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着脑袋,不只是用来吃饭,大部分时间是用脑袋思考,正是因为向琳琳的启发,让我用另外的方式摆平了她。

    那会,我把吓得瑟瑟发抖的向琳琳,逼到了屋子的角落,然后我猛然回身捡起了先前捆绑她的长绳,我还银荡的笑着说,用这个绳子捆住她再玩,肯定更刺激。

    向琳琳吓得变脸变色,骂我是变态狂,我佯装恬不知耻的又说这还不刺激,我等会捆住她以后,再出去买点蜡烛与刀片。

    向琳琳惊恐的问我买那些做什么,我嘿嘿搓着手,权当自己就是一个银棍,我说蜡烛滴在身上保管很疼,刀片一根根的割掉长发,估计也会很刺激。

    啊!

    向琳琳被唬得尖叫连连,仿佛已经看到那可怕的一幕,她第一次求我,让我放过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受伤后的她肯定反抗不了我。

    我见恐吓的目的达到,蹲在她跟前,扯动绳子警告她,说如果不把今天的事拿回去说,我就放过她。

    她赶紧答应,但我又冷笑着说别当我傻子,别当面一套背着一套,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丫头片子回去后肯定告状。

    向琳琳为了不遭受折磨,为了让我相信她,她竟然自己掏出了手机打开,都快哭了的让我信她一回,还拍摄了视频,说她借了我十万元,信誓旦旦的表态说绝不是被我威胁的。

    我说你扯淡吧,我哪有十万元借给你,要不这样,你自己拍一个私密照,发给我微信,只要你以后找苏芸儿麻烦,我就把这张照片公布出去。

    向琳琳先不愿意,但被我色迷迷的一笑,还装着要脱裤子撒尿的时候,才吓得她连忙答应。

    还面带羞红的给我说,不用现场拍摄,她手机里就有。

    然后,她就给我的微信上发了一张照片,我用她的手机登录一看,我的乖乖,真是羞死个人。

    没想到,向琳琳居然拍摄那么暴露的照片,比许多写真照片还刺激。

    但我没多看,速度发给了给我留有回复信息的小鸡仔,心想照片存在我的微信上不安全,发给人在煤窑的小鸡仔,我也安心。

    我没时间看小鸡仔给我发的信息内容,很快下了微信,我这才把手机递回给向琳琳。

    她看都不敢看我一眼,颤声问我:“楚思麒,你不会不讲信用,把我的照片到处发布吧?”

    我冷笑着说你还知道羞耻啊,既然知道害怕,为啥要拍这么隐私的照片,你难道忘记冠希哥了吗?小心你的手机被黑客给侵占,你的隐私就全没了。

    向琳琳欲哭无泪的说她只是觉得自己身材好,想留点青春的记忆罢了,还傻不拉几的问我:“我的身材,真的好吗?”

    滚犊子!

    我懒得回她,这是个绝对自恋的女人,我赶紧把话锋一转,说既然我有你的照片,我也就不玩刺激的了。

    记住,别去招惹苏芸儿!

    我最后警告了向琳琳,这才率先走了出去,我出来之后,听到向琳琳在屋子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听得出,她今天真的觉得很憋屈,就连报复苏芸儿都不敢。

    搞定了麻烦难惹的向琳琳,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想着赶紧回去给苏芸儿解释,于是我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跑。

    等我回到家,用钥匙想要开门的时候,我才发现,锁芯已经换掉,我打不开门。

    是苏芸儿,她肯定一气之下换掉了锁芯,将我拒之门外,她对我的选择相当的绝望,用她的话来说,把我赶出了家门。

    咚咚咚!

    我没放弃,直接选择砸门,喊苏芸儿开门,我说开始在废弃体育馆那边,我是有原因的,让她开门听我解释。

    但我砸了好久的房门,屋子里都没任何反应,直到有个邻居过来告诉我,说亲眼看到苏芸儿与其她三个女生出了小区,我才不得不颓丧的离开。

    夜,渐渐深了。

    我站在小区大门外,一直在等着苏芸儿回来,我必须给她解释,即使她听完以后,还要把我撵出去,至少我不会再觉得心里对不住她。

    等到了午夜时分,我还是没见到苏芸儿的身影,门卫室的保安大哥认识我,问我咋站在这里不回去。

    我挤出笑容说钥匙落家里了,而苏芸儿还没回家,只能在这里等着。

    保安大哥噢了一声,随后从窗户递给我一把大铁锤。

    “上去把门砸开呀,多大个事!”

    保安大哥漫不经心的话,却让我苦笑不已,我哪敢去砸门,即使能砸开,我保证苏芸儿会疯了一般的收拾我。

    我谢过了保安大哥,不想让他奇奇怪怪的看着我,我只好离开了小区门口,望着本县那么多依然午夜亮起的屋灯,却心酸的发现,其中并没有一盏灯,是在为我点亮。

    颓废的走过小区所在的街道,我没打算再等苏芸儿,看样子她知道我会站在外面等她,她干脆去了别的闺蜜家,保不准几天不回家,我等她不是个办法。

    但我又明确的知道,我有家不能回,那甚至比无家可归还凄惨!

    人生第一回,落魄得有家不能回,以往哪怕是继父撵我出去,但当晚还是能回家。

    可以这样说,我从没有在街头流浪过一晚上,而且那种回不了家的苦涩滋味真的好让人难受。

    我就像条死狗一般的焉搭着脑袋,肚子饿得咕咕作响的走在街头,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又或者能去哪里,直到我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栋楼下。

    我抬起头,望着这栋熟悉的楼房,这里居住着我初中时期的一个男同学,就是那位与我谈得来,让我在春节期间约个时间与张德武去找他玩的同学——毕发达。

    毕发达,年满十七周岁,矮小的个子,聪明伶俐,留着早已过时的中分头,从他的名字就看得出来,他的家境并不富裕,因此他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未来可以发达致富。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只要记住这句话,好好体会,你就会发现,你身边除开我与小鸡仔,还有其他朋友!”

    我想起了张德武在微信上给我的留言,当时我就想过身边还有哪些人算我的朋友,这矮个子的毕发达,就是我认为的朋友。

    如果是往日,夜已深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想到去找毕发达,但武哥的话语犹在耳畔,我觉得有必要上楼去敲毕发达的家门。

    没多久,我出现在了毕发达的家门口,用初中时期我们俩约定的敲门暗号,先行试探了一番。

    砰砰,砰砰砰,砰!

    我间断性的敲击了六下房门,这种敲门方式,只要毕发达在家听得到,或者他家里没有其他人,毕发达就会为我打开房门。

    反之,如果我等六秒钟,屋子里没任何反应,说明毕发达不在家,或者他不方便开门。

    敲门完毕,我便等在门口,刚过了三秒钟,房门嘎吱一声打开,身高不到一米五的毕发达,便笑嘿嘿的出现在我面前。

    “你小子,长帅了!”毕发达将我让进屋里,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你小子,长矮了!”我乐呵呵的说了一句,引来毕发达哈哈大笑。

    他知道,我这种说法绝对不是在羞辱他,反之,是我们俩之间特别的调侃方式。

    由于毕发达的妈妈死得早,他的爸爸常年在省外打工,毕发达从小就得自己照顾自己,因此营养不足导致他个头矮小,初中我们班许多同学都不愿意跟他交朋友,唯独我和毕发达走得近,因为我没爹没妈,没有任何资格去嘲笑毕发达。

    说难听一点,我比毕发达还惨,人家至少有个亲爹,而我,呵呵,一无所有!

    就连我认为是唯一亲人的苏芸儿,都把我撵出了家!

    突然间,我就想到了苏芸儿,在毕发达问我是不是又跟苏芸儿闹别扭的时候,我的鼻腔有些发酸,这个世界上懂我的人,除开张德武与毕发达,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

    “没跟苏芸儿闹!”

    我倔强的否认,不想大过年的就让毕发达跟着我不开心,他既然能开门让我半夜进屋,说明他爸爸还在外省打工。

    为生活奔波劳累的人,岂止是小鸡仔的爸妈,还有许许多多辛劳的人们,他们甚至在春节都不能归家与家人团聚。

    想到这,我看着毕发达,更加有了认同感。我们俩,不同的家庭,不同的境遇,但却在这正月间,各有各的孤苦寂寞。

    “既然你没跟苏芸儿闹,那你的心情应该不错,我们俩今晚好好喝几杯……”

    毕发达压根不问我为何找上门,他取出干腊制品与白酒,摆在茶几上,笑眯眯的说今晚得喝个尽兴。

    本来我不打算喝酒,除夕、初一接连喝醉了,现在还感觉肠胃不舒服,但毕发达如此热情对我,我不可能让他扫兴。

    我说行,刚准备与毕发达先喝一杯,哪知道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午夜的手机铃声格外刺耳,毕发达抓过手机看了一眼,他的眉头跟着皱起。

    我意识到这个来电非同一般,在毕发达接电话的时间里,我没插话多说一句,发现毕发达的神色越来越紧张。

    到最后,他慌张的说了句马上过去,然后给我抱歉今晚不能陪着喝酒,他有要事去办。

    说话的同时,毕发达还从卧室枕头下取出了某个物品,他急速的揣入裤兜,给困惑的我说:“你今晚就住在我家,我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窗。”

    说罢,毕发达就打开门准备离开,我一把拉住了他:“不把我当朋友了吧,凌晨一点多有急事,除开你要去泡妞之外,任何事,你都应该带着我一起过去。”

    不等毕发达说话,我铿锵有力的说:“我们是兄弟,多个人在身边,多份照应!”

    我看得出来,毕发达绝非去泡妞,他是真遇到了急事。

    “行!”

    毕发达犹豫了几秒钟,他朝我温暖一笑,领着我迅速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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