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不由得心中一荡,但觉小腹一股热力发散,那万恶之物便有些蠢蠢欲动。

      小马走过去,两人四目相视,熊晶儿媚眼如丝,小马绿光灼灼。

      熊晶儿俏脸微红,掩嘴巧笑道:“此处幽静,四下又开阔,妾身正有些话要问公子。”

      小马笑道:“表姐但说不妨。”他口中说话,眼睛却是不住地盯着熊晶儿身上浮凸之处猛看,还不时吞咽口水,十分猥琐放肆。

      熊晶儿轻啐道:“不害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妨坦诚说话!公子到底是谁?混进来想做什么?”

      小马邪邪笑道:“夫人也没有表亲叫苏地龙的,夫人有意,厚恩带我进来,我岂不知?”

      熊晶儿亦娇笑道:“苏公子,你勾搭我在先,怎么倒说是我动的心了?在德高望重寺前,苏公子如此猥琐不雅,放肆大胆,现在倒要装正经了。”

      小马笑道:“当时看到夫人如此绝色,心神激荡,三魂七魄都不见了大半,自然顾不得许多。现在人在篱下,怎敢造次?”

      熊晶儿娇笑道:“真个不敢?”

      小马吃吃笑道:“不敢不对夫人使出生平十二分本事,只求夫人可怜成全!”

      熊晶儿媚眼含春,笑道:“你却有什么本事,敢来撩拨我?你可知道我的丈夫,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令你死无葬身之地,且无人敢为你出头!”

      小马笑道:“此话不假,但夫人青春正好,偏偏丈夫年老力衰,想来必是瘦小活力不足,怕是未尝快乐滋味,便是穿金戴银,绫罗绸缎,又怎得夫人真心开怀?小子不才,愿为夫人解忧,不辞一死。”

      熊晶儿色变道:“你怎知道?”

      小马笑道:“夫人,我也不瞒你,我其实不叫苏地虎,我原叫张天龙,江湖人称‘十寸长枪’,阅人无数,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不是我夸口,我的厉害,用了之后的,都是爱不释手,永生难忘,眼中再难将别物看在眼里。”

      熊晶儿脸儿绯红,媚眼如丝,盯着小马修长的手指,还有那条伸出的长舌,笑道:“真个有这么厉害?”

      小马嘿嘿地邪笑着。

      熊晶儿白了他一眼,咬着唇,嗔道:“死样!”

      小马眉头挑动,笑道:“好娘子,你什么时候肯安排安排,解救一下我这快要饥渴死的人?”说着,就要凑过去。

      熊晶儿把手往外一推,挡住小马,笑道:“不要脸,娘子岂是你能叫的?你可知道王员外今日为何带我去庙里求签许愿?”

      小马笑道:“想必和某些有趣的活动有关。”

      熊晶儿啐了他一口,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净是肮脏的话!不过倒也有几分说中,王员外今年六十有五,娶了七房妻妾,我是老七。王员外家财巨万,只是膝下并无一儿半女,因此十分着急,四处寻找生儿药方,是以今日带我一同去庙里许愿求子。”

      小马笑道:“他自个不行,怎会有子嗣?”

      熊晶儿叹道:“王员外小时那儿受过伤,男人的能力本就较弱,这些年又过于焦虑,愈发不行。”

      小马笑道:“既然王员外没有子女,那些夫人为何不怀了心思,使了手段,和别个私通,生下个一儿半女,谋夺这敌国的巨富?”

      熊晶儿笑道:“谁说没有这个心思?曾经大娘二娘三娘都做过这事,最后那些孩子和奸夫都被活活惯杀,大娘二娘三娘都被幽禁起来,如囚犯一般,她们的娘家人,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更别说来要人了。我前年来的,就没见过大娘二娘三娘。”

      小马骇然道:“那王员外如何知晓?”

      熊晶儿笑道:“王员外那儿不行,但人鬼着呢!他因为小时受伤,自小学习医术,本身医术高明,妇人行经日子他推算得十分精准,但凡行事,都记录在册,派心腹之人暗中跟随,谨慎非常。大娘二娘三娘生下孩儿的日子与他推算得不符,王员外便暗中调查,揪出奸夫,盛怒之下,将奸夫和婴孩活活惯杀。这等人物,面慈心毒,虽是在商场呼风唤雨,但要子嗣,却是绝难。”

      小马笑道:“果然了得!他自己医术了得,怎地不给自己治上一治?”

      熊晶儿笑道:“枯木无根,如何逢春?”

      小马哈哈笑道:“也说的是。”

      熊晶儿道:“那老儿吃了的药石多了去,什么慎恤胶、五石散、回龙汤、助情花、红铅丸、颤声娇、腽肭脐、阿肌苏丸,都试过,至于什么牛鞭狗鞭鹿鞭老虎鞭,不知吃了多少,都只得三两日功效,到后来,就是吃两盅牛鞭也不济事,鼻血倒是长流!哎。”

      小马骇然道:“那些药石,吃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且会慢性中毒,老儿懂药性,还敢这么吃?定是逼急了,铤而走险!”

      熊晶儿白了他一眼,叹道:“那老儿有一陋习,他喜欢凌虐,除了我之外,其他几个,身上时常都是青紫连片,伤痕累累。他不能尽兴,又无子嗣,只有这般*于人,方能稍稍满足他偏狭扭曲的心。”

      小马笑道:“为何他对夫人与别不同?”

      熊晶儿笑道:“因为我祖上亦是学医,我学得一手好推拿,调得一手好药酒,每次王员外在我这,都格外舒爽,他怎会不宠我?”

      小马哈哈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熊晶儿看了小马一眼,笑道:“王员外虽是宠我,但总弄得我不上不下的,我也耐不得,偷过几个汉子,都是些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那德高望重寺的老秃驴,这般老丑,也想勾搭我,我恨不得剜了那老秃驴的双眼,剁了他的邪根!”

      小马倒吸一口气,赔笑道:“好娘子,我也想与你缠绵缠绵,你却莫要杀我!”

      熊晶儿斜了他一眼,吃吃笑道:“那就看看你有没有真本事了,不要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那老儿今夜必将留宿我房中,我在房门处挂上灯笼,其中一只上面贴个布条,你三更过来,我自有法子让那老儿困乏沉睡。”

      小马大喜,眼放绿光,笑道:“便是死了也来。”伸手在那熊晶儿身上只是一掐,但觉翘弹绵软,十分趁手,熊晶儿笑骂一声:“死相!”伸手把他的手拍落,另一只手顺势向小马抓去,刚一碰及,却是惊叫一声,看向小马的眼神立时变得又是惊愕又是狂喜。

      小马挑着眉头,嘴角微笑,只不说话,熊晶儿脸儿绯红,气息不稳,微微喘息,媚笑不已。

      两人又低声说了些情话,两人均是心神荡漾,邪火上头,体内就像有一股奔腾不息的激流在咆哮呐喊,催促两人,恨不得立时绞杀在一起,大战个数千回合。

      两人坐了许久,气息尚未喘平,脸上发红,心中犹如猫抓,坐立不安。

      熊晶儿推了小马一把,嗔道:“死人!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走?我一看到你就不想动了,待会员外来了怎么好?你快走,别让我看到你,让我歇一歇,平复一下。”

      小马笑嘻嘻地,看看左右无人,忽地伸头过去,亲了熊晶儿脸儿一口,像风一般跑了开来。

      熊晶儿自个儿抚着脸蛋,神采迷人,心中所想尽是小马的样子。

      小马回到客房,静养精神,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恨不得立时便到三更。

      用过晚饭,小马又回到房中,好容易挨到三更,小马双眼一睁,精光四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喃喃自语道:“龙哥啊龙哥,小弟在这累死累活的,就为了给你打响名头,你出来之后,却要如何谢我?”

      小马屏气潜行,如鬼魅一般闪到熊晶儿的房前,仔细查看了左右,确系无人,又见屋檐处挂着一对灯笼,左边的灯笼上面贴着一段锦丝,心中窃喜,侧耳凝听,屋内隐隐传来绵长韵律的鼾声,他不由心中大定。

      小马悄然过去,轻轻敲了敲窗,须臾门悄声打开,那熊晶儿穿着素白睡衣,长发散垂,媚着眼,笑脸含春地将他拉了进去。

      小马左右四下张望,一眼瞟见那王福巨酣睡在床上,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和香冽的酒香。

      熊晶儿见小马眼中有所疑惑,不禁掩嘴一笑,拿手指点了一下小马的额头,笑道:“想吃鲜肉,却没狼胆!老头睡得老沉了,便是耳边一个霹雳,他也是不知晓的。”

      小马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心中骇然:这刘老儿对药石深有研究,竟丝毫不察这小妞所下的催魂迷香!老子也算是阅历丰富,竟也看不出这其中的窍门在哪,这个小妞,不可小觑!

      熊晶儿见小马在那发愣,咬着唇,轻轻跺脚,娇嗔道:“死人,你还不过来?”

      这话一说,小马不由打了个激灵,整个人活络起来,他吃吃笑着,几步走到熊晶儿面前,左手一伸,揽住熊晶儿的腰身,右手像滑蛇一样从那宽大的袖口钻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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