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龙血浴身与那个从未离开的女孩（下）
“自我介绍一下，冯·施耐德。我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如你们所见，只是受了些伤不得已而为之。”施耐德教授抽出凳子在楚子航对面坐下，与楚子航隔着桌子对视。</p>
就在施耐德对上楚子航眼眸的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漫天的雨声，头顶驶过铁道的列车车轮滚滚，桥面震动，他和少年仿佛就在桥下隔着街对视，他们眼神互相锁定彼此，任由红绿灯都变了三个来回，两人却都没有任何动作。</p>
要知道，施耐德作为执行部的负责人，不论还是学院里还是执行部里都鲜有人敢于与他对视，甚至有人说和施耐德教授对视，就和被刀尖抵在眉心的感觉没两样。</p>
可恍惚间，施耐德竟有了一种被某人的眼神，再次逼到无路可退的感觉。</p>
就在施耐德悄然坐直身子，暗自绷紧全身肌肉的当口，他却在对面少年眼中看到了一种类似尊敬、怀念，甚至感谢的神色。</p>
“您好，施耐德教授，我是楚子航。”这一次，楚子航反而先一步退让了。</p>
不是因为害怕之类的才退缩、让步，只是因为，楚子航确实很感谢这位曾保护了他很久的教授。</p>
“你好，楚子航，我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学院自然渴求血统优异的年轻人加入，这样我们的屠龙伟业也才后继有人。”施耐德教授略微放松了些，他微微颔首，“但，龙族基因与龙类一样极具侵略性，目前看来还没有任何生物的基因能抗拒龙类基因的侵蚀。”</p>
“就算是人类，若是超越了50％的阈值，也必然会逐渐被侵蚀堕落成死侍。所以我们必须保证你血统的纯洁性。”</p>
一旁的路明非听到这话，低声吐槽到：“希望你们知道瀛洲白王血裔的时候，还能坚持这套理论……”</p>
古德里安和施耐德一同回头看向路明非，古德里安和蔼的笑着问：“明非，有什么问题吗？”</p>
“啊，没有，没有，你们继续！”路明非急忙挥挥手。</p>
楚子航也立刻出言转移了话题，他对于这个问题早有了应对之策：“龙血浴身。”</p>
施耐德和古德里安闻言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二人对视一眼，随后施耐德教授沉声问：“详细说说。”</p>
“你们应该也查到了些关于我的资料，我父亲消失的事情，相信你们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一晚，那个台风雨夜，我和父亲误入了一个……诡异的空间，在那里，我们遇到了北欧神话中的——主神，奥丁！”楚子航说。</p>
“什么！？奥丁！！！？”施耐德教授双手骤然紧握成拳，而古德里安教授更是惊讶的直接站了起来。</p>
以卡塞尔学院的能力，查到雨夜高架桥的事情不是难事，楚子航思虑一番后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不如就用这件事来给自己的血统一个合理解释，同时若校方去调查，说不定也能找到一些他上一世忽略的蛛丝马迹。</p>
“没错，独眼、手持长矛、乘着八足天马，简直和神话传说中的一模一样。我血统也是在那晚觉醒的，但我觉醒后根本不了解情况，我很慌乱，没能帮上父亲，反而牺牲了他，独自逃走了……”楚子航说到这，面色依旧平静。</p>
但在场众人却都能从他眼神里看到凝为实质般的悔恨和愤怒。</p>
“那，龙血浴身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父亲杀了奥丁！？”施耐德教授急忙追问道。</p>
“不是，奥丁太强了，即使父亲拼命掩护，我也拼命的驾车逃跑，但还是被追上了……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醒来后我躺在那张破烂的迈巴赫里，背上都是血……”楚子航说。</p>
他说着突然起身，转身脱去了上衣。</p>
他当然不是为了给两位教授展示自己宽阔厚实的背阔肌，而是为了给他们看那个印记——奥丁留下的印记。</p>
“这是！”古德里安跌坐回了凳子里。</p>
“半朽的世界树……和学院的标志……一模一样！”施耐德教授甚至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p>
“是的，那灼热滚烫的血简直就像熔岩，我当时感觉自己的背部就像被架在火上烤，可后来在医院里，医生却说我背上没有任何伤痕，而在后来某一次洗完澡后，我突然发现背上多出了这个印记。”楚子航说。</p>
“你的意思是，在医院时，都没有这个印记？”施耐德问。</p>
“没有，当时回家也没有……大概是过了不到半个月后，才慢慢浮现的，第一次发现时还没有这么清晰。”楚子航回答。</p>
这些都是实话，或者说以上绝大部分都是实话，雨夜、高架桥、奥丁，父亲死战、他开着迈巴赫逃走、后来身上慢慢出现印记，这些都是真的。</p>
唯一只有沾染龙血那部分，是假的。</p>
混杂在许多真话之中谎言，才最难戳破。</p>try{ggauto();} catch(ex){}
而龙血浴身这个想法，则是耶梦加得给楚子航提供的思路。</p>
上一世楚子航就是沾染了耶梦加得的血，所以被爆血侵蚀的身体才能支持那么久。</p>
“如此，就说得通了！确实有古籍记载过这种情况，据说屠龙英雄，贝奥武夫家族就曾有过龙血浴身的习俗！”施耐德点点头，“但我还是要把情况报告给校长，最晚明天，会给你确切的消息。”</p>
古德里安则小心翼翼的抱住路明非的手，看向施耐德问：“那明非这边？”</p>
“路明非，你这边暂时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愿意，不如后天就启程和我们一同回学院。”施耐德说。</p>
路明非立刻回答：“我等师兄一起。”</p>
施耐德点点头，随后起身说：“那么最迟明晚，我会告诉你们学校的最终决定。期待你们的加入，路明非……楚子航。”</p>
古德里安刚走到门口，突然一拍脑袋，急忙回头翻找文件包，半晌才终于找到了一个信封。</p>
他将信封递给路明非，憨厚的挠着后脑勺说：“明非，差点忘了，你妈妈的信。”</p>
路明非正欲起身，整个人都僵住了一瞬。</p>
他是曾听楚子航提起过，预知梦里他之所以和诺诺在厕所相遇，就是因为古德里安带来了一份他父母的信，他听古德里安声情并茂的念完之后就跑去厕所哭了，结果还跑错了。</p>
“哦对了，明非，你母亲说要我亲口告诉你，要不我来念一下……”古德里安作势就要拆开信封。</p>
“大可不必！多谢教授！”路明非急忙抢过信，随后小心翼翼的装进了衣服胸口的口袋里。</p>
他可不想再哭的稀里哗啦的跑进厕所里。</p>
回家路上，路明非悄悄抚摸着胸口的信，问楚子航：“师兄，你那个梦里……还有没有关于我父母的事情？”</p>
楚子航摇摇头，回答：“这方面我看到的不多，知道的也很少。我只记得在我有段失忆的时间里，我们到达北极，后来你去找燃油补给便不见了，回来后……曾和我说过，见到了你的父母。”</p>
“然后呢？”路明非急迫的追问。</p>
“你回来后……沉默了很多，也愿不多说，所以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很希望知道发生了什么，找机会我可以再次尝试用言灵·婆娑世界来引导你，看看你能不能想起来。”楚子航说。</p>
“算了算了，我先看信吧。”路明非急忙摆摆手。</p>
言灵·婆娑世界，是他这一世第一个见识到言灵，但他不愿楚子航再次施展，因为那一次楚子航释放言灵之后浑身是血，看起来几乎垂死！</p>
就连楚子航也是后来听耶梦加得解释才知道，他若只是利用婆娑世界植入自己的记忆给路明非，那以他的血统完全没有问题，可他却以此为媒介想让路明非也看到另一条世界线发生的事情，这种跨越时空的伟力和神迹，没当场把楚子航抽成人干都算他好运了。</p>
说起来，几乎每一次耶梦加得都会在关键处给与楚子航提示，她的知识与智慧已经帮助楚子航渡过了不知多少难关。</p>
包括这次，用龙血浴身来掩盖血统的想法，也多亏了耶梦加得。</p>
只不过楚子航表达感谢后，顺便问了一个又让耶梦加得破防的问题：“如果沐浴的龙血是来自于……龙王呢？”</p>
“血液，是否能作为你们形成茧的基础？”</p>
耶梦加得没回答，只是一脚把楚子航踢出了精神世界。</p>
其实到此，楚子航已经明白耶梦加得的茧是如何进入他身体的了，血液可以作为龙王形成茧的基础，楚子航在瀛洲源氏重工那个实验室里找的资料上有提到过。</p>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后来夏弥不在身边他也能掀起火焰龙卷，而他本来已经因为爆血而千疮百孔的身体，却依旧支撑了那么久。</p>
他杀死耶梦加得时，耶梦加得的血就溅到了他身上。</p>
龙血浴身，这大概是龙王耶梦加得对他最后的诅咒，又或者……是那个叫夏弥的女孩真正留给他，最后的礼物。</p>
原来，在他一个人枯坐海洋馆整日，或是假期回到夏弥那间小屋在落地窗边翻一本杂志直到日落，亦或者在雨夜听着《DailyGrowing》回忆高架桥过往时——</p>
真的有个姑娘会在玻璃窗前对着白鲸做鬼脸；在他旁边借着清风翻乱他的书页后偷笑；拾起他故意放下的另一只耳机戴上，陪他一起看雨。</p>
只是他从来没有真正拥有、真正捕捉到这个女孩；</p>
但这个女孩，确实与他朝夕相伴。</p>
他们，一直一直，在一起。</p></div>
就在施耐德对上楚子航眼眸的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漫天的雨声，头顶驶过铁道的列车车轮滚滚，桥面震动，他和少年仿佛就在桥下隔着街对视，他们眼神互相锁定彼此，任由红绿灯都变了三个来回，两人却都没有任何动作。</p>
要知道，施耐德作为执行部的负责人，不论还是学院里还是执行部里都鲜有人敢于与他对视，甚至有人说和施耐德教授对视，就和被刀尖抵在眉心的感觉没两样。</p>
可恍惚间，施耐德竟有了一种被某人的眼神，再次逼到无路可退的感觉。</p>
就在施耐德悄然坐直身子，暗自绷紧全身肌肉的当口，他却在对面少年眼中看到了一种类似尊敬、怀念，甚至感谢的神色。</p>
“您好，施耐德教授，我是楚子航。”这一次，楚子航反而先一步退让了。</p>
不是因为害怕之类的才退缩、让步，只是因为，楚子航确实很感谢这位曾保护了他很久的教授。</p>
“你好，楚子航，我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学院自然渴求血统优异的年轻人加入，这样我们的屠龙伟业也才后继有人。”施耐德教授略微放松了些，他微微颔首，“但，龙族基因与龙类一样极具侵略性，目前看来还没有任何生物的基因能抗拒龙类基因的侵蚀。”</p>
“就算是人类，若是超越了50％的阈值，也必然会逐渐被侵蚀堕落成死侍。所以我们必须保证你血统的纯洁性。”</p>
一旁的路明非听到这话，低声吐槽到：“希望你们知道瀛洲白王血裔的时候，还能坚持这套理论……”</p>
古德里安和施耐德一同回头看向路明非，古德里安和蔼的笑着问：“明非，有什么问题吗？”</p>
“啊，没有，没有，你们继续！”路明非急忙挥挥手。</p>
楚子航也立刻出言转移了话题，他对于这个问题早有了应对之策：“龙血浴身。”</p>
施耐德和古德里安闻言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二人对视一眼，随后施耐德教授沉声问：“详细说说。”</p>
“你们应该也查到了些关于我的资料，我父亲消失的事情，相信你们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一晚，那个台风雨夜，我和父亲误入了一个……诡异的空间，在那里，我们遇到了北欧神话中的——主神，奥丁！”楚子航说。</p>
“什么！？奥丁！！！？”施耐德教授双手骤然紧握成拳，而古德里安教授更是惊讶的直接站了起来。</p>
以卡塞尔学院的能力，查到雨夜高架桥的事情不是难事，楚子航思虑一番后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不如就用这件事来给自己的血统一个合理解释，同时若校方去调查，说不定也能找到一些他上一世忽略的蛛丝马迹。</p>
“没错，独眼、手持长矛、乘着八足天马，简直和神话传说中的一模一样。我血统也是在那晚觉醒的，但我觉醒后根本不了解情况，我很慌乱，没能帮上父亲，反而牺牲了他，独自逃走了……”楚子航说到这，面色依旧平静。</p>
但在场众人却都能从他眼神里看到凝为实质般的悔恨和愤怒。</p>
“那，龙血浴身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父亲杀了奥丁！？”施耐德教授急忙追问道。</p>
“不是，奥丁太强了，即使父亲拼命掩护，我也拼命的驾车逃跑，但还是被追上了……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醒来后我躺在那张破烂的迈巴赫里，背上都是血……”楚子航说。</p>
他说着突然起身，转身脱去了上衣。</p>
他当然不是为了给两位教授展示自己宽阔厚实的背阔肌，而是为了给他们看那个印记——奥丁留下的印记。</p>
“这是！”古德里安跌坐回了凳子里。</p>
“半朽的世界树……和学院的标志……一模一样！”施耐德教授甚至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p>
“是的，那灼热滚烫的血简直就像熔岩，我当时感觉自己的背部就像被架在火上烤，可后来在医院里，医生却说我背上没有任何伤痕，而在后来某一次洗完澡后，我突然发现背上多出了这个印记。”楚子航说。</p>
“你的意思是，在医院时，都没有这个印记？”施耐德问。</p>
“没有，当时回家也没有……大概是过了不到半个月后，才慢慢浮现的，第一次发现时还没有这么清晰。”楚子航回答。</p>
这些都是实话，或者说以上绝大部分都是实话，雨夜、高架桥、奥丁，父亲死战、他开着迈巴赫逃走、后来身上慢慢出现印记，这些都是真的。</p>
唯一只有沾染龙血那部分，是假的。</p>
混杂在许多真话之中谎言，才最难戳破。</p>try{ggauto();} catch(ex){}
而龙血浴身这个想法，则是耶梦加得给楚子航提供的思路。</p>
上一世楚子航就是沾染了耶梦加得的血，所以被爆血侵蚀的身体才能支持那么久。</p>
“如此，就说得通了！确实有古籍记载过这种情况，据说屠龙英雄，贝奥武夫家族就曾有过龙血浴身的习俗！”施耐德点点头，“但我还是要把情况报告给校长，最晚明天，会给你确切的消息。”</p>
古德里安则小心翼翼的抱住路明非的手，看向施耐德问：“那明非这边？”</p>
“路明非，你这边暂时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愿意，不如后天就启程和我们一同回学院。”施耐德说。</p>
路明非立刻回答：“我等师兄一起。”</p>
施耐德点点头，随后起身说：“那么最迟明晚，我会告诉你们学校的最终决定。期待你们的加入，路明非……楚子航。”</p>
古德里安刚走到门口，突然一拍脑袋，急忙回头翻找文件包，半晌才终于找到了一个信封。</p>
他将信封递给路明非，憨厚的挠着后脑勺说：“明非，差点忘了，你妈妈的信。”</p>
路明非正欲起身，整个人都僵住了一瞬。</p>
他是曾听楚子航提起过，预知梦里他之所以和诺诺在厕所相遇，就是因为古德里安带来了一份他父母的信，他听古德里安声情并茂的念完之后就跑去厕所哭了，结果还跑错了。</p>
“哦对了，明非，你母亲说要我亲口告诉你，要不我来念一下……”古德里安作势就要拆开信封。</p>
“大可不必！多谢教授！”路明非急忙抢过信，随后小心翼翼的装进了衣服胸口的口袋里。</p>
他可不想再哭的稀里哗啦的跑进厕所里。</p>
回家路上，路明非悄悄抚摸着胸口的信，问楚子航：“师兄，你那个梦里……还有没有关于我父母的事情？”</p>
楚子航摇摇头，回答：“这方面我看到的不多，知道的也很少。我只记得在我有段失忆的时间里，我们到达北极，后来你去找燃油补给便不见了，回来后……曾和我说过，见到了你的父母。”</p>
“然后呢？”路明非急迫的追问。</p>
“你回来后……沉默了很多，也愿不多说，所以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很希望知道发生了什么，找机会我可以再次尝试用言灵·婆娑世界来引导你，看看你能不能想起来。”楚子航说。</p>
“算了算了，我先看信吧。”路明非急忙摆摆手。</p>
言灵·婆娑世界，是他这一世第一个见识到言灵，但他不愿楚子航再次施展，因为那一次楚子航释放言灵之后浑身是血，看起来几乎垂死！</p>
就连楚子航也是后来听耶梦加得解释才知道，他若只是利用婆娑世界植入自己的记忆给路明非，那以他的血统完全没有问题，可他却以此为媒介想让路明非也看到另一条世界线发生的事情，这种跨越时空的伟力和神迹，没当场把楚子航抽成人干都算他好运了。</p>
说起来，几乎每一次耶梦加得都会在关键处给与楚子航提示，她的知识与智慧已经帮助楚子航渡过了不知多少难关。</p>
包括这次，用龙血浴身来掩盖血统的想法，也多亏了耶梦加得。</p>
只不过楚子航表达感谢后，顺便问了一个又让耶梦加得破防的问题：“如果沐浴的龙血是来自于……龙王呢？”</p>
“血液，是否能作为你们形成茧的基础？”</p>
耶梦加得没回答，只是一脚把楚子航踢出了精神世界。</p>
其实到此，楚子航已经明白耶梦加得的茧是如何进入他身体的了，血液可以作为龙王形成茧的基础，楚子航在瀛洲源氏重工那个实验室里找的资料上有提到过。</p>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后来夏弥不在身边他也能掀起火焰龙卷，而他本来已经因为爆血而千疮百孔的身体，却依旧支撑了那么久。</p>
他杀死耶梦加得时，耶梦加得的血就溅到了他身上。</p>
龙血浴身，这大概是龙王耶梦加得对他最后的诅咒，又或者……是那个叫夏弥的女孩真正留给他，最后的礼物。</p>
原来，在他一个人枯坐海洋馆整日，或是假期回到夏弥那间小屋在落地窗边翻一本杂志直到日落，亦或者在雨夜听着《DailyGrowing》回忆高架桥过往时——</p>
真的有个姑娘会在玻璃窗前对着白鲸做鬼脸；在他旁边借着清风翻乱他的书页后偷笑；拾起他故意放下的另一只耳机戴上，陪他一起看雨。</p>
只是他从来没有真正拥有、真正捕捉到这个女孩；</p>
但这个女孩，确实与他朝夕相伴。</p>
他们，一直一直，在一起。</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