饭。</p>

    偏小鱼儿还想听哥哥说“故事”,就缠着哥哥再说一会儿。</p>

    瑾娘一个眼神过去,小鱼儿赶紧松了长平的手,可还有些委屈,就跑到徐二郎跟前,冲他爹爹撒,“爹爹,再让二哥哥说一会儿好不好,好不好么?”</p>

    徐二郎:“听你娘的,先吃饭。就是你不饿,你两个哥哥也饿了。他们从书院回来就没吃过东西,恐怕现在饿的手都抖了。”</p>

    长平和长安立刻给小鱼儿表演,什么叫饿的手抖。</p>

    小鱼儿多善良的小姑娘,看见这一幕只能作罢。但坐到哥哥们边后,她就一个劲儿给两个哥哥夹菜,还不住的扯着小音说,“哥哥多吃些,哥哥快快吃。”吃完了再给小鱼儿说故事。</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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