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东瀛特务部门依然没有放弃对伍伺仁的搜查,多方势力都坐不住了,纷纷通过各类渠道对他发出了警告,总之就是说伍伺仁捅了马蜂窝,赶紧走为上策。

    明镜也亲赴伍伺仁住处劝其离开,可是伍伺仁拒绝了,他始终有种感觉,这次如果不将七十六号的李士群等人击杀,肯定会让身边亲近之人遭殃,为此他甘冒风险隐藏了下来。

    白日里马三带着两个特战队员骑着自行车,一路在陆家嘴徘徊踩点,这里便是易默成在申城的住所。因为距离一个日本宪兵分队驻扎的地方很近,所以,易默成住宅的防卫并不算严密,除去佣人外,只有巡逻的日本宪兵队算是行动的障碍。

    将探明情况详细说明后,伍伺仁等人的行动也迅速地展开了。

    当天子时在夜幕的掩护下,伍伺仁带着十几个人翻过了易默成住宅的高大院墙,两组人直扑主卧,另两组人则分头解决散布在住宅内部的警卫。在这里防守的人,都是易默成的手下,各个助纣为虐,死有余辜,所以行动前伍伺仁的命令是对所有武装人员不留活口,下人全部击昏控制。

    伍伺仁带着一组人来到了主卧,左边是书房,还亮着灯,显然易默成还未休息。贴着房门,哈欠声在门外就能听见,伍伺仁冷笑一声,将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插入后腰,拔出匕又对其他人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马三用匕将房门撬开了一个缝,几个人轻身闪入,里面立刻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喊声。

    “你们是什么人?”书房内被控制住的易默成沉声问道。

    “你们七十六号这几天不是像疯狗一样找我吗!”伍伺仁低声冷笑问道。

    “原来是伍司令当面,真是稀客,欢迎光临寒舍。”

    易默成虽然是汉奸,但却很沉得住气。

    “咱们也别玩虚的了,今夜你是在劫难逃,把你知道的东瀛在山城、延州和豫州的潜伏特务名单交出来,我可以让你黄泉路上少遭些罪。”伍伺仁寒声说道。

    “伍司令,凡事好商量,我投靠东瀛人也是逼不得已,在军统我被戴春风压制,不得出头,再说我这也是相应汪主席曲线救国。”易默成辩解道。

    伍伺仁懒得和这个讨厌的汉奸废话,给旁边的马三递了一个眼神,马三立即对易默成展开了刑讯,马三由于武艺高强,精通穴位经络知识,刑讯是一把好手,很快就从易默成口中问出了想要的答案,接着一拳击碎了对方的喉骨,伍伺仁带着手下带着搜集的易默成的不义之财迅速向外面撤离。

    此时东面突然响起了爆炸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刺耳,这是留守外面警戒的人员和宪兵队巡逻的鬼子交上了手,本来伍伺仁还想接下来去找李士群等人,看来全泡汤了。

    利用提前布下的地雷和炸药掩护,伍伺仁带着手下迅速脱离战场,几经辗转才返回租界的隐身住所。

    凌晨,苏三省走进了易默成倒毙的书房。看着门口对面一只意大利的大自鸣钟,左右墙壁下安放的四把旧式太师椅,以及靠窗的两张旧式雕茶几,苏三省冷笑了一声,阴冷的目光看了一眼旁边的陈深。

    “其实我很佩服红党人员,你看看像易默成这样从军统叛逃过来的人员,生活腐化到了什么程度,还高呼着救国救民,不过是为了奢华的物质生活罢了。”

    陈深嘲讽道:“你也曾是军统人员,投靠新政府也是为了骄奢淫逸的生活喽!”

    “当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东瀛人势大,识时务者为俊杰,其实我也曾经有过一腔热血,可惜军统能有什么好人?”苏三省自嘲道。

    “真没想到伍伺仁居然敢冒这么大的风险逗留申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陈深假意疑惑道

    “估计是要处理掉什么对他构成危险的人物,不过不是你我,因为咱们级别不够,他现在应该隐藏在租界里,因为整个申城只有租界咱们没有控制,看来接下来要和这些洋鬼子扯皮了,不过我估计李士群等人这段时间应该无法安眠了。”苏三省冷笑道。

    果然当丁默邨和李士群得知易默成在东瀛宪兵队眼皮子底下被伍伺仁强杀后立马变得惶惶不可终日,出入都跟随了大批武装护卫人员,生怕被伍伺仁莫名其妙的的干掉。

    申城汪伪政府大楼对面的鼓楼上,伍伺仁已经趴在狙击位置等待了一整个上午,旁边作为观察员的马三也盯着瞄准镜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马三崇尚面对面的暴力解决问题,其实如果不是苏文谦和池铁城都不在身边,伍伺仁也不会亲临险境担当狙击手,

    中午时分,随着鼓楼钟声响起,伍伺仁眼睛里射出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从瞄准镜里搜索着从大门涌出的人群中的目标,终于他发现了打开车门即将登车的丁默邨,毫不犹豫的扣动了班机。

    伍伺仁的狙击枪是巩县兵工厂依据他提供的图纸特制的,枪管是用反坦克枪改装的,堪称这个世界上第一支反器材狙击步枪,虽然远不如后世的那些反器材狙击步枪的效果,但是射程已经远超过了时下任意一款狙击步枪,射出的子弹瞬间打爆了丁默邨的脑袋。

    周围想起一片恐慌的声音,整个马路已乱成一团,丁默邨中弹倒下,引起周边一片骚乱。

    伍伺仁冷静地将狙击步枪拆分,然后放在一只大提琴的盒子中,然后带着马三迅速通过提前安置的索道离开。

    李默群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因为距离太远,他们没听到枪声,也没看到子弹射击时发出的火焰,丁默邨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一切都诡异得可怕。

    伍伺仁坐在接应的车上,施施然离开了现场。

    随着苏三省带队过来,人群被驱散,毕忠良看着丁默邨血肉模糊的脑袋,平生第一次感到后怕,他非常担心自己哪一时就会处于黑暗中的狙击手的枪口之下。

    陈深看到毕忠良脸色发白,跑过来低声问道:“哥,没事吧!”

    “没事,陈深,和苏三省一起搜查时别那么卖力,多加小心,这伍伺仁太可怕了,咱们没必要和他玩命,苏三省愿意拍东瀛人的马屁就由着他,咱们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晚上记得来家里吃饭,有些事咱哥两要好好议一议了。”毕忠良低声说道。

    苏三省第一时间让人封锁了周边几条街道,可惜他低估了伍伺仁的狙击水准,也低估了伍伺仁的车里速度,直到闻讯赶来的影佐祯昭问询时还没有任何发现,也因此挨了愤怒的影佐祯昭几记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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