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江晚恩从来就不会占下风。

    她奋力的甩开他的手,说:“丈夫?一个假死,满嘴谎言的丈夫要了有什么用!还不如不要!离婚,咱们离婚,从今往后,一拍两散!”

    “你敢!”商宗鹤脸色阴沉,眼神透着骇然的怒气。

    “我有什么不干的!我现在是个寡妇,我没有老公,我老公早就死了!”

    商宗鹤咬牙切齿,每个字都沾着刺骨的寒意:“江!晚!恩!”

    江晚恩脸上写满了愤怒,看着商宗鹤的暴怒也丝毫不怵,反而继续刺激。

    “走!今天就去把婚离了,省得以后我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帮人数钱!”

    “要想离婚,除非我死!”

    “你不是早死了吗,你现在是商瑾余,你是商宗鹤弟弟,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和你哥的事!”

    她阴阳怪气的话就跟尖刺一样,一直朝商宗鹤柔软的地方下手。

    僵持了两秒,商宗鹤冷声说:“如果你要是跟我离婚,那你什么都得不了,更别提那两千亿!”

    江晚恩一开始听到他说是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时候,她心里还闪过一丝希望,可直到刚才,那点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火光,再次被他一脚踩灭。

    所以,他到现在还觉得她在乎的是那两千亿?

    江晚恩双肩微耸,冷冷的笑出了声。

    商宗鹤眉头紧皱,疑惑的看着她。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爱钱如命,只知道花钱的女人?”她抬起头,愤怒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若冰霜。

    商宗鹤眉头拧得更紧了。

    “对啊,我江晚恩可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听到自己老公去世了,开心的在房间里手舞足蹈,为了支持喜欢的偶像,花钱大手大脚,钱?两千亿?哈哈哈我当然喜欢了,那可是我的命,没有钱,我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她笑着笑着,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淌下。

    那是自嘲的笑意,失望的泪水。

    原来在他心里,她喜欢的只有钱。

    他用钱来拴住她,是把她当成了十足的拜金女。

    江晚恩从来没有这一刻感到失望和讽刺。

    太难受了,心痛的快没办法她在支撑下去,看着这个男人。

    “江晚恩。”商宗鹤想要解释,因为他发现事情好像往不好的形势下发展了,他以为至少是为了钱,江晚恩不会这么果断。

    可是下一秒,她退回到了床头旁,然后手伸进了枕头底下,她抽出准备已久的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那一刹那,商宗鹤慌了。

    “你想干什么,你疯了!”

    他急的双眼猩红,想要伸手夺过来,却发现她手上已经开始用力,有鲜血冒了出来。

    他不敢了,站在原地,急的手足无措,胸口堵得慌。

    “让我走。”江晚恩平静的看着他,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正如她那颗跳动鲜活的心脏一样,现在早就死了。

    “不可能!”

    江晚恩说:“那好,你逼我的。”

    她深吸一口气,商宗鹤还是不敢赌,妥协的喊出了声:“我答应你!”

    江晚恩黑眸黯淡无光,握着刀子,走过去,声音低冷,没有温度。

    “让开。”

    商宗鹤抿了抿唇,垂在大腿两侧的拳头微微颤抖。

    “如果你出尔反尔,我随时死在你面前。”

    商宗鹤下巴绷紧,脸色冷戾。字

    江晚恩跑出了医院,商宗鹤没有去追。

    因为他知道,江晚恩从来就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要是逼急了,她真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他不敢。

    他掏出手机,给季烈打了电话,声线玄寒。

    “江晚恩出去了,跟着她!”

    今天外面下雨,但是下得不大,细长的雨丝打在身上,江晚恩一点感觉都没有。

    天黑了,周围一片黑暗,江晚恩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竟然在跟商宗鹤大吵一架后,还能跑出来。

    街上有路灯,但是道路两旁人烟稀少,可江晚恩并不感到害怕,因为她察觉到了背后有人在默默的跟着她。

    一开始她以为是商宗鹤,直到后面,她猛地一转身,那人慌张的拿起手机假装打电话,声音熟悉的她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是季烈。

    江晚恩冷笑着摇了摇头,骗子,都是一伙的!

    走了没两步,江晚恩觉得累了,再加上冷风一吹,她感觉头昏脑涨,眼睛也有点花。

    但她知道,她必须走,她跟商宗鹤已经玩完了,不可能再和好!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从空气里冒了出来,一辆黑色的奥迪缓缓停在她面前。

    江晚恩抬头看去。

    驾驶位上的车窗缓缓降下来,江晚恩看见里头的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男人朝她招了招手,声音干净清澈。

    “上车。”

    江晚恩瞥了一眼站在电线杆下,假装玩手机的季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走过去,打开车门,对那头冷冷的说了句:“回去告诉商宗鹤,如果他还不放过我,那就等着孩子没有妈妈吧!”

    话落,她就弯腰上了车。

    坐在她旁边的人淡淡发话:“开车。”

    季烈立马跑过来,追在车屁股后面喊:“嫂子!嫂子!”

    黑色的奥迪驶入车水马龙当中,季烈急的站在原地跺脚,最后给商宗鹤打过去电话的时候,语气格外害怕:“鹤、鹤哥,人跟丢了……”

    ……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年。

    江晚恩这三年里,把日子过得平淡又紧凑。

    她跟徐西在下城区租了一个一百多平方米的小房子,三年前,在医院接走她的就是徐西。

    当时江晚恩很震惊,有很多问题想问出口,例如他当时是怎么从公司里脱身的,他又怎么知道她在医院里,可是因为太累了,上了车后没几秒的时间,她就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日子已经过了三天。

    一间陌生的卧室,除了徐西,还有一个异常眼熟的男人。

    徐西介绍,那人叫迟桓,相当于他的领导。

    我觉得这人很眼熟,想了很久,才想起来。

    “你不是当时送我去医院的那个司机吗?”

    迟桓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道:“除了司机,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什么印象?”

    江晚恩遗憾摇着头。

    迟桓提醒说:“七盾事务所。”

    江晚恩一下子醍醐灌顶:“哦原来是你!”

    迟桓高兴的对着徐西说:“你看,我就说了,她记得我!”

    徐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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