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的时候感到的是扑鼻的香气,还有周身柔软的床铺。杨无忌一生中第一次睡这么舒服的床,醒来的时候看到周芷若偎依在床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意料之外的是八郡主竟然站在床头。

    “郡主有话要问你。”周芷若甜甜地道。赵敏问:“如果我愿意嫁给你,你愿不愿意娶我?”“这个要问她。”我看了看周芷若。“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周芷若故意避开我的眼神,手指梳理着长发。“我说张无忌从来没有碰过我你信不信?”我信,但是我没有回答。张家的势力很大,大到朝廷都有些不能控制了。每逢这个时候,朝廷会习惯性地让女人做出牺牲,从王昭君到文成公主。很多时候男人的命运不一定顺利,很多时候女人的命运更加悲哀。“昨天晚上和你温存的是八郡主。”周芷若淡淡地道。“啊——”我再次变成石雕泥塑。

    不久以后,听说张家出了变故。起因是金毛狮王谢逊打闹少林寺,为了他的前师父混元霹雳手成昆。张家控制的各大媒体包括门户网站搜索引擎众口一词说是成昆调戏谢逊的老婆,谢逊忍无可忍。不过我听赵敏说她刚进张家就听说因为分赃不均谢逊和成昆闹了好几次了。结果是在苦口婆心去调解的住持空见被谢逊打死后,少林上下终于豁了出去,开了个屠狮大会,将谢逊乱棍打死,然后准备迎接来自张家的报复。没想到天幸此时张三丰死了,张三丰如此长寿,活了一百三十岁,几乎让人以为他是不死之身,可是他终究是人,他终究死了。继任的是大弟子,宋板桥。不久前宋板桥的儿子死在自己手上,他大义凛然地这么做,不是他愿意,而是他别无选择。所以当他有选择的时候,他一定会做些什么的,比如,把张翠山逐出门墙,然后和少林通气。白道上两大势力走到一起,张家想动他们也有些困难了。就在这时,张家后院起火。殷野王加入了魔教,东方不败用四大护法之二的高位虚位以待。殷素素特意为此回家省亲,看到的是有些苍老的殷天正。“我老了,不中用了。我们是黑鹰教,可是他却做了白眉鹰王。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怪他。”殷素素抽泣着说,毕竟是他儿子害得人家的女儿一个月七次进出精神病医院。本来张无忌和小昭还是很好的,透过这层关系张家积累了不小的财富。可是小昭虽然喜欢他,最多不过是在中土多盘桓几日。而且小昭的势力远在波斯,鞭长莫及。神龙教派人帮助史火龙的女儿史可法掌握的丐帮大权,丐帮掉转矛头,对准张家。朝廷也开始处理一些坐大的地方势力,为首的就是张家。张家的确根深蒂固,以上的变故灾难每一个都很严重,但都不致命,甚至其中几个同时发生,张家也应付的来。可惜,偏偏同时发生,接二连三。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张翠山被逼上绝路,这些人至少十分之一是他以前的至交,至少有一半曾经是他的附庸,至少有三分之二收受过张家的好处,可是今天他们却要逼死张翠山。他们早就想这么做了,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如果他们错过了,不但错过扳倒张家最后的机会,甚至还要提防日后的报复,于是他们赶尽杀绝。“交出宝藏是死,不交宝藏也是死,你们说我会怎么做?”“交出宝藏,留你全尸。”“人都死了,这又有什么重要的。”说着张翠山自刎了,用他的佩剑。他从未杀过人,他的剑从未饮过人血,因为根本不需要他动手。没想到他杀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他自己。殷素素盯着张无忌:“红颜祸水。记着,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说着殷素素看着大家。“听说少林寺庙宇年久失修,不如就将我们这些年的积蓄用来修缮庙宇吧,积点阴德。”殷素素说道。“啊——”少林方丈大方禅师还没反应过来,殷素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殷素素摇头叹气道:“大师,你是方外之人,难道也想独吞宝藏吗?”说完追随张翠山去了,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事故是从少林开始的,就到少林结束吧。少林寺害得张家家破人亡,你们也别想全身而退。自此以后,少林永无宁日。只要人们想发财,首先头一个就会想到少林。

    高高下下梅千树,家在花中香不知。雪花开了开在梅花的枝头。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其实不止一枝,而是千树万树梨花开。周芷若和赵敏一个拿着倚天剑,一个拖着屠龙刀在漫天飞雪中玩耍。“看什么看,快写!”我摇头叹气道:“写完了,只差题目了。”“真的?”两个人仍了手中的家伙跑了过来,一边看着我的大作,一边交头接耳商量着题目。

    赵敏道:“周姐姐有倚天剑,我有屠龙刀,而且这两件兵器原来在两个男主角手中,不如就叫倚天屠龙记吧。”“好,就叫倚天屠龙记!”

    作者:公子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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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绣揽着高公子的胳膊走进姑苏城,一个般般入画百般难描,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个趾高气扬顾盼自雄,一个垂头丧气萎靡不振,两个人走在一起就像公主和乞丐一样,偏偏又这样亲密,这样旁若无人,简直比银河倒挂铁树开花还稀罕。而苏绣挽着他的胳膊,就好像挽着世上最高贵最有风度的白马王子一样,高昂着脑袋,孔雀一样的骄傲

    “你——你——你——”高公子受不了众人灼热的眼光,抽了抽胳膊。

    “你想说什么?”苏绣问着,用力揽紧了他的胳膊。

    “我们——走在一起——”

    “你不觉得很难得吗?”苏绣很天真地看着他。

    “是很难得——可是——”

    “那就行了。”苏绣说着突然伸手探入高公子怀里。

    “你干什么?”高公子没想到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动作。

    “不干什么,你以为我想占你便宜啊!”苏绣摸出一把铜钱,扔给路边的眇目乞丐,眇目乞丐一个鱼跃扑倒,把破瓷碗压在身子底下,旁边的瘸腿乞丐一个箭步冲上来,甩开拐杖敲打着眇目乞丐,另外一个拉着二胡的乞丐也用二胡敲着眇目乞丐的脑袋,旁边几个小乞丐过来扯他的腿,众人纷纷注目这一出闹剧。

    高公子心痛不已,急忙就要过去抢回来。

    “干什么,你要去和乞儿抢钱吗?”苏绣怪声道。

    高公子面上露出惨然的表情。“你何必慷他人之慨!”苏绣咯咯一笑,却不答话,拉着他走进姑苏城里最气派也最昂贵的酒楼——天香楼。

    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天香楼的楹联,横批:国色天香。高公子踟蹰不前。

    “怎么了?”苏绣问道。

    “我——我——我——不——”没等他说我苏绣就拉着他进去了。店里的人齐刷刷注视着他们。高公子恨不得把头缩进胸膛里,苏绣却更加骄傲地拉着他上楼,傲然道:“我要最好的座位!”说着扔给小二一枚金元宝。小二屁颠屁颠地引着他们上楼。

    苏绣大喇喇地坐下,冷然道:“我只要最好的酒,最好的菜。”说着右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拂,忽然又出现了个金元宝。“是极是极!”小二更加屁颠屁颠地去了,不过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高公子两眼。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知道吗?”

    “我只知道你是长陵高公子,你的名字叫什么?”

    “高公子。”

    “高公子?你姓高,名字就叫公子?”

    “嗯。”高公子点了点头。

    “呵呵,那我就叫苏姑娘吧,姓苏,名字就叫姑娘。”

    “你不是叫苏绣吗?而且已经有人叫苏姑娘了。”

    苏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趴在桌子上面,双手使劲捶着桌子。“难道天底下就她一个人可以叫苏姑娘吗?难道她是仙女下凡我便是土鸡瓦犬不成?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她而没人喜欢我?我为什么有个这样的姐姐?我为什么不死了算了?”

    高公子干笑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你们都是这个意思!哇——”

    就在此时,小二流水般把菜上全了。

    “那你继续哭吧,我要吃饭了。”高公子刚说完苏绣已然起身。高公子盯着她的眼睛道:“女孩子的眼泪真好看!”苏绣又使劲擦着眼睛。“干嘛要擦呢!这样子多好,梨花一枝春带雨。我还没看够呢!”

    “我偏不要你得逞!”苏绣跺脚道。

    高公子看着一桌的酒菜,敲着桌子道:“世间人睁眼观看,论英雄钱是好汉。有了他诸般称意,没了他寸步也难。拐子有钱走歪步合款,哑巴有钱打手势看。如今人敬的是钱,蒯文通无钱也说不过潼关。实言,人为铜钱,游遍世间。实言,求人一文,跟后擦前。”

    “世路难行钱做马,不过我知道你是个穷光蛋。”

    “你说话不怎么委婉。”

    “我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爱说实话,高公子见谅。”说着苏绣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咦,你怎么不吃东西?不好吃吗?这里的东西可是色香味俱佳。”刚才一碗阳春面吃得津津有味的高公子,此刻面对山珍海味竟然无动于衷。

    高公子叹了口气:“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怕吃馋了嘴,以后再也吃不下阳春面了,而我又吃不起这些个东西。”

    “我可以请你啊,天天请你!”

    “无功不受禄。”

    “唉——”苏绣重重叹了口气,“你要不是这样固执,也不会这样落魄。”说着伸手把满桌的酒菜推到地上,霹雳哗啦乱响,众人怪之,均想这一对男女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连高公子也忍不住问:“你这是为什么?”

    苏绣奇怪道:“这些东西都是给你的,你既然不要,还留着干嘛?小二,再上菜。”苏绣变戏法般手中又多了个金元宝。小二痴痴看着。“怎么,不够吗?”“够了够了,太多了。”等他屁颠屁颠地再给摆满桌子酒菜,苏绣再给推到地上。“再来!”

    这时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锦衣剑客长身而起,冷然道:“阁下好大的架子,好孤僻的性格,竟然屡次拂逆姑娘的好意。”

    高公子恍若未闻,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苏绣俏笑道:“你认不认识他,他叫柳绵飞,七七四十九式回风舞柳剑已练得炉火纯青,若论剑法之轻灵飘逸,只怕当世已没几个人比得上他了。”苏绣顿了顿,接着道:“他是来向我姐姐求亲的。”

    高公子歪了歪脑袋:“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

    “好!”柳绵飞不怒反笑,“在下不才,领教下尊驾高招。”

    “好哎好哎!”苏绣拍手笑着,仿佛三岁的小孩苦候了半天终于得到心爱的棉花糖一样。

    柳绵飞解下长剑,一招柳绵三飞一招三式,一式三变,竟然带着剑鞘出招,显然是轻狂已极。苏绣笑嘻嘻着看着高公子,也不见高公子有什么动作,左手随随便便一伸,食中二指便夹住了柳绵飞的长剑。柳绵飞冷笑一声,正要拔剑出鞘,蓦然发现长剑竟似嵌在剑鞘中,纹丝不动。

    苏绣咯咯娇笑着:“你个大坏蛋不让人拔剑怎么公平决斗!”说着伸手到高公子肋下去挠他痒痒,高公子连人带椅往后一滑,左手松开柳绵飞长剑,柳绵飞恼羞成怒,长剑出鞘化作匹练撩向高公子,高公子的椅子又轻轻滑到桌子前,这样一来柳绵飞的长剑便落了空,高公子屈指在剑身上一弹,柳绵飞直感到一股大力传来,长剑就要脱手而出。他身为剑客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誓死不愿弃剑,整个身子竟然被长剑上传来的力道带着飞了出去。

    苏绣乐的直拍手。“我知道你深藏不露,只不知道你竟然神妙至斯!”

    高公子淡然道:“雕虫小技。”说着一个人燕子般飞出楼去。

    “你看你,又吓走一个人,天香楼这生意不好全要赖你。不过你刚才一进一退,浑然天成,椅子竟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连轻功盖世的燕子飞也自叹弗如,所以干脆打道回府了。他和柳绵飞本来是一路的。”

    这时一个厚实的中年人拍案而起,桌子在他一掌之力下四分五裂。苏绣咧了咧嘴:“他叫厉昆,一双铁掌名闻天下,硬气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厉昆一步步走向二人,脚底下木板咯咯作响。

    “你听到没?他每走一步响声就加重一分,他之所以不说话就在暗暗凝神聚力。这次你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打发他走了。”

    高公子摇了摇头:“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好啊!我最喜欢打赌了,你说赌什么?”

    “我只需一掌就能打发了他,而且根本不用起身。我若赢了你就莫要再缠着我。”

    苏绣使劲瞪着小眼:“你没吃错药吧?就算你武功独步天下也不能坐在椅子上一掌收拾了他。如果输了你就叫我姐姐!”

    “好,一言未定!”说着和苏绣击掌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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