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骑快马走出京城两百里后,萧泽派出的东宫精卫便追了上来。

    听到后面的动静,琉璃立马横剑护在凌画身前,“小姐,后面来了大批人,怕是东宫派来的人。”

    凌画神色平静,转头对萧瑾说,“让我看看你那批人的实力?”

    萧瑾点头,伸手入怀,掏出一枚信号弹扬手飞上了上空。

    跟在后面不远处的江北郡王府的暗卫看到信号弹,领头人打了手势,三百暗卫齐齐现身。

    与此同时,后面的东宫精卫也来到了近前,看到凌画被琉璃护在身后,二话不说,亮出刀剑,围攻上前来。

    凌画带来的人不上前,反而齐齐后退,将战场留给了江北郡王府的三百暗卫。

    双方瞬间厮杀起来。

    凌画观战了片刻,对萧瑾赞扬,“郡王爷这批人的确如你所说,很是得用,不错。”

    东宫派来的精卫也有三百人,显然与萧瑾的人不相上下。

    琉璃在一旁跃跃欲试,“小姐,我也想上去,东宫这次派出来这么多肥羊,不宰杀岂不是可惜?”

    凌画同意,“行,让咱们的人也都上去吧!”

    在她的世界里,就没有以多欺少不君子那个说法。

    琉璃得了话,整个人顿时精神抖擞,一招手,退在后方的人齐齐冲上前,与江北郡王府的人一起,对东宫的精卫围杀起来。

    东宫的领头人一看势头不对,当即记起了萧泽的嘱咐,带着人撤退。

    可是琉璃岂能允许他们轻易撤退,紧紧咬着不放,纠缠了半个时辰后,东宫的人虽然撤退了,但依旧折损了不少。

    琉璃收了剑,对凌画邀功,“小姐,我厉害不厉害?”

    “厉害。”凌画笑着点头,冷眼看着东宫精卫撤去,想着萧泽也该多受几次打击了,如今接二连三受打击,他怕是更慌了。

    东宫的精卫回京,领头人跪在地上对萧泽请罪。

    萧泽一看领头人身上都受了伤,就知道这一次怕是不太顺利,他沉着脸说,“怎么?还是奈何不了凌画吗?”

    领头人道,“她手里有大批的暗卫,十分厉害,像是专门豢养的,与咱们东宫的暗卫不相上下。”

    “好一个凌画,他养这么多暗卫到底安的什么心?”萧泽大怒。

    可是他即便怒,也不敢拿此事上折子去皇帝面前告状,毕竟,皇帝不允许他动凌画,所以,这些年他才暗中动手,却没想到她将人都给了萧枕后,还能拿得出来人,又让他东宫的精卫无功而返。

    他问,“折损多少?”

    领头人垂下头,“折损了五十二人。”

    萧泽深吸一口气,“本宫不是再三嘱咐你,一看事情不对,便立即撤退吗?”

    领头人道,“卑职看情形不对,的确立即撤退了,但对方缠着纠缠,这些人没能撤走。”

    萧泽攥紧拳,“凌家财大气粗,凌画养人不惜千万金,她扶持的人是萧枕,若是这样下去,那么本宫还有何赢面?”

    领头人不敢接话。

    萧泽摆手,“你下去吧!”

    他对外喊,“让姜浩来。”

    领头人退了下去,姜浩很快来了萧泽的书房,见萧泽一脸难看,便知道此次又折损了人,他的脸色也不太好,对萧泽拱手,“太子殿下。”

    萧泽一脸沉重,“杀不了凌画,你还有什么法子?”

    姜浩思索,“让下臣想想。”

    萧泽点头。

    他自己也得好好想想。

    过了片刻后,姜浩道,“殿下,您不如偷偷出宫,去见见温家长公子。”

    萧泽看着他,“温行之?”

    “对。”姜浩道,“殿下您一直被关在东宫闭门思过,行事束手束脚,您被关了这么久,朝臣们多有动摇,如今二殿下又被陛下重用,去了衡川郡赈灾,朝臣们都对二殿下多了十分关注,如今您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既然温家长公子给您传了衡川郡出事儿的消息,说明他还是要扶持您的。”

    萧泽咬牙,“温行之与温启良不同,这几年,他把控着温家最要紧的命脉,不曾如温启良一般支持本宫,上次虽然让人来传信,但对本宫也不见敬重,如今本宫找他,他会相助吗?”

    “只要殿下诚心,给与厚许,温行之兴许就答应了,如今是关键时候,即便不成,殿下也要试试。”姜浩劝说,“咱们的人奈何不了凌画,温启良的人已派去对付二殿下了,不如趁此机会双管齐下,若是温行之能出手,又何愁让凌画继续蹦跶?”

    萧泽觉得有道理,点头,“你联系温行之,让人给他传话,就说本宫想见他,他若是不愿意来东宫,本宫便出东宫去温宅寻他一见。”

    姜浩颔首,“下臣这就去。”

    于是,当日晚,温行之便收到了东宫的传话。

    他站在窗前,一脸淡漠,对来传话的人问,“回话给太子殿下,我不会帮他杀凌画的,让他有这个功夫见我,不如想法子尽快让陛下放他出东宫,若是他敢偷偷来见我,我就一本折子递到陛下的面前揭发他不尊圣上,私出东宫。”

    这话说出口,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东宫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退出了温宅。

    东宫的人回到东宫,禀告萧泽后,大气也不敢出,头也不敢抬。温行之与温启良虽然是父子,但两个人的性情脾气秉性可谓是天差地别,温启良是处处捧着太子,唯太子之命是从,而温行之则是半点儿面子也不该给太子殿下,连太子想见他,也给推了,拒而不见。

    萧泽气了个人仰马翻,“好一个温行之,他到底是不是温家的人?”

    他老子都相助他,整个后梁都知道温家是绑在他这一根绳上了,偏偏温行之不将他看在眼里,他凭什么?他有多大的本事,如此藐视他?

    姜浩看着气的失去冷静的萧泽,立即说,“太子殿下息怒。”

    “你让本宫怎么息怒?”萧泽气的恨不得撕了温行之,没见到他的人,就觉得他如此可恨。

    姜浩冷静道,“温家长公子一定有真才实学,才会如此目无下尘,恃才傲物,他既然不想见殿下,那便罢了,我们再另想法子吧!”

    “你听听他说的话,他何止是不想见我,是猜出我要他杀凌画,他不同意。”萧泽在书房内来回走,不敢置信,“她为什么不杀凌画?他一个温家人,与凌画有什么交情不成?”

    姜浩犹豫了一下说,“据说半个月前,温家的长公子前往烟云坊吃饭,巧遇了在烟云坊盘账的凌小姐,二人曾一起在天字一号房用了一顿饭,功夫不短。”

    萧泽猛地盯住姜浩,“你怎么不早说?”

    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儿?

    姜浩道,“据说二人似乎不欢而散,下臣怕殿下心焦多心难以安寝,便瞒了下来。”

    他顿了一下,见萧泽脸色难看至极,又补充,“当日宴小侯爷也去了烟云坊。”

    萧泽气不顺,“温行之竟然与凌画同桌坐在一起吃饭?难道他投靠了凌画?”

    姜浩摇头,“不像。”

    “他们都说了什么?”萧泽问。

    姜浩摇头,“烟云坊是凌小姐的地盘,具体说了什么,打听不出来,但是……”

    他看着萧泽,“当日在温家长公子见凌小姐之前,温家二小姐也在烟云坊用的饭菜,不知是否与凌小姐可有打过照面?或许,她能知道些什么。”

    萧泽眼睛一亮,温夕柔是他要娶的太子妃,换句话说,也就是自己人,总比温行之要靠谱多了吧?他立即说,“你让人联系温夕柔,问问她,温行之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他用哄女人的那一套又交待一旁近身伺候的小太监,“你去本宫的私库里挑些上好的珠宝首饰,让人送去给温二小姐。”

    没有女人不喜欢珠宝首饰的。

    小太监应是,立即去了。

    姜浩也觉得可行,所以,当小太监挑选出一下子上好的珠宝首饰出来,他看了一眼,说了句“礼够重了。”,便让人送去了温宅给温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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