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竟敢来醉香居撒野!”

    醉香居东家王兴,大吼一声,冲了过来,想先扶起自己儿子。

    王兴长得肥头大耳,和他儿子一点也不像,以他的吨位跑起来,仿佛整栋楼都在颤。

    小白脸已经被打蒙了,一脸惧意地看着房遗爱,完全没了组织语言的能力,见到正主来了,房遗爱便放开小白脸。

    “来第一楼捣乱的人,是你派去的?”

    王兴爱子心切,根本没听房遗爱说什么。

    见他没拿儿子做要挟,王兴一下把儿子护在身后,这下小白脸找到了依靠,哭丧着说:“爹,他们打我,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东家……”

    醉香居掌柜,差不多和王兴一起来的,脸色惨白一片,跑到王兴身边想要劝他,被王兴甩开,“一边去。”

    毕竟是混迹生意场上的,王兴反应比小白脸成熟多了,色厉内茬的道:“都给我上,废了他们几个重重有赏!”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听到有重赏,店里的伙计们个个眼冒绿光,看着房遗爱四人,跃跃欲试,甚至有人拿着扫帚、板凳之类的家伙事儿,就连厨子拿着擀面杖跑出来,那可都是钱啊!

    此时,楼中的食客,为了避免伤及鱼池,已经自觉地站到一边。

    当然鲜有人离开,这么大的热闹,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开始围观看热闹。

    被围在其中的房遗爱四人,半点不惧,尤其是程处默兄弟俩,甚至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显然好久不打架手痒了,

    伙计们争先恐后地扑上来,唯恐手慢了抢不到钱。

    此时,房遗爱可不会留手,飞起一脚,直接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人,踹飞出去。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这时候,王兴又加了一把火,跳脚吼道:“打残一人赏钱百贯!”

    楼中伙计们,再次嗷嗷叫着冲上来。

    “来得好!”

    程处默大吼一声,也杀入战阵。

    他们三人都自小习武,店中的活计都是野路子,寻常打架的架势,怎是他们都对手,也就长孙冲水平差点,但也是正常人水平,有他们三个在前面挡着,伙计也冲不到他跟前。

    若是百十个人来群殴,或许还有机会,但就这十几二十个虾兵蟹将,真不够塞牙缝的。

    不出一会,遍地残羹剩饭,桌子不知打烂了多少张。

    醉香居所有伙计,都成了煮熟的虾子,躺在地上打滚,而房遗爱三人连汗毛都没伤到。

    这不,打完了,程处亮都觉得不过瘾,“他娘的,这些人太弱了。”

    惹得旁边观众一阵无语,是你们三个太强了,这些伙计虽说都是寻常打架,但长期干粗活,力气要大许多。

    “怎么,想逃?”

    三人战力爆表,王兴见形势不妙,带着儿子一直在往后缩,此时已经到了楼梯口,转身想逃跑。

    可是,一座黑塔挡在他们面前,王兴父子身体一僵,脸色难看起来。

    在动手过程中,几人一直注意着王兴父子,见他们意图逃跑,程处默一直往那边移,一下挡住二人去路。

    “敢问四位大侠尊姓大名,来小店所谓何事啊?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小店背后有荆王做主,没有办不成的事。”不愧是老江湖,是求饶也是在威胁,想让几人投鼠忌器。

    啪!

    他们四人不吃这一套,程处默火爆性子,一巴掌打他脸上,“娘的,威胁老子。”

    “我问你,在第一楼捣乱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

    “你是?”

    刷的一下,王兴的脸就白了,他心中隐隐有了答案,若真如自己所想的,这顿打就算白挨了,他咽了口唾沫问。

    “老子叫房遗爱,旁边第一楼的东家,你是说背后靠山是荆王吧,尽管去叫,老子就是在这儿等他。”

    房遗爱说着,大大咧咧的坐下,就等荆王李元景过来。

    在他报出名字那一刻,周围的人开始讨论起来,“我说是谁呢身手这么好,原来是房二公子呀,早就听说,他不好读书爱武艺,没想到身手这么厉害。”

    “哼!一个莽夫而已……”

    “他就是那个棒槌啊!前不久自个登门提亲,弄得满城皆知。这二愣子有有和荆王对上了?”

    “太年轻气盛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此举实在太粗鲁了!”

    “丑牛放他们走。”

    听到旁边的闲言碎语,房遗爱一眼扫过去,立马悄然无声,他自顾自斟满酒,仰头饮下,“来来来,咱们继续喝。”

    随后,踹了一下脚边的伙计,“去,重给老子整一桌菜来。”

    程处默让开路,父子二人撒腿就往外跑,房遗爱不担心他们不回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醉香居不想开了。

    在房遗爱威胁的眼神下,小二乖乖地爬起来,和掌柜的打个招呼,为他们换了一桌酒菜。

    四人重新坐回去,不一会,便有说有笑地吹起牛来。

    ……

    “哎呀!韦公子来了,今日有事不待客,还请公子海涵。”

    早上聚会结束,眼看晌午就到了,韦思安约了三两好友,到醉香居用餐。

    一到醉香居,就觉得气氛不对,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好奇之前发生了什么,直接向掌柜问道,“是何缘故?说!”

    之后,一阵小声地嘀咕。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行凶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韦思安一声怒斥,和几个书生杀上楼来,

    楼上,看热闹的食客多数没走,中间只有一桌上有人坐着,不用猜,这一切便是他们所为,直接奔房遗爱而去。

    “房遗爱,你竟敢上门挑衅滋事,眼中可还有王法?”

    “他是荆王?”

    “不是。”

    “一边去,没空搭理你。”房遗爱像赶苍蝇一般,驱赶道。

    韦思安之所以和房遗爱不对付,是因为他知道了,房遗爱喜欢长乐,甚至一直没有断了心思。

    如今圣旨已经下来,他把长乐视作自己的女人,自然不允许他人染指,所以对房遗爱抱有敌意。

    但这种被无视的感觉,令韦思安很恼火,“房遗爱,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挑衅滋事不知悔改,我定要参你一本!”

    “别以为自己多了得,你当自己登门提亲,是多么了不得的事,不过丢人现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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