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云迢只能眼睁睁看着迟奕将画妥帖收起,据为己有。

    那一瞬间,云迢只有一种感觉:羞耻度爆棚!

    然而她并不知道,羞耻度这个东西,是没有上线可言的,等某天,她会体会一下,什么叫大爆特爆。

    拿到了想要的,后面的画拍迟奕就没再关注。

    不动如山的等待竞拍结束。

    云迢也没放心思在画拍上,她的目光不停在迟奕身上游移,陷入沉思。

    她要怎么看他后颈,以及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画给拿回来呢?

    在线等,挺急的。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今日的竞拍终于结束。

    其他官员们还在互相吹捧寒暄,迟奕已经带着云迢离开,打道回府。

    一路上云迢也没找到一丝机会。

    回了府更不用说,迟奕拿着画卷,和云迢分道而行。

    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云迢叹了口气:行吧。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这样了。

    反正只要脸皮够厚,羞耻度就追不上她。

    第二日,云迢到了女课,拿到了赌局的奖励。

    因为押她的人少的可怜,云迢赚了个钵满瓢盆。

    那送银子来的学生看到她,脸色臊的慌,谁能想到之前冷嘲热讽最不好看的人,真拿了第一,还是她们不得不服的那种。

    虽说按实际水平来讲,云迢那副画比舒小姐的枫叶图差了些,但不管怎么说都是甲上的作品,得到了夫子们的赞誉。

    而整个女课,甲上的作品也就两幅。

    就算差,也轮不到她们这些连甲上都拿不到的人来说,甲上的作品都差,那她们的算什么?

    而有资格不服气的舒小姐,那日以后就告了假,没再来女课。

    时间一长,夫子们商量了下,便取消了她的梅班名额,由一名兰班学生来顶上。

    为了这个名额,兰班甚至进行了一场班内考较,又参加了一次大考成为兰班一员的云迢,也获得了竞争资格。

    考较过后,云迢毫不意外的拿到了这个珍贵的名额。

    而她在进入梅班之前,威名已传遍女课。

    至此,她称霸女课的小目标达成。

    接下来的日子始终平静无波。

    最多是那位姚小姐隔三差五的来拦路,口头威胁不成,干脆撒泼打滚,为了达到目的,也是牺牲良多。

    三皇子那边,却始终没太大的动作。

    云迢暗暗称奇。

    这可不符合三皇子的人设。

    他一定在暗暗憋什么大招!

    #

    九月底,倒是发生了一点不大也不小的波折。

    小皇帝突感风寒,卧床不起,朝会一连几日未上。

    为此,迟奕忙的不可开交,忙着处理各种事务。

    一直到十月,小皇帝的身体也未曾好转,反倒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然而此时,却迎来了三年一度的狩猎之日。

    这对于皇室而言,是个很重大的日子,何况这是小皇帝登基以来,经历的第一个狩猎,缺席不得。

    所以,狩猎还是如期进行,小皇帝撑着病体参加。

    这个决定是大臣们在小皇帝寝宫里吵了一天才得出的结果,迟奕被吵的耳朵生疼,脸黑的没法看。

    回到府上,已经是深夜里。

    一连几日未曾安眠,迟奕铁打的人也受不住,早已困倦不已,却不想回房。

    他站在在分叉口沉思片刻,毅然改了道,踏上通往云迢小院的石子路。

    笃笃,笃笃。

    云迢睡得正香时,就被敲打窗棂的声音给吵醒,那声音极有节奏,两长一短,慢条斯理的,也不知道敲了多久。

    活似阎王爷在床头敲梆子似得。

    云迢捂着耳朵,忍了又忍,憋着一肚子起床气下床,鞋也没穿,光着脚丫子打开窗。

    冷冷盯着罪魁祸首:“王爷,大半夜的,有事?”

    她其实更想说,王爷您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手里还抓着撑窗的杆子,目光不善的落在迟奕头顶,寻思从哪边开瓢比较合适。

    淡淡的月光下,一身玄衣长身玉立的少年抬起头,漆黑的眸闪着细碎的光,像是星辰落在他眼中,长而卷翘的睫毛有气无力耷拉着,投下小小的扇形阴影。

    俊美的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怜。

    像是被遗弃的大狗,眼睛湿漉漉的求疼爱。

    他抿了抿薄唇,目光里没什么焦距。

    “芙芙,本王有点累。”他第一次叫这么亲昵的称呼,声音冷淡没有起伏,却像极了撒娇。

    云迢的心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不是她立场不坚,实在是少年的美貌太惑人。

    又实在楚楚可怜,是个人都没法狠下心来。

    怒气也自然消散。

    手从撑窗的杆子上移开,云迢趴在窗上,略圆的猫瞳黑如星子,白皙的脸泛着奶白色柔光,声音也柔软极了。

    “累了就快回去休息啊,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迟奕望着她,迟缓的摇了摇头:“累,不想走了。”

    云迢:……

    她沉吟了两秒:“那怎么办呢?”

    仿若无害的少年摄政王看向她身后,耷拉着睫毛,极有礼貌的询问:“本王可以进去吗?”

    云迢一呆:“当然不可以!”

    少年抿抿唇,眸子里流露出几分受伤和失落:“真的不可以吗?”

    云迢:“……可以。”

    行吧她输了,她就是为男色所惑,她就是卑劣的馋人家的身子。

    她捂着脸让开,少年摄政王便灵活的钻进来,身姿之矫健,看不出一丝疲累来。

    那瞬间,云迢都觉得刚才是他装出来的。

    但看看摄政王那张又奶又冷的脸。

    云迢心底的天平可耻的偏了。

    这么漂亮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撒谎骗人呢对不对?

    肯定不会的!

    内心os:就算被骗本尊也认了!

    心底正上演着一出虐心大剧,迟奕就突兀的抱住她,弯着背,将头放在云迢肩头,长睫扑扇了两下,轻轻闭上。

    因为身高差有些大,这个姿势很是不舒服。

    他却仿佛毫无感觉,在云迢耳边轻轻说:“过几日便是狩猎,本王带你去玩好不好?”

    狩猎?

    云迢的兴趣顿时被勾起来:“好啊。”

    迟奕弯了弯唇角。

    却没睁开眼,同时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

    看着今天的推荐票,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如果这个票能一直维持下去,周末还在前三百,我就加更一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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