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浮口中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字,霏尘听在心中,神情之中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入赘?”

    霏尘小声地再说起此事,似乎是想从白浮口中得到肯定

    “嗯!入赘!”

    这一次白浮地话语没有丝毫地拖沓,用着十分坚定地语气冲着霏尘说道,而望见白浮再次给出地肯定,霏尘心中也是明白,此事断然是真的,不然白浮此刻也不必如此姿态联想到之前白浮刻意的卖自己一个情面,却是前者后者有所联系了,此事对于霏尘而言,不过只是一桩笑谈,但对于白浮来说,这可能就是一场灾难毕竟短短两字入赘,如果换成是大楚这国都普通的人家,倒也只是一桩笑谈,谁都不会往心里去,可若是皇家与天家呢?

    更别说还是皇家入赘到了赵家,这里面地信息却是容不得人不去深思,也难怪此刻的白浮如此姿态,霏尘心中已有了然,但却没打算将这个话题继续延伸下去,毕竟对于霏尘来说,朝堂之事他还不方便过问,所以直接回道

    “此事我且尚不得知,无法给白先生一个定夺,但恰好今日还得回山一趟,小住几日,却是有劳白大哥上山一聚,正好可以在谈及此事,此刻时常却是耗了不少,门外还有两位仕子等着白大哥的答复呢!可莫要让两人愁坏了才好!”

    听到霏尘的言语,白浮点了点头,却是明白此刻霏尘话里的意思,自然也就不好在耽搁,强按下心中地猜测,却是大笑道

    “是是是!霏尘老弟不提醒,我这做大哥的都忘了此事了!怪我!怪我!”

    听到白浮自怪两句,霏尘也明白,这只不过是他自谦之语,所以霏尘也没有点头,而是小声询问道

    “老哥可否现在前去一见?试试才华,不然我这心中的石头难免有些放不下,却是难受的紧”

    听到霏尘这话,白浮也没有丝毫要推辞地意思,直接站起身子便直言道

    “同去?”

    “同去!”

    另一边,陈骄傲与虞骄傲两人却是早已来到吏部地偏房早早地等候着霏尘的人或是来通告他们转至正房地侍从,却是没想到此刻已经等了好一会,却终究还是没有一个结果,陈骄傲还好些,毕竟此事对于他而言也是第一次,所以没有虞骄傲那般浓重地心思,而虞骄傲却是有些望景愁肠了,恨不得立即从偏房走出,去哪正房,好看一看霏尘帮忙地事是否已经办妥,可想归想,做却不能这么做,却是愁坏了虞骄傲地眉头

    而就在二人焦急万分之际,一道熟悉地身影伴随着一阵爽朗地笑声,却是从过道处传来,而陈骄傲与虞骄傲两人听闻有声响,急忙望向门外却是正好看到霏尘和白浮两人正走在一道,有说有笑,却是笑谈之中,神色喜人

    望见此景,虞骄傲心中不免吃了一颗定心丸,而陈骄傲却是笑了笑,也没有做出什么慌张之举

    “听说我们吏部今日来了两位新来的考生,却是霏尘兄弟极力向我举荐地,特地来看看你们,想要知道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肚子里真的有那墨水!”

    一进门,白浮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更没有用自己官场那一套来含糊其辞,反而直接脱口而出,开门见山!

    而就在白浮说完这话以后,屋内地两位却是异口同声地说了句

    “白大人好!”

    听着两人与自己打招呼,白浮本来并没有打算应话,可霏尘此刻便在自己身旁,这点面子却还是得给,想到此处,不由地回了一句

    “善!”

    而就在白浮说完这话,霏尘也适当加上一句,直言说道

    “白大人今日刚好有时间来看看你们两个,到时候白大人可是要出题考你们的,可别在此处丢了我的面,不然可就真的丢大发了!”

    听到霏尘这么一句“搅屎棍”的话,本来屋内还略显紧张地气氛却是瞬间缓和了不少

    “霏尘老弟如此说,看来两位文采想必可以,那我这题却也不算难了,我也不再耽误时间,直接开门见山吧!”

    听闻此言,陈骄傲与虞骄傲两人皆是神情一震,之前地紧张不由地消失在了身前,转换来的却是一张极其认真的脸面,看到此时两人的态度,白浮不由地点了点头,但嘴上却是没有闲着,直接开口说道

    “我大楚自始皇自立为国,已有四百余年,位着浩荡天下之首列!人口更是达到一千万户,位列诸国之首,即使人多,那么何以治民便是一个百年之大题!虽望及前辈诸君,各抒己见,但大多治标不治本,今日我且看看两位小先生地看法,大楚如何治民方好?”

    听到白浮这个问题,就连霏尘也有些傻眼,若是殿试是如此题目却还说得过去,但若只是小考便是如此题目却是有些刁难人了,毕竟治民如何,乃国之根本,其牵扯之多,位于诸国难题之首

    只不过白浮并没有给两人考虑的时间,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霏尘地臂膀,暗示他不要多嘴以外,便站立在一旁,望着眼前二人,却是用右手指了指站在右侧地虞骄傲说道

    “便你先来吧!我先听听你的看法,不要紧张,这只是小考,也是我个人出的题目,无论好坏,你们皆可入选,只是做官久了,便想听听你们这些年轻地仕子是如何打算做事的,是否与我们这些老古董的想法有所不同”

    听闻白浮此言,虞骄傲自然也不好再推辞,略微沉吟之后却是开口说道

    “这浩荡天下分为七国,其中蛮夷戎狄之类皆不算其流,大楚之开国以来便以礼治国,但其根本在于开国之时,浩荡天下根基不稳,方以礼教治国,但世之源长,其礼则短,不可久治与国,礼之常在,而在于人,而人心本恶却非由善,若要我为,治民之根本不在于前制而在于后制,其后制者,以时惧改,以令具迁,以法其规,以善其德!民者!国之根本也!若民心不稳,则万里地基毁于一旦!而当今浩荡天下之制!皆为旧制,其根本在于奴隶,贱民难望其天,而贵族,世族难下其地,适者之人寥寥无几,上下皆不思耕作,难与国强也!倘若久以礼制,恐根基不稳若要富国强民,则天下贱民归为己出,以地相诱,以爵相封,而世族者,亦是如此,其乃小人之愚见,恐白大人笑言,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听到虞骄傲此刻的见解,白浮的眉头却是不经意地微皱,却也很快舒展开来,众人皆是没有发现,而他本人更是在虞骄傲说完之后,点了点头,但也加上了两句评语

    “旧制新制,皆不是一人之言皆可妄断,此乃个人之言论,不入小考!”

    听闻白浮此言,虞骄傲脸上却是闪过一丝失望,毕竟自己的观点被主考官驳回,虽然并不会因为此失去考试的资格,但终究还是没能留下深刻地印象,这对于虞骄傲来说,打击却是不小,而另一旁地陈骄傲本来还觉得虞骄傲这个观点却是新颖。但他也清楚,朝堂之事,又岂非是儿戏?若是真能如此改,大楚早不至于如此,所以也没有太过的感叹,看见白浮此刻望向自己,陈骄傲深吸一口气,却是打算开口讲出自己的道理,却不想白浮却是率先开口说道

    “此题怪我鲁莽,却是随意而为,今日一见却是不好言及。幸得今日唯我四人在此,只是身为楚臣,过问朝堂之理却是不好,我也不能带头作辨,不如改个题目吧!就说若是我大楚想要进攻强兵之策,如何为好?”

    听到自己的题目突然被改换,陈骄傲脸上闪过一丝不喜,却又不好直言,只能略微沉吟以后方才说道

    “楚之兵马,天下悍勇,世人皆知!丞相麾下烈武老营更是如此!称之为浩荡天下第一战营,其名至所归!但兵虽勇,而兵甲不精,战场之战士虽有陷阵之志,但却无抵御之恺,白白枉费性命者,甚多!所以吾之所想,兵在精而不在于多,速在行!而不在于停!其战争之始动!兵家有云!天地人三才也!天为天时!地为地利!人为人和!然琅琊一战,火烧琅琊却是推翻了三者之必胜的一定定论,兵者诡道也!如何为诡!放在为主将之根谋!若是手下百万将士毫无寸兵一铁,则如草青一般,随风而倒,若兵甲方为十万,而器械精良者,以一人之躯便可破百敌之重!若我楚军想要强兵!则在于兵甲重制!在挑选万中无一好手配备,以良兵强甲施以常人所不为之事!”

    听到陈骄傲一席话,白浮却是摇了摇头,却没有开口评价,反而是冲着身后地霏尘说道

    “两人皆是奇才,初考却是不必了,我等自会奏明陛下,来日殿试之日,我自会通知,两位还请稍候去我正房之处,留下住宅,我也好到时候遣人通知两位!”

    说完这话,白浮拱了拱手,却是径直出门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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