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政站立在杀气腾腾的客栈外,一顿无言,在他眼前,正在上演着异常不公平的殴打。

    虞娆穿着一身浅紫百褶裙,靴子用力朝下方的拧了又拧。

    苏政看着都肉疼,更不用说鞋下的那位光头头大汉了。

    在她身后,张诸双臂锁住一位刀疤汉子,被他锁住的汉子张开嘴,仿佛要说狠话。

    “我曹你大呜呜”

    “闭嘴吧你!”张诸猛地抬起膝盖,背起刀疤汉子,往他颈椎处一肘。

    “妈耶!”苏政下意识闭上眼睛,刀疤汉子骨头咔嚓声,在人际稀少的巷子里回荡

    过了一会,苏政睁开眯住的双眼,战局已经落幕。

    打的火热的两位大爷,一脸不屑的盯着已经瘫在地上的刀疤汉子,丝毫没有注意苏政到了。

    “咳咳”苏政假意的喊了几声,示意他的存在。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诸,张诸拍拍手掌,一言不发,很拽的路过苏政。虞娆的态度就显得乖顺了,“少爷,这次收获怎么样。”活泼的她松开,走向苏政。

    “不大行。”苏政心情略显的低落,然后冲她笑笑,他瞬间板起脸:“怎么回事?”

    “嗯,少爷”虞娆尴尬的搓搓手,有些难以启齿,“嘿嘿。”

    “”

    “诶,楚爷。”本来详装冷酷的,躬着身小跑过来,朝苏政就是傻笑。

    本来此行无获,又被一群纨绔子弟挑衅的苏政,实在是笑不起来,更不用说在店里斗殴了。

    万一,万一把他珍藏的古玩弄坏了咋办。哦,不对,是师兄的古玩弄坏了怎么办。

    苏政一板一眼的数落虞娆两人,刀疤汉子也许是刹那恢复意识,“哎呦”。

    成功打断苏政的训导,还是侍卫张诸眼急手快,见自家世子扭曲的脸。立马转身上前,补了一脚。刚恢复意识的刀疤老大,光头一倒,又晕了。

    不知哪个角落传来抽冷气的呼吸声,是刀疤老大手下的兄弟,在接收到来自赵公明杀气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发声不合时宜。不待他假装晕倒,一块石子就精准的命中他的后脑勺。

    统揽全局的苏政,视野中,七零八散的众人,都有了细微的差别。嗯,头全埋下去了。

    无可奈何的苏政放弃了对两人的批评。慢慢走入客栈里

    “把这些嗯,把这些人清理了。”

    “好的咧,世子。”

    “好的咧,少爷。”

    当虞娆和张诸轻轻扭动手时,一阵风吹过,本来安安静静被打趴的众人,已经消失不见。

    “世子,他们,跑了。”

    “你意思是力度不够”苏政犀利的看向张诸,不过这帮地痞,溜得是真的快呀。微微扶额,止住抽搐的嘴角。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这帮人半个月前就来骚扰这客栈了?”苏政依靠在前台的墙上。站在他面前的虞娆,张诸都正襟危坐,向他们的世子报告。

    “一开始,我和张诸都没有刻意的留心,当他们三两个上门威胁客栈掌柜,被我打跑以后。之后”

    “之后,这帮地痞流氓就赖上了,再加上你的容貌对吧。”苏政伸出手,轻扣桌子,虞娆像犯错的小孩,低下头。

    “好久没回家了”言语间苏政一阵恍惚,望着虞娆那副容颜。糟糕透的心情也稍有缓解,叹了口气。“也罢,水来土掩。”

    傍晚,换了一套灰色长衫的苏政,搬来板凳。

    坐在门槛,凝目远视,收拾好客栈的张诸来到他的身边,也坐下陪着苏政。当下无言,三月,吴汉的阴雨仍然是主调,黑幕般的天空,雨后的空寒。

    “鬼天气,实在是让人开心不起来。”苏政自言自语道。

    随即眉头微邹,偏头向张诸,“还习惯这日子?可没你当屠夫那会舒坦”

    “张诸摇头,从兜里揣出一根鸡腿,啃咬,吃下:“公子愿意让我这杀猪的屠夫追随,已是大恩大德了,没有什么舒坦不舒坦的,总比混混度日的好。”

    “不后悔?”

    张诸耐人寻味地看了眼苏政,对于苏政的行为,他没有多大意外也没有抵触。饶是聪明人,都会察觉到他的不同。

    “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意料之中,苏政没有对此有所异议,毕竟每个人追求的都不一样。

    “如果,换我是你,我的选择会不一样。”

    张诸没有回应苏政,只是默默起身。

    “我苏政当做一枭雄,方不愧来人世一遭!”

    苏政刹那入王道,他起身展颜微笑,这一刻无数风流

    “你的选择呢?”苏政扭头,看往停下脚步的张诸。

    “张诸,愿意陪世子走这一遭。”这位黝黑老实的壮汉咧嘴笑道,“世子,末将可是把脑袋拴在腰上给你咯!”

    对于不常见张诸开玩笑的苏政也跟着无奈笑笑,“这位大将军,适应的好呀。”

    “那是!”

    东海一处仙山秘境深处,“你那天资聪颖的弟子,就这么被杀了,不去做些什么?”一位衣着邋遢的乞丐执手先棋落子。

    大大咧咧的中年道人冷笑:“非我道之人,早就警戒过他,不听,送命就送了吧。”

    秋夜渐深,情意渐浓。

    此刻的徐扶苏正坐在沉香阁用以款待贵客的厢房中,默默品尝由北梁带来的莲花白。

    酒香甘醇却不辛辣,微有清雅淡甜。

    喝着酒,徐扶苏的心思也四散开来,今夜斩掉那些不安分的人,他未曾后悔。说来也巧,那十殿阎王手下的黑白无常在和黄琥交手中,被他阵斩。

    算是恩怨已了,以后江湖怕是再也不会有所谓的十殿。

    在徐扶苏失神间,一股奇香扑鼻,让他不由得心神荡颤。

    徐扶苏抬起头望向那位刚香浴过的女子。

    鱼玄机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

    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胸前那狐族公主特有的一月亮印记还若隐若现。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体香,但这香的与其她女子不同,不知是什么味。

    一袭白色的凤袍,白衣如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中寒意逼人。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沐浴完的鱼玄机用一根筷子把头皮盘起来,整个人显得高贵大方,披着凤袍的她拿着一个特制药瓶,赤着脚把徐扶苏推在床榻之上。

    鱼玄机的秀目看着洗完澡却穿着衣服站在的徐扶苏,脸上勾起迷人笑意:“你穿这么多,我怎么给你上药?”

    徐扶苏饶有兴趣地望着眼前的秀色,淡淡一笑:“正宫怕是做不了,小妾做不做?”

    不曾料想鱼玄机干脆利落,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地回答道:“做,小妾便小妾。”

    鱼玄机半跪在徐扶苏身边,一抹清香涌入徐扶苏鼻子,徐扶苏能见到鱼玄机大半的山河风光,可谓是惊世骇俗。只是后者并没有半点遮掩,反而落落大方给他大饱眼福。

    女为悦己者容,女为知己者死。

    鱼玄机的手放入徐扶苏身体一笑:“上次被马车一撞非同小可,你运气比较好,没有大碍,不过还是要上药去除内伤。”

    “怎么?害羞了?”鱼玄机手指在徐扶苏背上滑动:“不是要我做小妾吗?”她还侧躺在徐扶苏身边,三千青丝倾泻在被子上,衬托着她绝美动人的容颜,胸口一抹雪白也清晰可见:“怎么现在没胆量了?还要忍?”

    “玩笑话,本世子岂会害羞?”徐扶苏侧头看着她轻笑。

    鱼玄机低头媚笑:“那你想好没有?”

    徐扶苏反手一抱鱼玄机,瞬间把她抱入了怀里。两人的身子越贴越紧,可以说是全面接触。

    鱼玄机的那河山隔着薄薄的裙裹,被徐扶苏压住的河山早已承受不住,慢慢变形。

    鱼玄机但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就在张嘴吸气四面相对的时候,徐扶苏把自己的头低了下来。

    以一种排山倒海的力量,压在嫣红樱唇上,轻轻一碰。

    鱼玄机顿时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的颤栗,开始在体内和四肢蔓延,白皙肌肤转眼间就被染上了一层诱人粉红色。

    徐扶苏丹田小腹之下一股热流也随之开始躁动起来。

    徐扶苏瞥了她一眼,掠过一丝好奇,只是很快被本能淹没。

    在鱼玄机拉掉他的衣衫时

    鱼玄机身体一紧,徐扶苏的大手终于攀上山峰顶端。

    鱼玄机不由得轻颤起来,厢房里带出一阵阵如鸟鸣莺啼般动听。

    三千青丝散发红被,我曾太一驭凤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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