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五点多,月亮的余晖交杂着远处的红云,师父和清觉还有静明便打开了道观,看样子是不准备和我来最后的道别了。

    出了道观便叹了口气,合上了门,眼神带着些我看不透的复杂后,便下山而去。

    “你不和你徒弟道别吗?这孩子”清觉在旁边劝说到,其实他想说着孩子挺可怜的,但想想家庭和睦,父母安康,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可怜的。

    师父三步一回头地看着道观,才带着不舍地说到:“不用了,人老了,经不起折腾了,我们快走吧”师父说完这话后,就像一个普通老人一样,背着包袱下山去了。

    清觉也跟着叹了叹气,不明所以地又摸了摸静明的头,搞的静明很是苦恼:“那就别看了,走吧。“

    说完,一行三人还真就毫不犹豫地便下山去了。

    “老东西,你打算就这么走了吗?”在临近山脚下的时候,师父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我的声音。

    其实我已经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等了好久了,我就知道这老家伙的尿性,一定会不辞而别,所以便早早的在山下等候。

    听到我的声音,师父的眼声里闪过了一丝愧疚,但马上便整理好了情绪。

    “你小子行啊,还知道一大早在这候着,不枉你我师徒一场。”师父的声音有些尴尬的味道。

    “不差这一会吧,若不是我知道你的尿性,还真让你就这么走了。”我靠在一颗叔上,鄙视着师父。

    “就当时贫道出国旅游了嘛。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劲来相送么?”师父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我的嘴角撇了撇,走到师父面前:“谁说我是要送你了,我的道印呢?你这都要准备滚蛋了,还不给我准备?”

    师父用一幅原来如此的眼神看着我:“原来是想着宝贝啊,放心,不会少了你的,在书房给你准备着呢,待会自己回去取。”

    “哦——”

    我淡然回应了声,然后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我心里清楚,挽留的话是无用的,他这次是非走不可了。

    “要不吃个饭好“上路”?万一中道崩殂了还是个饱死鬼不是?”

    瞧瞧他们这猴急着离开的样子,可不是赶着投胎么?

    师父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以为你现在的羽毛硬了是吧?满口胡言。”

    我交叉着双手重新靠在树上:“那你到底吃不吃?”

    “不吃了。”师父摆了摆手,拒绝的很是干脆。

    得到意料之后的回答,我转身就回道观去了,走的很是干脆,甚至还用上了身法,几个呼吸的功夫我就在他们面前没影了。

    我这样的反差让师父和清觉他们微微长着嘴巴,很是难受,看我这样子他们两人甚至已经在心里想好了怎么推脱,却怎么也没料到我竟然走的这么干脆。

    “这孩子,越来越捉摸不透了,我们走吧。”师父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去想这些没用的东西,招呼着清觉和静明两人,迎着朝阳,朝着山外山走去。

    静明这时候也插了句嘴:“我觉得你们这样对师兄,不辞而别,是不是过分了点?”

    “那是不辞而别嘛?他这不是下来相送了么?赶快赶路就是了。”师父红着脸解释着。

    我站在道观门口,嘴里呢喃着:“我等着你回来收拾我的羽毛。”

    打开道观的门后,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带着沉重的心情,重新回卧房睡觉去了,闭眼前我想了很多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是怀恋小时候。

    可能人就是这样,在心情低沉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地回忆童年,那个时候的我们才是最快乐的吧。

    想着想着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之时已经是中午了,中途迷迷糊糊地醒了好多次,又不想面对现实,强迫着自己再次昏睡过去,只有在梦里,才会回忆着原来的时光。

    醒来拖拖沓沓地洗漱后,便学着师父盘坐在三清大殿下冥想,但无论怎么想就是进不去状态。

    “唉——”大殿里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我低着头有些神经质地自己嘀咕到:“还是去书房看看师父到底给我留了什么东西吧,希望能有一些真正的宝贝来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打开书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八仙桌,上面放着一个显眼地盒子,嗯——金色的大盒子,很是骚包,上面贴着一个字条:“宝贝徒儿亲启。”

    看到“宝贝徒儿”这个称呼,我的思绪一下子就飞到了四五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很少这样叫我了。

    我闭着眼睛使劲地摇了摇头,不想让这些琐碎的思绪再钻进我的脑海里了。

    打开盒子是灰黑色的一个道印,有些看不出到底是啥材质的,这低调的古印配合着这骚包的包装,有种说不出来的矛盾。

    “这就是我的本命法器了么?好重的灵炁啊。”我小心翼翼的把玩着这道印。

    有了这玩意,我以后可算能画一些符箓了,对于符箓我还是知道一些,一般的符箓并没有什么颜色之分,要区分也只有三种,一种是常见的黄色符箓,这是因为古时人们以黄色为尊贵罢了,其实白色也可用来做符箓。

    一种就是红色,用来请神仙的力量。

    还有一种是黑色阴符,这符借用的是地府鬼神的力量,这种符箓一般代表着毁灭,几乎都是大杀招才会用到阴符。

    总之,符箓所讲究的不是颜色,而是纸的好坏,毕竟符箓承载的是力量,是炁。

    一般人画符呢都会用到道印,因为仅仅凭借着自己画出来的符箓,根本锁不住灵炁,可能刚刚画出来,过了一小会,灵炁便自己消散了,符箓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功能。

    高手,往往都是隔空画符,现画现用滴~

    有了这道印后,我便算一个正真的道士,以后得多多画些像神行符,大力开山符之类的玩意。

    将道印随身携带在自己身上,便瞬间感觉神清气爽,这道印所散发出的灵炁醇厚无比,几乎不用怎么经过小周天,便已经炼化了。

    这盒子旁边还有一匕首,赫然就是龙幽匕了,这小匕首师父也没给我更多的解释,但既然师父把它单独放在了这里,那这匕首必定有不平凡的地方。

    收好匕首,我继续巡视着这本就不大的书房,果然,这里面的很多书都被换新过了,想来这些都是真正可以学到东西的书了。

    “哟,师父这老头还挺会为人着想的嘛。”我看着眼前的分类,自言自语到。

    师父将这些书做了归类,大分类有“山”“医”“命”“相”“卜”。

    其中还有很多小分类,就像“山”里面还分了“术法篇”“内丹篇”等等。

    看着面前这些书我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愤怒,以前师父说要把我培养成五术全才,结果鸡毛都没教我一个,现在走了,还真的要把我当牛搞了。

    “也好,就当应付一下躁动的心,转移一下注意力。”我随意地翻着一本《修炼演变史》,一边自我安慰着。

    又在室内随意逛了两圈之后,我就确定了,师父几乎啥玩意都没留给我,一把被他没收的匕首,一个印,和一屋子书。

    在脑海里稍微回忆了下师父说道印在书房时的得意表情,我还以为给我准备了天材地宝之类的玄乎玩意,这可让我很是失望。

    其实这次我还真是误会师父了,这年代别说天材地宝,就是带着点灵炁的草,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师父留给我的这一屋子东西,才是一个门派的根本。

    就在我准备出门时,无意间瞥见了那箱子底下好像压着一封白色的信,都怪这金色王八壳子太骚眼睛了,我一开始才发现。

    不出所料,是师父留下来。

    “展信佳,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正如花落曲终”

    我直接跳过了这文绉绉让人掉鸡皮疙瘩的开头,开始看重点。

    “师父我这一生到晚年之时,除了清觉便没了朋友,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单独接触圈子里的人,记住,多半是敌人。宗主的玉佩信物,我放在三清雕像里,若我回不来了,你便是第79代掌门人。”

    看到着我明白了,师父留给我的还有一个光杆司令呢。

    “还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关于你身世的。”

    我有些蒙圈,我生世?我能有啥生世?这死老头,走了都还在这卖关子。

    “是不是在想我又在卖关子?那我还是不说了吧,让你小子憋屈会。对了,有一件事极其重要,你一定得记住,20岁以前你的先天之炁千万不可以再泄露,也就是说,不可行房事,打 飞枪都不行!”

    对于处男与否我那时候完全没概念,反正又死不了,情情爱爱的我那时候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体会。

    唯一不解的是,我上过生理课的啊,遗精怎么办?这总不可避免的事吧?

    我继续看了下去,果然,师父给我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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