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微没打算做什么好吃的。

    她只是到厨房忙碌,掩饰自己的不安。

    徐风清今天就开始戒掉烟瘾了。

    他的身体不好,戒掉之后对他会有什么样子的影响?

    “上次不是说了要做荷叶鸡?”司露微道。

    沈砚山笑道:“那挺好。这几天忙忘记了,除了荷叶鸡,还有什么?”

    “莲子羹。”

    晁溪又去把此事告诉了司大庄。

    司大庄今天要负责大帅府的守卫换防,听闻有好吃的,他连工作都丢下了。

    司露微在厨房忙碌开,一转眼发现她哥哥和沈砚山都在,对他们说:“你们先出去吧,荷叶鸡不是一会儿能做好的。”

    “我没事,我就喜欢在厨房里看着你做饭。”司大庄道。

    司露微:“……”

    他这是越发出息了,能把“馋”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沈砚山在旁边笑出声。

    荷叶鸡果然很美味。

    司露微另外做了一道莲子汤,鲜美异常。

    司大庄一个人吃了半只鸡,吃完就撑住了。他很生气,对司露微说:“我以前能吃一只鸡的。”

    司露微无奈摇摇头。

    能吃多少,并不是夸耀的资本。她哥哥现在这样挺好的,至少个头很高,模样体面。五官不怎么英俊,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也不丑。

    他能一直这么保持下去,将来讨个媳妇是很容易的。

    他能成个家,有个人和他作伴,给他生儿育女,司露微也就放心了。

    饭后,沈砚山邀请司露微去散步。

    “……我能让军医开个后门,你偷偷去看徐风清。”沈砚山低声对她道,“别闷闷不乐。你想去瞧瞧,咱们现在就去。”

    司露微摇摇头:“我不想去。”

    她也怕自己太过于担心。

    他们俩出来的时候,起了点风;等他们往回走,风势加大,下起了暴雨。

    司露微今天一直心浮气躁,也有暴雨降临的原因。

    沈砚山拉着她,在屋檐下躲雨。

    雨水沾湿了她的衣裳,也弄湿了她的头发。

    沈砚山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等会儿,副官们知道送伞过来。”沈砚山道。

    司露微说好。

    果然,不过几分钟,副官们就把伞送过来了。

    沈砚山和她在同一把伞下。

    他隐约闻到了她身上的气息,不同于平时的清苦,沾了点雨水的味道。

    他心里浮动着之前那一晚的种种。

    待回到了家中,司露微要回房,沈砚山突然伸手,抵住了房门。

    司露微回眸看着他,并不惊讶:“你要进来吗?”

    “嗯。”沈砚山的声音有点暗哑。

    他心里的火种,不知不觉中已然烧灼了起来。

    他很想和她亲近。

    她回来这么多天,沈砚山仍不觉得她是个活人。

    她身上有种冰凉入骨的漠然。

    他想要拥有她,体会到她的颤栗,以及温暖。

    “进来吧。”司露微放开了房门。

    沈砚山随手带上了门。

    司露微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干净衣裳,对他说:“你耐心等一等,我先洗个澡。”

    沈砚山却从背后拥住了她。

    他的唇,沿着她修长白皙的颈项,缓缓上游,吻住了她的耳垂:“没关系,等会儿再洗。”

    司露微落入了枕席间。

    她觉得很凉。

    不冷,但是雨水沾过的肌肤,凉丝丝的。

    沈砚山随后覆身而上。

    他是*的。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用指腹仔仔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

    然后,他顺着自己描摹的,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以及唇……

    落到了唇上,他的吻变得深邃起来。

    这个吻,绵长且持久。

    松开时,他们俩气息都乱了。

    沈砚山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她:“觉得屈辱吗?”

    “不。”

    “那你会觉得快乐吗?”

    “不。”

    沈砚山轻轻闭上了眼睛,想要把情绪都忍下去。

    事情永远不可能尽善尽美。

    这个晚上,他得到了司露微。

    和三年前那样,司露微同意把自己给他,不忸怩不推拒。

    她也不会迎合。

    可沈砚山仍是得到了极致的快乐。

    这是他心爱的姑娘,做最天经地义的融合,他得偿所愿。

    他浑身是汗,司露微也汗出如浆。

    他不松开她,仍是死死抱着,手缓缓摩挲着她的胳膊,仍怀疑自己做了场美梦。

    “我是不是又做梦了?”他呢喃。

    “怎么是梦?”司露微问。

    “太容易了。”沈砚山道,“得到得太过于容易。”

    “这没什么。”司露微淡淡说,“想要得到它,原本就很容易。金钱能办到、权力也能,甚至一个条件都可以。你既有条件,又有权力,为什么要苛待自己?”

    沈砚山:“……”

    他想要的,和司露微给的,永远是两种东西。

    女人可以用金钱或者权力得到,但是爱情不能。

    她冷酷而决然,并非口头上的潇洒,而是实实在在的,不在乎这些事。

    “我想要你心甘情愿。”沈砚山道。

    司露微就不说话了。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轻轻吻着她的唇。

    司露微漠然任由他摆弄,带他亲热完毕,她才说:“我要去洗澡了,你先回去。”

    “我要睡在这里。”

    “我不喜欢和别人睡。”司露微道,“你如果非要,那我去你那边睡……”

    她的房间,是她的地盘。

    属于她,外人不可以进来。但是,她可以进去外人的地盘,甚至可以妥协。

    沈砚山没有动。

    司露微去洗澡时,他斜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

    一根烟抽完,她还没有洗好,沈砚山站起身,自己回房去了。

    他一个人在黑暗中枯坐。

    快乐之后的虚空,这样寂寞难捱,简直要把人逼疯。

    第二天夜里,他再次想要进来,被司露微拦住了。

    “如果这个月没有怀孕,下次才可以。”司露微道,“我是过来生孩子的,不是过来陪你睡觉的。”

    沈砚山用力搂住了她的腰。

    他将她抱在怀里。

    现在的局面对于他而言,并不如从前。沈砚山经历过失去,又重新拥有她之后,再次体会到了“失去”。

    他失去了很多。

    和她重新开始的机会,已经很渺茫了。他刻意去忽略它,可它一直都存在。

    “小鹿,我从未亲口告诉过你,我爱你。”沈砚山的声音很低,“我爱你,小鹿。请你告诉我,我如何才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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