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怡和柳叶两人一见到来人是林萧,纷纷愣了一下。

    “老公,林萧来了,他该不会……”周佳怡的内心一凛,莫名有些慌张,抓着柳叶的胳膊,悄悄开口。

    “你放心,到了这儿,就是咱们的地盘。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卧着!就连天王老子来了都得留在这!更何况是他一个废物?”柳叶轻轻拍了拍周佳怡的手,悄悄安慰她之后,冷哼一声,气势凌人地朝着林萧说道:“我和我老婆玩得开不开心,关你什么事儿?你平白无故把我家的大门给拆了,是不是得按原价赔偿?”

    “赔偿?”林萧所有的愤怒忽然间全部敛去,内心一片平静,甚至语气有些发笑,“好,你说个价钱吧,我赔。”

    柳叶和周佳怡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感到奇怪,原以为这林萧是来找茬的,怎么这么好说话?

    不过管他呢,先敲他一笔再说!

    “三十万!”

    林萧眼睛往下一瞥,看了一眼这质量还算可以、但绝对值不上三万的门,平静地开口道:“太麻烦了,到时候我赔你们一个没有全套证件绝对进不来的门算了,包你们满意。”

    “那怎么行呢?你得按原来的……”

    “男人之间说话哪里轮得到女人来插嘴?”

    林萧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吓得她不自觉朝后躲去。

    “光天化日之下寸缕不沾,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示在人前,也不遮羞,不知廉耻!”

    “你!”

    “你什么你?三人及以上、抬头不见天,那就是公共场合。在公共场合里光着屁股不遮不掩,难道你还引以为荣不成?”

    “我……”

    “林萧!”柳叶看不下去了,“这是我家!在家里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哦。”林萧淡淡地回复道,“我管不到,就是看见了恶心的东西,辣眼睛而已。”

    “你!”柳叶直感觉自己要气炸了。

    形势不对啊!明明是自己掌握主动在先,明明是唐婉在他手里,林萧才应该是服软被气死的一方才对啊!

    柳叶整理了一下思绪,“林萧,我和我老婆正在亲热呢,你光天化日地,就这么破门而入,信不信我告你入室抢劫?到时候,判你个三年五载的,绝对没问题!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柳叶说这句话的目的,一来是震慑林萧,让他明白自己是弱势一方,主动权在他屋主人柳叶的手里;二来是暗示他,暗示林萧可以向自己求饶,自己就可以免他一罪。当然,最终目的都是一个,那就是让林萧听自己的话。

    然而,林萧的反应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只见林萧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即就再没说话。

    “没,没了?”柳叶有些难以置信。

    “你想怎么样?”

    “你,不怕我告你?”

    “告吧。”林萧一侧身,微微抬手指向门外,“门没锁。啊,对不起,我应该说,门没了。也就是,没门儿。”

    “你!”

    柳叶这次真的是要气吐血了,“你就不怕我……”

    “怕你怎么样?”林萧的语气陡然间阴沉了下来,“怕你以告我上法庭为要挟,让我屈从你,好眼睁睁看着你对唐婉下手、把她蹂躏得不成样子吗?还是说,怕你动屋里的唐婉、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嗯?说!我应该怕什么!”

    柳叶和周佳怡听到他的话之后都是一愣,尤其是周佳怡,心跳直接漏了一拍,那股莫名的恐惧和不安陡然间加剧了很多。

    “你……你在胡编乱造什么呢?什么唐婉不唐婉的,我那里要要挟你了?”柳叶刚想说“你怎么知道”,好在及时收住,改了口。

    然而,林萧却是压根就没在意这些东西,阴沉着脸,定在那里的身形陡然间动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两人走来。

    “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啊!你在动我就报警了!告你入室抢劫!”

    “你知道你绑架的是谁吗?你知道唐婉是我什么人吗?你知道唐婉对我的意义有多大吗?你知道我为了守在她身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你知道你将面临的是多大的绝望吗!”

    林萧每走一步说一句,每说上一句气势就强上一分,直到后来和两人相距一米多的时候,最后一句话吼得整座别墅似乎都颤抖了起来。

    “不好意思,有点儿激动。”林萧突然间又变回之前那副平淡如水的模样,丝毫没在乎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两人,转身向放着唐婉的那间屋子走去。

    “等等!你不能进!”

    周佳怡的反应还算快,拦在了门前。

    “我怎么就不能进了?”

    柳叶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你怎么就能进了?强闯民宅、未经主人许可就损坏主人私人财产,你反倒理直气壮了?”

    说着,柳叶猛然想起林萧是个窝囊废,自己怕他个锤子?随即冷笑一声,直起了腰板,也没管他此时啥也没穿,极为不屑地嘲讽道:“林萧,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你一个没人脉没能力没本事的窝囊废,凭什么在我这吆五喝六的?你当我刚才说要告你是吓唬你玩儿的吗?信不信我让你吃一辈子的牢饭、永远也出不来?”

    林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终于不耐烦了,轻轻地开口说道:“滚开。”

    柳叶一愣:“你说什么?”

    “滚开。”

    柳叶哈哈大笑,“你说让我滚开?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媳妇儿,有个窝囊废在咱们家,让咱们滚开呢哈哈哈!”

    说着,他把自己的脸往林萧那边一送,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脸,挑衅道:“来啊,你不是让我滚吗?来扇我让我滚啊!哈哈哈,是个男人不?是男人就……噗!”

    “咚!”

    “咔嚓!”

    柳叶的话音未落,身形猛然飞了出去,砸到旁边的墙上,弄得整面墙纷纷皲裂开来,随即又重重地砸到地上,发出老大一声闷响。

    周佳怡的小嘴长得老大。

    林萧看都没看一眼柳叶,径直走向屋门,也没低头,就那么盯着在门前站着的周佳怡,后者不自觉地让开了路。

    后来周佳怡在回忆起这一段的时候,言语中仍旧散发着浓浓地恐惧:“我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林萧的那双眼睛,就好像是来自无尽地狱一样,只要看上一眼,整个人都蒙掉了。那种恐惧根本就不是恐惧,那是一种仿佛全身僵硬、好像灵魂都被抽掉了一样的感觉。我当时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做的了,我只记得我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警局里了……”

    一脚把门踹烂,林萧走进屋子里,床上是衣衫仍旧整洁的唐婉。

    动作轻柔、神态小心地把她公主抱起,林萧转头就要离开。

    而此时的柳叶,却突然从地上如惊弓之鸟一般弹起,丝毫顾不得自己身上的骨折和内脏疼痛,“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拦在林萧面前,疯狂地磕头,嘴里不住地喊着“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这一类的常见认错用语。

    林萧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林萧!萧哥!爸爸!爷爷!祖宗!”柳叶见林萧无动于衷,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干脆直接抱住了林萧的一条腿,“我错了!是我眼瞎,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只要您肯绕过我,您想让我干什么都行!我给您当牛做马!做孙子做狗都行!只要您放过我!求求您了!”

    说着,他眼睛扫到后面呆若木鸡的周佳怡,面目忽然间狰狞起来,指着周佳怡说道:“这件事情全都是这个贱人指使我干的!我最多最多也只是对嫂子有意---淫而已,绝对不敢主动动手,是她!是她总在我耳边唆使,教唆我对嫂子下手,好满足她一己的报复之欲,是她动的手!也是她买的药!萧哥,只要您原谅我,我把她送给您,您随便睡!随便玩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她就是一条狗!”

    后面的周佳怡愣愣地看着这个陪伴她走过八年生命的枕边人,内心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从高中到留学、从国内到国外、从校服到婚纱,两人的亲密感情好得几乎令所有人羡慕,甚至是大众眼里的模范成长情侣。

    可结果到头来,这个陪伴了她九分之一人生的重要男人,居然在不明不白的这个时候,向一个窝囊废下跪、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只是一只狗而已,随随便便就能送给别人。

    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终于,林萧轻轻地开口了,可是他说的话却是让柳叶如坠冰窟。

    “你难道就不是一条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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