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时候练习打弹弓,由于大娘大婶的鸡不能打,我们只好打酒瓶子和青霉素瓶,那个不值钱,我们到我们那里的药铺(yue铺我们的方言)捡那些东西。《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我记得小时候打弹弓就狗蛋打的准,所以我让狗蛋打斑鸠,狗蛋包上我们特别挑选的子弹。

    其实你别看武器简单,子弹却需要精挑细选,这些都是有讲究的,这些子弹一般都是挑选和花生米差不多大的,大了打不远,小了杀伤力不足,这些子弹还必须是圆滚滚的,这样飞行轨道平稳,飞行距离远,还有准头。我们每个人准备了一挎包这样的子弹。

    狗蛋瞄了一会,一下子打出去,可是偏了一点,狗蛋很尴尬,接着又打了一下,还是没有打中,反正打了七八次,都没有打中,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手电筒交给狗蛋,对狗蛋说:“你照着斑鸠我来打。”

    说完话把手电筒递给狗蛋,然后把我的弹弓在腰里拔出来,我们从小英雄的电影看多了,总喜欢把东西像手枪一样,别在腰里。我把弹弓拿在手里,平息了一下心里的紧张,然后用英语老师教给我的太极心法,在心中运行了一圈,把弹丸包进弹兜,慢慢的瞄准树上的斑鸠,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把颤抖控制住,这时就觉得那个斑鸠好像就在我的面前,我这时一松手,弹丸飞了出去,接着那个斑鸠就掉在地上,二牛赶紧跑过去,把斑鸠捡起来,跑到我身边说:“哥你的弹弓打的真准,一弹弓就把这个东西打下来了。”

    我这个人见不得好话,一听见好话,就得意洋洋起来,我说:“那还用说,你们几个学着点。”

    我们就这样打了十几个斑鸠,这时小黑跑过来,嘴里衔着一只肥大的野兔,我猜的没有错,小黑确实是去抓野兔了,这只野兔又肥又大,足有五六斤重。小黑到了我跟前把野兔放下,然后朝着我摇尾巴,我知道这个家伙在邀功,就抱了一下小黑,摸了摸小黑的狗头,小黑显得非常高兴,一窜一跳的又消失在黑暗里,黑暗是小黑最好的保护色。

    我把兔子递给狗蛋,我说:“狗蛋你拿着兔子和斑鸠,今天如果抓到三只兔子,我们就每人一只,如果抓不到的话,这一只兔子,就让我爹剥了,咱们三家分着吃。”

    其实当时我们三家人的关系十分的融洽,有点好东西差不多都是三家人分享。狗蛋一听很高兴,人呀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们要是拿着这十几个斑鸠和一直肥大的野兔回去的话,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我们走着走着忽然前面有一个黑影一闪,这个黑影不是小黑,因为小黑比这个黑影大,我们三个人看见黑影吓了一跳,这个黑影的速度很快的爬到一个树上。虽然它的速度快,但逃不过灯光的追逐,我们的手电筒的光亮,很快把那个东西锁住。

    我一看那个东西吓了一跳,这个东西像个小豹子,不过没有豹子的斑点,两个眼睛像灯泡一样,发出摄人心魄的亮光,这种光在暗夜里让人心里恐惧,这时狗蛋小声的说:“哥。、这是花脸狼吗?”

    我们前头解释过,我们这里管豹子叫花脸狼,我说:“这个不是花脸狼,好像是,好像是野狸子,你看这个东西和我们在咱二哥家里见到的一个样。”

    二牛说:“哥说的对,哥你帮我拿着电灯,我困困裤腰带。”

    说着就把手电筒递给了我,这时狗蛋说:“哥、这个是和野狸子有点像,不过野狸子都和狸猫差不多大,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

    平时的野狸子都是胆小怕事,可是见天的野狸子非常的奇怪,就那样看着我们,眼里留露出轻蔑之色,根本不是胆小怕事的样子,这个让我不由想起了当年舅老爷打死的那只野狸子,我说:“怎么没有?我舅老爷当年就打死过这么大的野狸子,我舅老爷说还有一个公的没有打死。”

    我敢刚说完这话,只见树上的那只野狸子嘿嘿嘿的冷笑,这个冷笑声和鬼哭之声一样吓人。别说是我们几个小孩,就是一群大人,也不一定能做到面不改色,这毫无前兆的笑声,让我们三个人同时一哆嗦,幸亏二牛和狗蛋和我,我们三个人遇到过很多荒诞怪异的事,才没有尿裤子。

    二牛这个傻缺把我对付鬼的经验总结出来了,开口对着野狸子就大骂:“狗日的,你瞎叫唤啥,再叫唤老子剥了你。”

    这个对付一般的游魂可以,可是这个家伙忘了,眼前的这个家伙可不是鬼,能笑出声音的野狸子,肯定不是简单的货色,我在想要是有个洋炮就好了,无论它多厉害的精怪,也怕洋炮的一溜烟。二牛骂完就把弹弓拿出来,这时那个野狸子开口说话了,野狸子阴阳怪气的用十分怪异的声调说:“你个小东西,嘴巴放干净点,我的爹可不是什么狗,我们狸子家族历来和野狗有仇,我娘则么会找野狗交配。”

    我一听这话想笑,可是转念一想,这个野狸子精本来就是畜生,说话就是比人直接,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野狸子精既然能听懂人话,我干脆就化干戈为玉帛,也是我说:“对、你是神仙,我们几个是凡人,今天误入这里,还请神仙老人家不要见怪,我们这就回去了,不打扰神仙清修了。”

    麻子大爷跟我说过,这些妖怪最想成仙,所以遇到这种事,夸几句就没有事了。我们农村有很多忌讳,遇到鬼不能说鬼,遇到冒猴子不能说冒猴子,应该说狗,具老人的经验说遇到冒猴子就蹲下,嘴里说着“狗、狗”,冒猴子就会离开,现在家乡还流传这狗怕弯腰狼怕蹲。不过这个我可没有试过,如果谁遇到冒猴子那样做了后果自负。

    我说完这话,本想这个野狸子精放我们走,没想到这个野狸子精在那里嘿嘿的冷笑,笑得我们骨头里往外透凉气,笑完了说:“你们几个谁也跑不了,我日夜想着报仇,食其肉喝其血,没想到今天送上门来了。”

    这句话把我们说愣了,我长这么大没有打死过野狸子,我朝着狗蛋和二牛望了望,我说:“你们打死过它儿子孙子没有?”

    二牛摇摇头,狗蛋有点可怜的说:“哥、我前几年砸死一个猫,算不算它儿子孙子?”

    我说:“算个屁,那个猫和它不是同类,再说那只猫也不是我们故意砸的。”

    这时那只野狸子精说:“你小子少装糊涂,当年就是你那个什么舅老爷打死了我老婆,我这些年总想着报仇,只是那个老家伙冒烟的东西不离身,我才忍到现在的,不然我早就把那个老东西开膛破肚了。”

    我想我舅老爷不可能整天的洋炮不离身,用现在的话说,这个不科学,我忽然想起来,我舅老爷烟瘾特别大,每天都是烟袋不离手,吸了一辈子烟,还是普通的烟袋,才活到九十多岁,我想按照现在的标准,吸烟几十年,得肺癌的几率那么大,如果舅老爷不吸烟,肯定可以活到一百多,哈哈。

    我们还是说这次遇到野狸子精的事,野狸子精肯定是把我舅老爷的烟袋当成了洋炮了,想到这里我噗嗤一笑,然后对着野狸子精说:“误会、误会,我不认识那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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