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牛佐扔了横刀,又和曹水生打在了一起,这俩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来二去就较上了劲,你抓着我的双臂,我抓着你的胳膊,使劲,再使劲,就一门心思地想把对方摔倒。

    他们这种打法,看着谢直眼角直抽抽,心中却不停地埋怨牛佐,你有病啊?就算没有了横刀,你那军中拳法都白练了?那大汉虽然身大力不亏,却也就是有一股子蛮力而已,你上去施展拳法,三拳两脚就能把他打趴下,非得较劲?不嫌累得慌吗?

    不过谢直也知道,牛佐这是真憋坏了,好不容易有个上手的机会,实在是不忍心几下就把他给打败了,按照白话说他想多玩会……

    谢直也是无奈,行吧,玩吧,也算是机会难得了……

    他这边心态轻松,漕帮那边可不行啊,以陈五为首的这帮人,想走又不能走,想上又不敢上,尤其看着谢直扔了毛竹、换了横刀之后,更没有人想上去争斗了,刚才人家一根毛竹就打倒了三个,现在横刀在手,能打倒多少?这横刀跟毛竹可不一样,毛竹抽一下子就是疼,横刀呢,真砍上了,会死人的。

    陈五也知道手下这帮人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要是让他们上去拼命,肯定没戏,说不定这边自己下了命令,那边他们就敢把自己这个下命令的人给拼了反正是拼命,拼谁的命不是拼?拼了他陈五的命,自己好歹能活着不是?

    但是呢,他又不想走,张氏兄弟是在他的手上出了纰漏,这要是让大龙头知道,还不知道有多少惩罚等着他呢。

    可现在谢直就横刀在前,他又不敢上,怎么办?

    “这位好汉,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你把张氏兄弟交给我们,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如诺不然的话,我漕帮上千兄弟,可不仅仅会行船搬货!”

    谢直听了,直接给气乐了,你还敢威胁我?能耐真是大了,你们一千多人除了行船搬货,还想干什么?真以为自己是黑涩会?伟人说过,中国就不许有那玩意儿!

    一念至此,谢直也不客气了,二话不说,抄刀子就上!

    陈五顿时吓了一跳,这小子脑子有水吧?谁不知道漕帮在洛阳城的赫赫威名,以往的时候只要一报漕帮的名字,谁不是躲得远远的?这小子倒好,冲上来了!

    嗯,还敢抡刀子?

    卧槽,砍我呢!?

    陈五慌乱之间连忙架起手中的长棍……

    谢直习练的军中刀法讲究个大开大合,最是得理不饶人不过,只要你露出破绽,我就连续几刀砍过去,砍死才算完!要不然怎么在战场上保护自己的生命?

    一连三刀!

    第一刀,砍断木棍。

    第二个,削掉头巾。

    第三刀,直刺入怀,吓得陈五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两仗多远。

    这还是谢直手下留情了,要不然的话,第二刀就能砍掉他的项上人头!

    陈五一看,不成,撤吧!回去有什么惩罚再说,先保命要紧啊!

    “好小子,你敢跟五爷动手,敢留下个名字吗?老子明天找你!”

    话说得硬气,脚下可没停,一溜烟就跑了。

    他身边的那群人,谁都没想到鼎鼎大名的五爷能这么“表里如一”,都傻了。

    谢直一见,顿时一声断喝:

    “滚!”

    一群人,得令,转身就跑,那叫一个快啊……

    他们这是跑了,还有跑不了的呢……曹水生还跟牛佐那较劲呢,“欸,五哥,你们……?我怎么办?”

    “好兄弟顶住喽五哥明天就给你报仇来”声音远远地传来,那叫一个缥缈

    牛佐却不乐意了,你跟我较劲还敢分神,瞧不起谁呢你!?

    双手发力,腰上一拧……

    “彭!”一个错身就把曹水生给摔倒在地。

    “服不服?”

    曹水生果然硬汉。

    “不服!你们人多!”

    牛佐差点把鼻子气歪了,老子一个人打倒了你,这叫人多啊?

    曹水生还有理了,“你们四个,我一个,你摔倒我,不算好汉!我这帮好兄弟要是不走,我肯定不能输!”

    牛佐气急了,一巴掌就盖他脑门子了。

    “漕帮的人脑袋都有水啊!?

    他们自己跑了,走的时候连句话都没有,说明天给你报仇就是好兄弟?你特么是不是傻啊!?

    什么叫好兄弟?

    我三哥看着我动手,主动帮我报号,这是好兄弟!

    那哥俩拼了命让兄弟先走,自己留下断后,那叫好兄弟!

    你呢!?你这帮兄弟拼了命让你殿后,这特么也叫好兄弟!?”

    曹水生挨了一巴掌,也没想明白,反正就是不服。

    “你们人多,我就是不服!你不是好汉!”

    谢直在旁边看着,都乐坏了,招呼“三只袖”。

    “来,咱们躲远点,看看好汉怎么打架?”

    “两只袖”还不乐意呢,掂了掂手里的斧子,就想上前,被谢直一把拉住,生生地把他拉远了,大眼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玩具,还这么好玩,你再给人家砍坏了,你赔么?

    三人这一走,曹水生一跃而起,牛佐也不废话,接着来,俩人又较上劲了……

    谢直不再搭理他们,转头看向“三只袖”。

    “三只袖”连忙道谢,今天要是没有谢直和牛佐,他们两个的后果还真不好说。

    谢直不当事,随意地点了点头,问道:

    “两位怎么称呼,如何恶了漕帮?”

    “在下张大郎,这是我兄弟张二郎……”

    “一只袖”把他们兄弟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据张大郎说,他们兄弟本是长安人,因故流过岭南,现在是往长安投亲,从岭南到长安足足好几千里地,兄弟俩就准备这么走过去。

    结果,走到半路,没钱了。

    走路这种运动方式,虽然不费马也不费骡子,它费馒头啊,俩人连买馒头的钱都没了,这还咋走?

    巧了,两人正发愁的时候,有一艘过路的船只招力工,俩人一琢磨,这不赖啊,坐船走,就能一路北上,干点活,还能赚钱,这不两下方便么?

    就这样,兄弟俩就一直跑船,搬货,搭船,卸货,拿钱,走人,一路上从这条船跟到那条船,从那条船跟到这条船,不但渐渐趋近长安,兄弟俩一算,还攒下了几百铜钱,俩人都商量好了,在洛阳再干一回,钱就差不多了,直接奔长安,投亲去。

    结果,就在洛阳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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