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彪举起洋镐照着棺材劈下去,刘彪身大力猛,有一股子爆发力,如果打起架来,我、狗蛋和二牛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一定是这家伙的对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洋镐劈在棺材上,发出巨大的咔嚓声,也许由于年代久远,棺材已经腐朽,所以不是想象中的硬。

    刘彪没有停手,直接又劈了几个,然后用洋镐把棺材盖弄开,这时我们一看棺材盖弄开了,赶紧上去看,一看里面躺着一个小孩,像刚死去一样,只见里面的这个小孩,穿着锦缎的衣裳,面红唇白,头上戴着一个瓜皮帽,身上的衣裳,上身是一件赭黄色的马褂,双排扣的,下身是是典型的长袍。

    大家都很惊奇,瞪大眼睛在那里看着,看见小男孩栩栩如生的样子,大家都感叹起来,只见小男孩的身边没有多少陪葬品,只有一大串玛瑙穿成的珠子,刘彪一看眼睛都直了,就伸手去抓那个玛瑙的项链。可是项链带在小男孩的脖子里,刘彪刚触到小男孩的脖子,一下子把手缩回来,我一看刘彪的手在流血,仔细一看,原来小男孩的脖子里钉着一根生锈的铁针,刘彪只顾着拿玛瑙的项圈,没有看着钉着小男孩身上的针。

    这个时候由于棺材里的小男孩见到了风,慢慢的出现了变化,身上的肌肉开始萎缩变黑,原本白里透红的面皮也是急剧萎缩,眼窝深陷,嘴唇也萎缩了,露出雪白的牙齿,狞笑着,让人看着头皮发麻,感到内心恐惧。

    刘彪可不管这些,一伸手把那根针拔掉扔在地上,我一看这根针足有一扎来长,表面已经生绣了,而插在肉里的那一段,出现了黑黑的颜色,像干枯的血色,我现在明白了,当年他们就是用这根针订在天突穴上,把这个小孩活活的弄死之后,埋在这里陪葬,可想而知,当时这个小孩被铁针扎进身体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

    用这种方法守陵的人,心肠又何其狠毒。我想他们在用这个方法之后,这陵墓主人的后代,会没有丝毫的福报,他们一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还债。当年麻子大爷讲过用童子守墓,今天我竟然亲眼见到了。

    说一下刘彪,刘彪拔掉了那根针,然后就去拽那个玛瑙的项链,也许由于劲有点大,项链没有抹下来,项链的绳子断了,玛瑙散落了一地。这时我看见刘彪眼睛都红了,如同蚊子见到了鲜血,双眼红红的,看着棺材,看了一会然后举起洋镐,照着棺材发疯似得劈下去,由于棺材盖已经被劈碎了,棺材失去了支撑,被刘彪几下子就劈开了,玛瑙散落的到处都是,闪着好看的光芒。

    刘彪嫌尸体在那里碍事,一脚把那个小孩的尸体踢到一边,我似乎听到了呻yin声。刘彪眼里贪婪的看着地上的玛瑙,一颗一颗的捡到兜里,过了好一会,看到地上确实没有了,就起身奔着拖拉机而去,刚走了几步转过身来对着我们说:“你们把这个死人埋起来,放到这里他妈的丧气。”

    说完之后就朝着拖拉机走过去,这时我移开脚,脚底下是一颗亮晶晶的玛瑙,说实话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玛瑙,只知道那是一个玻璃片子。我捡起这颗玛瑙放进了口袋,老周望着刘彪是的背影说:“这个东西为了钱财丧尽天良,不会有好报的。”

    刘彪可没有听见老周的话,拿出那个特大号的车钥匙,晃动着手臂,开始摇车,其实拖拉机那个时候没有电启动,都是一手打着离合,一手摇车,摇着摇着嘴里嗨的一声,手猛一松离合,拖拉机就发动了。大家也不要小看这个拖拉机,这个拖拉机摇不巧也伤人,还有可能倒转。我们这里就有人被拖拉机摇把,打掉了满口牙。我跟着父亲砸石头时摇过拖拉机,这个我想想现在还打怵,这个绝对是靠力气征服的。

    刘彪身大力猛,摇个拖拉机跟玩似的,刘彪开着拖拉机就朝我们这里来了,这家伙开拖拉机跟开跑车似的,油门踩到底,我们看见他开拖拉机过来,都吓得躲的远远地。这时刘彪朝着那个小孩干枯的身体压过去,就在大腿处压过去,我听到骨头粉碎的声音。我的心里一震,痛苦的闭上眼睛,因为我不能阻止刘彪,感到心里很难受。

    万幸后车轱辘没有压倒小男孩的身体,刘彪跳下车说:“都他妈的快点装土,那边的打砖机没有土了,你们他妈的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能让打砖机缺土。”

    我心里暗骂,都是你个狗日的劈棺材才误的时间,这时反过来说我们误的时间,真是一条疯狗。当然这只是在心里说说,嘴上谁敢说。我们听见刘彪骂我们,我们没有说话,只是一边刨着土,一边用铁锨往车上装土。一会儿拖拉机就装满了土。这时刮过一阵凉风,我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阴天了,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刘彪这个时候正在摇车,我忽然发现刘彪的身上趴着一个人,这个人的个子不高,是一个小孩,戴着瓜皮帽,身上穿着赭黄色的马褂,脸上白面皮,粉红的腮帮子。一对大豹子眼,眼里是无限的怨毒和仇恨,他就那样趴在刘彪的身上,我刚要说话,就看见那个小孩用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于是我赶紧闭上嘴,刘彪招鬼纯粹是自找的,这个刘彪的心肠太恶毒。

    刘彪摇着拖拉机,接连打了几个阿嚏,然后揉了揉鼻子说:“这个是什么鬼天气,这个时候了,还有点冷。”

    说完就开着拖拉机走了,这一开拖拉机好像有点不对劲了,开的是歪七扭八的,而那个小孩用两只双手抓着刘彪的手臂。我看着有点发呆,老周问我说:“晓东你在看什么?”

    我说:“我看见刘彪的身后爬着一个小孩,这个小孩就是刚才轧断腿的那个小孩。”

    老周说:“别管那么多,这件事是报应,这个人心肠太狠毒,就应该有报应,我们几个人先把这个小孩埋了,省的暴尸荒野,这个暴尸荒野是人最大的报应。你看看古代罪大恶极的杀人犯往往是午时三刻,开刀问斩,让灵魂魂飞魄散,尸体暴尸荒野,让鸟兽糟蹋尸体。这是对人最高的最残忍的惩罚。”

    老周说着就奔那个孩子的尸首而去,我也走了过去,一看尸体的双腿被压断,呈诡异的姿势弯曲着,老周喊了声“作孽呀,真是作孽。”

    我蹲下身子要去碰那个尸首的时候,被老周阻止了,老周说:“晓东你还小,碰这个死人的时候对你不好,你们找个闲地方,先挖个坑,我一会把这个尸体抱过去埋上,省的这个孩子暴尸荒野。”

    我说:“老周为什么你能碰这个尸首?”

    老周说:“我有一大把年纪了,不怕这个,你们是小孩,碰多了会沾上阴气,行了你们快去挖坑吧。”

    听老周说到这里,我没有接着和老周说下去,而是喊着狗蛋和二牛,找了个背风向阳的地方,开始了挖坑,这个坑不需要放棺材,没必要挖的那么大,我们三个人经过了这段时间的锻炼,干起活来麻利多了,很快我们就挖好了一个小坑,我对着老周喊:“老周你把那个小孩抱过来吧,我们已经把坑挖好了。”

    这时只见老周弯下身子,对着小孩的尸首说:“孩子我们走吧,我给你找了一个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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