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劫一声怒喝,满场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躺在地上撒泼的女人怔住了,看着面前的刀子和毒药瘪了瘪嘴,瞬间怂了!

    “你不是要寻死觅活吗?来呀!”王劫冷笑道:“你死了,我愿意承担教唆罪,也愿意赔偿你老公所有损失,我还能再给他介绍个比你年轻的女人呢!”

    周围人一阵窃笑,老女人脸色乌青,一骨碌爬了起来,梗着脖子继续大喊大叫道:“我……我凭什么死啊?你是谁,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管老娘死不死?”

    王劫不屑道:“我算不算什么你管不着,但是,你今天在这影响我吃饭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马上死,要么给我滚蛋。”

    “啧啧,嗑瓜子磕出个臭虫,一个臭吃饭的,你管什么闲事?”黑胖子又冲了上来,一把推开王劫,朝店老板大吼道:“老二,我告诉你,今天这店我要定了。否则,先赔偿我老婆这玻璃种的帝王绿,然后在给我家笨笨偿命。”

    老杜的老婆一脸委屈,摇头道:“那手镯不是我打碎的,我根本就没碰到……”

    “不是你打碎的是谁打碎的,难道我还能自己砸了自己的东西?”老女人撒着泼的大喊大叫,唾沫星子横飞。

    王劫蹲下,将那镯子的碎片捡起了瞧了瞧,不禁一笑,显然,这又是一个伎俩,就连那碎镯子的缺口都是旧的。

    “这就是你五百万的翡翠帝王绿?”王劫轻笑一声道:“怕是在哪地摊货淘来的吧,五十块都不值。”

    “你懂个什么?”女人叉着腰大声道:“老话说得好,黄金有价玉无价,何况这是翡翠啊,还是满水全绿的玻璃种,价值连城。”

    “价值连城的翡翠我见过,简直连城的垃圾我还真没见过!”王劫嘲笑道:“先不说这镯子的碎口陈旧,已经有些日子了,就说着镯子的质地,这完全就是残坑口里的烂料子。”

    “你说什么?有这么绿的烂料吗?”

    “绿就代表着好吗?你老公的脑顶倒是有一坨绿,你问问他喜欢吗!还不服气?我让你死个明白!”王劫染出打火机,点着火,就烧镯子的断口。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还我镯子!”女人顿时慌了,上前要将镯子夺回去。

    郝萌捡起菜刀,啪的一声砍在了桌子上,拦在了中间,大声道:“你再往我家老王身上扑一个试试,姑奶奶我给你做个双眼皮手术!”

    老女人一看菜刀,站住身,开始呼天抢地起来:“快来看看啊,欺负人啦,他们都动刀子了,来人啊,要死人啦……”

    老女人身旁的一群人都跟着大呼小叫起来,可郝萌不为所动,翻着白眼道:“有理不在声高,你们要是真觉得自己有理,那就别哔哔,有种朝姑奶奶过来啊……”说完,还学着沈腾的模样,勾了勾手指头,大喊道:“你过来呀!”

    空气里马上飘出一股焦臭的气息,那碎镯子上的缺口变得乌黑。

    “看见了吗?闻见了吗?这就是酸洗注胶的c货,而且,这底料烂透了,刚才说五十块都多说了,在夜市上,有时候二十块能买三个!”王劫嫌弃的一松手,将断镯子扔在了地上,冷笑道:“是想钱想疯了吗?”

    “你特麽谁啊,这么爱管闲事?”黑胖子杜粤平急了,上前拉住王劫的衣领,大吼道:“赶紧给老子滚蛋,不然我废了你,信吗?”

    “我还真不信,比你混蛋的我见的多了!”王劫平静道:“我其实很想问一问你们这种人的内心感受,到底是怎样的冷漠和自私,能让你对自己的亲弟弟都卑鄙无耻到这种境界?”

    “我去你的,你去太平间问吧!”杜粤平恼羞成怒,挥拳就打。

    围观的人惊叫一声,可再细看,这个清瘦的小伙竟然单手将杜粤平的大拳头给凭空接住了。

    “后来我想明白了,这世间穿衣服的有两种动物,一种是人,归属于热血动物,另外一种呢,就是衣冠禽兽,冷血动物。而你们这些人,就是后者,因为你们冷血,因为你们带着禽兽的基因,所以你们可以厚颜无耻,可以肆无忌惮。而作为热血动物,我们的包容、忍让只能让你们变本加厉,不会有半点悔悟和感激,既然如此,索性,摊牌了,谁敢跟我搞,我就弄死你们!”

    王劫平静地说着,手上却越攥越紧。杜粤平明显感觉到了痛楚,慌忙挣扎,可这小伙的手就像是铁钳子,根本挣脱不开。

    “滚!”王劫突然猛地发力,朝外一推,咔吧一声,杜粤平的中指和食指直接骨折了……

    “哎呀!”杜粤平大叫一声:“你敢打我!来呀,给我打!”

    杜粤平的人嚣张地扑了上来,张大彪、林煌、老昝一个个都站了起来,就连店里其他客人也都站了出来,纷纷声讨道。

    “你们太嚣张了,要靠人多打架是吗?”

    “就是,我们就是老杜的后盾,谁敢动手!”

    “见过黑心的,没见过这么黑心的哥哥!”

    眼看着激起了众怒,杜粤平一家人不敢贸然动手,只好灰溜溜推了出去,临走还放下话朝王劫喊道:“你们等着,小子,有种你就别走!”

    客人们一阵欢呼,开始替老杜收拾残局。

    不过,王劫从刚才这一家人的态度看出来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彪,下面的事可能就不是咱们要做的了。”

    张大彪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这种事用不着咱们的动手。恶人还需恶人磨,只要他还敢来,非收拾服了不可。”

    客人和店员们一起,将垃圾收拾干净,老杜宣布正式开席,一道道经典的粤式菜肴端了上来,大家也都暂时忘了刚才的不快,纷纷推杯换盏,朝老杜一家表示祝福。

    可正当大家兴致盎然之际,杜粤平那一伙人果然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十个面部不善小伙子,都穿着清一色的制服。

    “都别吃了,给我安静!”一个穿着西装,但明显痞里痞气的中年人厉声喝道:“我是这条商业街的物业经理庄必帆,刚才谁在这闹事了?还打伤了我们的业主,你给我站出来!”

    “就是他,就是他!”那老女人迫不及待站出来指着王劫道:“就是他毁了我的镯子,打伤了我老公……”

    “刚才就是你打伤了杜粤平先生?”中年人嘴角轻蔑一笑,看着王劫道:“我以为有三头六臂呢,原来就是个小渣子啊!说说,你为什么打人?谁让你在这闹事的。”

    王劫站起身,一笑道:“还真是不识抬举,竟然有脸回来。他的手是我撅断的,因为我看不惯,这理由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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