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劫看出来了,这个金天心分明还是怀疑自己和楚倩的关系。

    既然周围没有别人,那索性就和她说清楚,自己和楚倩只是朋友和朋友、老板和员工的关系算了,免得她一脸坏笑的好奇心。

    可王劫刚要开口,楚倩去淡淡笑着道:“好啊,一起回去还好作伴。”

    楚大小姐心里很清楚,金天心对王劫产生了好奇心,而女人的好奇心往往就是好感的前兆。你越是表现的如此在意,那我就非要演给你看。

    楚倩拉着王劫的手,小鸟依人般钻进了车里。

    两辆车一前一后,楚倩看着后视镜里紧紧跟随的车,微微一笑道:“你和她认识吧。”

    “老板好眼力啊!”王劫一笑,停顿一会道:“是的,很小的时候见过,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后来她去了国外,我呢,又离开了王家,就再也没见过了。”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楚倩撇嘴一笑道:“啧啧,好酸啊!”

    王劫一笑,侧脸看了看楚倩,这姑娘少见的一脸幼稚。

    “对了,王劫,你为什么非要坚持让他们跪下呢?”楚倩问道:“其实,对他们来说,你让他们破产岂不是更惨?或者,干脆搞点破坏,让他们身败名裂?”

    王劫沉默了一会,苦笑道:“我不知道你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没有。森林里住了一只小熊,它相依为命的只有熊妈妈,但是,有一天猎人进了山,端着枪打死了母熊,从此以后,小熊但凡见到身上挎着东西的人见山,就格杀勿论。它被人们冠以“杀人熊”的恶名,可他还是乐此不疲。我有时候就觉得自己就是那头小熊,王家本来是我成长的森林,可就是在这个森林里,我同血同源的上百个亲人,声严厉色、冷血无情的逼着我下跪,最后,是我妈替我跪在了她们面前,这才饶我不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一个母亲当着儿子的面给别人跪下的那一幕。”

    “所以,你虽然口上说你要夺回自己的荣光,其实,你是对过去耿耿于怀。”

    “你这说我也不辩驳,因为我确实无法在这件事上释怀。”王劫眼睛有些发涩,冷静道:“‘跪’这个字很有意思,足和危,当你脚下有危险了,你就得跪。所以,这么多年,我拼命的积累,积累各方各面的经验和知识,哪怕是再下三滥的勾当、在无聊的技巧,我也会去钻研一番,你信吗?我曾经住在动物园一个月,就是为了学会猴子的基本三十六种叫声,我现在可以朝一头猴子下达命令。之所以做这些,我就是要让自己扎根扎的深一点,站得稳一点,因为我不想给人下跪,这一辈子再也不会。”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非要让他们跪……”

    “因为他们动了我的朋友,是他们先让我的兄弟下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跪下对于一个男人的屈辱。无论花多少钱,我都在所不惜!”王劫愤然拍了拍方向盘。

    楚倩缓缓靠在座椅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开车的男人,她发现这个家伙发火的时候虽然吓人,但那副小孩子塌了积木般的凶恶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下了车,金天心一直看着楚倩和王劫一起进了房间,才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房间。

    王劫趴在猫眼上看了看,赶紧道:“老板,她进屋了,你赶紧走吧!”

    楚倩却大大咧咧靠在沙发上,摇头道:“都这个时间了,我不走了,难道我非要走吗……”

    一句话吓了张大彪、昝喜川一跳,两人赶紧站起来笑道:“既然这样,那个什么……我们俩找个标间却凑合一晚,你们继续谈心?”

    王劫挠挠头道:“老板,你……没开玩笑吧!”

    楚倩噗嗤一笑道:“王劫,你不挺吊儿郎当的吗?还至于吓成这样?行了,看你那花容失色的样,就好像谁馋你那破身子是的。我走了,明天我会早点过来,免得你青梅竹马的金小姐一大早过来查房。”

    “大彪,去!”王劫长出一口气。

    张大彪咧嘴一笑道:“是,我一定把楚小姐安全送回。”说完,走到王劫跟前低语道:“劫哥,我发现你就在女人面前怂……”

    送走了楚倩,昝喜川问道:“王先生,我听张大彪说,你让林煌抓小偷去了?这可好几个小时了,没什么事吧。”

    王劫笑道:“放心吧,没事。用你们修行人的话说在,这是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那徐冬纵然是个江洋大盗,那也是个偷,而林煌虽然是个民兵,那也是兵,一正一邪,正好相克。”

    “江洋大盗?”昝喜川来了兴致,赶紧问道:“听你这意思,这个叫徐冬的小偷,还有些背景?”

    王劫神秘兮兮道:“等着吧,等林煌回来,会让你们大跌眼镜。”

    送走了客人,白守成刚给秘书布置完围堵梁家的计划,竟然就接到了梁春辉的电话。

    “老白,这会宴席结束了吧!”梁春辉不阴不阳地笑了笑道:“我猜,为了巴结那两个小妮子,你一定是砸锅卖铁把自己珍藏的那点玩意都献出来了吧。”

    白守成暗骂,老东西,敢监视我。

    “老梁啊,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有事吗?没事我可睡了!”白守成一改平时的宽宏气度,冷淡地说道。

    梁春辉当即火道:“有事吗?你把这个‘吗’字去掉。我说白守成,你还讲不讲道义?在咱们自己的地界,我儿子被外乡人欺负,你这个做伯伯的不应该照顾照顾嘛?你还反问我有事吗,我一听文亮和我说的这事,我就一肚子火。”

    白守成不禁冷嘲道:“我说梁春辉,你是不是霸道惯了?既然是拍卖会,自然是谁价高归谁,文亮要是觉得受了委屈,为什么今天不和那个姓王的一较高低啊!你总不能让我徇私舞弊,非要让金家把东西卖给花钱少的人吧?”

    “你……白守成,我实话说了吧,这个小子敢当众欺负我儿子,我决不罢休!”梁春辉怒喝一声。

    白守成笑道:“巧了,人家也说了,你儿子触怒人家,人家也决不罢休,你们正好一较高下。你还有事吗?没事我睡了……”

    “等一下!”梁春辉笑道:“你说什么?这孙子真是不知死活啊,还要和我一较高下?那你告诉我,他想怎么样?”

    白守成道:“简单啊,你们家文亮,绑了人家的兄弟,索要了一百万赎金,人家没二话,给了。可你家文亮还要让人家去广场跪着,人家怒了,要求举一反三啊,你们爷俩去中心广场跪两个半小时。”

    “哈哈哈,有意思,自从赵本山退出春晚之后,我特麽就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梁春辉朗声大笑道:“老白,你一个县首富,现在成了别人的传声筒了,你不觉得可悲吗?我告诉你,这件事上,你必须支持我,否则,咱们断交!”

    梁春辉本来还想着拿捏一下白守成,谁知道白守成淡淡地说了一句,随你便吧,就挂了电话!

    “正好不想和你有关系呢,你要断交?自找没趣!”白守成扔掉电话,冷声道:“为了你一个小暴发户,让我去得罪三个大人物,你当我傻?既然断交了,那兄弟我可就随他们干了!”

    梁春辉对着挂掉的电话破口大骂:“白守成你这个老狐狸,遇事你就闪,你等老子腾出手来着,看我把你这第一首富的名号也给掀掉。”

    “爸,看了吧?这个姓白的就不是个好东西,今天他明火执仗地帮着外来人整我!”梁文亮在一旁挑拨道。

    梁春辉道:“放心吧,除了他白守成,我有的是人。”

    接着,他拨通了祁仰伟的电话。他想利于银行系统,先查一查这人的个人信息。

    电话虽然通了,可那边的祁仰伟不知道怎么了,又哭又笑,好像疯了一般。梁春辉喊了好几声,最后祁仰伟才歇斯底里喊了一声:“别特麽喊了,老子被撸了,我完啦……”

    “今晚上这是怎么了!”梁春辉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电话给了许大疤瘌。

    “许老大,是不是又在哪个酒吧消遣了?用不用我过去让人替你结一下账啊!”

    以往这时候,许大疤瘌早就嘻嘻哈哈上了。

    可今天对方却异常冷淡。

    “梁总,大晚上的,你有事说事,没事我还办事呢!”

    梁春辉顿时火上心头,心道,你一个臭混子,你特麽还来了脾气了。要不是有事,我梁春辉搭理你?

    可心里这么说,嘴上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得找他办事。

    “许老大,这么回事,有个人今天砸了我梁春辉的招牌,你替我料理一下。钱好说,老规矩!”

    许大疤瘌哼声道:“替你杀人?梁总,你这是想把我送进去崩了啊。对不起,我不干这单买卖。哦,对了,这三年来,你矿山上都是我替你震场子,你也应该给点跑腿钱了吧。不多,先拿五百万,让兄弟我花花。”

    “你特麽疯了吧?许大疤瘌,你还有脸和我要钱?”梁春辉气炸了,大吼道:“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你吃我喝我的少了?”

    “别废话,你们是商人,在商言商,我替你扛事,你不得给钱啊!”许大疤瘌一笑道:“这样吧,明天我把我的人都撤回来,顺道把你矿上的钩机和矿车开回来三十辆,就当抵债了,就这样,我挂了啊……”

    “反了,全特麽反了?”梁春辉啪的一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大叫道:“现在连一个混混头子都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老家伙怔了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今天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都反常啊,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文亮,你老实说,这个叫王劫的,当真就是个小白脸吗?说实话!”梁春辉转头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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