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贺腾的茶杯重重的落在桌面:“族谱已经除名的女人,你喊她大小姐?”

    叶贺腾说完,丁一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主上,是我糊涂了,小的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你也知道是低级错误?当初要不是她的悔婚,上官家不会往死里打压我们,老爷也不会吐血而死。”

    “她——叶晚清,是叶家的祸害,我叶贺腾总有一天要剥了她的皮!”

    “是……主上说的是!”丁一吓得不敢抬头。

    “回完话去祠堂外跪半个时辰!”叶贺腾冷冷的说。

    丁一摸了摸膝盖,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罚跪了。

    叶家家规很严,家仆们如同在虎园里做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叶贺腾站了起来,从书斋的隔板上取下一本书:“你刚说,我外甥女的老公是做什么的?”

    从不浏览网页,从不关注微博,只有一台古老手机的叶贺腾,根本不知华阳集团的近况。

    “他现为华阳集团大总裁!”丁一说。

    叶贺腾摸了摸下巴的短胡须,略略的点了点头:“闭门造车太久了,我竟连华阳集团总裁换届也不知!”

    叶贺腾只知道祁同海,不知祁天一这个晚辈。

    他见过祁同海,不过是个病重坐轮椅的瘸子。

    他的侄子是个二十几岁的毛小子,能有什么作为?

    叶贺腾对二十八岁以下的男人,有一种天然的瞧不起。

    “华阳集团名声在外,可未必有我叶家这样稳固的根基!”叶贺腾很自信:“他只是个小辈,成不了大器!”

    丁一赶紧附和着:“主上说的对,我们叶家百年根基,从祖爷爷到太爷爷,从太爷爷到老爷,从老爷到主上,除了上官家那一劫,从未动荡过。”

    “而祁家不过才三代人的积淀,而且一直在风雨飘摇……”

    在安定方面,叶家有绝对的发言权。

    要不是叶晚清十几年前那次悔婚逃跑,惹恼了上官家,给了叶家一个重大的冲击,叶家的威名早都扬名华夏了。

    祁家是钱多,叶家自然没有祁家会赚钱,但祁家人心涣散,招架不住几场恶战打下来,就会元气大伤。

    丁一是个马屁精,在叶家,他学会了察言观色,为了博得叶贺腾一笑,他经常说着违心的话。

    “我叶家从主人到奴仆,哪个不懂点琴棋书画,那祁家钱多,未必有我叶家这般风雅!”叶贺腾颤动着额头,卷起一本古书。

    “主上,我查到的已经汇报完毕,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丁一问到。

    “简单,把我那个大妹接回来,还有我二妹的女儿,我亲外甥女也接回来!”叶贺腾一页书看完,又翻了一页。

    叶贺腾站了起来,在房间里绕了半圈,似乎在对书中某句话产生了怀疑,丁一还跪在门槛外的石阶上低着头。

    “我大妹既然已经回家了,就不能轻易的放她回去,当年她酿成了大错,她要接受家法,这是老爷临死之前的遗言,老爷有多恨叶晚清,我们要替老爷办了!”

    叶贺腾扭了扭脖子,听见喜鹊在门外叫了两声,叶贺腾多看了两眼。

    “我外甥女也不能名不正言不顺的住在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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