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玻璃早已经普及了，县城里大多数人家主要的房间上面的窗户，都安装了玻璃。
不过，对于普通的人家来说购买和安装这些玻璃，仍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从下午开始，县城里到处响起了敲门声，士兵们进入了百姓的家中，根据这户人家窗户上玻璃的数量，分别拿出了价值大致相当的数量的大洋塞给人家，要购买人家窗户上的玻璃。
百姓们都很好奇，当问清楚了士兵们要购买玻璃的用途时，没有人感到不满，大多数人都表示不要钱，而且主动帮助士兵们去打碎自家的玻璃。
小孩子们最愿意干这样的事情，他们欢呼雀跃着，用棍棒和石头去敲碎自家的玻璃，以此来宣泄自己心中固有的破坏的欲望。
士兵们把敲碎的玻璃装进了藤条筐子或者麻袋，将这些碎玻璃抬到了前沿阵地。
天黑的时候，他们用各种方法，将这些碎玻璃碴子撒在了阵地的前沿，尤其是在距离前沿阵地三四十米的地段。
王金栋作为一个正规军人，原本是瞧不起游击战术的，或许是受到高九等人的启示，他逐渐地改变了观念。他现在也认为，无论采取什么办法，只要能对付鬼子，那就是好办法。
日军进攻的时候，并不是像电影上那要端着枪，直着腰，就那么傻乎乎地往上冲。
以前介绍过，日军的进攻战术十分有章法，首先用炮轰，摧毁敌人的防御阵地，然后用少量的士兵，尽可能利用地形地物接近敌人的阵地，后面才跟着大群的士兵。
前面这些士兵们，接近敌人阵地50米左右的距离时，他们就开始匍匐前进，后面的那些士兵们，用火力压制敌人的火力，用来掩护前面的士兵接近敌人的阵地。
前面的这些士兵们匍匐前进，进入了距离敌人阵地30米以内的距离时，他们会同时向敌人的阵地投出手雷，然后跳跃起来? 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敌人阵地之后? 或者占领敌人的阵地，或者与敌人展开肉搏? 这个时候? 敌人阵地上的火力已经无法展开了，后面的大群的日军士兵会用短跑的速度? 迅速冲上敌人的阵地。
这是一种十分有效的进攻战术，不仅能够给敌人造成心理上的强大的压力? 还能够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王金栋经过仔细观察? 为了对付那些匍匐前进的日军士兵，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别看在阵地前沿撒上碎玻璃这个小小的办法，就能够有效地阻止日军匍匐前进，从而打乱了日军的进攻节奏。在夜间? 也可以有效地防止日军进行偷袭。
看到阵地前沿那些尖利的玻璃碴子? 国军官兵们包括王金栋在内，都有点儿期待鬼子们前来享受一番。
战争是一门艺术，在战争的实践中不断地进行发展进步。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不仅仅高九等人会这样做，王金栋等人也会? 鬼子同样也会。
日军第128旅团进入战场之后，遭遇到了高九等人机动灵活战术的打击? 也遇到了王金栋所采取的呆板的战术造成的困境，他们也在积极地想办法? 来对付高九和王金栋。
当高九等人袭击了鬼子的营地，撤走之后? 旅团长奥保夫再次召开了作战会议? 大队长以上的军官全部参加了这次会议? 伤势稍微减轻了一些的第115联队联队长千叶小太郎，也再次被抬了过来。
奥保夫首先介绍了整个第128旅团所面临的窘境。
各个联队的联队长，尤其是那些大队长们，尽管都知道战局不顺利，但是他们并不了解整个旅团的情况。
当听说整个第128旅团如今只剩下了一半的兵力，并且开始弹药匮乏了，辎重部队至今尚无消息，可以断定已经遭遇了敌人的袭击，补给线已经被切断了。
看到整个旅团已经陷入了这样的困境，军官们都开始感到了忧虑。
奥保夫说道：“自从进入支拿以来，旅团还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情况，诸位有何对策，请各抒己见，拜托了！”
奥保夫平时趾高气扬的，军官们都有些怕他，看到他难得放低了身段，军官们心中都感到有些吃惊，可以想见奥保夫面临的压力有多大？！
这次鲁西南的战役经过了长期的秘密的准备，采用了长途奔袭的战术，在战役开始的阶段占据了战场的主动权，并且取得了很大的进展，甚至已经包围了新编187师，可以说到此为止，整个计划堪称教科书式的经典。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仅仅两天的时间，战局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甚至可以说已经开始了逆转。
如今，日军第128旅团相对于新编第187师兵力上已经不占优势，火力上已经开始落后了。
最关键的是，运输线已经被敌人切断，整个旅团很快就弹尽粮绝了，留给第128旅团完成这次战役行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照着目前的消耗速度，最多再有两天，国军第187师的力量就可以对日军第128旅团形成碾压，日军不仅无力再向敌军进攻，甚至无力阻挡敌人的反攻，有被击溃、甚至歼灭的危险。
野村大队长提出的三条建议，都没有奏效，这次他低着头不吭气了。几位联队长一时半会儿的，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主意，会场上的气氛十分沉闷。
步兵第150联队联队长山本重省中佐是一个行事稳妥的人，他说道：“旅团长阁下，如今咱们远离补给地点，战斗必须速战速决，我建议在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上午对敌军发动总攻，如果再不能够歼灭前面的187师，就应该结束这次战役，整个旅团迅速脱离敌人，返回济南或者泰安，等到旅团进行补充之后，再制定新的歼灭敌人187师的作战计划。”
他的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那就是再打一下试试，不行的话就赶紧跑。
山本重省发表了意见之后，引起了众人的议论。工兵114联队在作战中损失较小，联队长野口胜之助不同意这样的意见，他认为黄军虽然面对的压力很大，但是敌人187师同样也快支撑不住了。他认为，这次战役计划到现在为止，仍然是成功的。他愿意率领部队去打通补给线，旅团得到了充足的物资弹药补给之后，继续围攻187师。
其他的联队长和大队长们这两天来的遭遇，是他们以前从未遭遇过的，大家都有些力不从心之感，内心深处都觉得战局十分讨厌，他们都赞第150联队长山本重省的意见。
奥保夫和大家的感觉差不多，可是，他是这次战役的最高指挥官，拿不下187师，这次战役就失败了。整个旅团损失如此严重，就这么回去，他必然会受到上级的严厉的斥责，他面对的压力可比他手下的这些军官们要大得多。因此在他的心里，还是偏向于工兵第114联队联队长野口胜之助的意见的。
他说道：“旅团何时开始转进，这次会议暂时不讨论。咱们就讨论如何能够打下敌人的187师的阵地，以及对付在外围袭扰的那些可恶的袭击者。”
大部分的军官们看到旅团长如此的不明智，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了。会场上又陷入了沉寂。
野口胜之坚持要进攻，他提出了进行夜战，并且主动要求承担这次任务。
奥保夫对此大加赞赏，不过，他对高九等人还是十分担心的，认为他们在夜间还会来进行袭扰。他问道：“对付那些在外围进行袭扰的敌人，各位有什么好办法？”
第115联队长千叶小太郎受伤后，躺在病床上有了很多的时间进行思考。在整个旅团中，他的这个联队跟高九等人打交道时间是最长的了，遭遇的损失也最惨重。他也是一个善于动脑筋的人，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对付高九等人。
他说道：“旅团长阁下，如今战局不利，主要是高九那伙土匪，在外围策应县城的守军造成的，这些可恶的家伙火力强大，机动能力强，行踪飘忽不定，确实是令人头疼。
我赞成旅团长阁下和野口君的意见，还是要集中兵力，全力击破当前的187师。
至于对付那些可恶的袭击者，卑职认为以派出一些部队，将他们化整为零成，组成3-5人的战斗小组，散布在我军营地周围两公里的范围之内，只要发现敌人的踪迹，就对他们进行攻击，这样可以避免敌人对我军的营地进行偷袭。
尽管这些战斗小组不能够起到歼灭敌人的作用，但是至少能够为旅团指示敌人偷袭的方向，同时也能够迟滞敌人的进攻。这些偷袭者他们也有弱点，那就是人数有限，只要我们派出数量众多的战斗小组，就足以对他们进行消耗。敌人再想进行偷袭，就会有所顾忌了。”
他的这个想法和当初的山口大队长的想法是一样的，这样的战术的确会令高九等人感到麻烦。
奥保夫听到这个意见，十分高兴。他说道：“邀西，这是一个好办法。采用这样的办法，敌人再也无法无声无息的对我军进行偷袭了。”
众位军官们也感觉到这个方法不错，大家也表示赞成。
150联队的联队长山本重省，由于刚才他的意见遭到了质疑，有些不忿地说道：“这个计策倒是不错，可是在方圆两公里的范围内，散布这些战斗小组，那得需要多少人？如今我们的兵力已经不足了，这办法恐怕行不通。”
千叶小太郎一直都感到很憋屈，他的联队损失也很大，尤其是山口大队被高九等人的小部队全歼，受到了包括奥保夫在内的众人的鄙视，看到大家能够接受自己的意见，他的心情好了许多，脑筋也就更灵活了，他不满地望了山本重省一眼，接着说道：“旅团长阁下，这些战斗小组的主要的作用，是负责监视和迟滞敌人，用不着很强的战斗力，可以动用旅团里的辅助兵力，来完成这个任务。”说着，他用眼睛望了一眼工兵、炮兵还有辎重兵的长官们。
听到他这个赞扬步兵联队的意见，山本重省觉得千叶小太郎说的有道理了，于是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工兵连队，工兵，炮兵和辎重兵部队的长官们，看到千叶小太郎藐视他们，心中都有些愤怒。原本日军都有主动精神，就在千叶小太郎开始提出这个方法的时候，他们就想过让自己的部队来担任这项任务。可是看到千叶小太郎这家伙竟然藐视他们，大家反而不吭气儿了。
奥保夫经过仔细的思索，综合了大家的意见后下了决心。
他说道：“今天晚上，集中第150、第115联队全部主力，对敌人187师展开进攻。
营地北面、东面、和南面，分别由工兵、炮兵和辎重兵，组成从战斗小组负责掩护。
各部现在就开始回去准备，凌晨两点准时发起进攻，这次务必要拿下县城，歼灭敌人187师。拜托了！”
“哈衣。”鬼子军官们站的笔直，一起说道。
宁文和韩志浩等人没有想到，他们昨天晚上袭击了韩摆渡渡口的日军，虽然只是放了一通排枪，扔了几颗手雷，大约只干掉了不超过十个敌人，但是，敌人摸不清他们的虚实，担心他们配合对岸的敌军偷袭渡口，对他们加强了防范。因此，他们这支小部队竟然牵制了整整一个大队的日军的兵力。
今天晚上，休息了整整一个白天的宁文等人，再次来到了韩摆渡渡口附近的山上，袭扰敌人。
宁文跟在高九身边，也在不断的学习进步，他素来稳重又善于学习，成长进步很快，如今已经具备了一个优秀的初级指挥员的必备素质。
经过昨天晚上的战斗之后，他知道今晚日军一定会有防备，因此，他们没有靠近敌人，在距离日军还有一里路的时候，就让韩志浩等人设下了埋伏，他独自一人去袭击敌人。
再靠近日军阵地两百米之后，他开枪击毙了日军的一名哨兵，接着，利用敌军的还击时枪口闪动的火光，又打掉了几个敌人。日军看到袭击者的人数不多，就派出了半个小队的日军追了过来。
宁文边跑边开枪射击，引诱鬼子来到了韩志浩等人埋伏得地方，打了他们一个伏击，基本上歼灭了这些敌人，补充了弹药，还缴获了一个掷弹筒。
宁文见好就收，直接就让韩志浩等人撤退到了安全的地方。他自己一个人拿着掷弹筒，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去袭扰日军。别看只有宁文一个人，就让日军个晚上都没有安宁，还损失了十几名士兵。
高九等人当然也没有闲着，他们的手里还有22发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午夜时分，他们就靠近了日军的阵地两公里的地方，架上大炮，就准备炮轰日军了。
突然，不远处飞来了一枚掷弹筒发射的榴弹，就在高九等人的附近爆炸了，接着，至少从两个方向射来了三八枪的子弹，一名特战队员和两名骑兵营的士兵当场牺牲。
不过，对于普通的人家来说购买和安装这些玻璃，仍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从下午开始，县城里到处响起了敲门声，士兵们进入了百姓的家中，根据这户人家窗户上玻璃的数量，分别拿出了价值大致相当的数量的大洋塞给人家，要购买人家窗户上的玻璃。
百姓们都很好奇，当问清楚了士兵们要购买玻璃的用途时，没有人感到不满，大多数人都表示不要钱，而且主动帮助士兵们去打碎自家的玻璃。
小孩子们最愿意干这样的事情，他们欢呼雀跃着，用棍棒和石头去敲碎自家的玻璃，以此来宣泄自己心中固有的破坏的欲望。
士兵们把敲碎的玻璃装进了藤条筐子或者麻袋，将这些碎玻璃抬到了前沿阵地。
天黑的时候，他们用各种方法，将这些碎玻璃碴子撒在了阵地的前沿，尤其是在距离前沿阵地三四十米的地段。
王金栋作为一个正规军人，原本是瞧不起游击战术的，或许是受到高九等人的启示，他逐渐地改变了观念。他现在也认为，无论采取什么办法，只要能对付鬼子，那就是好办法。
日军进攻的时候，并不是像电影上那要端着枪，直着腰，就那么傻乎乎地往上冲。
以前介绍过，日军的进攻战术十分有章法，首先用炮轰，摧毁敌人的防御阵地，然后用少量的士兵，尽可能利用地形地物接近敌人的阵地，后面才跟着大群的士兵。
前面这些士兵们，接近敌人阵地50米左右的距离时，他们就开始匍匐前进，后面的那些士兵们，用火力压制敌人的火力，用来掩护前面的士兵接近敌人的阵地。
前面的这些士兵们匍匐前进，进入了距离敌人阵地30米以内的距离时，他们会同时向敌人的阵地投出手雷，然后跳跃起来? 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敌人阵地之后? 或者占领敌人的阵地，或者与敌人展开肉搏? 这个时候? 敌人阵地上的火力已经无法展开了，后面的大群的日军士兵会用短跑的速度? 迅速冲上敌人的阵地。
这是一种十分有效的进攻战术，不仅能够给敌人造成心理上的强大的压力? 还能够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王金栋经过仔细观察? 为了对付那些匍匐前进的日军士兵，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别看在阵地前沿撒上碎玻璃这个小小的办法，就能够有效地阻止日军匍匐前进，从而打乱了日军的进攻节奏。在夜间? 也可以有效地防止日军进行偷袭。
看到阵地前沿那些尖利的玻璃碴子? 国军官兵们包括王金栋在内，都有点儿期待鬼子们前来享受一番。
战争是一门艺术，在战争的实践中不断地进行发展进步。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不仅仅高九等人会这样做，王金栋等人也会? 鬼子同样也会。
日军第128旅团进入战场之后，遭遇到了高九等人机动灵活战术的打击? 也遇到了王金栋所采取的呆板的战术造成的困境，他们也在积极地想办法? 来对付高九和王金栋。
当高九等人袭击了鬼子的营地，撤走之后? 旅团长奥保夫再次召开了作战会议? 大队长以上的军官全部参加了这次会议? 伤势稍微减轻了一些的第115联队联队长千叶小太郎，也再次被抬了过来。
奥保夫首先介绍了整个第128旅团所面临的窘境。
各个联队的联队长，尤其是那些大队长们，尽管都知道战局不顺利，但是他们并不了解整个旅团的情况。
当听说整个第128旅团如今只剩下了一半的兵力，并且开始弹药匮乏了，辎重部队至今尚无消息，可以断定已经遭遇了敌人的袭击，补给线已经被切断了。
看到整个旅团已经陷入了这样的困境，军官们都开始感到了忧虑。
奥保夫说道：“自从进入支拿以来，旅团还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情况，诸位有何对策，请各抒己见，拜托了！”
奥保夫平时趾高气扬的，军官们都有些怕他，看到他难得放低了身段，军官们心中都感到有些吃惊，可以想见奥保夫面临的压力有多大？！
这次鲁西南的战役经过了长期的秘密的准备，采用了长途奔袭的战术，在战役开始的阶段占据了战场的主动权，并且取得了很大的进展，甚至已经包围了新编187师，可以说到此为止，整个计划堪称教科书式的经典。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仅仅两天的时间，战局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甚至可以说已经开始了逆转。
如今，日军第128旅团相对于新编第187师兵力上已经不占优势，火力上已经开始落后了。
最关键的是，运输线已经被敌人切断，整个旅团很快就弹尽粮绝了，留给第128旅团完成这次战役行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照着目前的消耗速度，最多再有两天，国军第187师的力量就可以对日军第128旅团形成碾压，日军不仅无力再向敌军进攻，甚至无力阻挡敌人的反攻，有被击溃、甚至歼灭的危险。
野村大队长提出的三条建议，都没有奏效，这次他低着头不吭气了。几位联队长一时半会儿的，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主意，会场上的气氛十分沉闷。
步兵第150联队联队长山本重省中佐是一个行事稳妥的人，他说道：“旅团长阁下，如今咱们远离补给地点，战斗必须速战速决，我建议在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上午对敌军发动总攻，如果再不能够歼灭前面的187师，就应该结束这次战役，整个旅团迅速脱离敌人，返回济南或者泰安，等到旅团进行补充之后，再制定新的歼灭敌人187师的作战计划。”
他的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那就是再打一下试试，不行的话就赶紧跑。
山本重省发表了意见之后，引起了众人的议论。工兵114联队在作战中损失较小，联队长野口胜之助不同意这样的意见，他认为黄军虽然面对的压力很大，但是敌人187师同样也快支撑不住了。他认为，这次战役计划到现在为止，仍然是成功的。他愿意率领部队去打通补给线，旅团得到了充足的物资弹药补给之后，继续围攻187师。
其他的联队长和大队长们这两天来的遭遇，是他们以前从未遭遇过的，大家都有些力不从心之感，内心深处都觉得战局十分讨厌，他们都赞第150联队长山本重省的意见。
奥保夫和大家的感觉差不多，可是，他是这次战役的最高指挥官，拿不下187师，这次战役就失败了。整个旅团损失如此严重，就这么回去，他必然会受到上级的严厉的斥责，他面对的压力可比他手下的这些军官们要大得多。因此在他的心里，还是偏向于工兵第114联队联队长野口胜之助的意见的。
他说道：“旅团何时开始转进，这次会议暂时不讨论。咱们就讨论如何能够打下敌人的187师的阵地，以及对付在外围袭扰的那些可恶的袭击者。”
大部分的军官们看到旅团长如此的不明智，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了。会场上又陷入了沉寂。
野口胜之坚持要进攻，他提出了进行夜战，并且主动要求承担这次任务。
奥保夫对此大加赞赏，不过，他对高九等人还是十分担心的，认为他们在夜间还会来进行袭扰。他问道：“对付那些在外围进行袭扰的敌人，各位有什么好办法？”
第115联队长千叶小太郎受伤后，躺在病床上有了很多的时间进行思考。在整个旅团中，他的这个联队跟高九等人打交道时间是最长的了，遭遇的损失也最惨重。他也是一个善于动脑筋的人，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对付高九等人。
他说道：“旅团长阁下，如今战局不利，主要是高九那伙土匪，在外围策应县城的守军造成的，这些可恶的家伙火力强大，机动能力强，行踪飘忽不定，确实是令人头疼。
我赞成旅团长阁下和野口君的意见，还是要集中兵力，全力击破当前的187师。
至于对付那些可恶的袭击者，卑职认为以派出一些部队，将他们化整为零成，组成3-5人的战斗小组，散布在我军营地周围两公里的范围之内，只要发现敌人的踪迹，就对他们进行攻击，这样可以避免敌人对我军的营地进行偷袭。
尽管这些战斗小组不能够起到歼灭敌人的作用，但是至少能够为旅团指示敌人偷袭的方向，同时也能够迟滞敌人的进攻。这些偷袭者他们也有弱点，那就是人数有限，只要我们派出数量众多的战斗小组，就足以对他们进行消耗。敌人再想进行偷袭，就会有所顾忌了。”
他的这个想法和当初的山口大队长的想法是一样的，这样的战术的确会令高九等人感到麻烦。
奥保夫听到这个意见，十分高兴。他说道：“邀西，这是一个好办法。采用这样的办法，敌人再也无法无声无息的对我军进行偷袭了。”
众位军官们也感觉到这个方法不错，大家也表示赞成。
150联队的联队长山本重省，由于刚才他的意见遭到了质疑，有些不忿地说道：“这个计策倒是不错，可是在方圆两公里的范围内，散布这些战斗小组，那得需要多少人？如今我们的兵力已经不足了，这办法恐怕行不通。”
千叶小太郎一直都感到很憋屈，他的联队损失也很大，尤其是山口大队被高九等人的小部队全歼，受到了包括奥保夫在内的众人的鄙视，看到大家能够接受自己的意见，他的心情好了许多，脑筋也就更灵活了，他不满地望了山本重省一眼，接着说道：“旅团长阁下，这些战斗小组的主要的作用，是负责监视和迟滞敌人，用不着很强的战斗力，可以动用旅团里的辅助兵力，来完成这个任务。”说着，他用眼睛望了一眼工兵、炮兵还有辎重兵的长官们。
听到他这个赞扬步兵联队的意见，山本重省觉得千叶小太郎说的有道理了，于是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工兵连队，工兵，炮兵和辎重兵部队的长官们，看到千叶小太郎藐视他们，心中都有些愤怒。原本日军都有主动精神，就在千叶小太郎开始提出这个方法的时候，他们就想过让自己的部队来担任这项任务。可是看到千叶小太郎这家伙竟然藐视他们，大家反而不吭气儿了。
奥保夫经过仔细的思索，综合了大家的意见后下了决心。
他说道：“今天晚上，集中第150、第115联队全部主力，对敌人187师展开进攻。
营地北面、东面、和南面，分别由工兵、炮兵和辎重兵，组成从战斗小组负责掩护。
各部现在就开始回去准备，凌晨两点准时发起进攻，这次务必要拿下县城，歼灭敌人187师。拜托了！”
“哈衣。”鬼子军官们站的笔直，一起说道。
宁文和韩志浩等人没有想到，他们昨天晚上袭击了韩摆渡渡口的日军，虽然只是放了一通排枪，扔了几颗手雷，大约只干掉了不超过十个敌人，但是，敌人摸不清他们的虚实，担心他们配合对岸的敌军偷袭渡口，对他们加强了防范。因此，他们这支小部队竟然牵制了整整一个大队的日军的兵力。
今天晚上，休息了整整一个白天的宁文等人，再次来到了韩摆渡渡口附近的山上，袭扰敌人。
宁文跟在高九身边，也在不断的学习进步，他素来稳重又善于学习，成长进步很快，如今已经具备了一个优秀的初级指挥员的必备素质。
经过昨天晚上的战斗之后，他知道今晚日军一定会有防备，因此，他们没有靠近敌人，在距离日军还有一里路的时候，就让韩志浩等人设下了埋伏，他独自一人去袭击敌人。
再靠近日军阵地两百米之后，他开枪击毙了日军的一名哨兵，接着，利用敌军的还击时枪口闪动的火光，又打掉了几个敌人。日军看到袭击者的人数不多，就派出了半个小队的日军追了过来。
宁文边跑边开枪射击，引诱鬼子来到了韩志浩等人埋伏得地方，打了他们一个伏击，基本上歼灭了这些敌人，补充了弹药，还缴获了一个掷弹筒。
宁文见好就收，直接就让韩志浩等人撤退到了安全的地方。他自己一个人拿着掷弹筒，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去袭扰日军。别看只有宁文一个人，就让日军个晚上都没有安宁，还损失了十几名士兵。
高九等人当然也没有闲着，他们的手里还有22发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午夜时分，他们就靠近了日军的阵地两公里的地方，架上大炮，就准备炮轰日军了。
突然，不远处飞来了一枚掷弹筒发射的榴弹，就在高九等人的附近爆炸了，接着，至少从两个方向射来了三八枪的子弹，一名特战队员和两名骑兵营的士兵当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